無聊來更新…

老樣子、有BUG等完結了再慢慢回頭改,先po

 

 

 

 是該說服自己,由紀這是沒有辦法,她當時的情況不得不接受米澤瑠美的命令,『但她殺了人』;由紀那個狀況基本都是被動的接收任務、就算在戰場上如機械般瘋狂的運轉,回到城中仍舊是上面那些人手中的魁儡,『但她殺了人』;即使米澤瑠美死亡、柏木由紀仍然是照著那人遺留的口訊,繼續執行著任務,直到死亡──『但她害死了無數的人』。

 渡邊麻友的身體隱隱作痛,她感到一陣反胃、憑著意識勉強壓制下來,「…麻友?」從剛開始就一直注意著渡邊麻友的片山陽加擔心的輕喚,麻友眼角的餘光已見那人重新將醫療箱取了出來。

 無論是進入學校前、還是就學之後,她們這類早晚都有極高的機率會上戰場的女性總會被強迫的灌輸一些基本的觀念,例如、制度的服從,以及守序。渡邊麻友不只一次在試卷上寫下答案,『無論是否有隱情,觸犯法律者將接受相應的制裁。』──不管柏木由紀有何苦情、看在大多數人眼中,她數次殺害學院生…甚至是能力者一事、已足夠將她判決死刑,更別說是在人員稀少的局勢下,這是不可反轉的結局。

 

 深深望著松井玲奈的眼、那眼眸就似是要看穿她死命隱藏的秘密般,讓她難以喘息,『妳又是為什麼?要替由紀說話。』因為她是、她的能力者──也僅是能力者。憑著自身的實力拿到第一、也剛好是領導型能力者,因此在拿到了那人的黑石時被對方選上…『比起領導型、她的能力更偏似於偵查型能力者。』比誰人、比偵查型的指原還要快的,碰觸到她,被她選上的,能力者。

 

 除此之外、也許從旁人的眼底看來,渡邊麻友根本沒有要替那人遮掩的理由,所以,為什麼…?「、──!」「等、在痛嗎?讓我看看…」見渡邊突地單手死死捉過手臂、以為是契印發疼的陽加緊張的移步上前、伸出的手卻被麻友躲開,「…麻友?」

 

 原先被折井步的能力給遮斷的氣息、那人的氣息,微弱卻真實的被感受到了。麻友面色慘白的看著玲奈,見對方欲開口、她大喊出聲蓋過一切:「珠里奈!把她收回去!」「耶?哈?啥?」為了知道玲奈在做什麼、從剛剛起就很努力一心二用在控制騎獸的松井珠里奈被麻友的這聲給嚇了一跳,手一抖、差點沒讓自己同著騎獸一起往樹上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松井玲奈躲過了大崛惠第一時間的捕捉、開心的笑著,「什麼?明明心裡在說著由紀的壞話,卻不想讓本人知道嗎?」「松井!」

 「嘻嘻嘻…好恐怖呢~」松井玲奈笑瞇瞇的飄回珠里奈身邊、愉悅地細起眼,向著野呂等黑石裂開笑容:「她不在的時候連猜測也不敢說,有了想法更是不敢當面詢問…既然害怕,為什麼還要擺出一臉正義、像是要制裁犯罪者表情?」「玲、玲奈…」被納入黑石與能力者們兇殘的視線範圍內,珠里奈慌張地安撫焦躁起來的騎獸,喚了聲自家的黑石。


 眼看大崛等黑石似要與松井打起來,佐伯美香皺著眉頭的正想出面調解、就聽不遠處一馬蹄聲逐漸清晰,「唉唉…我努力地在前面開路,妳們沒感謝就算了還在後面聊起天來了啊~步姊妳也不阻止一下。」「怪我了?」朝著又從最前頭晃回來的優子拋出一個白眼,折井步面露疲色的靠在補給品上,「她們愛吵吵、不吵就心煩氣躁,還不如讓她們吵完、最好去一邊打一打,打完了再回來,真是…鬧得我沒法休息。」擺擺手、折井說著又是換了個新的姿勢重新把目光放在眾人身上,「怎麼?繼續呀?」不是在吵架嗎?

