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只想將對方當個孩子。
梳洗完畢,柏木由紀抱著抱枕、窩在沙發上,「…睏…」將身子收攏,斜靠在扶手處,坐於最左方、她的視野把浴室口也包含入內──只要那孩子一出來便能瞧見。


僅僅只想當渡邊麻友是個孩子。



左手無名指上的對戒並沒有拿下,一方面是清楚攝影機還在運轉,一方面是不捨…不捨得看見那孩子沮喪且失望的表情。


『由紀,記住妳的事務所,我們不是尾木。』把臉埋入抱枕中,蹭著,不讓任何人看見自己的表情。
腦袋中還清楚的記得,被事務所那方警告的言語──『沒有人讓妳這麼做,柏木。』大島麻衣雖然是負責拍攝MV,卻沒有權指導法吻的成員們拍攝更過分的內容,也 許在大島麻衣的眼中、當時的親吻是順勢,且能夠讓這MV達到另一個極限──可在事務所那些人的眼中,這明顯是『不聽話』的舉止。



和對頭的尾木底下的藝人做出如此親暱的行為…當初單單只是參予『我們結婚了』便已經受到了許多限制,不光是本該分派到法吻的工作被奪,甚至是遭受前輩們的冷遇──只因為那孩子是尾木的人。


事務所無法對大島麻衣做出什麼不滿的表示,可對旗下藝人的柏木由紀、卻可以,他們可以在安全與利益下選擇利益,可以在篠田麻里子倒下時隨便派出了個研修中的經紀人,更可以截住她們的資源、甚至是為了炒作而發出誇大不實的內幕,就為了賺取更多的金錢,亦或是吸引更多的目光。


事務所的強勢與底下藝人的數量,決定了如有『不聽勸』的藝人出現,本該屬於那藝人的資源將會轉移到願意聽話、且更希望向上力爭的存在,藝能界根本就沒有想像中的那麼乾淨。


所以、她才會在發現走廊隊的相處模式時,感到驚訝──是因為CinDy的緣故嗎?還是…是因為事務所的不同而看管的並沒有如此嚴格?


如果走廊隊經紀人換成篠田麻里子,又是個怎麼的景象?


渡邊麻友在私下、還能笑的這麼開心嗎──「由紀,想睡了嗎?」知道由紀明天還有行程,渡邊麻友在看見這人還窩在沙發上時,稍稍不解的歪著腦袋,可嘴角還是忍不住勾起。
蹭著由紀的邊上坐下,帶著水氣的髮直接沾上睡衣,讓由紀不由得將抱枕放下,「麻友、轉過去…」「嗯?」沒有回應麻友的音,由紀伸手讓麻友轉了個方向、背對著自己後,即是起身去找吹風機──「…麻友。」


坐回原來的位置,卻見麻友又轉了回來,她抿著一弧笑,細起眼睛,「就這麼吹…我好久沒看見妳了。」「……轉過去。」被這麼直直的注視著,面上一紅,由紀羞澀中帶著懊惱的推了推麻友的肩膀。


「就這麼吹吧?」麻友面上有著期盼,她無辜的眨眨眼,又往由紀的方向靠了過去,「由紀…」

 



「………」沒輒的呼出口氣,由紀打開電源、風力調整至中等,帶著熱風的吹過凝在一起的髮,「別亂動。」整個人被圈在由紀的懷中,感受著由紀溫柔的撥弄,麻友近距離的打量起由紀的面容、而後又是將視線下放的,瞥向頸側、領口,與隱隱透出的鎖骨。


用手撥弄著髮絲、另一手不斷的移動著,發覺很難行動後,由紀站起身的改成半跪坐在沙發上,輕輕的按摩著頭皮、確保髮根處都吹乾後,才將吹風機的目標對準髮 梢。「麻友髮質真好…」半是贊嘆半是羨慕的輕撫著麻友的髮,由紀將麻友髮梢移至胸前、捧在手心上的慢慢刷過,已經改成微風的、在見差不多了,才把電源關 上。


