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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一早起來,便看見身邊已經失了那人的影,「…由紀?」抬眼望了望時鐘,卻發現遠遠未到那人出門的時刻,麻友揉揉眼、她先是伸手碰了碰那人曾躺過的床位,上方早就沒有溫度。


走到外邊、來到廳室,仍舊沒有那人的影,這讓麻友帶了點焦急──走向浴室、半倉庫半書房的小房間,都不曾有那人出沒的痕跡。
渡邊麻友沉默了片刻後,回到浴室、梳洗了下,才乖乖的坐在沙發上。


方才順手開了下冰箱,那些甜膩的糕點明顯不適合一大清早享用。麻友抱著抱枕,緊緊了摟了一下,「……」慢慢的走至陽台,向下望了去。
仍舊沒有那人的影。
沒有去理會房內開始吵鬧起的鬧鈴,麻友無趣的趴在陽台上,絲毫也不介意上方的灰塵。


「…走了嗎…」在聽了河西智美與前田敦子對柏木由紀的看法後,本來對由紀這人的印象就越發的深刻,而在了解那人心中在做出任何事前,總會有個『評判』──渡邊麻友深怕自己會在不知不覺間,被那人規劃在『好友』一欄。


渡邊麻友很清楚自己並不可能會滿足於,單單只是待在那人身邊。她想要的是更加親暱的身分,更可以讓她耍小性子、甚至是為所欲為的…「所以是…嚇跑了嗎?」她懊惱的將羊駝抱枕往後丟去,那畢竟是那人買給她的禮物,可不能弄髒。



那人是因為認為她們之間的速度太快,還是認為兩位女子不可能──『由紀是獨生女。』麻友眨眨眼,「啊…」那是嘆息。
責任心過重的她,想必是不曾考慮過這類的問題吧?


因為正常的女性,應當就是完成學業、工作、也許早也許晚的戀愛,最後結婚與生子。



『有時候…只要能陪在那人身邊,就已經是最大極限的幸福了。』想起高橋南曾說過的這句話,渡邊麻友抿抿唇,她發現自己並沒有對方如此的胸懷,如果是自己、會希 望那人將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會把所有的溫柔都交給她,會將所有的喜愛都寄存於名為渡邊麻友的、女性的身上,「…齁齁齁…這想法其實還蠻危險的。」輕輕 的笑了幾聲後,麻友縮縮腦袋。



看見天空開始飄雨,她乖乖的窩回室內,見那睡衣已經髒了些,她關上窗、拉起窗簾,走入房間取過自己今日的私服──「……」不滿足於現在的關係,不希望維持當前的『身分』,但又無法付出些什麼來作為換取那人一顆真心的代價。



麻友皺了張小臉,她咬咬下唇、發現自己腦海中全是那名女性的存在,麻友沮喪的坐在床邊,往後倒去。
「…要是是真的結婚,就好了。」瞥了一眼戴在左手無名指上的對戒,無病呻吟,「煩死了…」

 


底下是柔軟的雙人床,墊著蓬鬆的棉被,麻友又望了眼牆上的掛鐘,距離CinDy來接人的時間還有2個小時──「再睡一覺好了。」就連CinDy好不容易讓她養成的習慣,都不願去執行了。


反正早餐什麼的一天不吃也無所謂。

 

 



意識朦朧間、瞧見了一絲雪白,嚇的她睜開眼,「…麻友!」「…由紀?」那人一見床上這人醒來,慌的用手去遮住麻友的視線,「手好冰…」「外面突然下雨…沒辦法呢。」那人依舊溫柔的語氣,沒有更改。



由紀先是用另一手拿起衣物遮擋,才拿開放在麻友眼上的,「麻友能轉過去嗎?我想換衣服…」「不洗澡嗎?」麻友不滿的看著那人髮上還滴著水,「會感冒。」 「嗯…不了。」只見那人笑了笑,「今天可能要早點出門,麻里子感冒…我得慢慢的走去外邊搭公車才行。」「感冒了?」麻友訝異的睜大了眼睛,才想起昨日替她 們拿遺忘的雨傘時,那突然暴起的雨,「去洗澡,我讓CinDy來接。」麻友握住了那人收回的手,很是認真的看向那人的眼。