 

 看其他人面面相覷的收起手上動作,佐伯緩了口氣,她來到渡邊麻友身邊、伸手按著後者的肩膀,抬眼看向大島,「大島優子,我有幾個問題想請問妳。」一臉慎重的模樣似是逗笑了對方、不過佐伯沒有放在心上,她只是在大島點頭示意可以後開口:「妳、前田,還有由紀的最終目的都是一樣的,對嗎?」「嗯哼?」

 

 那人無辜的眨眨眼,彷彿在說著『不然呢?』的模樣,讓美香心底一酸,「…在由紀『產生變化』的期間、妳就陷入很長一段時間的昏迷,而前田雖然沒事、可除了例行會議外並無和由紀有過多的交集,但妳們卻清楚彼此的『目的』、甚至像是沒有商討與辯駁的,就決定合作。」她放慢語速、試圖用簡化過的言語來表達心中所想,「妳說過,前田對應著峯岸南、妳對應著大島麻衣,而由紀則是浦野一美…我是不是可以理解,妳們三人的行動與想法,是在那三位的合意之下開始施行的?」

 「佐伯!」「篠田,請先讓我把話說完。」沒有看向發話的麻里子、是因為佐伯怕錯過大島優子臉上任何的一個表情,只可惜她的話語並沒有讓大島優子露出半分的動搖──但也夠了,「並不是要替由紀脫罪。」雖然是有這種想法,但這和她要問的、她所認知的,並沒有過大的衝突,「只是,如果照妳們拋出的訊息來看…第一、在我們所掌握到的情報中、於『松岡由紀』之前,還有一位『由紀』的存在,那才是真正的由紀的原型。」她聽見誰人的低呼,但並不是針對佐伯的話語。

 「第二、在前城覆滅後,以浦野前輩為首的幾位能力者在現政府的幫助下進行了數次的『轉生』,根據紀載、已知的只有藤江前輩,能力者是佐藤亞美菜前輩,而佐藤亞美菜前輩則是米澤學姊的黑石…。」感受到馬車移動的速度在慢慢下降,凝重的氣氛騰升,膠著的空氣伴隨著她們最為孰悉的味道來而,佈滿在四周。

 

 快接近第一晚預計的整修地。

 

 對她們的聊天內容沒興趣、總是在最前方幫忙打掃的小奧也回來了,臉色慘白難看,「第三、折井前輩提到的『煉蠱』…如果黑石能夠影響人的記憶、那麼當記憶幾乎全是空白的『柏木由紀』被放入有多層記憶的黑石,在由紀依照正常使用能力的速度、以及浦野前輩能力的『幫助』下,『她』會比如折井前輩這般的存在還要更快的溶入身體,接下來只要讓米澤學姊加以『輔導』,修正由紀『成長的路線』,就能獲得理想的型態…以上三點。」佐伯美香嚥了口氣,大島優子縱使是在這時候仍沒有一絲表情變化,這讓她感受到了壓力,這是許久不曾有過的。

 只是,停不下來,一但開始思考、許多許多關鍵詞彙的輸入,讓大腦無法停止運轉的將所有導向自認最為靠近真實的答案,她無法閉口不言:「再加上不久前折井前輩所講的內容,我的理解是。」

 

 她不去注意周邊,不能注意周邊,為了避免接下來的話被迫中止,佐伯美香甚至忘了自己的手還按在渡邊麻友肩上,讓後者動彈不得,「…於後城研究人員因距離過遠,難免有所疏漏的情勢下假意聽從政府安排的、不斷地讓能力者戰鬥使其身體素質達到一定的程度,並將戰死的能力者與異化獸屍身運往後方作為材料。與此同時、」她深吸一口氣:「在配合政府的命令下,妳們利用最初的那位『由紀』還殘有前城記憶的特性、不斷的刺激她…如果『為了守護人民而戰』、是以需要保護的人民作為戰鬥的精神支柱,那麼、當這樣的存在在『煉蠱』的途中不斷失去要守護的對象…她的意志將會壓過其他人格,成為那句身體最終的主宰者。」

 閉上眼也能感受到的,周遭的不堪,如同被單方面屠戮的沙場、地上落的樹上掛的都是曾名為人類的破片,軍人的、學院生的,或是看不出原型的。她們是依照過往紀錄上的標示來到固定的座落點休息,這是每次要運送東西或是例行報告時必經的路,也是唯一一條耗費多年時間強行開拓出來、通往後城的路,為了不干擾到佐伯美香的推算,能力者與黑石早在幾分鐘前下馬清理現場,角落還有不知誰人嘔吐過的痕跡。

