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食用…算是食用,但這食用是用在解決性慾方面的食用法,牠的類人型態她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可如此親暱卻還是…初次。

她異常的厭惡牠,因為她發現自從她在那次被牠給吃下肚進補後,牠對她的態度越發惡劣,甚至是會對自己動手動腳──會被牠壓在下方進行性交,也是遲早的事。

粗暴的、沒有任何疼惜的,牠的舉止只讓她感到心煩與擾人,她並沒有感覺到書本、以及那些村民們所說的…快樂。

 

「好慢。」

ユエ抱怨著,她待在楓所設立的結界中,吃著楓準備的食物。

楓已經將她留在這個地方很多天,可是都沒有回來──並不是想念,而是這四周都是森林,森林中想當然的也有一些妖物,她根本無法從結界中離開,就算離開、也不知道要去哪。

「…到底去哪了。」

她的臉上閃過一絲煩躁,腹部的疼痛還在,那都是前次牠壓倒自己時,動作太過粗暴的緣故,雖然比較起先前的已經有放輕力道、可是就算再溫柔,正常的人都無法一直持續那麼久的。

想起以前被帶入城中,去為了高燒而看醫者時,被說的『行房時注意點,不要太過。』,她就是臉紅。

又不是她能決定的!

耳邊傳來沙沙聲,那是有誰靠近的聲音。雖然有著楓的結界,可她還是縮緊著身體,把自己藏在樹叢裡。

「……夕映大人?」

「…?」來者直直的走到她面前,喚著不知道是誰的名字。他是位帶著鐵灰色面具與高禮帽的男子,見對方可以透過楓的結界看見自己,ユエ很乾脆的站了起來,她拍了拍身上的草葉泥塵,好奇的望著他。

男子有著藍色的短髮,以及同色的眼珠,他笑笑的望著她,然後行禮,「您好,在下的名字叫做鐵面,這次前來是邀請您一同前往小木屋的。」見夕映眼中濃濃的警戒,鐵面不在乎的溫和的笑著,「請別擔心,您的…同伴,也就是妖狐一族的楓也在那裡,只是不方便前來…是否能跟在下走呢?」

「…我不是夕映。」ユエ淡淡的道著。

她不知道夕映是誰,她的名字叫做ユエ,並不是這個發音──「不,那是古發音、只有極為稀少的存在才可以使用的語言,按照現在外界的翻譯、夕映正是您的名字──這是楓向在下講的。」

聽見楓的名字,ユエ皺了皺眉,她深深的望著這位自稱鐵面的男子,有著實力卻進不來的妖族、也是很多的,所以她並不相信他。

鐵面苦笑了聲,他向著ユエ行了個禮後,將手伸入口袋、並從中掏出一隻綠色的蟲子:「春春,跟楓說一下,夕映大人在無信物的狀態下不會同在下離開

「嘿嘿…潔,妳的魅力可是失效了呀!」對面的那一頭似乎是很高興似的,然後才是破門的聲音,「喂!妳的。

「請」鐵面向ユエ點點頭,並讓蟲子向ユエ的方向飛了過去,蟲子輕鬆的穿過了楓的結界,來到了緊繃著身體的ユエ耳邊,「鐵面沒問題,跟著牠過來吧。沒有多說任何一句,蟲子傳遞完了音訊後,直直的落地。

ユエ抬頭望著鐵面,默默的點點頭,「麻煩你了。

「不會,這是在下的榮幸…請。

ユエ拒絕了鐵面的攙扶,跟著他牠回去了,回到她之後的家。

 

楓將尾巴交給了她,不適應『外界』的她,然後又因為要治好她、欠下了鐵面一個人情。為了還這個人情,失去尾巴力量的妖狐獨自前去執行了鐵面口中所謂的『簡單的任務』。

簡單的任務讓妖狐昏迷了好幾天,才在強撐之下要求鐵面將她──夕映給接回來。鐵面說,用古名稱呼、除非是非常親膩的存在,不然就是種極其失禮的行為,所以楓才會翻譯成現在外界所使用的語言,給了她一個新的名字。