「…我知道了。」見麻友很是堅持,由紀也不再拒絕的接收了麻友的好意,她點點頭後、就是回過身的尋找那放入衣櫃中的毛巾。



「不過麻友怎麼會睡成這樣?睡衣還這麼髒…」由紀翻了幾下沒能找著,想了想的還是蹲了下去的、用膝蓋撐著衣服不讓其底下的曝光,她將那濕透了的上衣給拋至塑料袋上後,才繼續著尋找毛巾的動作。
麻友愣愣的看著那潔白光滑的肌膚,眨眨眼,「麻友?」見麻友沒有回應,以為那孩子又睡著了的、由紀擔心的向後望去──「……」對上的、是那讓人不願去細想的眼眸,「…因為由紀不見了。」


那孩子輕喃著。



她緩緩起身,來到她背後,也蹲下身來,「麻友到處找,都沒有看見由紀。」她從後方摟抱住了她。


感覺到那孩子的唇瓣貼上她的背肌,隨著聲音的振動,彷彿也將其中那難以察覺的害怕也傳遞了過來,「…最後,就趴在陽台上往下看了。」她悶悶的低音讓由紀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吶、由紀,下次走之前,留張字條好嗎?」
稍微的緊了些擁抱的力量,「…我會害怕。」


「………嗯。」

聽見由紀的這聲回應,麻友鬆開了她,在起身前、想了想,「謝謝。」輕輕的、將唇瓣點在那人背肌上,「…!」明顯可見的一顫,麻友乖乖的退了退、坐回床上,「由紀快去洗吧?再不沖熱水,可就會和麻里子桑一樣感冒了呦。」「嗯、嗯…」


由紀身子頓了頓的,才繼續的翻找了起來,「…由紀。」「嗯?」裝可愛的音,讓好不容易找著毛巾的由紀好奇的回過身,她用衣物遮演著曝露在外邊的肌膚,站起。


見麻友微微的仰起頭的,溫柔的望著她,「如果討厭的話,不會再做了。」「………」看見由紀臉上越發複雜,麻友嘴角的弧度就越是大,她笑瞇瞇的、注視著她,「…妳在逼我表態…」

那人蹙著眉頭的抿起唇瓣,像是要藉此表達出她對她的不滿。


只是、在對上那雙眼眸後,過分的話語又是無法道出來,「……」對視過後,由紀放棄了的呼出口氣,她緩緩走上前、彎下腰來,「不會讓妳得逞的,麻友。」她輕柔的吻點在那孩子的頰上,「因為無論從哪方面來看…」後面的音消去。




由紀退了幾步,面上又回到了那平時的樣子,彷彿方才的話語並非由她口中道出,「早餐放在桌上,餓的話就先吃吧。」她故意的拍了拍麻友的腦袋、讓麻友直接破功的嗤起牙來,「…小孩。」由紀笑出聲,她捧著換洗的衣服,即是離開臥室。



麻友不滿的撇撇嘴,她先乖乖的將身上的衣服換下,給CinDy解釋了一下情況後、詢問是否能接她的老婆一起上班,「謝謝妳,CinDy。」掛斷電話,麻友將床舖給整理了下後,才來到廳室。



見餐桌上已經放上了兩袋速食,那塑料袋上還有雨滴的,將桌面給弄濕。
麻友把三明治與飯糰、飲料和微波用義大利麵給拿出,將濕了的袋子給拿去扔了,才將由紀買的沖泡式湯包給拿去廚房。



簡單的把先前剩了的食材拿出來、水滾了料理包丟下,CinDy的愛心一個個丟入鍋煮後、算了算時間,在由紀差不多出來前,打了兩顆蛋下去。
「CinDy要是知道我到這後就變的這麼乖,一定不會讓我回家的。」看著那始飄出香味的湯,麻友低喃。
短期內目標是讓幾位孩子能自己打理生活的浦野一美,想必很是希望看見渡邊麻友為了食物而另類的成長──「麻友…?」「啊、由紀,妳好啦。」