「好了。」由紀滿意的用手揉了揉麻友的髮,她拇指掃過耳後,輕笑,「麻友放下頭髮…很漂亮呢。」「以前的雙馬尾不好看嗎?」「那是可愛。」沒有中計的,由紀無 辜的眨眨眼睛,她用鼻尖點上麻友的,雙手擺放在麻友的肩上,「放下來後,人整個感覺成熟了許多…麻友?」放在對方肩上的手被輕輕握住,麻友微微的側過臉, 讓兩人靠近──「那麼,由紀對這樣的麻友…動心了嗎?」並沒有碰上的,僅僅只是在唇邊,由紀彷彿還能感受到因開口而透來的震動,以及溫熱的吐息。


趕緊將身子向後的,手腕還被扣在麻友的掌中,她知道自己的臉頰已經紅的很不像話──「好了不鬧了,去睡覺吧。」淘氣的對著由紀眨眨眼,麻友打了個呵欠,知道有攝影機在拍攝後,她已經不太清楚由紀的哪些反應是真、哪些反應是假,想起高橋南說過的,話。


每次聚在一起就必須面對各式各樣的任務,甚至是因應觀眾們的喜好而做出一些讓人會不禁發出尖叫、甚至是懷疑兩人是否真的植入了感情的舉止──這樣的互動讓人感到虛假。



裝作撿起地上的抱枕的,麻友瞥了一眼放置在角落的等身鏡,上方那角落位於牆角處的小裝飾上、還亮著燈──親近也不行、陌生也不行,在把握好這之中的距離的同時、又得考量到彼此的想法,然後培養出默契的,去應付這節目的所有問題。 


高橋南和前田敦子是怎麼一起走過來的…?


一男一女也許會有其中一方讓步,可兩位女性、沒有特別的明確指出哪方為弱勢,更別說沒有要求一定要其中一方承擔責任──要是沒能磨合出最正確的模式,就會因為沒有看頭就中止。

 



回到室內,也許是看見兩人都已經上床睡覺、燈也關上,那方再不識趣的停止攝影,想必會被察覺──雖然兩人早就找到了。
將身子正面對上那人,麻友想了想後、還是往由紀的方向移去,她扯了扯由紀的睡衣,「…?」感覺到那人的疑惑,麻友一把摟住由紀的腰,直接蹭入那人的懷裡。
「!……」


除了一開始的僵硬外,由紀很快的就放鬆了下來,她輕輕的拍打著麻友的背部,就同那哄孩子睡覺的母親一般。嗅著由紀放置在胸口處的、淡淡的檀香精油,偎著對方的體溫,麻友不禁稍稍施力的摟緊了對方的身子。


「由紀。」「嗯?」


聽清了那人的聲中沒有睡意,知道這人同自己一樣、都只是做做表面的欺騙過那惹人厭的攝影機,這點小小的默契讓麻友不禁勾起嘴角,她感覺到由紀的手溫柔的撫著她的髮,那睡意可說是一點點的開始累積,「果醬…要下車的事,知道了?」「…嗯。」



沒有掩飾的正面回應讓麻友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只聽那人已經開口,「早在果醬一週年之前…就已經開始準備訂婚典禮了。」由紀低啞的嗓音中透著苦澀,讓麻友不解的抬頭,對上那人的眼睛,「前田桑和我以前…是同一家事務所。」由紀側過身子、將麻友整個人摟在懷中,不再只是稍稍用手半摟抱的姿勢。
「當時發生點事…前田桑離開了。」她頓了頓,嘆道,「CinDy也直接退出演藝圈、當上經紀人…而我當時的經紀人佐伯美香更是直接辭去工作。」
「…嗯。」「因為沒有底子和背景,我就被收入渡邊社…麻友,要是那時我再努力點,說不定能進入尾木呢。」「……嗯。」



閉上眼的聽著由紀的心跳逐漸加快,感受著那人帶點急躁的呼息,「…不過,如果被尾木收了過去,也許就碰不上麻友了呢…」「………」本來帶點期盼的眼神終究黯淡,柏木由紀還是沒有要說出她本來已經到嘴邊的話,這讓麻有帶了點失望。


只是、要是渡邊麻友還是以往的那個小孩子的模式,想必柏木由紀根本就不可能會告知吧?