老實說,無論從哪個方向來看、楓都是咎由自取,要是牠不把她帶出來,就不會有事,她不會經歷風霜、不會虛弱、不會生病,一切都是完美的、正常的,沒有一絲變化──可她也知道,如果知道自己一直都在『裡面』,總有一天、她一定會抵擋不了自己的求知慾,而尋找辦法跑到『外邊』。

看著無法再維持類人型態的妖狐,那軟蓬蓬的尾巴毫無活力的攤在床上,頭埋入枕頭內,沒見過的內餡使棉被與枕頭格外鬆軟,據鐵面說這是棉花,很脆弱的植物、難以得到。

在她待在小木屋的時光裡,楓在傷勢還沒痊癒期間、外出過好多次,只是這些都與她沒有任何關係,睡醒就出門、回來後就賴在她床上,然後在有慾望的時候推倒她。

「………」只是,牠再也沒有稱呼過自己的古名。

偶爾捉弄人的時候,也只會喚她『夕映』,她都快以為自己古名的發音就是『夕映』。

十字語…鐵面所創立的,集結了各式各樣的妖族的地方,在小木屋裡、可以看見一些詭異的、或是親切的妖族,牠們雖偶爾會有暴力的『溝通手段』,可大多時候都還是維持在融洽的感情上,表面上就如同人類的大家庭一樣。

這句話一說完,無論是人是妖、全都笑了出來,牠們笑的很開懷,可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久了,才知道、原來十字語其實是──

 

「該走了。」

楓只是短短的一句話,就把自己從那大家庭給帶離。

這就是她討厭牠的地方,從來不過問、從來不,所以她面對牠只能被動的、近似屈辱的跟隨著牠的步伐行動。

可是,不知不覺間、夕映對楓的感覺已經不是當初那般憎恨、厭惡、排斥、抗拒,一來是她根本就無法反抗,二來

…夕映捂著腹部,左側那邊、有著一個細小的記號──根據十字語的說法,那是契約。

楓拋下了那隨手順來的女人,並要了她。手上的動作溫柔到她想哭泣,就像是偏近於疼惜般的感情,可是、她卻不敢相信那是如此,因為她的立場已經不堅定了。

望著那四尾的妖狐,越是進化、後面的尾巴就越難上去,她也有調查過,發現楓的確比其他妖狐還要久…她是指停留在四尾的階段上。

「難道是…」因為給了她的關係?

夕映瞇起眼,她默默的穿上衣衫,然後在楓的懷中休息,讓對方帶自己去尋條河流清洗。「…過幾天,在下帶妳回小木屋。

「妳要去哪?」

夕映聞此,第一個反應不是她終於能回到那裡,而是疑惑著接下來楓要去哪裡。

楓沒有回話,這讓夕映不由得扯了扯牠的毛髮、讓牠那毛茸茸的腦袋能稍微對準她一點,「是鐵面嗎?又是『簡單的任務』?」「…在下很快就會回來。

迴避了她的問題,再加上昨日那溫柔的舉止,這讓夕映不由得皺起眉頭,「…傷勢呢。

「沒大礙了。」

楓淡淡的言語使她想起以前的自己,是否當初的自己也是這般、讓人如此生氣?

夕映抿起嘴,她開口:「有規定時間嗎?」「不,在下只是想早點解決」楓搖搖腦袋,毛髮蹭的夕映有些發癢,牠的回答讓夕映不禁竄起怒意。「就這麼想急著去送死?」

……

楓訝異的望向了夕映,牠的神色讓夕映後悔的想把臉埋在牠那蓬鬆的毛髮中,可想到對方不愛惜自己的態度,夕映咬咬牙,讓對方將自己給放下。

「那麼,就不怕我趁妳不在、去找其他人嗎?」

…………」夕映的話讓楓危險的瞇起眼,楓用尾巴將夕映甩入河中,牠整身壓了上去。龐大的體魄就這麼罩向她,讓夕映閉起眼,她聞到了楓的氣息──「那麼…就讓妳沒有心思去找別人吧?