見由紀擦著頭髮的慢慢走出來,麻友先走上前替那人吹了個半乾後,才又回到鍋前,將那小鍋子給端到桌上,「再等一下嘿。」將CinDy的愛用平底鍋給拿了出來,把那義大利麵給重新的熱了熱,才給弄到盤中,「…其實可以不用這麼麻煩…」



已經吹好頭髮的由紀滿臉歉意的坐上餐桌,看著麻友將義大利麵分成兩人份,端了上來。



「因為由紀是麻友的新娘嘛。」麻友得意的笑了笑,「不會讓妳離開的呦。」「…麻友意外的很霸道呢。」「也只有對由紀這樣而已嘛…」

滿臉無辜表情的,就像是聳下耳朵的狗狗,讓由紀根本就提不起任何不喜的心,「CinDy有說什麼時候會來嗎?」「嗯…因為由紀工作的地點剛好就在附近,所以 和麻友一起出門就成了。」見由紀不願再提方才的話題,麻友乖乖的回答後,便低頭啃起海鮮三明治──「唔…」「吃掉,那已經是青菜最少的一份了。」「嗚…」

 

 

 

 



待在休息室,渡邊麻友帶點焦急的在室內來回走著,她時不時的看向門外、又瞧了瞧沒動靜的手機,而後即是又開始繞著圈的轉,「拜託、麻友,妳轉的我頭都暈了!」多田愛佳恨不得把手邊的粉底往那人的身上砸去。


其實走廊隊其他成員也是、包括經紀人CinDy,面色都並沒有很好看──「怎麼沒有回電話!」渡邊麻友終於是轉暈了,她臉色有些蒼白的坐回椅子,甩甩腦袋。



從渡邊事務所那方傳出法吻的這單AB盤要開放預購、並將AB盤拆著賣後,網路上可說是罵聲連連──有人說這是一種噱頭、有人說這只是渡邊事務所的一種騙錢的手段,其實AB盤並沒有相差多少…等等的,「B盤居然先開放預購,且A盤發賣的時間比B盤還要晚上一個禮拜…」
CinDy在初聞此事時,也是整個眉頭皺了起來。


現在不單是網路上罵聲連連,就連與法吻有所牽扯的、走廊隊也稍微的感受到了來自上方的壓力,誰讓走廊隊的ACE與法吻的隊長在『我們結婚了』這節目中一同出演──「不用打了、發生這種事,問由紀也不知道的。」見麻友還想再撥過去,浦野一美搖頭的制止了她的行動。



「將AB盤拆著賣這種事,恐怕這也不是麻里子能夠決定的,也就是渡邊社本身了吧?」浦野一美哼了聲,「如果真因為這事,讓底下的藝人…渡邊事務所的臉面可就難看了。」
「CinDy!」「別忘了妳的身分,麻友。」見麻友不滿的表情,和那眼中的擔憂,浦野一美皺皺眉,「如果真的出事,我們事務所是不可能讓妳繼續參加『我們結婚了』的節目,保全底下藝人可說是基本中的基本…麻友,別告訴我妳忘了自己是哪間事務所的了吧?」「………」


「CinDy…」


見麻友這才乖乖的坐了回去,夏海在安心的同時、也不免擔憂著那溫柔的女子,「先看情況,麻里子是不會讓記者與危險人物靠近法吻的成員的。」
嘴上說是這麼說,浦野一美面色還是沒有好轉,她握緊了手中的手機,輕輕嘆息。



柏木由紀並沒有去理會包中已經震動很久的手機,她在麻里子等人的保護下快速的鑽入保母車,方才在握手會後大屏幕上的驚喜,那將新單MV的AB盤拆著發賣的、 讓現場支持者差點暴動,可說是驚嚇遠遠的大過了喜悅,「那些人到底在做些什麼!」麻里子很憤恨的開著車,亞樹與明日香都有些狼狽,可是至少都完好無事。


只有由紀一人、因為閃避不急,被一位反應過激的支持者抓傷了手臂,一條條浮起的紅痕讓人看著於心不忍,「那些人真是太過分了!」明日香趕緊從後方拿出醫藥箱替由紀上藥,一旁的亞樹則是開始檢查由紀的其他地方。


