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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木由紀因為未能好好休息且壓力過大導致陷入昏迷,可也沒有同篠田麻里子那般嚴重、僅僅只是打了個點滴便得以出院,「由紀,怎麼不再多躺一會兒?」「嗯…沒事,現在已經好很多了。」對著明日香搖頭,她將手提包中取出筆記本,「這禮拜也只剩下味覺糖廣告的通知了吧?」同明日香一起走向停車場,聽亞樹說似乎是叫到了車,「麻里子桑這兩天就可以出來了,沒事的。」對著明日香笑笑,由紀將筆記本收回包包中。
「由紀,もっち!這裡。」「?…」順著聲音將視線對了過去,由紀微微一愣,「沒事嗎?由紀。」「…麻友。」見著那孩子緩緩的向她的方向走來,由紀愣了下,才有些慌張的向四周望去──「?」麻友不解的看著由紀的舉止,在遠方的浦野一美更是皺起眉。
她想到了篠田麻里子那人的敏銳──「麻友、由紀,妳們快上車。」「?」雖然不明白,可是麻友還是趕緊跑回車上,而由紀聞此、雖有些猶豫,但也是馬上抓著明日香的手向CinDy的小客車上跑去。

一上車,車子立刻發動,裡面除了CinDy與麻友外,就只有法吻的人而已──「沒那麼簡單吧?由紀。」浦野一美臉色有點難看,她放輕了聲音的問著,「網路上的討論那麼火爆,事務所卻偏偏什麼事都沒發生…是被壓下來了嗎?」
她藉著後照鏡的瞥了由紀一眼,「是什麼?恐嚇信?」「………」

見法吻三人神色都不是很好看,CinDy輕笑了出來,「果然嗎…所以除了宣傳活動外其他基本的節目都推拒,在我知道連『我們結婚了』都暫停,大概就猜出有問題了。」她將車子掉頭,往另一條路走去,「這、…」「先住在我家吧。」
浦野一美無奈的看著那還想逞強的柏木由紀,她那曾經的、小後輩,「知道妳們不想讓走廊隊也受牽連,只是沒有經紀人…篠田沒跟在身邊,很危險。」將車子開往自己的住所,老實說自從跟了走廊隊之後,為了照顧,浦野一美已經很久沒回家了。



「估計無論是妳們的宿舍還是麻友和由紀的新家,都有可能已經曝光了吧?」「…CinDy,這事警方已經有介入,所以…」「所以嫌疑犯抓到了?」浦野挑眉,「小花發生車禍,也不是意外吧?那原本可是麻里子的座車。」
渡邊麻友皺眉,她乖乖的坐在一邊,聽著柏木由紀與浦野一美的對話──所以早在法吻開始宣傳起,就已經很危險了?
由紀的態度轉變只是不想讓她也被盯上嗎?



麻友抬頭看向那面上還帶著疲憊的柏木由紀,那個在當時看向她時,帶著複雜、卻又是欣慰的眼神,和那句莫名的改口…「沒事的。」麻友將手覆蓋在由紀的手背上,笑道:「沒事的,由紀。」她那笑容令由紀稍微的放鬆了下來,「會和妳保持距離的。」



「麻友醬…」亞樹不自在的搔搔腦袋,她瞥了一眼前座的CinDy,「?」見麻友不解的歪著腦袋,而明日香望向由紀,看見由紀緩緩的點頭,才回望向麻友,「其實重點不在這裡…而是MV。」


「……MV?」浦野一美疑惑的聲音從前方傳來,緊接著,她將車子慢慢靠向路邊,停了下來,「…和由紀拍攝那隻MV的人是麻友?」「…對。」由紀點頭。
「CinDy…?」 「麻友,這段時間除了不能和由紀聯繫外,『我們結婚了』即使要拍攝,也別表現的太過了。」浦野一美將身子正了回去,重新發動車子,「我看過被剪輯的片段, 大概可以想像出麻衣完成後是什麼樣子,如果那人只是因為由紀可能是與男性接吻便還好,如果是不希望由紀和任何人…」