 「…峯岸南或中西前輩那方可以與研究院周旋,大島麻衣負責城內的運轉與警備,浦野一美和米澤瑠美則是擔任輔佐柏木由紀的工作,在不可能對外透漏的情勢下、大島學姊放任K院的調查,知情不報者會被作為手邊可結盟的力量備用…反抗者會被清理,只要政府不將『那位由紀』放在心上、而是只看重她的能力,由紀就能以所有人都樂於所見的模樣成長起來…妳們欠缺的就只剩時間而已吧?」所以,不管K院怎麼調查,都沒能查到消息。所以,不管學院死去了多少能力者,大島麻衣與政府也不會在意──佐伯美香不是想為柏木由紀脫罪,只是,單純的,站在了距離她最近的地方,看得比誰都還要清楚罷了。

 

 「…那些事故,並不是意外。」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

 佐伯美香望向保持同樣姿勢不變的大島優子,沉聲道:「若事實真是如此,我並不會不究過往的原諒她的所作所為,但對我來說,真正可惡的並非身在『潘朵拉的盒子』中的她,而是那個不顧一切也想打開盒子的妳們。」

 

 『啪、啪、啪、啪…』「、…」

 在靜默幾秒過後、大島優子朝著佐伯的方向鼓掌,「太厲害了…雖然事到如今才把事情連貫在一起,不過佐伯前輩果然聰明,妳作為黑石真的是太可惜了啊~要是還活著的話、我都想推薦妳去當警查或檢察官了呢。」她讚嘆後大大的咧開笑容:「要是還活著的話。」「優子!妳、」「停停停停停,別在這打起來。」早在佐伯解說時就先一步待機的梅田彩佳用力的抱住秋元才加的腰、制止她的動作,「優子!如果這些妳早就知道…為什麼還、「啊~~~別這樣嘛~才加。」

 對於才加的咆哮、優子皺著臉的揉揉耳朵,往旁邊的馬車處移了一步,歪歪斜斜的銬了上去:「妳想嘛~那可是政府喔~?隨隨便便就可以派一位軍人帶上他的可愛的寵物們過來散步,順便將一群學院的菁英和暗衛壓在地上啃呢。他們下達的命令怎麼可能不聽?真要說、錯的人應該是那些和瘋子一樣的研究人員吧?更何況比起讓軍人直接出手、導致軍人與學生們互相仇視的不信任,產生內亂,不如由我們這裡適度的調整咩~」她擺擺手、又是往後退了一步,拉開和大崛惠等人的距離。

 

 「大崛。」篠田麻里子在大崛凝聚能量之前早一步來到她的面前,沉著臉,「她還沒說完。」「哼…向來都是妳和板野最衝動的,怎麼?聽到妳的女友也參與其中就忍不住跳出來替她說話了?」大崛惠瞇起眼、擺了個手勢讓野呂暫時別出手,越過篠田看向馬車邊的大島:「難怪了…如果是麻衣,確實能夠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抹去一些線索。但我就不明白了,那位『由紀前輩』的實力很強嗎?不是吧?如果真的是位實力強大的能力者,會在什麼情況下做出取代他人存在的舉止?要知道不管是哪一個由紀,在以前或現在,她表現出來的能力都不是攻擊型,就算是遠程攻擊、歷屆以來也有比她更強的能力者,並不是非她不可。」

 「能力特殊的人很多,實力強大的人也很多,單看我們那一屆的實力就遠超現在…妳們卻是選在這個時候才出手?」野呂皺起眉頭,一面揮手讓動作慢下來的暗衛們加快清掃速度,「還有,『衝城』這個計畫到底是誰發起的?柏木最開始聽見時的反應不對、應該是妳或前田吧?」她指著那些至現在都尚未清理好的血肉殘骸,低聲道。

 

 從前田口中聽聞起,無論是人民、軍人還是學院生都帶上浮躁的色彩,更別說在『預計』中理該作為第二批成員出發的能力者們──憤怒、不解,但又無可奈何,整然的隊伍在她們的眼底下出發,明明早就預知可能的情景卻沒有誰能制止,而現在、比預計出發的時間還要早起程的能力者們,理所當然的瞧見了夜晚重回無數次惡夢中的場景,「…剛剛佐伯的猜測有幾分正確我不知道,也不想了解妳們和柏木是什麼時後達成共識、決定要聯手合作,但眼前的這些,妳怎麼說?」