看見那已經有些溢出血液的傷,亞樹紅了紅眼睛,「由紀…」「沒事…」由紀搖搖頭,其實說真的、雖然痛歸痛,但並不是無法忍受。
她真正擔心的是…「由紀,這段期間…和渡邊麻友保持距離,連絡也要減去。」「?」從後照鏡看見由紀明顯對明日香兩人的關心有些心不在焉,麻里子開口道著,「後面已經有兩台車慢慢的跟了上來,還不確定是記者還是…不過麻友那的尾木是不可能會讓底下藝人出問題的。」
她的雙臂上早就爬滿了同由紀那般的爪痕,很是慘烈。



聽麻里子的解釋,由紀愣了一下後,才點頭,「我知道了。」


麻 里子看前方紅燈、車才方停下不久,右方就有一台黑色小客車超出等候區半個車身,「靠車門坐好,窗簾也拉上,亞樹、妳坐到後座去,我等等要甩開。」「好。」 眼明手快的麻里子在對方拉下窗戶前就已經開口命令,由紀連忙帶著裝扮還有些狼狽的明日香往死角處躲,藉著前座椅背遮擋身影。



在車子開始移動後,明顯的速度開始加快,由紀拉上窗簾,與明日香、亞樹一同繫上安全帶,「下次真的要把前座也貼上防窺膜了。」麻里子懊惱的皺皺眉,她瞥了一眼外邊後,對著後方亞樹喊,「亞樹,幫我拿手機,打給麻衣。」「好。」


接通過後,明日香將手機貼在麻里子左耳上,「麻衣、是我…對,需要幫忙…妳開著車子到(消音)那裡,準備接人。」
那方似是說了些什麼,讓麻里子沉默了會兒,「如果不行的話…不、…好、我知道…嗯,到時候人先借放妳那,我甩開這些人就會過去…好,我知道了。」
麻里子點點頭後,明日香才將手機收回的關上,「等等車一停、妳們就趕緊跑去麻衣的車那,小花也會來打掩護。」「有必要…「もっち。」


由紀搖搖頭、打斷明日香的疑惑,她指了指外邊,「麻里子桑剛剛說可能有兩輛…可是追上我們的只有一輛車,另一輛不見了。」


「怕是支持者…?」「可能吧。」麻里子嘆,她搖頭,「事務所那裡話題炒的太過、網路上已經不只一次出現威脅妳們的人了…要不是上次恐嚇信有警方介入與事務所的掩蓋,可能早就被報出去了。」


「可是麻里子妳的身體…」明日香很是擔憂的看著麻里子,麻里子昨晚回去便發了高燒,要不是有大島麻衣的照顧,可能會更嚴重──但也還好她擔心法吻而前往握手會會場,否則事態可能會更嚴重。
畢竟會場的工作人員並不怎麼能將全部的信任交與,也不怎麼可靠。



麻里子不在意的笑著,「沒事,已經有在開始流汗…等這次事件結束,我一定要讓妳們三個輪流去考駕照。」


分神的看了看外邊,明日香手上的手機響起,「麻衣,我快到了…老位置?」麻里子方向盤在下個路口左轉,後方聽出了煞車聲,「再2分鐘就到了,先把門打開,會 從1號…對,晚點直接上高速公路,從另一邊繞回來。」說完,麻里子將車子往右方緩緩靠去,因為附近已經開始偏往郊區、再前方一些則是一家稍大的加油站, 「由紀,妳們東西都拿好了?等等麻衣的車子會停在3號加油口,車門左方是開著的,到時候車子停了就趕緊下去,別太焦急、就裝作是赴約的樣子…抓好!」


她喊了聲,讓法吻三人有了準備後,就是將車身往左方拉去,快速的拐入寫著1號出入口的大門,往前開了開,停在5號加油口。


「好了,快出去。」
見遠方加油站人員慢慢走來,麻里子戴上墨鏡的將窗下調,而由紀等人則是從另一方下車,照著麻里子的只是快步的走向3號加油口,如願的見到了大島麻衣的銀色小客車。