她頓了頓,抿唇,「由紀,妳先打電話給麻里子…雖然我想她應該猜到了大概,不過在A盤發賣前住我家的事,先跟她說一下。」「好。」


「麻友,打電話給小夏,讓她去我家一趟,把以前的衣服都收拾出來,順便跟管理員解釋一下大概會有朋友暫住個幾天。」「嗯,我知道了。」
浦野一美住家其實離走廊隊宿舍並不遠,但也約有電車3站左右的距離,再加上路上多紅綠燈,如上班時段開車便會很不方便。
「明日香,把我放在後座的包包拿出來,裡面有手機…白色的那隻,幫我打給…」CinDy猶豫了下,才繼續道著,「打給佐伯美香,問她接下來這幾天有沒有空。」 「CinDy!」像是知道浦野一美要怎麼做的,由紀焦急的放下和麻里子溝通中的電話,「美香她不可以!」「我只能找她幫忙,要不是如此,恐怕麻里子會找妳認識的另一個人。」


浦野翻了個白眼,她聳肩,「而且妳這麼大聲,麻里子大概已經聽見了。」「!」嚇的由紀趕緊重新把電話貼上耳邊,「麻里子桑…那是…」多多少少聽見了麻里子的聲音從話筒中洩了出來,麻友一邊和夏海通話,一邊好奇的看向倉持明日香手中的手機。
「CinDy,對方問說有什麼事…」「直接告訴她,說由紀要出事了,問問能不能幫忙…還有就是麻里子入院的事。」「…是。」
大概了解柏木由紀以前的事蹟的倉持乖乖的對著話筒的那方解釋著,由紀一臉慌張的想要掛斷電話,可是麻里子顯然是在另一方交代著什麼,讓她不得不將注意力集中在這方上。
「佐伯美香是由紀以前的經紀人,因為出事故所以腳受傷了。」看見麻友的不解,浦野很沒有隱瞞的直接說出來──「雖然網路上也可以翻閱的到就是了…那時因為受傷,所以直到由紀的組合法吻出道前都還在複健中,她的敏銳程度和麻里子差不多,也會點小技巧。」
「美香已經不是我的經紀人了!」「但還是朋友。」「………」


由紀很想反駁,麻友大概也猜出這人想要說些什麼──就因為是朋友,所以才不可能讓對方參予進來。



『好久不見呢…麻友醬。』麻友想起那假到不行的微笑,裡面帶著拘謹與稍稍陌生,讓人怎麼也無法想像她與她是在『我們結婚了』之中的配對──「為什麼要分開發賣?AB盤…」麻友不禁發問,畢竟、法吻都已經收到了恐嚇信函,又為什麼要繼續刺激支持者?
這簡直就像是不將法吻的成員們的安全當作一回事…「不知道,也許只是因為…要刺激話題吧?」由紀搖頭,她面上也是不解,直到如今、都還能想起當天宣佈分開發售的時候,那握手會上的暴動。

身子輕輕一顫,手上馬上便被一股力道給扯了過去,「會沒事的呦。」麻友平穩的聲音放輕,就像是夏日的徐風般吹拂,帶走了由紀手上的冰涼,「一切都會解決的,由紀。」她緊了緊握上由紀的力道,笑著。

 

 


待在車上看著法吻三人被CinDy送上去,而後就是小夏拿著零食同CinDy慢吞吞的走下來,「由紀臉色還是很難看,也還好明後兩天沒事,可以休息。」一上車,小夏就將手中的餅乾丟給麻友,自己又拆了一包的吃了起來,「我明天會先把美香接來給由紀,所以早餐會先弄好…麻友。」「…?」

低著頭望著零食的麻友聞聲後向CinDy的方向看去,CinDy帶著無奈微笑的嘆息,她伸手用力的揉了揉麻友的腦袋,「小孩子就別擺出大人的表情…」麻友的髮被故意的弄亂,只是她並沒有如往常那樣暴走,而是皺著張小臉的看向CinDy,「吶、能問問嗎?」CinDy坐回前座,卻沒有開車,而是接過夏海手中的零食,也跟著啃了起來,「麻友對由紀,到底是哪種喜歡?」



「………」
看見那孩子低頭沉思,CinDy笑笑的也不打擾,而是和夏海一起搶著同一包零食,「…不知道。」麻友默默的打開包裝,拿出裡面的薯片丟入口中,慢慢的咬著,「可是想一直待在由紀身邊。」


