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樣子OOC了,總之為了怕中篇或長篇會坑、打算以短篇集的方式慢慢敲,想到梗再打…吧?

 

 

 

 經歷過內戰的阿爾比昂王國、自革命後已過10年,因內戰的關係大量消耗的國家資源,再加上民間對戰事的反感,尚未緩和過來的阿爾比昂為了防備其他國家,在王權遭到削弱的這10年間、皇室與政府雖私底下暗鬥不止,可明面上還是維持著看似平穩的皮面。

 

 然而,貴為霸權國之一的阿爾比昂、仍因掌握著『Cavorite (凱鉑萊)』這項資源與相關技術,被不少國家盯上。打著友誼之名前來的、以貿易之名前來的,無論是好意惡意、趁著國防薄弱的這段期間趁虛而入,潛藏在街區中的異國人被皇室與政府雙方看作為潛在的威脅,再加上還有少數不滿國家而四處作亂的平民──負責將有害之物排除的『裏方』便越發的活躍了。

 

 阿爾比昂王國的首都倫敦、是個長年濃霧瀰漫的都市,也是與各方攀比競爭最為激烈的地方,「哈…結束了結束了~」向掌控著『裏方』的國家情報組織Control 做完定期彙報、步出國立圖書館的ドロシー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她三步併兩步的走到車邊、敲了敲車門,「回來了。」「啊啊~真是累死我了。」見車內的アンジェ替她開門後向裡側移動、ドロシー一屁股坐上那人原先的位置,「歡迎回來,ドロシーさん。」「我回來了、的,ベアト~這個還要麻煩了。」「好的。」

 

 ベアトリス笑著接過ドロシー遞來的女士手箱,將內容物一一清點,確認沒問題後才向對面的兩人點點頭,「品質上沒有太大的問題,只是果然數量比申請的還要再少上一些呢。」「沒辦法,畢竟公主在我們隊伍裡面,會想要試探公主的『誠意』也不是很難猜到的事情。」アンジェ淡淡地說著,一邊接過ベアト手中的晶體狀物質,那是顆約一節指長的螢綠色晶體、對著窗外的太陽光看去,內容物彷如霧態、又如濃稠的液體般流動著,「更何況近期安排下來的都不是高難度的任務,這些確實也足夠了。」

 「明明都是為同一個國家工作的啊…」ドロシー無奈的嘆氣,只差沒擺出頭疼的表情,她將ベアト手中的晶狀物質取過、確認沒問題後也跟著收了起來,「那麼,其他的細節就等回去再說吧。」

 看アンジェ朝她望去,ドロシー聳肩道:「新的任務。」

 

 

 換下外出服,同著ドロシー一起走向目的地。

 距離アンジェ轉入這所教受傳統與禮儀的名門、梅菲爾女王學校已快半年,在此之前都是在王國領下的殖民地就學──當然這只是個謊言。身為身體機能比一般人還要更優越…換言之也可說是異變過的人之一,像是ドロシー這類為求『穩妥』的生存而進入王國底下的情報組織Control『進學』的存在並不在少數,而アンジェ正是與ドロシー同期同班的學生。

 因應上一次的世界大戰、在廣域武器的大範圍攻擊下,各國遭受輕重不等的環境汙染,結果就是部分生命體產生異變。好一些的、會感受到體內多出一股『能量』,並進而將身體的部分強化──感官、力量、速度,各式各樣。可身體較差而無法熬過來的,非重病在床就是直接死亡。

 

 大多數、如アンジェ與ドロシー,是擁有比常人還要更優異的身體機能,這般的素質在經過制式的訓練下逐漸將竄流在身體內部爆走的能量穩定化。『雖然也只是暫時的。』アンジェ感受著體內緩速流動的能量,她默默地放下眼簾,試圖忽視有度數的眼鏡鏡片帶給自己的不適感。

 

 就像是冰塊、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融化,當能量掩過了個人能承受的極限、難以被鍛鍊到的體內器官首當其衝,因此除了不間斷的訓練外,她們必須另尋方法將體內的能量穩定下來。

 

 其一,是降低不必要的能量使用、避免運轉的過程中過分刺激而使其加速,其二、便是阿爾比昂王國的特產『Cavorite(凱鉑萊)』。

 像她們這類隨時都面臨死亡威脅的『病患』,碰上了能夠緩解『病情』的『Cavorite(凱鉑萊)』之後,體內溫存著這股能量的存在、所染上的病名,於正常人口中通稱為『Cavorite障礙』。