「麻衣桑…」「先進去,妳們擠擠後座。」「是。」


大島麻衣似乎是讓加油的人去開收據了,由紀三人趕緊鑽入小客車中,後方的位置上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一些行李被堆放在中間的位置,後方的窗簾被拉的死死的、還有幾個大型物件擺置在窗邊,「客人,您的收據。」「好、謝謝。」
車子被發動著,由紀等人輕喘著息的攤在後座上,直到車子離開加油站,且上了高速公路後,才敢出聲,「麻衣桑…麻里子桑她…?」「放心,如果小花沒接到人,才會打電話給我。」


小花指的就是麻衣的得力助手戶島花,「小花開了一台和麻里子一模一樣的車來,雖然有點危險,不過那兩人應該是換車了。」


麻衣無奈的嘆息,「只要麻里子沒有被認出來,或是運氣極差,基本上小花開的快一點假裝在躲人…應該是沒問題。」

 


而大島麻衣口中的沒問題,就是戶島花的車子在車道上發生擦撞,小腿骨折。
肇事者已經逃離、警方似乎是調閱出了紀錄器觀看,只是因為戶島花所開的車子並非自己的,讓麻里子不得不親自出面解決。


然後倒下。



法吻的B盤已經開始發賣,只是沒有了經紀人的幫忙,渡邊社派下來的暫代者又沒有熟悉,導致柏木由紀本身的工作是重上加重。
「由紀…」明日香有些不安的望著由紀,她抿抿唇後坐在那人身旁,因為受力、沙發稍稍的傾斜,讓由紀倒向明日香的方向──「嗯、嗯…」因為晃動,由紀皺皺眉、疲憊的撐起眼皮,「…時間到了?」「…嗯。」


「我知道了…亞樹呢?」「她去買提神飲料了…由紀,再休息一下吧?閉閉眼也行,反正距離時間…「不行的,麻里子桑每次都是讓我們提早30分準備,這樣才能避免突發意外。」


由紀搖搖頭婉拒了明日香的好意,她將包中的眼藥水取出、讓自己眼睛並不那麼乾澀後,才稍微的補了下妝,「那至少吃一點…」
明日香按下了由紀想要動作的手,她認真的望著由紀的眼睛,「頭髮我幫妳弄,趁這時間吃些東西…沒問題吧?」「…我知道了。」由紀溫柔的笑著,「謝謝妳…もっち。」「…我們不是夥伴嗎。」



「嗯,是呢…」


接過明日香手上的白麵包,勉強著自己吃入腹中,從早上起就沒有就食、再加上外界的壓力,除了今日也是對新MV做宣傳外,身為重心的柏木由紀更是要面對記者、亦或是主持人的打探,「由紀醒了?」亞樹從外邊回來了,她臉上紅通通的、還在喘息,「給。」


她笑笑的將手中的飲料交給由紀,「這是…!」由紀先是瞪大了眼,而後眼眶有些發紅,「…あきちゃ…」「快喝吧,我可是找了很久呢。」
亞樹坐在由紀身旁,整理起由紀有些亂的服裝,「還好有在時間內回來…別看我這樣,我運動可是很好的呢。」說著,有些小驕傲的勾起唇瓣。


「嗯,我知道。」喝著僅有在15分鐘距離外的販賣機才能夠買到的舊款提神飲品,雖然味道苦了點、可是要解除疲勞與打起精神,卻是最有效的──只要想到高城亞樹為了買這小小的一瓶飲料來回奔走,由紀一顆心就是暖了起來。


「放心,我沒事。」雖然聲音有些啞,可並沒有大礙,她衝著兩人笑了笑,「我們可是想讓人介紹給父母的三人組呢。」並眨眨眼睛,「所以可不能讓人發現商品的質量打了個折扣喔?」
「噗、…」明日香一下子笑了出來,她無奈的拍了由紀的肩膀一下,即是打起精神的去做最後準備了。


由紀抬頭看了看時間,其實如果可以、她想去向工作人員要顆胃藥,不過距離開始只剩半個多小時,遵照著篠田麻里子的作法熬到現在的由紀,可不能因為自己的緣故而──「あきちゃ、もっち,準備好了嗎?」「好了。」「OK~」