「麻友說過由紀是喜歡的類型,對吧?」「嗯。」「有和由紀說過嗎?」「……?」見那小栗鼠塞滿了兩頰的鼓著臉,浦野忍不住笑了起來,「有些話,沒有說出口、對方是不會知道的…或是即使察覺了,也會裝做不知道。」「!」


夏海若有所思的看著對話的兩人,默默的彎下腰從座椅底下拿出紙杯,替兩人一人倒了一杯麥茶,遞了過去,「由紀不是喜歡曖昧…應該說,她只有在真正認定的時候,才有可能主動告白。而如果對方並沒有帶給她那種很肯定的感覺,基本上就算是有可能的,也會因為顧忌和工作的關係選擇不理會,久而久之…就淡了。」 「……」就著麥茶將薯片嚥下,麻友又是重新的將兩頰給塞的滿滿。


「麻友,妳開始想『接觸』由紀,是從什麼時候開始?」「……」「MV?」替麻友回答,看見麻友點頭,CinDy偏頭想了想,「…妳們是真親,還是借位?」「……」麻友臉頰不由得開始發紅,眼神也不自然的轉移至窗邊,「…齁齁齁…」

CinDy的笑聲讓她不安的移了移位置,麻友向小夏又要了杯麥茶,乖乖的把薯片給吞下,「…由紀是認為,我是因為MV的關係才…?」「這我可不知道~」CinDy趁 著夏海替麻友倒茶的時候搶到了零食,正幼稚的和夏海炫耀著,「不過如果真的是這麼想,那依照由紀的思考模式來看,大概會認為麻友只是一時新鮮吧。」「!」 麻友臉色有些難看,她半是懊惱半是洩氣的聳著腦袋,只聽CinDy再問,「妳忘記由紀在動物園裡面說過的話了嗎?」「…?」



CinDy滿是無奈的看著眼前這毫無知覺的孩子,苦笑,「兩個人在一起…並不是一定要有一方去承擔本該是男性的任務,而她所喜歡的,是那位讓她第一天就找了很久的孩子。」CinDy靠上椅背,她即是在那晚的節目、聽見了由紀的這番話,才會認為、渡邊麻友對柏木由紀而言,有些不同──至少,她很在意她,「麻友,妳是沉迷於『扮演著與柏木由紀結婚了的渡邊麻友』的角色,還是單純的、只是因為由紀是由紀,而喜歡她?」

 

 


渡邊麻友收著浦野一美的課題,直到回到宿舍、回到房間、躺上床,也保持著那沉默的…『一時新鮮』、『扮演』和『沒有開口』,渡邊麻友閉上眼回想著自己收看 『我們結婚了』的節目時,從觀眾的角度來看的麻友由紀兩人──僅僅只像是那關係親暱的好友,亦或是姐妹…偶爾的牽手、十指交扣,甚至是摟抱,在觀眾眼中也 許都像是單純的、喜歡,或是…演戲。
那麼,如果換到由紀身上呢?



「MV…」渡邊麻友只有在過去、曾經與柏木由紀一同上過節目後,回到宿舍時、才說過的,柏木由紀是自己喜歡的那種類型──但是,由紀知道嗎?
或許,對柏木由紀而言,渡邊麻友只是因為節目的關係而勉強湊在一起,又因為MV的關係、認為女生之間的親暱很新鮮很有趣,進而耍起孩子脾氣的…小女孩?

『麻友醬如果只是普通的喜歡,就想要讓由紀賠上一生中唯一一次的認真的話,我們都會生氣的呦。』河西智美那時帶著笑意、可眸中卻是認真的,道著的那句話,不斷的重複於腦海中。


「如果只是…普通的喜歡…」她輕喃著。


『可能是因為每次聚在一起,都會是參予節目和執行任務,久而久之就感覺…很假。』高橋南曾經是如此的對她說著的,『麻友醬,並不是所有的喜歡,都要在一起喔。』


她們與她的想法、與渡邊麻友口中的『喜歡』,並不是同一種。


『…阿醬。』想起帶著那複雜意味的,高橋南的輕喚,小心翼翼的、彷彿只要過於大聲,便會將眼前這夢境給嚇醒的,卑微的讓人想要哭泣,『…我等妳。』


高橋南,又是以怎麼樣的感情,去面對前田敦子的?