 就像是故障的機械、本該排放出去的廢氣因病情而阻塞於體內,有如不斷充氣的氣球、隨著心臟的跳動持續擴大,直至某一天因無法負荷導致內部器官毀損身亡。

 而『Cavorite(凱鉑萊)』,在經由特別的處理過後、從中提取出的部分霧狀物質能有效的緩和能量的運轉,減少爆走的可能,只要隨身攜帶,能多少減緩使用能量所帶來的副作用。

 

 只不過,作為王國的重要資源,無論是對外的貿易用Cavorite、還是對內分配給『裏方』的數量都有經過控管,如アンジェ與ドロシー,若是沒有加入Control、成為底下的一員,恐怕終其一生都很難接觸到這救命的晶體。

 

 當然,在阿爾比昂王國中還有最後一種方法,也同樣是最難以普及的。

 

 

 推開博物社部室的大門,靠窗的那頭傳來ベアト開心的嗓音,「啊!ドロシーさん、アンジェさん,茶品已經準備好了呦。」「嗯姆,今天也是格外的美味呢。」站在桌邊泡茶的ベアトリス,坐在抬眼便可將室內所有動靜納入眼底的位置的ちせ,以及面在她的旁側、細細品著茶飲的最後一人,「歡迎回來,アンジェ。」對上了她的眼、從那色湛藍綻出暖暖笑意的,阿爾比昂王國的プリンセス‧シャーロット。

 裝作不經意的、目光掃過那人的頸脖處,一想到在那潔白的襯衣底下、總是貼身配戴著一條過於樸素的銀製項鍊,「…我回來了。」アンジェ壓下心底隱隱竄起的躁動,淺笑著回應對方。

 

 在簡單的休息過後,ドロシー用食指敲了敲桌面,對著眾人講起這次任務的內容。

 「抑制劑…?」「指的是針對Cavorite障礙,類似我們國家用Cavorite的提取物加工而成的藥劑嗎?」「不、…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了。」聽見ベアト的詢問,ドロシー煩躁的搔搔腦袋,嘆了口氣,「根據情報,藥物的成分初步推測有安撫情緒的作用,詳細的內容還要調查,但可知的是與對方接觸的研究人員、在幾次服用過後有上癮的跡象,也就是說…藥效內含成癮性的可能很高。」

 「耶、那、這樣的話…?」「意思是,很有可能對方意圖利用我國研究員的『上進心』,在用藥物換取Cavorite情報的同時,藉由藥物來控制…、或是只是想單純讓藥品傳到上層。如果沒有發現並及時制止的話,研究院會專門分派一個小組進行解析和研究,甚至是使用在Cavorite障礙病情較嚴重的人身上。」プリンセス蹙起眉頭、續道:「最嚴重的情況是讓藥物流通到市面上,輕一點…就算提前在實驗階段被發現、也會消耗掉負責研究該藥物的整個研究小組呢。」「惡意散播毒品在他國領土上,還真是邪魔歪道,應當要趁早解決掉才是。」

 

 看ちせ憤怒的握上椅旁的刀具,恨不得立刻出發把對方一刀斬下的模樣,アンジェ沉默了會兒、靜靜地看向ドロシー:「…成癮性高的藥品在很多國家應該都已經被列為禁藥才對。」

 「對象已經確定是來自國外,至於查明背景與背後指使的人是由其他隊伍來負責。」大概清楚アンジェ想表達的意思,只不過ドロシー扔了個眼神給アンジェ後,把話題岔開:「我們的任務就是在研究人員把藥物提交上去之前、把藥和接觸他的人給截下來,交給上面的人去處理。所以…」她把視線轉到プリンセス身上,「這裡就是プリンセス出場的時候啦~」「…我明白了。以社會見學的理由來參觀研究院,只要不是涉及到機密、普通區域帶上朋友也是沒問題的呢。ベアト、還要麻煩妳幫我安排一下了。」「啊、好的!」

 左側是笑著讚著『還真可靠~~』的ドロシー、右前方是無聲默念著プリンセス近期行程的 ベアト、看左前方的ちせ重新開始解決起餐盤上的點心,アンジェ把臉朝往正面,『………。』不意對上的那方訝異的撐開眼、又再眨眼間恢復原樣,プリンセス對著她笑了笑,而後如被ベアトリス引去注意般,很是自然的把臉別了開來。

 

 

 

