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纏於林區一隅,嬌喘、吐息,得意的邪魅與漠視一切的冷眸,金色瞳中倒映著誘人曲線的媚影,牠的指尖可以點燃對方身上的每一處敏感,可讓身下人沉迷於自己。
龍族,向來都不排斥性愛。
牠嘲諷的將薄唇貼上那發燙的耳垂,用低沉的嗓音道:「怎樣?孩兒的技術比父親大人…高上不少吧?母親大人。」「…啊…啊啊…」牠沿著線條向下,舌尖給予皮膚表面少許的水分,左手把玩著那曾哺育自己的堅挺,右手饒有興致的在其存在的下身持續活動,弄出陣陣水聲。
龍族,從來就不拒絕禁忌。
真名的身上處處傷痕,除了長年的拷打與迫害外,現在還多了背上的…歡愉的痕跡。
牠冷眼望著對方在自己身下求歡,那曾輕視自己的妖瞳中只存對性愛的執著與欲望,只想將自己遠遠推離的手也改為死死捉牢,厭惡自己的身子如今也離不開自己…那高傲的神態被牠緩慢的侵蝕、打破,放蕩的扭動與呻吟都是族人們不曾體驗過的吧?
「…嗯?」
牠沒有輕易的饒過底下的存在,縱使對方已拋去了一切理智與自尊,將長而有力的雙腿纏上自己的腰身,真名依然沒有給予對方一個痛快。
牠在等…
「說說…妳想要什麼?嗯?」
「要…要妳…我要妳……」墨綠色的長髮被左右擺動不止的腦袋弄亂,迷濛的眼瞳中也開始渙散,牠早忘了真名的邪惡與黑暗,只希望底下的不適能夠得到對方的安慰與撫摸,「真名…我的孩兒,求妳…給我!」真名與自身的關係、再加上對方的『罪惡』,那在耳邊的低呼…無不給予牠極大的快感,禁忌的關係是最能引誘龍族的陷阱,「求妳…」強大的存在如今卻只能在底下承歡,哀求著自己,這讓真名心靈上得到了很大的撫慰,那比自身本體的歡愉更能震動靈魂。
「嘿…這可是妳說的。」
牠冷笑,雖不擅長、可感知早就告訴自己,那心中所等待的存在、已經到來──底下的人兒其實可以意識到、可惜那心神早亂,怎可能會分心?
不顧那鑽心刺骨的殺意與怒意,真名右手抽出、也不管對方是否能夠承受,就是將尾巴給放了進去。「…!」得到充實的快感與撕裂的疼痛,讓下方的女性龍族表面有些扭曲,但龍性的淫穢轉眼間就蓋過那可有可無的污點,真名的暴力更添情趣──毫無成為觀賞物的自覺,女性龍族扭動著腰身,開始配合著真名的抽動,森中充滿了粉色的氣息。
四周的氣息越是凝重,在正中央的真名就越是得意,牠不斷的擺弄著身下的嬌軀,讓對方以極為不雅與輕挑的姿勢接受自己的攻擊。空氣中的味道沾上了愛慾的痕跡,真名耳邊收入了一絲低喘,由輕轉重,至沉──在女性龍族解脫的前一刻,真名快速的抽出了粗壯的尾巴,掃向遠方的樹林。
「!」邪魅的氣氛凍結。
女性龍族從原先的不滿與迷茫、轉為錯愕與驚訝,最後變成羞憤與不堪。「父親大人…真是好興致啊?」真名重重的將想掙扎而起的母親壓了回去,繼續手上的動作,牠就是要等這一刻,等那身為護衛隊長的父親出糗,明明察覺到妻子被孩子給侵犯、卻還是忍不住的在一旁偷窺,甚至低俗到需要自行解決。
真名在牠快爆發的前一刻才扯去那阻擋著兩方的樹叢,表示其實對方早就知道自己已經來這很久了…這讓牠有種被深深羞辱的感覺。
可惜、不知為何,看見兩者的交疊,那種異樣的興奮感與快感又是湧上,讓牠繼續了手上的動作──「怎麼?不是很喜歡嗎?」真名沒有理會自家父親,牠挑逗著底下母親的身軀,壞笑道。
而女性龍族終於了解牠一開始就是為了這刻而行動的,雖然已經止不住──真名早就在四周布下了能讓龍族性慾倍增的龍吟草,藥草名字可說是帶著霸氣,可只要是相關人士,都知道此吟非彼吟。