「好,我們先過去吧。」深深的呼出口氣,由紀打起精神來,今日暫借給法吻的經紀人不在,如出了什麼事,將都會由身為隊長的柏木由紀承擔──「喔?柏木桑這麼早來啊。」主持人咪醬開心的對著由紀揮揮手,她指了指靠近她的位置的三張坐椅,「來吧!法吻的位置是在這裡。」
「這是…」由紀看了看給來賓們的座位,除法吻外、還有五張小沙發椅,「啊…由紀坐這裡這裡。」看見由紀要坐上咪醬旁邊的位置,咪醬趕緊起來、將由紀帶到靠近中間的坐椅。


「…?」雖然不解,可是由紀還是乖乖的準備就坐──然後是法吻的彩排。



因為時間與其他嘉賓錯開的緣故,直至開始前、法吻的三人都還沒見到其他的五個人,咪醬也說因為不知情才有趣,所以不告訴她們,「咪醬…」對於亞樹不滿的嘟嘴,咪醬只是笑哈哈的把話題轉移。



「那麼,最近是為最熱門話題的法吻的演出,各位覺得如何呢?」咪醬在正式開播時,幽默風趣與調皮又成熟的矛盾、是讓這節目成功的一點一之,「好的,想必大家都很好奇其他五位嘉賓到底是誰了吧?其實…法吻的三人也都不清楚喔!」


聽見下方在起鬨,由紀等人害羞的笑了笑,並表現出對嘉賓的好奇,亞樹甚至是開始向四周張望──「成年人們小時後的回憶,陪伴於現在孩童們渡過童年…沒錯,味 覺糖株式會社這次將推出新包裝新產品!」咪醬興奮的站起來,她做出高呼的姿勢,看向最右方的布幕的位置,而燈光也都暗了下來、僅僅只有那布幕被燈光壟罩 著,「而這次拍攝CM的人選就是…法吻!」


下方觀眾席的歡呼,與打在法吻三人身上的強光,讓由紀不禁細起眼來──「以及…『我們結婚了』的CP!果醬的前田敦子、高橋南!雙tomo的河西智美、板野友美,以及最後最後…和柏木由紀配對而成的渡邊麻友!」


「…什麼?」「耶?」相較於明日香與亞樹的低呼,由紀已經發不出聲音。



僅僅只是近三個禮拜沒有相見,她感覺自己幾乎都快忘記了、渡邊麻友陪伴在自己身旁的時光,「呀、由紀,好久不見。」麻友如往常般對著自己揮揮手、甜甜的笑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擔憂與心疼,可又在瞬間很好的被隱藏下來──完美的、如生化人般的CG顏,這才是螢幕前的渡邊麻友。


和柏木由紀認識的那個…不太一樣。


這樣的渡邊麻友,陌生的、讓她感到不安,「好久不見呢…」她只聽自己如此的笑著說道:「麻友醬。」

 



之後的事情記的不太清楚,而咪醬也許是發現了由紀的不在狀態,她將話題頻頻的轉向老夫老妻的果醬CP、前田敦子與高橋南,以及還在感情上升期的雙tomoCP、河西智美與板野友美,甚至、法吻的兩人也因為有參予CM的,替由紀打著掩護。


而在這之中,最為耀眼的,即是以官方宣佈不久後將會SOLO的渡邊麻友。



由紀回到休息室,倒下的那瞬間,眼前閃過這段日子又是躲躲藏藏、又是四處奔波的畫面──最後,在一幕停了下來。
被她喚作『麻友醬』的同時的,那孩子緊縮而起的雙瞳,和倒映在那孩子眼中的,虛假的讓人感到噁心的自己。



看著由紀被抬上擔架,渡邊麻友臉色整個蒼白,她雙拳握緊、那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弄痛了皮肉,只是她沒空去想──只要回想起那人喚作自己為『麻友醬』,那種帶著陌生又疏遠的笑容,和快要沒有光彩的眼睛…
「麻里子桑這幾天…」「就快好了。」前田敦子拍了拍麻友的肩膀,即是皺著眉頭的看著由紀被送離,「只是這幾天由紀的壓力太大,似乎是將所有事都自己扛…」老實說,前田敦子本以為她的這位好友,會直接在現場轉播的中途倒下。