 由於『裏方』…也就是Control主要是為了排除對王國有害的存在之物,因此、沒患病的正常人通常被稱為『間諜』,主要是潛入敵方的勢力、亦或是關鍵人物身邊,進行刺探情報或破壞活動的人。無論是在革命前後、間諜對各個國家而言都萬分重要,情報組織Control也可說是由各色間諜們集結而成的機構──不比間諜隱蔽、卻也同樣重要的另一個明面上的職位,即是『哨兵』。

 『哨兵』,如單指一般士兵,則是站崗、放哨、巡邏與稽查用的存在,是這類負責執行警戒任務的士兵統稱──但放在裏方,則是用來稱呼アンジェドロシー這般身體被強化過的異常人。

 雖間諜與哨兵的任務都有所重疊,但比起間諜的隱蔽行動、哨兵的職務更像是以力排除危機的執行者,動腦耗時的瑣碎任務變少、護衛與殺人的任務變多,感官的強化能讓哨兵們更早一步發現現場的異處、並解除危機,不只是裏方、連貴族與皇族都很愛聘用哨兵作為護衛,若不是Cavorite(凱鉑萊)價格太高昂,只怕裏方的哨兵都跑去外邊工作了。

 

 

 想起『初次見面』時,她以任務為由和配合的夥伴一起混入宴會,穿著Control提供的禮服──僅是靠近便被察覺,那色彷如能看透一切的灰藍點在她與ドロシー配戴著Cavorite(凱鉑萊)配飾的部位,而後,輕輕地朝著她笑著問道:『…我們在哪裡見過嗎?』

 

 僅有少數人知道的、是阿爾比昂王國的プリンセス‧シャーロット也同為『Cavorite障礙』的患者之一。皇族染上Cavorite障礙』並不是稀罕的事、在病情得以控制的基礎上,就連政府、軍方的高層或多或少也有患有Cavorite障礙』的存在,更別說是後者、在身體經過強化後,基本素質比常人高上數倍的患者很容易在這等混亂的時代中獲得軍功,因此就算旁人知曉、也不算什麼大事才對…

 

 アンジェ望著プリンセス頸上那過分樸素的銀飾項鍊,那是女王在プリンセス10歲時送給她的禮物,精緻的銀鍊掛著刻有皇族印的一拇指節大銀色掛墜,只有細細研究過、才能發現的,在頂端處扣鎖間暗藏著的機關。

 輕輕挑起扣環、將掛墜打開,除去那瑩綠色的晶體被鑲在正中央外、內頭還有五粒被固定在晶體四周的藥丸,「替換用的呢?」見這成色,アンジェ皺著眉的看向對方。只是站在她身前的プリンセス搖頭笑道:「Cavorite應該能再用上幾天…到時候還會戴上耳飾,沒問題的。」

 「…保險起見,備用的讓我和ベアト拿著。」「真是的…」プリンセス無奈地笑出來,「シャーロット也太擔心了。」「是プリンセス太不重視了。」不滿プリンセス不把自己放在心上,アンジェ替對方把掛墜扣回去後、又是著手開始檢查起那人預計配戴的耳飾。

 只要想到路上會經過的地段、可能會碰上的人群,以及抵達研究院後可想而知的、被一整隊研究人員恭迎著入內參觀和解說,アンジェ就是腦袋脹得發疼。「吶,關於這次的任務。」「嗯?」

 

 時間已經訂在周末,為此、プリンセス不得不提前將手邊的公務完成,坐在桌邊、專心於手上的文書,プリンセス沒有回頭的開口道:「シャーロット認為,指使人是來自海外嗎?」「…不清楚,在上層沒有給予情報和相關資訊的情形下,很難做出判斷…況且探查的任務也交由其他隊伍來執行了。」「是嗎。」

 先將下筆的內容寫在一旁空白紙上,確認沒問題後再謄抄過去,最後於收尾處的右下角簽名。被使用過的紙張統一回收在右手邊的籃內,最後會由ベアトリス拿去銷毀,大同小異的內容、好歹也算是做慣了的作業,プリンセス有條有理的消化著緊急的部分,解決完的文件會統一放在左側、待最後的確認過後才送出──當了一國的プリンセス有10年之久,該會的、不該會的,這人都學習了。

 

 「…做自己的事情也是可以的喲?シャーロット。」也許以為她是在等她的下文,プリンセス輕笑著的說著:「我這邊還要一陣子呢。」「…需要幫忙嗎?」「雖然妳的心意我很高興…」大概能想像出這人臉上露處無奈地弧度,不變的音色如此道著:「…能麻煩妳幫我泡杯茶嗎?」「想要喝什麼?」「只要是シャーロット挑的,我都喜歡喔。」「…我知道了。」

