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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忙碌前趕緊看完朋友們推的坑,結果魔王蕉太帥導致今天各種分心只好偷懶的敲個鍵盤…、

大概是、蕉在某次重演時不意的意識到也許自己從其他人身上奪走了『什麼』的,因應心態上的轉變而逐漸把自己逼到沒有退路的獨白…?
抓單人的手感用OS、抓CP手感就是糟糕,我大概沒救了…(遠望
總之就、這樣吧(躺

 

 

 

 

 『還想再回到那個舞台…、』

 沒錯,如果可以的話,她──

 

 

 ──我懂的。

 若說未知會讓人感到恐懼的話,那彷如看穿一切的嗓音便如諷刺一般地格外刺耳。在眾多燈光的照射之下,舞台連同布景一齊燃燒起來,熊熊火焰將她給包圍,『──耶、』無意捕捉到的一景之中,僅有幾人的觀眾台早在此之前融於烈焰間。

 

 「那個時候…是我看錯了嗎?」孤身一人獨自站在走廊上,奈奈望著雙手喃喃自語。

 早忘了計算是第幾回的重演,畢竟沒有意義,身旁所有存在的一言一行、全都被她記錄在眼底,『這裡』是她大場奈奈的舞台,相同的角色、相同的背景、相似的舉止,因她少量的調整而做出劇本變動並不大,只要她還站在舞台上,不斷的巡迴重演,總有一天也許就能達到──然而那處的閃耀卻還是如此遙遠。

 

 『如果妳不使出全力,大場奈奈,我不會原諒妳。』不知聽了幾回的話語還在耳畔駐留,沒有離去的意願,這讓奈奈不禁緊了下雙手。

 被抽去名牌的置物箱、空了的座位,就如注定分離的克萊爾與弗洛拉──第99Starlight不斷的上演,練習、課業、日常,朝著相同目標邁進、一起努力的同期,彼此競爭、互相鼓勵,就為了將『最好』展現出來的對手,無論是忙碌的汗水、身體的疼痛還是發脹的腦袋都令人如此眷戀。所有的累積就像堆疊起的高台、往上、往上,被填入的充實盈滿在胸腔、於舞台上燃燒,隨著進入高潮的劇情而綻放出光采的花火美麗到無法移開視線,『不想結束。』誰人在耳旁低語著。

 

 不想結束。

 不想結束。

 

 結尾的掌聲、落下的布幕,明明上一秒還沉浸在高潮過後的餘韻、可當打在眾人身上的燈光一移開,隨著昏暗襲來、褪去熱能的芯不由得感到一陣寒冷,『還不想結束。』腦袋自作主張的命令起身體,在視線中、她的手朝著那色紅幕伸去,「大場さん!怎麼了?還愣在這。」

 突如其來的搭話、奈奈感覺肩膀被拍了一下,她嚇了一跳地回過身、「咦!、啊…雨宮さん。」上次沒有的臨演被安排在劇本中,奈奈擺上笑容、開心的回道:「沒事,只是在想Starlight的事情…啊、需要幫忙嗎?」在她出神的期間、B組的同學都從幕後走到前台、準備撤下道具與佈景,「不愧是大場さん呢。」雨宮同學聽了她的話、嘴邊露出欽佩的上揚,她友善的朝著自己搖頭,笑道:「沒關係、收拾也是我們B組的課業,今天的表演真的是非常的精彩…都不由得看入迷了。」「也多虧有B組的大家幫忙呢。」

 熟練的接下對應的台詞、應著台本該有的進展,緩而穩的台步將臨曲帶到旁側,兩人的應答彷彿演練過上百遍般,這場插曲由奈奈感謝的點頭作為收尾完美落幕。

 

 第99Starlight結束了。

 這段期間的累積被燃燒殆盡、大場奈奈端著它的殘骸,一身疲憊的坐在外旁的長椅上。回憶的碎片被手機好好的保存了下來,一張、又是一張,不同的時機拍攝到的畫面皆有所不同,可掌握在手中的充實感太過美好,就算是身體離開、心中的哪處仍舊嚮往,她明白自己執著的並非舞台中心的獨位,而是更為廣域的、

 

 ──我懂的。

 