如此的想著,麻友更是重重的摟緊由紀,她將臉埋在對方的胸口處,發出了悶悶的聲音,「不會有結果嗎?」

 


柏木由紀不語。


她不知道渡邊麻友問的是…誰。


是果醬的前田敦子與高橋南,還是她們之間的感情──太快,太快了。
距離兩人認識還不到半年,而在真正正式交往前也指見過幾次面,就連因為有上過相同的節目而也許會有的交換郵件都無,柏木由紀不知道渡邊麻友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自己…是那隻MV…嗎?


是因為MV的關係,才讓渡邊麻友喜歡上了女性之間的禁忌、喜歡上女性間親暱的碰觸嗎?


是因為那隻MV,帶給這孩子錯覺…亦或是過份的融入感情,導致無法掙脫出來嗎?


不清楚。
也不想明白。

 


一但有了想要弄清真相的念頭,柏木由紀也許就無法保持如今的這般理智,也許會同智美那般選擇自己也不了解的情感,選擇努力的維持下去──tomo與tomo 間默契的保持著一定的親暱、又在快超出界線時冷戰,無法捉摸的感情才是雙tomo的可看之處,因為沒有人能想像出她們兩人在下一秒時、又會做出怎樣的事情 ──麻友由紀不是,果醬…也不是。


『…這樣,不累嗎?』
想起智美曾經的詢問,不喜自己斤斤計較細細打算的習慣,不喜那走一步願看十步後的小心,不喜因傷過一次就再也無法前進的,柏木由紀。



那時聽見自己默默的接受上方的安排進入渡邊事務所時,前田敦子那不贊同且帶著憤怒的表情,和那冷漠到快讓兩人友誼終止的話語…柏木由紀就是無法再次面對那人的眼睛。


她怕從敦子的瞳中看見當年的自己──『我以為,妳是雖朝著夢想邁進,但也在同時有著自己的堅持的人。』
她想起那人的背影,那毫無留念的回過身,以及遠離時隱隱透來的音,『別讓我失望了…由紀。』



「……由紀。」麻友抓住了由紀的手,放在她自己的臉上,「由紀。」喚著由紀的名。


「………?」回過神來,見麻友用她自己的臉頰去溫暖她的手,由紀就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收回去──「還是冰的。」她擔憂的用手搓揉著她的手背,而後才鬆開,「不喜歡,就別想了…由紀。」麻友將暖暖的手心貼上由紀的臉頰,這才發現面上已帶著溼潤,「…不喜歡就別想了。」


好看的眉頭在此時擔憂的皺起,這不適合放在有CG稱號的渡邊麻友的臉上,柏木由紀愣愣的望著對方替自己擦去面上的痕跡,然後用拇指抹了抹殘在臉上的、疲憊,由紀感受著麻友的手往下、就像是不讓自己開口,又像是替她補充水分的,拇指輕輕劃過唇瓣,由紀嘗到了自己的苦澀。



「………」由紀複雜的望著麻友,她發現自己有點害怕,害怕渡邊麻友的成長,害怕她突然成熟的舉止,更害怕她逐漸定下的感情。
她一邊期盼著渡邊麻友還是方認識的、那只會撒嬌的孩子,一邊又期盼著這人能夠成長到…能夠將她好好的、護在懷中的地方,對上渡邊麻友、不是前田敦子那般敬畏中帶著嚮往,不是河西智美那般親近中帶著警戒,不是法吻那般友好卻帶著疏離,更非浦野一美的那種依賴卻殘著隔閡。



正因為是陌生,所以初始才為零。



麻友的指尖細細的描繪著由紀的輪廓,她食指指腹擦過粉頰、劃過耳廓,順著弧度來到頸脖,再緩緩落在鎖骨上,「…由紀。」被渡邊麻友所碰觸的地方帶著火辣的痲 癢,那人的右手貼上她的胸口,淡淡的笑著,「心臟…跳的很快。」麻友的雙瞳直直的注視著由紀的,不放過後者任何的一分表情,「為什麼?」


為什麼?
柏木由紀也想知道──「…為什麼…?」輕到幾乎要被夜中車聲掩去的音,似是呢喃。



「緊張、害怕,還是…期盼?」渡邊麻友調皮的笑了笑,只是在此時卻像是要將她心中的混亂給拆開的,帶點強迫性的,讓她無法去思考除她以外的問題,「在不安嗎?」太過太過輕柔的音,不是柏木由紀所認識的,那位渡邊麻友。