 

 

 和ドロシー一般、沒把問題說開,但アンジェ清楚這人已經明白…這就夠了。『禁藥』、既然是被國家明文禁止,那麼能入手的人…就很值得深思,ドロシー那邊也許是有L警告、不讓プリンセス或ベアトリス、ちせ知道太多,畢竟後者來自其他國家、而前面兩者…縱使是王國的空氣姬、沒有實權與背景勢力的一國公主,但好得也是皇家出身,這種攸關到國家與國家之間的問題、在政府與皇家尚未握手言和之前,不可能輕易的讓另一方知曉,畢竟也算是爭權的關鍵之一。

 

 在私底下、雙方到底還是競爭關係,爭著這腐敗的外殼、爭著那骯髒的權力、爭著那僅能一人就坐的位置、『…我想成為女王。』「………。」可那天從那人口中道出的,卻是她的曾經,也是對方現在的願望,「請。」「謝謝。」

 

 暫緩的放下手邊工作,プリンセス開心地接過她端來的茶飲,見著彎彎的眉眼、毫無掩飾的高興,アンジェ不由得放輕了肩頭的力道,「這次的任務,我和ドロシー會藉機離開,雖然ベアト和ちせ會跟在妳身邊,妳自己也還是要小心。」「…要小心的不是シャーロット嗎?」

 プリンセス聞言、背部靠上椅面的看向她,「要是被發現、就算是和我一起同來,擅闖特定區域還是會有罪責呢。」「我可是哨兵喔?」「…所以才要注意呢。」看出她的含糊,プリンセス嘴邊的那份上揚多了幾些看不清的意味,「其他地方先不說…像是研究院這種地方,哨兵和士兵的把守是當然的,就算Control是王國的情報組織,也不可能會輕易將裡面的布局和人員派駐的位置告訴妳們吧?」

 

 猜對了。

 例如皇家駐地、例如軍部重地、例如研究院,這幾點是Control和皇家共同把關,在非必要的情況下、他們不可能隨意將這類會影響到國家大局的機密輕易地告知底下的工作者,縱使她和ドロシー是幼年時期便在養成所待到大的哨兵也是一樣──因此、除去上層疏通過的便利之外,她們必須要靠自己想辦法,「裡面有Control的人,會負責引導我們順利通行。」「通行過後就要靠自己了?」「…我是哨兵,プリンセス。」

 就如同她擔心她一般,那人也是,明知如此、應該說正因為如此,アンジェ在這人面前的藉口總是如此無力。

 望透了那雙蒼灰色、アンジェ細聲回道:「那人是一般間諜的可能性極高,就算是哨兵、我和ドロシー兩人也沒有問題,真要被發現、Control也不可能放著我們不管,沒有妳想的那麼嚴重的。」

 プリンセス靜了會兒、才呼出口氣:「讓ちせさん也跟去吧。」「プリンセス!」「聽我說、シャーロット。」那人伸出手止住了她的搶話,「就算是間諜、也有獨特的傷人手段…更何況那人會選擇與研究人員接觸,如果本身的實力不足、也不會隨意被派出來,有ちせさん在我也比較安心。」「但是這樣一來妳身邊不就、「被擔心雖然感到很高興…不過シャーロット、」

 見著アンジェ焦急起來的模樣、プリンセス暖暖的笑了,「我這樣好歹也是一國的公主呢?沒事的,到時身邊都會有人跟著、再不行還有ベアト在,沒問題的。」她空舉的手放在アンジェ置於桌面的手背上,「我不希望妳勉強自己。」

 

 在勉強的,不正是妳自己嗎?プリンセス。

 無法說出口、アンジェ只能如往常般默默的順從著對方的安排,「…到時我會盡快回來的。」「嗯。」我等妳。

 

 是用什麼表情離開プリンセス的寢室,已經有些忘了。

 甚至記不清楚有沒有戴上在學校中的偽裝,アンジェ一回到自己的房間,也不開燈、即是直往床上倒去,『姫様!』『…抱歉、ベアト…幫我拿水過來、』明明過了大半年、那日望見的景象卻仍舊清晰,在『初次見面』的宴會上、她與ドロシー雖然成功制伏有意對プリンセス等參與宴會的貴族們出手的犯人,可當時就在同一室內的 プリンセス仍受到了潑擊──敵我雙方哨兵的對戰,影響到那人體內的能量了。