 『………。』

 回過神來,自己已然站在熟悉的地方。

 

 最終決戰,對手是99組的首席,已交手多次的天堂真矢。視野的邊側能望見幾名落坐在觀眾席上的看客,無數次的見證她與她的再演。身著白色軍裝、踏上舞台,空無一物的手上握滿雙刀,緊上的力度讓心底的哪處稍微安心了點。奈奈抬眼望向對方,那人的眼眸一如往常充滿自信、那般的奪目就如高掛在天上的繁星一般耀眼,『啊啊…』就快要了。

 

 就快了。

 融於舞台的身體、血液因應內心的渴求而沸騰,燃燒的火焰欲灼傷整身,『快了、快了、快了──』只要再勝過這場,只要再贏過面前這人,就能重回舊地、再次上演那滿拾著快樂與歡笑的日常,『大場さん、對不起…』「、!」似是聽見了誰人的歉語,大場奈奈握死著刀柄重重揮開,對擊的鳴音迴盪在四周、那人受了重力而後退的腳步在幾處之後轉穩,天堂真矢於短短幾次交會後、便跟上她攻擊節奏的將身體重心壓的更低,似是沒想過她是如此纏人,又或是從對手戲中察覺到了些什麼,「為什麼…?」她沒有主語的發問著。

 

 大場奈奈從不懷疑天堂真矢在戲劇上的天賦,可這人每次的發言、有如看穿了她的一切般,僅是幾次的對戲便能揣摩出她的『角色』,「是什麼讓妳做到這種地步?」一次、一次,不管是重複多少次、還是無法逃過那人的雙眼,只是這回,她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對方一句,「吶、真矢ちゃん,我看起來很耀眼嗎?」

 「什麼?」被她擅自改了劇本的台詞弄得一愣、真矢在困惑間蹙起眉頭,她更為戒備的端起武姿、擺出能對應上任何攻擊的態勢,「…大場さん的實力,我可是一次都沒有輕視過呢。不過、」不再平穩的呼息、有些亂了的髮絲,在隱隱處於劣勢的情況下、天堂真矢仍舊一如往常,「我並沒有打算要將Top Star的位置讓給任何人。」高傲的自尊、獨有的強欲,與其匹配的天賦和堅毅的芯,被那份通徹的目光給注視,就如隻身站在燈光下的舞台。

 

 僅僅只是一個眼眸、一個對視,便能讓對戲者的熱度騰升,『啊啊…』壓在胸口處的感嘆、取而代之的是面上不止的笑容,重新握緊雙刀,大場奈奈向天堂真矢發動攻擊──

 

 『框!』

 相同的戲劇、相同的劇本、相同的人物,凌厲的刺擊、輕巧的短挑、控制刀身的手腕無論幾次都令奈奈感到嘆為觀止,搭配上腳下的步伐和在舞台上過於敏銳的直感,縱使有過數十次的勝績、可唯有奈奈一人清楚,自己佔的不過是對那人戰鬥習性過於熟悉的優勢而已,「…Position zero。」

 同著對方一般用刀支著重量,大口大口的喘息,又是一次成功挑開扣環在那人胸前的星星,歌曲隨著兩人動作的停下止住,看著那突然出現在場上的長頸鹿,意識到這齣戲已經順利落幕的奈奈露出了疲憊的笑容。

 「選拔結束。」不知為何能發出人話的長頸鹿朝著她說道:「恭喜妳。那麼…大場さん,妳所期望的命運舞台是?」

 背心的汗水、自骨底傳出的疲意,身體因短時間內的劇烈交戰而隱隱顫抖,可腔內的火熱尚未消退,大場奈奈單手捉過胸前的布料,內頭的滿足感充實著她的整身,『還想再回到那個舞台…、』不希望停下,不願停下,不能停下。

 想起那日未能上演的戲劇、想起那場盈滿一切的終曲,想起在降下布幕後的空虛,大腦率直的浮現出她心底最為真實的慾望。

 

 「我想再回到那個舞台。」順應著內心的需求,她聽見自己這般的道著:「回到第99屆的Starlight、「咕、…」「真矢!」框啷一聲、支撐著天堂真矢的刀落在地上,因應著克洛迪娜擔心的低呼,大場奈奈下意識的回過頭。