往日對自己打罵凌辱的護衛隊長出身的父親,以及族長之女、素有冰冷高傲之稱的母親,都在此時被自己給狠狠的踩下腳底──藥性結束之前,可還有不少時間。
「……、」被重重的摔入谷底,地面上的骨骸插入龍軀,血液灑入大地。
身上的鎖鏈比起先前、又多加了不少,甚至連避免自己逃跑用的龍刺,也加了不下十根。龍刺據說是從先古的龍骸中提煉而成,有著非比尋常的鋒利與妖氣。
翅膀、尾巴、四爪被重點照顧,這次受辱、那護衛隊長的父親更是狠心,將其中數十根較小的龍刺插入利爪中,爪與肉間的縫也不放過。
金色的妖瞳中帶著自嘲,牠早就非第一次受刑,閉上眼、就能感受體內的那股力量,又不聽指揮的開始自行修復──牠永遠都無法安眠。
被劃出的傷口在短時間內修復的完好如初,就連被刺穿的傷口也癒合──連同龍刺一起。不知道的、還會以為牠本身身上就長有這些骨刺呢。
尾巴被固定住、只是怕牠用尾巴攻擊與掙脫──這麼強悍的身體與恢復力,不會死亡的牠無法被處刑,龍族長老們也就只能將牠給拋入深谷,不時的派出幼龍去練練手…為了避免真名反擊,在幼龍練手前、執行隊的成員還必須先將牠打成半殘才可。
上一次的『練習』,正是由真名的母親代隊──領著一群幼龍,其中包括了自己的胞妹,牠勾引了未成年的幼龍,然後將母親給騙了過來──牠知道那位女性的高傲與強大,牠可能不介意與自家的孩子…甚至是整族的罪人來上一次,可卻介意是否在族內的領地進行──才會有了先前的那一出。
強大的存在總是不可能認為,自己會輸給弱小的那方。況且,對於真名那熟練的調情手法與滿身的叛逆,可說是女性龍族的最愛。
真名的胸口上插著一根最粗壯的龍刺,也是全身上下所有龍刺中被提煉的最成功的一根,被用來減低真名本身本體的恢復速度──「真看的起我。」牠鼻子哼出口氣,靜靜的臥著不動。
破壞的部分都會在下一刻復原,再加上本身身屬龍族的防禦極高,縱使做出再過分的事情、那些族人們也無法對牠處以極刑。雖然…感覺快不成了。
這世界上沒有完美的。
每當牠體內的力量因『治療』而開始運轉時,真名越能感覺到體內的某種物體侵蝕靈核的範圍擴大。那感覺就像是…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回傷口的癒合。
充其量也只是燃燒自己的生命,去加速癒合的速度而已,明明可以不修復、卻還是任性的使用牠生命的能量,而後果就是要迎上那無數倍的痛苦──牠大概可以猜測的出,最後的結局是什麼。
牠…牠們這些『被詛咒者』,要就是死在他人手上,要就是死於自毀。因身體承受不了『暗』屬性能量的侵蝕、導致靈核被污染,影響到思考與意志時、就彷彿身體被『某種物體』取代一般,只會有著本能上的行動──偏向於『暗』的行動,追逐『光』、殺戮等等…
然後,最後會保持著一絲意識的,因肉體接受不了過多的能量而爆體而亡──除非在難受的時候,嘴邊有著『光』的擁有者的存在…只要吞嚥過那血肉,就可以得到短暫的緩和。
牠不是沒有經歷過,在初期、真名的差別還沒有顯露出來時,第一次的濫用妖氣是為了躲避一位末期的『被詛咒者』的暴發,抵禦後意識被抹去前、牠才捕捉到那一絲氣息──溫柔到讓人厭惡,美妙到令人抗拒,刺眼的存在讓牠膨脹了數倍的龍軀顫抖,沒有經過任何思考,牠的尾巴向那光源體抽去──等清醒時,真名已經被族人們團團圍住,牠跪在血肉之間,口中有著的美好讓牠不禁低吟。
明明還未成年,卻保持著龍人的姿態。被稱為龍族中最完美的型態,龍的力量依舊、人的敏捷靈活,再加上收放自如的尾巴,牠可說是幼年龍中的天才──如果身上沒有那如烙印般的黑痕的話。