也許柏木由紀根本就不認識渡邊麻友──就如渡邊麻友並不認識柏木由紀。



放在前方的手被輕輕的牽著,麻友並沒有移開視線,依舊望著她,「一個人無法解決的事…兩個、三個,甚至是更多更多…大家都在由紀的身邊,這樣、也無法完成的話,就一起失敗吧?」「……」「朋友本來就是互相利用的…所以,不用良心不安喔?」「!」


聽見後面那句話,本來以為麻友是會繼續安慰下去的由紀、直接訝異的瞪大眼睛,得到那孩子得意的輕笑,「吶…」
麻友鬆開了由紀的手,左手手肘支起身子、讓自己半伏在由紀身上,「一起…失敗吧?由紀。」麻友親暱的用鼻尖摩挲著由紀的臉頰,零距離的靠近讓她清楚的感受到了那越發快速的心跳。


「我喜歡妳。」



過分靠近的距離讓柏木由紀亂了心,被侷限在麻友的懷中、即使雙手沒有被扣上,由紀發現自己依然無法推拒。


渡邊麻友的凝視,那瞳中的認真,還有自己的倒影──不清楚、不清楚,不清楚她對她的感情,也不清楚她對她的。
柏木由紀不了解自己是否是『喜歡』著渡邊麻友,更不明白對方是否是抱持著『那種喜歡』…她不喜歡過於曖昧的距離,這並不對、在渡邊麻友沒有完全交出她的心,在柏木由紀尚未做出決定前,不可以,不可──『…這樣,不累嗎?』


柏木由紀突然厭惡起那些不時出現在自己耳邊的聲音,厭惡著那曾經的經歷,厭惡著眼前這過分惡劣的孩子,不讓自己有一刻歇息──渡邊麻友不累不倦的維持著她的姿勢,就像是不等由紀的答案便不罷休的,讓由紀無法靜下心來。


她 的思緒不斷的被麻友的呼息給打亂,目光難以離開,更別說那似是連在一起的心跳聲、擾的她的世界彷彿就存此音,別無他…發覺到自己的呼吸已經亂了原先的步 調,身體僵硬的不自然,她討厭死渡邊麻友這不讓她有思考空間的逼迫,更討厭這人總是會在她方決定這人的位置時、又打亂了她的想法──『我喜歡妳。』
僅僅只有四個字。


僅僅只是四個字…



柏木由紀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甚至是靈魂,皆在顫抖,一次次的提醒是不可以的,因為她與她根本不可能、她們只是──『一起…失敗吧?由紀。』這雙眼眸的主人,直接又不加掩飾的,說過,那似乎再也難以聽見的告白,『我喜歡妳。』



倒映在渡邊麻友眸中的熟悉面龐掙扎著,由紀能看見自己的防線不斷的倒退,面臨渡邊麻友的攻擊、她居然難以堅守著本心,是、因為…這人什麼都不知道嗎?
因為不了解她,所以看見的、都是『這個』柏木由紀,因為她沒有說出口、所以只要不告知,就沒有問題…嗎?


…沒有,什麼問題…?


由紀抬起右手、輕輕的貼上麻友的面龐,讓那孩子身子微微一顫。
無論從哪個方向分析,渡邊麻友和柏木由紀都不可能在一起,無論是性別、輿論、身分還是家庭,所以、無論怎麼分析,她與她之間的感情都『很有問題』。



用手指細細的描繪著這孩子的眉、來到額,順著鼻樑劃過面頰,又拐了個彎的來到唇瓣,她停在那等候著她的答覆的,嘴角。
輕抿著的緣故、讓其中央血色淡去,心疼的用指腹阻止了麻友對其的殘害動作,鼻尖點著鼻尖的、讓她無法看清全部的視野──無論從哪個方向來看,柏木都不可能會與渡邊在一起…可、又為何,要擔心?


為什麼要思考著,這些問題?


既然不可能在一起,又為什麼要找這些藉口、來迴避──是因為,她對她的喜歡,已經超出自己給自己設下的,安全範圍了嗎?



這孩子對她而言,是這麼的…危險嗎?