牠化成類人型態,死死的用手扣著夕映的下巴,直直的注視著她,夕映不甘示弱的抬起頭、輕哼了聲。

楓眼眸的色彩加深,妖瞳縮起、眼睛瞇上,「………」牠勾起一抹笑容,意味複雜到夕映看不清,她愣愣的注視著楓,看著牠向自己的方向接近──「嗯」她閉上眼、感受著楓的侵襲。

溫柔的、惱人的、慢吞吞的就是不給她一個痛快…這讓夕映想起那五個月的遮騰時光、想起以前在村莊中,長達好幾年的、誘惑。楓吻的很深,很沉,幾乎要讓夕映喘不過氣來,她開口想低吟、卻被楓趁虛而入,她明明了解、卻還是一而在在而三的讓對方得逞,「…唔…」楓解開了她的鈕釦,手伸了進去。

「妳…別想逃。」佔有慾十足的宣言,在她耳邊。

將牠扣向自己,夕映迎了上去,「那就來捉住我吧…」她的嬌喘在森中、在林裡,夕映沒有去思考為何會做出這種不理智的言行,因為她已經沉淪在名為楓的毒品裡。

楓咬破她的唇、舔舐著流下來的血液,牠深幽的雙瞳中僅存瘋狂、牠用右手劃破左手臂,將其灑向四周──「血痕契約啊…啟動吧。」楓的聲音格外的遙遠,夕映聽不清晰,「那要求,我答應了

低啞的嘶吼著,牠的聲音震燙著她的靈魂,牠的指尖是如此的燙人,牠的氣息是如此的無法捉摸──屬於牠的了,她。

…我會用僅存的時間去追的──作為交換,在那之前…妳都別想離開我了。

楓的聲音,夕映聽不清了。

龐大的能量開始洗滌著她不妥的身軀,讓她開始往足以承受『被詛咒者』的力量的方向去──這是每一位主人必須經歷的,邁向永恆的路程。

當然,是直到從方死亡為止。

這是,兩者間的、約定。

 

光柱爆開,帶著光的波散向四方,察覺到的妖族情不自禁的受到誘惑,紛紛加速的往城的方向移動,其中、包含了一些底子不穩的低、中等妖族。

「夕映」木乃香臉上帶著淚痕,她木然的摟著剎那,依舊是維持著那動也不動的姿勢。

只為了『品嚐』夕映的情感,所以楓才會百般玩弄著那整個村莊、包括夕映本人,而雖然非直接在夕映身上施行、但木乃香知道,依照她對夕映的了解,看著自己空有那所謂的『知識』卻無法使用、眼睜睜的望著她好不容易所建立起來的一切被一點一滴的摧毀──那是很沉很沉的痛。

楓死死的捉住了夕映的要點,牠讓她抱著一絲希望,在快成功的那刻又去摧毀久而久之、當夕映自以為麻木的時候,楓總是能找出辦法讓夕映快要瘋狂。

可最後,夕映還是

「其實人…並非比妖還要遲鈍啊…」她從剎那的身上爬起,坐在剎那的腰間,剎那的手被木乃香扣住,牠淡淡的望著她,就如同楓淡淡的望著夕映一樣,這讓木乃香眼中閃過一絲茫然,然後低嘆。

…剎那。」木乃香把剎那的手放在自己頰上,輕吐著牠的名字。

彎下腰,吻上那乾澀。

我還不知道,妳的名字

嚥下對方的,木乃香加重了力量,把對方的手放在自己下身的腿上,放任對方行動。剎那的手遲疑了一會兒才開始動作,溫柔的有如對待著易碎的陶瓷般,她感覺自己就跟夕映一樣,明明了解雙方間的關係還不明瞭,卻執意的要用肉體去牽制著對方。

 

到底哪方,才是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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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lverspoor4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