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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生命、不同的靈魂、不同的思念與想法…每個存在都是唯一的、獨一無二的…人類如真那麼想,就不該因為了讓能量的強弱分布均勻、讓明顯是不同個體的存在待在同一個地方。

那只會增加失敗的機率。

細眼望去,那參著雜質的能量在空中扭曲,光柱狠狠的奔向上空,自認為成功的存在們都不禁為此歡呼──愚蠢。

將那些扭曲看作是開始融合…還有什麼能比這更愚蠢的?

難到那些以博學多聞為傲的人類老者,就不曾想過這是因為該角的思緒過亂、精神力的強弱不一而引起的拉扯?

第一角就是如此的不穩定,潔不用想、就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情況…牠收緊了身子,活動著手腕,牠在思考著、是要讓那女人先見識到組織的失敗再去救援…還是在那之前就先將她給捉回身邊。

「潔。」火烏皺起眉頭,牠淡淡的撇向那正準備著的好友,沉聲道:「妳不會想去破壞遊戲規則吧?」

…在下沒有。」思緒被打斷,潔抬起頭對上牠的,面上有些不滿。

見此,輕嘆。

「如果是以前的妳,想必早就走了…潔。」「………」對於的話,潔無法反駁。

越是接近那些『違反規則』的存在或事物,就越是容易被牽扯進來──一步錯、步步錯,牠早在因一時的貪婪而出手時,就已經無法挽回。

越是聰明的魔物,越容易因為過度的驕傲而做出無法挽回的錯誤。

潔抬起頭,牠望著那騰起的光柱,輕喃:「你說…既然光無法承認暗的存在,又為什麼還要給它一絲希望?

…因為要讓暗知道,縱使是面對它,光還是有著那『至善』的心?歪著頭,牠其實並不怎麼了解。

身為暗的牠們,永遠無法理解光的行為──「也許吧」答案從來不只一個。

胸口中的心臟在跳動著,不是為自己,而是對方。水妖無論怎麼追求著中間地帶、依舊被稱為妖,身為妖、就是暗,既然是暗,又怎麼不會被光明吸引?

「總有一天,也許就會了解了」潔輕嘆,這是種無法訴說的感覺。

牠一天一天的淪陷,從原本的互相利用、改到真心誠意,直到現在的、無償奉獻…水妖已經成了以前牠口中嘲唪的那些蠢物,只為了心靈的指向而行動。

「當遇見…不可能在一起的、『那一位』的時候。

潔的雙眸暗了下來,因為牠已經猜出答案。

無論牠有沒有參予,有沒有加入、都已經沒有變化了,那個已知的結局。

「我們這些不偏不倚的牆頭草…其實才是它們最厭惡的存在吧?」牠說著。

中立,不代表接近命運。

而只是延後『處決』的日期的舉動

它們首要撲滅的目標是『純』,當『純』的生命全都毀滅時,那雙方都不站的『中立』就是下一個目標了。

因為,牠們誰也不幫。

會被認為是牆頭草的中立存在們,就像是雙方的最低下的佈署,無論哪方的命令都聽、無論哪方都沒有多做一件、少做一件,雖然不可信任、但牠們也算是最聽從命令的部下──所以當牠們出現了偏向任何一方的預兆時

毀滅將會隨之而來。

潔,我不懂妳指的是什麼。」

…會知道的。」潔輕嘆。牠已經沒有選擇…當牠被它發現後,就已經無法挽回了。

知道的少,反而是種幸福。「,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智者的回話總是曖昧不明。

潔回過身,牠望著牠,明顯是對立的存在。

火烏與水妖,明明是對立的、矛盾的,卻還是有本質上的相似──牠們都算妖,偽生物。

那麼,光與暗呢?

 

光柱開始扭曲,變形。

遠方傳出驚呼聲,已經悲鳴。

再也不用去思考、接下來的情形…已經註定了。

 

世界一暗,木乃香站在原地,她呆愣著,第一次不知所措。

她沒有想過,是如此的快速。

是結束?

是失敗?

還是…什麼?