「並不是所有的喜歡,都要在一起…」她看著天花板,輕喃,「是不是能改成,並不是只要喜歡,就能夠在一起…?」
那麼,她對由紀的喜歡,又下了多大的決心?


足以換取由紀唯一一次的,認真嗎?


女生和女生,真的可以…只因為互相喜歡而在一起嗎…?


『…妳在逼我表態…』那人曾不滿的、埋怨似的,對著她蹙起眉頭說過,『不會讓妳得逞的,麻友。』
「因為無論從哪方面來看…妳沒說完的話,後面是什麼?」麻友坐起身,她伸手抓向自己的手機,卻發現上面沒有半條訊息,「孩子氣的膩在身邊,沒有說出口的告白和…不知道能堅持到何種地步的喜歡。」麻友感覺胸口悶悶的,有點痛,「…遇上由紀後,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啦。」在節目上能夠娓娓而談的渡邊麻友,一但遇上了 柏木由紀,就笨拙的同隻傻鳥。



愣愣的望著手機屏幕,在相處的這段時間,麻友發現她會為了要掩飾害羞與尷尬,故意吵吵鬧鬧的、亦或是發小脾氣與耍賴,這樣的她、即使是說出『我喜歡妳』,也沒問題嗎?


不會被當成玩笑的簡單帶過嗎?


被發現後…會直接結束這場假想的婚姻關係,再次回歸陌生人…嗎?



渡邊麻友這才發現,自己為了更接近那人,為了想讓對方沒有空閑去思考渡邊麻友所該擺放的『位置』,忽略了很多很多,非常重要的東西──『這場婚姻中,可沒有『丈夫』這個角色呢。』

「沒有規定,一定要有其中一人…負責承擔啊…」


柏木由紀沒有義務去充當守護著的角色,那麼渡邊麻友呢?
『嘟嘟嘟嘟…』「?」低下頭,看著放在肚子上的手機震動著,麻友皺皺眉、她將其拿了起來──「……喂?」「麻友,要睡了?」「還沒…」
渡邊麻友腦袋有些放空的望著天花板,那方那人的聲音明明還帶著疲憊,卻不好好的休息,而是…打給自己,「今天麻煩妳們真不好意思,幫我謝謝CinDy…還有前陣子沒有聯絡,真的是「由紀。」「嗯?」



麻友將右手放在胸口,感覺著內部的心跳,「妳喜歡我嗎?」「…嗯,喜歡呦。」並不是帶著敷衍,可也沒有特別的意味,帶點低啞的音中只有那人讓人感覺到誠摯的感情。
雖然並不能肯定──「麻友?怎麼了嗎?突然問這個…」



想要牽著她的手,不想放開。


「由紀。」「嗯?」想起那在自己面前緩緩倒下的身影,抽痛,「…麻友?想睡了嗎?」


想起前田敦子的提醒、想起河西智美的告誡、想起CinDy的問話、想起高橋南的笑容──「吶…由紀。」「怎麼了?」

因為自己聲音的不穩定,而且跟著減輕著的音,緩緩透入心底,「…我喜歡妳。」

 

 




「由紀…由紀?怎麼了嗎?」「啊、…」身子輕輕一顫,由紀回過神來,她看見智美擔憂的表情就在面前,手於自己眼前擺動著,「看妳有點心不在焉…」
那方拍攝告一段落的敦子也往她的方向望來,由紀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搖頭,「沒事、只是稍微在想些事情…」「麻友醬的事?」「…?」由紀訝異的抬頭,看見了智美瞳中一閃而過的不解,「…智美,和那孩子無關。」「哼~這樣啊。」「智…「柏木。」聽見喊聲,由紀回頭看、見板野友美已經就定位,她抬抬下顎,嘴角勾起、露出底下的小虎牙,「快點。」
「好的!」


對著智美抱歉的點點頭後,趕緊小跑步的上前,但河西智美只看見板野友美那得意又臭屁的表情,讓她恨不得將對方的小虎牙給拔下來。



敦子已經走近,湊到智美身邊,「和由紀說了些什麼?」「什麼都還沒說就被破壞了。」嘟起嘴巴,智美重新坐回椅子上,看著自己與高橋南口對口交換味覺糖的影片,「妳家那隻小老虎真容易吃醋。」敦子也跟著坐了下來,那方攝影師還在確認她與麻友的部份,如成功就只差由紀與友美的拍攝。