畢竟那再怎麼裝扮也無法掩蓋的疲憊,話語間隱隱的嘶啞,暗淡了的眼瞳與高城亞樹、倉持明日香兩人擔憂的目光──看見由紀從頭到尾都用完美的笑容與姿態去撐過整場,直到與工作人員們道謝、回到休息室,踏入的那瞬間才軟下…



「…麻友?」見麻友沒有反應,小南擔憂的拍了拍麻友的肩膀,可麻友只是愣愣的望著由紀被帶離的方向,身子輕顫,「…麻友…醬…嗎?」聲音輕的讓人幾乎無法聽出個所以然──敦子與智美一同的皺起眉,她的互望了一眼。



智美輕輕的拉了拉友美的手,見板野友美好奇的抬頭,她指了指高橋南與渡邊麻友的位置──板野友美先是挑眉、而後在看見智美面上的表情後,才撇撇嘴,「小南、渡邊,跟我來一下。」她大步的走向兩人,不分由說的就是直接將那兩位給拖走,就如那傳聞中的大牌又脾氣暴躁一樣。



法吻的兩人已經跟著救護車離開,敦子與智美回到休息室,坐上矮沙發,「怎麼看?」「嗯…由紀似乎是做出決定了。」智美蹙起眉頭、她呼出口氣,「從『麻友』變成『麻友醬』…看來,由紀是不希望接受麻友醬了?」「…可能吧。」「?」
敦子將身子向後靠去,隨手抓了個抱枕摟在懷中,「只是我還是不懂…為什麼由紀的反應會這麼…激烈?」說著,她自己也搖搖頭,「也不算激烈…可是如果是平時的由紀,應該會更委婉。」


敦子歪著頭的看向智美,「妳說、為什麼麻友會喜歡上由紀?」「唔…一見鍾情?或是節目效果?」數著手指的智美也皺起眉頭,「但真要說是因為麻友醬的感情對她來說太輕率,也不會是那種反應…」
「由紀是喜歡麻友醬的…沒錯吧?」「嗯,一眼就看出來了呢。」

智美聽見敦子的話、笑了出來,「一下擔心一下緊張,又是無奈又是寵溺的…就跟帶了孩子的母親一樣。」

 


敦子皺起臉,似是在苦苦思索,只是一直找不到答案,「要是由紀喜歡麻友醬的話…為什麼不接受她?」將下顎靠在抱枕上,嘟嘴,「都是女性所以不能在一起?家庭 因素?」「嗯…」聽智美聲音低了些,敦子不好意思的歉笑著,智美搖頭,「我只是在想…由紀雖然某部份很傳統女性…可是並不是那種、必須要先認識多年,經由 交往後才會願意付出最真的感情的人。」


她頓了頓,才低聲道:「從由紀對麻友醬有好感來看,只要是性格符合、且在生活上有交點,能夠維持好基本感情聯絡的…由紀戀家、不喜歡太麻煩,而且…」「不喜歡左右不定和…過多的變化。」
敦子吐出口氣,「所以我才會對麻友醬說,除非真的認定、不然不要去換由紀一生一次的認真…由紀如果認為麻友醬不足以讓她付出真心…」
兩人同時抬起頭,對視。



「雖然對麻友醬很不好意思…」智美無奈的笑,敦子則是聳肩,「沒辦法,誰讓由紀是我們的朋友呢。」


她丟開抱枕,整理著弄縐的裙子,「那麼、從今天開始,就努力的破壞一位孩子的單戀吧。」
那慵懶的美好面容上多出了個如狐狸般狡詐的笑容,「想欺負由紀,還得先問問我們呢!」「…雖然tomo很不想吐槽,可是由紀似乎也不是我們的。」


智美打趣的丟下這句後,即是同敦子一起離開──「這次CM,也許我們可以…」

那專屬於河西智美的柔媚嗓音稍輕,帶了點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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