 野呂佳代大手一揮,幾乎是要將草皮整片給掀了開來,沒法完全清除的血漬噴灑上消除味道的藥水、在火光的熱度下散發光澤,遠處特意挖出來的坑洞中更是有無數異化獸與人類的破片,大老遠就能聞到那血肉腐爛的惡臭,「為了妳們口中的『執行正義』,妳們將無辜的人民和學生當作了什麼?增加成功機率的道具嗎?」壓抑了好幾天的怒火使得她周邊的黑霧如滾水般翻騰,野呂雙拳緊握,咬牙切齒的低喊:「早就想講了…妳們自己不想活就算了,做什麼還要把所有人都往死裡拖去!?」

 

 大島優子靜靜的注視著野呂佳代,又看向周邊的所有人,不敢發言的能力者、心情混亂的黑石、默默工作的暗衛與閉目養神的折井,她做了個深呼吸。長長的呼息中帶著些許的不耐,看著大島優子死皺的眉頭,看在渡邊麻友眼中意外的、卻是與前田敦子的影子重疊,「如果我說,不反抗、人們會死得更慘呢?」她隨意地扯過一個裝衣物的背包扔到地上、一屁股坐了下來,「如果我說,不犧牲、整城的人能活下來的數量用單手就能數出來呢?」

 對上那雙眼睛,那是種、有如沒法理解她們為何總是抓著一處糾纏不放的,來自於精神上的疲乏。

 

 「…這又和派人前往後城有什麼關係?」從出發起說話的次數逐漸變少的宮澤越過眾人、來到優子的正前方就地坐了下來,她話語中染著濃濃的難受:「大島…是,我們是不懂妳們所遭遇的苦,因為沒有切身體會過…但為什麼無論是妳們的什麼人,都不曾實話實說?妳們從來都沒有詢問過我們的想法,或是參考我們的意見,所有的事情都不斷的隱瞞下來,只有在我們逼迫的時候才肯開口…以妳們的聰明程度,我不相信妳們想不到任何繞開類似『禁口令』之類的能力限制。」

 「對啊優子,就算是個很困難的問題,人多了總有誰能想到辦法解決…像前田也是、身體狀況都已經到達臨界點了還想強撐,難道就不能多信賴我們一點嗎?」「信賴?」聽見梅田的話,大島微愣過後忍不住笑出聲,「要怎麼信賴?在學生入學時就跑到人家身邊拍拍肩膀,說:『嘿!妳好啊同學,我是學生會長的大島,這座城市接下來有危險了、要不要和我一起拯救世界啊?成功的話就是妳死,不成功就是大家一起死。』這樣?先不說步姊或大島麻衣那兩個人人自危的期間段,就現在而言、在異化獸的數量逐漸轉少,城內的人已經習慣安居樂業的情勢下,誰會和妳一起為了不肯定的未來去自殺?她們那時候光是死個能力者就開始彼此懷疑互相試探,換在我們之間還不發起恐慌潮?」嗤笑的道著,優子看著那些還站在原地的存在,聳肩。

 

 「不過、嘛~難得有人能稍微站在我們的立場去思考,讓我有點感動的想痛哭一番,所以就送妳們一個小小的驚喜吧?」表情和言語不合地說著假惺惺的話,優子朝著麻里子等黑石方向眨眨眼,「『我們沒法對人付出信賴』,在那些『我們』之中,除了我和前田以外,還包括了峯岸、大島和浦野喔?」「…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優子無奈地攤開手,「有很多事情我和前田也被瞞在鼓裡,我只有從大島麻衣那邊學到該怎麼維持城市的運轉,前田那邊…大概更不堪吧?她應該沒有繼承到峯岸南的記憶,大概是靠著那人留下來的音帶來拼湊出前因後果…想想,連我和前田自稱是後繼者的存在都沒有得到基本的信任,還必須乖乖的照著她們的想法行動…驚不驚喜?意不意外?看見比自己更慘的人,有稍微感到欣慰了點不?嗯哼?」

 「……。」看著大島優子那欠揍的表情,從頭旁聽到尾的板野一點也不欣慰,只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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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lverspoor4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