 

 如往常,與正常劇本稍有偏差、卻沒有脫離本身範疇的,這次結尾的差異只在她反射性的回過頭去,「我懂的。」背後傳來長頸鹿的聲音。

 這次,總算是看清楚了。

 零星的光屑自看客、以及不遠處的天堂真矢身上散落,就像是火花、火苗沾上地面後瞬間點燃,將整個布景、道具全部燃燒,火舌舔過目光所到的任何一處,因灼燒而發出的音效刺耳、焰火吞噬了全數,僅留她一人獨佔原地。

 

 僅存一人的舞台,看上去是如此滑稽。

 

 ──『…因為太耀眼了呀。』

 

 對不起、大場さん。

 彷彿聽見誰人的道歉,彷彿聽見遠去的腳步聲。

 

 那是沒辦法的。

 因為大家都有在意的社團,無法兼顧也是當然的。

 所以…、『她們兩人好像已經申請退學了。』

 

 「…不行、」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不想結束、不想停止,可是世界上沒有永遠無法落幕的戲──「……不行。」那聲哽在喉中的嘆息不意地溢了出來,大場死捉著衣襟,裏頭、這一年來滿拾的充足付之一炬,因高溫而運作緩慢的意識開始模糊,難以瞧清的視野中、只見那點點星光慢慢地匯聚在她的腳下,本該空蕩的胸口被沾上一縷火苗,因著這份溫度,伴著黑幕的覆蓋,大場奈奈順著劇本的指示般、閉上眼睛。

 

 如果說她在舞台上燃燒的是整整一年間的充實,那麼、在命運舞台上的『再演』呢?

 「好的,相信大家也都聽說了。」拉開序幕的、是喚醒誰人的掌聲,教室裡、見底下的學生都將注意放在自己身上,老師提聲說道:「接下來、即將要準備第99屆的聖翔祭,我們A組…」

 

 中斷的記憶還停留在僅存一人的場上,上一次戰鬥的疲憊從身體上離開、可精神上的疲意並沒有順利褪去,大場奈奈恍惚的望著台上老師嘴巴的開闔,發脹的腦袋使耳側產生嗡鳴、無法收入聲音,「…さん、大場さん!妳沒問題吧?臉色有點難看。」感覺到肩膀被搖晃、奈奈轉頭朝著對方看去,只見坐在右側的純那、…「…星見さん?」

 認真而附有責任感的星見、大概是瞧自己不在狀態上,因此對此感到擔憂吧?

 大腦自動自發的分析著當前現況,大場奈奈強迫自己撐起一如往常的笑容,並低聲回著:「沒事的。」

 

 沒錯,沒事的,沒問題的,因為一切已經重來,同樣的劇本在此重演,只要、『是什麼讓妳做到這種地步?』「……。」還能感覺到純那的目光在打量著自己,可『這一次』的奈奈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演示,她死死的捉著自前排傳到後面的劇本,第99屆的主題──Starlight,為了取回克萊爾失去的記憶、和弗洛拉一同去塔頂摘星,最終卻永遠分離的故事。

 

 指腹描繪著紙本上的敘述,點在紙面上的力道比往常還要更重了些。

 無數次的再演、無數次的輪迴,她的舞台就如Starlight的劇本般、早有註定的結局,就算更動著台詞、就算多出即時興起的臨演,也無法改變的、命運──『不對、不對、』想到那落幕後空蕩蕩的胸口,想到那被火舌吞嚥後、環繞在她四周的星屑,大場奈奈緊緊地閉上眼睛。

 

 不需要去思索自己『燃燒了』她們的『什麼』,已經站上舞台、就沒有退出的可能,既然如此、若是最終弗洛拉注定會因為星光的耀眼而墜落,那麼她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而已,「…是的,沒問題的。」意識到時,輕語已經脫口而出。

 

 只要她持續的獲勝,這場戲就不會落幕,而大家、也就不會失去了──

 

 

 一次次走在相同道路上的,究竟是一年後赴約的弗洛拉,還是忘卻初衷的克萊爾呢?

 『我懂的。』

 誰人的輕笑、被徐風吹散,消失在世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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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lverspoor4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