「妳家小蘋果也還真淡定。」「她都紅成顆蘋果臉了還淡定?」「妳明知道我指的是什麼。」智美給了敦子一個白眼,而後就是慢慢的將視線放在不遠處的那兩人上面。


「今天看見了嗎?佐伯…」「看到了,還和我打招呼了呢。」敦子聳肩,她勾起唇,「沒想到居然需要把佐伯給請出來…渡邊社可真厲害。」「麻里子應該不會主動找她,所以是…CinDy吧。」智美見著自家的小老虎動作有些僵硬,輕輕的笑了笑,「那人還是老樣子,擔心後輩擔心的不得了…明明現在已經不是同一家事務所了。」



敦子一隻手支著下顎,盯著遠處的渡邊麻友,「由紀今天怪怪的…整個人不在狀態上,就連昏倒的那天也沒這麼嚴重。」「好像是麻友做了些什麼,或是說了些什麼吧…?」智美見著無意外的那兩人NG重來,對著轉過身看向她的板野眨眨眼,回了個很是甜美的笑容──又重新振作起來的板野友美,與依舊沒有回神的柏木由紀,「由紀還在考慮?猶豫不決還真不像她的性格…」聞此、敦子挑眉的瞥向渡邊,遠方的渡邊麻友卻只將視線放在柏木由紀身上。



「我還以為那天就已經決定好了。」敦子慢慢的將視線放在高橋南身上,後者一個抬頭,便讓兩人的目光對上,「喜歡、至少我還能幫上點忙,不喜歡,我也可以負責解決…可是由紀做不出選擇,要是到那天…就晚了。」她眼中只有高橋南的倒影,看著那人有些擔憂的板起臉來,「到時候,我就沒有籌碼了。」
「敦子…」「也算是種補償吧。」敦子自嘲的笑了笑,從口袋中取出廠商送的味覺糖拿在手上,對著那人晃了晃,「至少,我有嘗試過。」看見那人又紅了臉,卻是緊張中帶著羞澀的,雙手握拳的放在兩邊。


心底,嘆息。


「…只是結果並不理想。」

 



那方的柏木由紀、板野友美被喊停,雖然拍攝完了,但明顯的對方沒有很滿意,可能要在編輯後再重拍。
另一方的渡邊麻友很明顯的皺起眉、唇邊抿起一抹擔心的弧度,她在看見柏木由紀向眾人道歉後回去整理思緒,想了想了也跟了上去、並坐在那人身邊──「麻友醬她…變了。」敦子訝異的縮起眼瞳,而後細細的瞇起,眉間是那不解的縐褶,「是想通了,還是…」



智美看見友美帶點氣憤的往她們的方向走來,起身迎了上去,「依戀的感覺少了點,對嗎?」她經過敦子身邊時,輕聲的道著,抬起頭、看著大步大步的走著的友美,那瞳中的笑意更深,「tomo對上由紀…居然害羞了呢。」「啥!我、我才不會!」


原本想抱怨的話瞬間被吞了回去,小老虎炸毛的低喊著,卻也還是乖乖的控制音量,不讓過多的人聽去。


「還是tomo只是因為,想起和tomo接吻的情形,所以…嗯?」「………」猜中了啊…
智美又是好笑又是感嘆的,伸出手抱住友美,讓對方腦袋窩在自己頸脖處,手輕輕的在後方拍著安慰,「…放心喔?就算不小心親到也沒關係的。」「…哼。」聽見不滿的低哼,智美將唇瓣貼近那人的耳,「tomo會在回家之後百倍的要回來的。」「………」


感覺到友美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收了收,智美放開那人、讓友美抬起頭來,「…這樣我會想親上去。」為了那之後的百倍『報仇』。



看見友美沒有一絲玩笑的,滿臉認真,智美抿抿唇,她往後退了退,「乖乖的拍攝完,然後…早點回家吧。」她怕再待下去,會忍不住想做出更親近的事情,「想要什麼,我都給妳…」