練手、洩憤、甚至是洩慾對象,抽筋剝皮煉血化骨,無限的拿取、無盡的材料,正因為無法死亡與無限重生,真名的血肉成了龍族換取外物的商品之一。被捉弄、欺壓、撕咬、強迫性性交…而龍族們的最愛、就是以龍體的身軀去進出龍人姿態的真名。
已逐漸轉為常態的現象只持續到真名的暴發──壓迫的怒意與能量的侵蝕吞下了整片土地,位於村北的小半片森林全毀,數十條龍族消亡。而爆走的真名、被發現時,正在姦淫著幼年女性龍族的龍屍,身邊更是有著數具被虐殺過的龍體。
自此、對於真名的『處刑』才緩和了下來,不再有過度刺激的行為出現。真名也因被發現其『詛咒』的能量會侵蝕四周的土地,而放逐到郊區的深谷裡。
每當再一次的爆走時、真名的大鬧後,那『處刑』的內容便會增加,直到族人認為安份了才恢復原狀,
反反覆覆的持續,只到這一刻。
真名抬眼,牠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眼前的族人們。明明並非幼龍練手時間、卻前來…而且來者全都是族中赫赫有名的護衛隊隊員,長老會的成員到了幾位,龍族的戰力有過三成都在這裡。
牠們沒有開口,只是默默的移動到真名的身邊、開始佈置陣圖──真名無法開口,牠的嘴被三根龍刺貫穿,無論是哪處都無法動彈。
藍色茲基恩、有著濃厚妖氣的黑色粉末、血液還有龍骨粉,隨著上古龍語的低誦,真名發現眼皮越來越沉、睡意湧上,黑暗降臨。
牠才知道,這次的舉動已經超出了長老會的界線,身為族長第一候補的父親、卻因牠的緣故失利、再加上族內寵兒的母親的行為損了族長之名…這讓想將真名父親培養成族長的長老們動了怒火,再也不顧忌同為龍族之實,做出了個改變真名命運軌跡的選擇。
中途的爆發也無法逃脫,真名被拴在一棵有上萬年之久的樹根處,四周的陣圖讓牠渾身無力,鐵鍊厚重燙人,與身體接觸的部位一直在燒焦與復原中反覆,比起以往更多出一倍的龍刺,從脊椎至腹部貫穿整身的粗長的柱狀利器,以及擺在眼前、鮮紅的肉塊──有著『光』的氣息的血肉,每一樣都讓真名痛苦難堪。
無力的用鼻哼出口氣,金眸黯淡無光,時不時閃著異芒,瞳中只注視著那血肉,比較起渾身的刺痛、那誘人的鮮甜更讓牠感到絕望。
體內的『某種東西』,快被勾出來了。
近年來、牠感覺自己的意識時不時的超出自己的掌控,而見到族人時、比較起以往的狠揍,牠更想要將牠們的血肉扯出、入口,甚至是玩弄、讓悲鳴入耳──在回憶中第一次虐殺族人們的景象,都被牠拿出來回味過無數次。在接受肉體上的打擊時,牠的金瞳不曾放過任何一位幼龍的身軀,牠會將腦內的畫面與眼前的融合,並代入…牠可以活動的話,一定會讓這些幼龍去吞食著父母的肉軀,然後迫使牠們與那些高高在上的長老們性交,以龍軀的姿態去欺壓的那些高傲的龍人們,讓牠們體會自尊被詆毀的感覺──也許能在牠們眼中品出絕望,看牠們如何被自家的徒子徒孫給玷污,踐踏。
一想到這個,牠的欲望就越是增長,牠要的是所有、是一切,只要是牠想要的、就是牠的──沒有例外!
「……」是了,牠低哼了聲。
在逃脫失敗時,牠印象中似乎見過一位…醜陋的物體。那身上、似乎帶著…真名回過神來,望了望被固定於自己面前的肉塊,瞳孔緊縮。
別人也許只會被那滿身異樣的妖氣吸引,可牠是不可能的…『被詛咒者』,向來都對『光』極其敏感。
牠如有機會,會讓『牠』成為牠的。
真名瞇起眼,將異光蓋去。耳邊傳來沙沙聲,那是快速的、某種物體在森中快速移動的聲音,不時的撞擊與重物落地聲,讓真名提起了精神。
由遠至近,牠知道、有什麼東西來了,而目標、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