柏木由紀,是在害怕…右手緩緩的滑至那孩子的耳邊、頸部,而後往後的、勾住那孩子的後頸,微微的一個偏頭,逕自的迎了上去。

輕柔的吻一次次的點在唇瓣,那孩子喉間發出了滿意的低吟,不是MV拍攝、不是一沾即離,由紀的矛盾、掙扎、糾結和困惑,全全的映在渡邊麻友的心底──由紀的另一手已經移到麻友的背部、又從後方轉至肩頭,輕輕的拉扯著布料的,有些難受。


麻友不願放過她,稍稍分開讓由紀得以喘息後,將那礙眼的髮給撥到右方,唇瓣間的廝磨、輕吮,已經無法讓麻友感到滿足,方才的由紀讓她等了好久好久,也許只有幾分、也許只是短短幾秒,可對渡邊麻友而言是多麼的漫長──漫長到讓自信都快被消磨而去。


舌尖刷過由紀帶點乾澀的,她一個討巧的突破了由紀的防禦,「嗯、…」悶哼了聲,由紀開闔著口想得到空氣,只是麻友的熱情太過癡纏,讓由紀想起在MV中的狀態,「───!」麻友的右手摟住由紀的腰讓兩人更貼近,她感覺身體熱的燙人,由紀也是,甚至是感覺到背部已經出了點汗。
又一次封去由紀的音,麻友吸吮著由紀的舌、並惡劣的用舌尖去劃過上顎,那沒能搔到的酥癢讓由紀不禁緊了緊摟抱著麻友的力。


掠奪完了呼息後,麻友開始轉移陣地,她親暱的用唇瓣摩挲著粉頰、並描繪起耳廓的弧度,輕含著耳垂、之後又是向下開始啃咬著肩膀──「麻、麻友…」明明隔著睡衣,卻彷彿直接貼上肌的,柏木由紀第一次知道自己如此的敏感。


麻 友喘著息、她鼻尖掃過頸側,舌尖跟著劃向鎖骨,不敢太過大力導致留痕的,麻友只是細吻、就如雨滴點在白晢的膚色上、讓其透出該有的粉紅,「等…」由紀不禁 仰起頭,她兩手難受的抓著麻友的背部,又怕弄痛對方的改為輕扯衣料,麻友乖乖的蹭回原位、舔弄著那被自己親腫的紅唇,「…由紀…」


壓 抑著的喘息,明明單純的擁抱就已經滿足、卻在聽見這人的嬌喘時又妄想擁有更多,麻友安撫似的將細吻灑在由紀的面頰、頸側,左手卻是從睡衣的下方直接撫上由紀的腰──「嗯…!」一個輕顫,卻是沒有阻止,由紀的默認讓麻友受寵若驚,畢竟她本以為由紀不願讓兩人的進展太過快速──只是想想,這人的胸部似乎也早就 被自己以起床為由侵犯過。


麻友有些緊張、她怕自己太過出格的舉動會讓由紀反感,手細細的撫摸著由紀的腰部、時而上升到小腹,可在指尖觸上內衣後又是縮了回去,這不知該算是挑逗還是膽怯的摩挲讓由紀幾乎快要無法克制自己不去洩漏出音。


「嗯、嗯…」每當在側腰後徘徊時,身子便會不禁輕輕顫抖,酥癢的難耐,「麻…友…」由紀只能讓自己全心的投入至麻友的親吻中,交纏在一起的腿、放在敏感腰側的手,以及快使她溶化的熱度,柏木由紀只覺得自己快瘋了。
「─────、…!」下身被膝蓋頂上,由紀雙腿下意識的夾緊,麻友被突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本被輕輕啃咬著的耳垂一被刺激,由紀死死的摟著麻友的背部,大腿根部、私密處的痙攣,讓她差點就是要不知羞恥的發出音來。


「啊、 唔…」似是難受似是舒服的悲吟溢出,麻友脹紅了臉、卻還是一下下的,用膝蓋處摩挲著由紀的那處私密,得到令人窒息的擁抱,「不、行…」由紀將臉埋在麻友頸 側大口大口的吐息,她死命的收攏大腿不願讓那人再繼續下去,可發現了由紀的動作的、放在腰側的手將力往下放,「嗯────、…!」