 

 想必當時的情況、是無論哪方都不願見到的──以『替換作戰』為由、私底下派一位長的與プリンセス相似的哨兵,作用是在危急時候可以與プリンセス替換身分作為誘餌來處理危機…若成功,政府方就算是能得了一份皇家的人情,但アンジェ與ドロシー的來意被プリンセス識破。

 另一方面,『喂喂…騙人的吧?這開玩笑可一點也不有趣…、プリンセス居然是…嚮導?』皇家再三掩飾的秘密,也被政府方得知了。

 

 アンジェ與ドロシー並不清楚Control和皇家談了什麼,總之、プリンセス的事情被壓了下來──プリンセス並沒有向上轉達Control欲實行『替換作戰』的想法,Control也沒有主動告知,因此アンジェ與ドロシー兩人也在皇家中幾名有權人士的默許下, 以私底下的、プリンセス護衛的身分留在她的身邊。

 

 

 

 プリンセス是嚮導。

 在得知的當下,アンジェ腦中一片空白,耳聽著ドロシー難以置信的低喃,她發現自己全身上下冷得難受,體內的能量也差點要爆走起來。

 

 若說哨兵是身體與五感被強化,嚮導就是精神層面──『想像一下哨兵被關在一個裡面塞滿了竊聽器的房間,那就是嚮導。』養育所的教官曾教導過,嚮導的能力越強、越能感受到周遭生命的波動,不管是情緒、還是簡單些的思維與想法,大腦無時無刻的在自動『讀取』與『分析』,不曾消停。

 嚮導的數量遠遠少於哨兵,主要在於人類的思緒太過複雜、嚮導無法生活於人群間,一個處理不好、很容易導致混亂甚至是崩潰,最嚴重的、即是為求排斥『安靜』而陷入瘋狂,嚮導腦內能量的爆走足以造成大範圍的傷亡。

 

 嚮導大多都活不長,多數死於自殺,受不了這身『疾病』、受不了旁人的『想法』、受不了一切,無法負荷無法承擔的選擇了對現況最為輕鬆的死亡。

 

 

 

 她與她互換身分是在7歲那年,女王給予的、用來裝載著Cavorite的項鍊是在10歲,那麼、那人又是在幾歲的時候,發現自己遭受『感染』、開始隱約能察覺到旁人的思想的──在那種地方、在那種地方,在シャーロット恨不得遠遠逃離,卻又不小心將アンジェ留在那裡的、『喂…アンジェ,雖然這樣說有點不好…但,妳是不是有點太小心了啊?』想起ドロシー對自己的問話,『就算對象是プリンセス…啊~~妳想,可是那位プリンセス耶?不用這麼保護過度吧?更何況還有ちせ在。』 

 

 不光是ドロシー、想必ベアトリス或ちせ多少都有點疑惑,而プリンセス…大概早就看穿了她,可『プリンセス是嚮導。』、在7歲,她與她都還過分天真的年代,遭遇了革命過後的皇族,面對殺氣騰騰的大人們、陌生的環境,還有臨死的境界線,她是如何小心翼翼的一步步踩上那根腐朽的獨木橋、欲求通行,又是如何在被發現是嚮導之後、將自己保護起來的同時,又不讓人提起厭惡與排斥的…、

 給她的護衛、對她的寵愛、預留的Cavorite資源並非完全是對她的保護,也許還有警戒的因素,沒有任何掌權者希望自己的想法在旁人面前太過透明,縱使是對她產生出憐憫心的女王、接見プリンセス的次數也屈指可數,她與世人之間就如冠給她的名號那般──『空氣姬』,被單獨隔離出來的存在。

 

 「プリンセス…。」如果她那天沒有和她對換身分的話…、アンジェ死死的閉上眼睛,越是不願去想,腦袋就越不聽話。胸口的悶痛並沒有隨著與プリンセス的相聚而減輕、反而是在知道實情後越發痛苦,她想過要帶著她遠遠離開、到一個沒人認識她們的地方,只有彼此、兩人,遠遠的躲著,僅守著對方。

  Cavorite障礙確實有辦法、在不需要 Cavorite的前提下減緩能量帶給身體的危機,只需要配合性高的哨兵與嚮導各一即可──『シャーロット,我想要打破這面牆…妳的,我的,這個國家的。』牽過手部的熱度彷彿殘在。

 

 寂靜的室內,沒有一絲光線打入的寢室中,傳來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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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lverspoor4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