 

『這一次』的回憶比想像中的還要短暫,以及跳躍。

她沒有見證到兩者的相遇,沒有見證兩人的結束或終點,木乃香甚至不知道真正的主角是哪位。

出場的人物,太多了。

她還沒有想明白、這次『故事』內容所帶給她的意義,就被提前的截斷而打住,木乃香站在黑暗中,她兩眼有些無神──『不是結束。』

「誰!」木乃香被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到,她快速的抬起頭來向上方望去,但無法看見任何物體。

『只是開始

沒有感情的、無起伏的,從上方傳來的音,緩緩的進入木乃香的耳裡。

因為四周的黑暗與空曠,木乃香感到一陣發寒,她咬著下唇雙手環胸,似乎是想藉此舉來溫暖身體──上一秒還在黑暗,眨眼的下一瞬便被扯到另一個佈景內。

…………」木乃香的臉慘白,她已經說不出話語。

照理說,除了本身因為光源體而造成的追殺外,盒子發動時觀看的『角』的記憶等等,那些內頭所涵蓋的意味與畫面應該至少都讓木乃香有著少許的抵抗力。

但在此,她卻還是不禁顫抖。

 

屍塊、血肉,毛髮等等…就像是被極速的漩渦給捲入,經過攪拌後均勻的、灑在四周。

樹森、草叢,還有被染紅的土地上,無一不是那些『守護者』們的殘骸。

這些並不是讓木乃香感到恐懼的。

 

…是…什麼?

她向後退了一步,在她周邊的血塊緩慢的向『那裡』奔去,無論是沾上葉面的液體,還是化成灰土的骨骸,都向那『中心點』移了過去──就在六芒星陣圖的正中央,那硬石磚板底下的,古跡裡。

那是池黑色濃郁又黏稠的湖面,湖的中央有著一塊至腰身高的石碑,上面並無刻字。

湖中有著或多或少的屍身與遺骸,就像是招攬似的,『它』瘋狂的、拼命的,將那些血肉給納入其中,替湖水增加容量…就像是有生命一樣。

腐屍、鐵銹、腥臭等等,撲鼻的味道讓木乃香不禁彎下腰去乾嘔。

也有人跟她一樣做出了同樣的舉動。

羽推拒了潔的攙扶,她跌坐在地上,迎面而來的污穢讓她將胃中的一切都給嘔了出來。潔面色難看的望著那湖面,不語。

「是什麼」羽不再平靜,她那溫柔被這血腥給奪去,池水將移動中的血肉給融入自體後,緩緩的化為平靜…「這到底是什麼!」她近幾崩潰的尖叫著。

「是水妖。」

火烏的聲音也抵達現場,牠的話讓在場的三者都面色鐵青。「應該說,是未完成的水妖。」

羽重重的推開了潔,她逃離了潔的懷抱、只可惜才沒走幾步,就因為身體的虛弱而癱軟了下來。

「不…不可能…水妖、水妖不是…

「水妖是由『眾多的靈智』混雜在一起、經過長久融合過後,再由光的調劑進化而成的,偽生命體。」緩緩的走了過來,站在低頭不語的潔的後方,深深的注視著羽那僵硬的臉龐。「上古時期,當世界還是只有單調的暗的時候,無盡的廝殺所殘留的遺骸與執念因為『最純淨的黑暗能量』而被凝聚在一起。」撇向那湖中央的石碑,輕輕道:「凝聚起來的血肉與執念因為還『有所不足』,所以一直無法化體成形…儘管『它』再怎麼吸收得來的血體,也還是『死物』,暗、從來只給予殺戮。

所以當世界的第一道矚光降臨時,奪取了光的生命能量的『它』,才開始擁有屬於『其本身』的靈智,產生智慧

「如果是太過混雜的能量、或是光能不純的環境,水妖就無法順利凝結並化體,牠們追求的向來都是『最純正』的暗與光…不是嗎?

只有人類,才會認為、那『最純正』的意思,指的是『潔白乾淨』。

木乃香和羽同時睜大了眼睛,在她們眼中、那英姿凜凜,彷彿完美無缺的個體,智慧的本源…純淨的、追求著中立的水妖──她們無法將此等存在與那令人反胃的湖水連在一起。

「可、可是」羽的嗓聲乾澀嘶啞,就像是碎陶器去刮向石磚的聲音般難以入耳,「水妖…水妖所居住的…」「當『那些』都被壓縮成個體時,『毫無用處』的水分就成了妳們眼中的湖了。」春春不知何時跑了出來,牠笑的毫無感情,筆的指向是往那無法入眼的池面,「要知道,無論是人還是妖…肉體中的水分可是佔了七成有。」牠的眼瞳瞇了起來,面部表情像是被固定。

「不過…難怪會失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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