板野友美勾起那充滿了自信的弧度,單純的直接將喜悅表達在面上的,讓智美想上前拍拍這人的腦袋,以示獎勵,「加油。」「喔。」
沒等那方把人招回,傳聞中大牌又脾氣大的板野友美自己乖乖回歸。

 


「哼~」「羨慕就去找妳們家的。」「…這可真困難。」敦子失去興致的音就在後方,她似乎已經放棄遠距離調戲的遊戲,改觀看柏木由紀與板野友美的拍攝,兩人這次明顯比方才還要好上不少。



「…終於結束了。」「也只是第一天。」
見那方喊停,敦子慵懶的趴在桌上,等候著一直站在那方的四人過來,「只是簡單的口移就這麼痛苦,後面拍攝好像會浪費更多時間啊…」打了個呵欠的,完全不在意由紀越發心虛的神情,渡邊麻友跟在由紀身旁,偏過頭的看向高橋南,「其實我從剛剛就在想,高橋桑的戒指…」「啊…」


『我們結婚了』裡面,除了雙tomo外,果醬和麻友由紀都有對戒,只是麻友兩人是因為法吻的事而不能戴上,那麼果醬呢…?



聽見麻友的好奇,高橋南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碰了碰本該有戒指的左手無名指,「因為被要求別佩帶,所以就拿下來了。」「這樣啊…」沒有和渡邊麻友與柏木由紀說,是因為看見她們兩人今天都沒有戴上嗎?
雖然感覺哪裡怪怪的,不過打斷了前田敦子對由紀的惡戲,麻友也就沒有多問,在回到樂屋中、將背包中準備好的溫開水遞給由紀,「…?」「妳喉嚨沒有完全好。」由紀在看見麻友遞給自己後先是歪著腦袋,接著才在聽這人如此說著後,愣愣的望著那杯溫開水。


「由紀。」聽見麻友的輕喚,由紀才笑笑的接過,「謝謝妳,麻友。」「不會。」



見此,智美與敦子很有默契的挑眉,然後對望了眼──渡邊麻友真的怪怪的。


麻友由紀的互動讓兩人感到很不解,如果說以前的渡邊麻友就像是戀母情結嚴重的孩子,現在的渡邊麻友總算是有點『孝心』的,學會體貼了。
另 一方面,很有母愛的由紀卻反而是有點扭扭捏捏,讓人看了就很想把她拖到一邊去嚴刑拷打,問出個所以然來──「阿醬。」回過頭,高橋南已經將自製的愛心飯糰 給貢獻了出來,「給,妳今天一大早的工作,早餐還沒有吃吧?」「…嗯。」敦子開心的接過,並上前摟抱住了小南,「謝謝。」


高橋南一下子又把臉弄了個透紅,她雙手不知道該擺哪的在哪的,只能在空中亂舞,還好敦子只是輕輕的摟抱一下便放開,「小南人真好。」欣喜的捧著飯糰坐回座位上,她看著那雖沒有很好看,卻份量十足的早餐,笑的雙眼都瞇了起來。



麻友把目光放在雙tomo上,那方很大牌很脾氣暴躁的板野友美正替河西智美美甲,很是細心的不讓畫筆沾上對方肌膚的,專注的讓人難以置信。
她想起網路上對於『我們結婚了』的,關於這兩人的說法──高橋南就像是認真嚴謹卻溫柔體貼的新好丈夫,而板野友美卻相反、傲嬌彆扭可又在某方面很單純的,忠犬。



渡邊麻友,即是愛纏人的小孩──聽了CinDy的話才想到、如果自己無法看清的話,可以去網路上尋找答案的,發現了那些對於她的評論。


照理說,依照『我們結婚了』的發展時間來看,果醬的老夫老妻與雙tomo的慢慢轉穩定期都是可以理解,可麻友由紀的『新婚』卻是無法很明確的表現出來──沒錯,就是表現。


在網路上,似乎她們都僅僅只是在演戲…也的確算是演戲,畢竟、在輿論社會中,兩位女性要在一起有多麼的困難。


她甚至有回去翻閱以前『我們結婚了』的紀錄,有些很早就以下車收場,有些則是維持的斷斷續續,亦或是不了了之。
真正如果醬這般走到最後的,很少很少…到了這時,幾乎都是見過了雙方的家長、交換了戒指,有過無數的回憶、也有過困難、困惑和不解,但最終都還是一起走來的──兩人的情誼,會讓人認為…即使是下車了,也會永遠如此的,不改變。



試想,渡邊麻友與柏木由紀行嗎?