向後弓起的身子和抽搐,由紀用手背蓋過音,她左手緊握著渡邊麻友的手腕、感受著那有規律著的下放力道的手,四周的空氣全被抽去。


「麻…友、…!」身子一彈,才是酥軟著的躺了回去,麻友將由紀摟在懷中,有些不知所措的用手輕撫著由紀的背部,想是要她緩下過粗的呼息。

 


散亂的頭髮和迷濛的雙眼,這樣的由紀可愛到讓麻友差點又要親吻上去,由紀緊緊的閉著眼睛,雙手抓著麻友衣領,嘴部開闔著的喘息,頰上不自然的酡紅與散發出來 的熱氣──「…由紀。」躺回由紀的右方,將由紀摟至懷裡,她伸手拍了拍由紀的背部,然後親吻著由紀的髮、她的額,她的臉頰,然後才點上那唇瓣,「…我喜歡 妳。」



由紀蹙著眉頭的緩和呼息,她耳邊都是心臟的鼓譟、以及麻友的那四個音,將臉埋向麻友的懷中,感受著那人小心翼翼的順著自己的背部,還有點點落在自己髮上的親 吻──「………」她還是忍不住的抬頭、將自己的唇瓣印在那人的溫柔上,「…喜歡…」有些猶豫、不自然,可還是在輕抿唇瓣後的輕音,「…麻友…我喜歡妳…」


彷彿聽見了,來自於靈魂深處的嘆息──是感慨…嗎?

 

 


休息過後,渡邊麻友很乾脆的被柏木由紀直接拋棄,「由紀…」雖然又回到了小孩子模式準備耍賴,只是柏木由紀很明顯的就如網路上的資訊顯示,不願和任何人一起洗澡──應該慶幸有備份的內衣褲?


渡邊麻友也流了身汗,只是沒有柏木由紀『那般嚴重』,故此、柏木由紀很乾脆的直接搶下浴室的優先使用權。


等渡邊麻友洗好出來,柏木由紀已經熟熟睡去…「………」好吧,今天把該佔不該佔的便宜都佔了,自知理虧的渡邊麻友乖乖的爬上床、很順勢的摟過由紀的身子,蹭在對方的懷中入睡。

 



當麻友清醒時、發現已經早上9點10分,攝影機很開心的將麻友由紀的睡姿給拍攝了下來──在裝不知情的下床梳洗前、麻友替由紀拉了拉被子,且草草一瞥、確認沒有昨夜的痕跡後,才蹭入浴室。
也不知是看在兩人辛勞到睡到如此晚的份上、還是如何的,直到渡邊麻友終於第一次的將手藝展現在觀眾面前,而後把睡在床上的妻子喚醒,又是水果又是沙拉又是早餐的伺候完畢,兩人很是滿足的蹭在沙發前看電視喝生薑湯的時候,那惱人的門鈴才響起。



『叮咚叮咚叮咚。』
互望一眼,麻友接過由紀手上的湯碗、同自己的一起放上桌後,兩然牽著手的走向門口──「大家桑,好久不見。」「早上好。」對於麻友由紀婦婦的清晨問候顯然有些不知所措的,大家桑在觀察過後了解其實這兩人只是心情好後,才將手中的任務卡交了出去。



關上門,由紀與麻友重新坐回位置上,兩人對視了眼、決定將打開信封的權利交給柏木由紀後──「……」關上。


渡邊麻友懊惱的把臉埋在抱枕下,裝做沒有看見,柏木由紀則是重新的、把任務卡給放回信封內後,裝作從來沒有打開過的放在桌面上,然後蓋著毛毯喝著薑湯──『叮咚叮咚叮咚叮咚!』「…麻友去。」「由紀…」「乖,下次我買蛋糕給妳吃。」這個妳用來拿去收買小夏也許還管用點…


麻友臭著臉的抱著抱枕來到門前,打開,「會做啦!」然後關上。



嘟著嘴的蹭回由紀身邊,知道反抗無效的由紀只好默默的將任務卡重新拿起,拆開,「為什麼每次都是這種任務呢…?」由紀托著下巴的看著上方的字句,有些無精打采。
「新婚生活過的如何、想必對…跳過,怎麼字那麼多…」麻友賭氣的抱住由紀的手臂、懊惱的看著連同信封一起拿來的拍立得相機──「去路上拍攝100位情侶的接吻畫面,由紀、妳確定人家不是在針對我們?」「唔…」