坐在柏木由紀身邊,她注視著由紀的側臉,感覺著這人的不自然…告白過後,很明顯的被當作是『普通的喜歡』給簡單帶過,只是在今天見面時,卻又是…「麻友?」見由紀放下紙杯,麻友牽著由紀的手讓她側著身子,與自己面對面。


也許,由紀也有…或是有過那種想法…?


「放鬆。」她伸手去替由紀按摩著手臂、以及靠近肩膀的部位,也不知道是由紀連兩天沒有休息好還是怎樣的,今早看見她時似乎還是很疲累,麻友想起柏木由紀除了法 吻的宣傳活動外還有私人的需要準備,即使因為那莫名的恐嚇信暫時停止,可一些關於工作方面的說明還是要去詢問和打聽。


想到今日跟在由紀身旁的、沒有見過的女性,應該就是CinDy口中的佐伯美香──「由紀今天結束後,是直接回去嗎?」「不…下午有宣傳用的小演唱會,所以晚點結束後就要趕過去。」


由紀將按摩好的右手收回來,看著麻友牽起另一手慢慢的按著,本來手腕上的痠痛似是好了些的,讓由紀稍感意外,「…和CinDy學的,雖然沒有很上手。」看出由紀眼中想表達的意思,麻友有些不好意思的抿抿唇,道著。



死纏爛打的要CinDy把按摩的手藝傳給自己什麼的,才不會說出來。



也許是板野友美終於滿足了她替河西智美美甲的要求,也許是柏木由紀經過渡邊麻友的不正統、CinDy流按摩,稍微好了些。下午的工作很順利的進行──「再靠近點…對!」前田敦子左手摟著高橋南的頸、上半身幾乎是要貼了上去,可右手背在後方,卻是向下的勾上了渡邊麻友一手撐在沙發上的左手小指。
渡邊麻友左手扶著沙發椅背、半個身子壓在柏木由紀身上,右手撐在柏木由紀的身子左邊,笑的很是自然──柏木由紀半靠坐在沙發扶手處,左手撫上渡邊麻友的肩頭、右手卻是向後,偷偷的覆上板野友美的左手。
板野友美正面仰躺的被河西智美壓倒在另一張小沙發上,她笑的美艷的用右手遮去河西智美的眼,兩人臉靠的很近很近──高橋南的左手、卻是曖昧的停留在河西智美隱隱露出的,背肌上。



前田敦子、柏木由紀與河西智美嘴上都輕咬著味覺糖,再加上三對人過度靠近的距離,讓畫面顯得曖昧又詭異,甚至是有種禁忌的感覺被勾起。


作為宣傳用海報,大膽的鮮明色彩與若隱若現的著裝,再加上每個人面上的鍾情與背地裡的行為形成的矛盾感──顯然這是足以挑起話題、甚至是上新聞頭條的,可被稱具有轟動性的一張海報了。



是否會被人們接受是一說,反正距離正式販賣與登上螢幕還有些時間,第一張海報既然已經完成大半,對方也就沒有理由繼續留人了。



走出室外,由紀與麻友點點頭後就是各自走向自家迎來的車,這樣生分又是讓敦子與智美不解,可人都準備離開,也不可能把由紀或是麻友給抓回來詢問,再加上本身也有活動,敦子與智美也只是保持著慢慢觀察的心繼續等候著。


前田敦子勾著高橋南的手、才方與雙tomo道別後回過身,便看見一熟悉的轎車停在保母車的旁邊。

 


「…小南…」

「敦子有事,那我就先走了。」高橋南溫和的對著敦子笑著,鬆開了兩人的連繫,「…嗯,工作加油…還有路上小心。」「妳也是,阿醬。」笑笑的伸出手輕輕的握了敦子的一下後,即是擺擺手。高橋南往後退了退,讓敦子離開。

 



她回到保母車上,將耳機給戴上,呼出口氣。


「…加油吧。」

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重新的,打起精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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