開始也思考這個可能的柏木由紀,也的確有點懷疑節目製作方是不是收了渡邊社的什麼好處、居然要幫忙另類的宣傳了──法吻那單MV很順利的奪得了該週的第一名,而且上升的速度還沒有完全緩下,反而有隨著影片被非法上傳而銷售量增加的傾向。



無可奈何下,由紀只好拍拍麻友的腦袋、她放下喝完的生薑湯,暖暖的身子湊著暖暖的小朋友,窩在適溫的室內是最好不過的──外邊早上炎熱晚上涼的,有哪對情侶會願意出門然後熱吻給她們拍照?


沒有戀愛經驗的柏木由紀鬱悶了。



穿著從麻里子那收來的私服、簡單的上了個淡妝,因為不想被人認出來而戴上帽子的,柏木由紀這看起來有點詭異的打扮得到了渡邊麻友的鄙視,雖然簡單穿了個襯衫加牛仔褲的渡邊也沒有資格亂說就是了。



兩人在前往車站的過程中用智慧型手機上網查了一下約會勝地,而偏市區的台場就是首要的目標──畢竟那裡出名,一兩位觀光客亂拍應該也沒事。
打 算以觀光客的身分去完成任務的麻友由紀CP在抵達台場的當下立刻陣亡,「…好熱…」外邊的座椅燙的嚇人,可在室內的那些商舖又不可能會有目擊到熱吻的可 能,渡邊麻友手上拿著相機、一手舔著冰淇淋,抬頭望了望那太陽…「…由紀。」「…嗯,休息一下吧。」果斷的選擇先休息的無體力二人組,迅速的找到了間義大 利麵店、尋了個角落坐下──「…智美?」「由紀?」看見角落唯二的其中一個位置有人,由紀反射性的瞥過去,卻是發現雙tomo的身影。


「妳們怎麼在這裡?」「這應該是我們要問的…」


明顯一臉『被打擾了我很不開心』的板野友美撇撇嘴,她無聊的挑著盤中的義大利麵,然後叉了塊小火腿湊了過去。
智美無奈的用口接過那塊小火腿,然後見著由紀與麻友很是尷尬的坐在另一個位置點餐…「妳們怎麼會…」話才說到一半,就見渡邊麻友無辜的將任務卡遞了出來──「………齁齁?」「……」比起嘲笑著的友美,智美顯然禮貌多了,頂多就是把臉別開的抖笑著。



反正來了都來了、板野友美大人大手一揮,兩桌倂一桌的、兩對CP很融洽的用起餐…來,「所以來這裡是找情侶?」智美早就用完餐的享用著甜點,她好奇的打量著由紀與麻友兩人,而後瞇起眼。
麻友乖乖的點頭、並很順勢的把盤中的蔬菜丟給由紀,然後從後者的盤裡面偷了點燻肉的放到自己盤裡,笑了很是開心。


見由紀也只是無奈的笑了笑、智美挑眉,「不過…這任務應該是找情侶然後上前去拜託吧?要是靠由紀妳們這樣慢慢找慢慢偷拍,可能連50張都沒拍到就時間到囉?」「唔…」


「或是找外國夫婦幫忙?西方人應該都蠻熱情的,也許會很乾脆的讓妳拍。」板野友美聳聳肩,她動著面前的水果,無籽葡萄一個個被丟入口中,她無趣的打了個呵欠,「那麼、現在妳們拍了幾張?」「…零…」「…哈?」


停下手上的動作,板野友美看向手腕上的錶,一天都快過了一半、更別說節目外景根本就不可能會為了這種簡單的任務而拍攝超過10點,板野皺皺眉、她向外邊瞥去──河西智美大概已經想出這人要做些什麼。
右手早就被握住,那人臉上還有著彆扭與心虛的神情、再加上故意不與自己交會的視線…「麻友醬。」「是?」



智美對著麻友招招手,然後放下手邊的叉子、媚笑道:「拍醜了…可不準妳們使用喔?」「!」見渡邊麻友已經了解的表情和摸上相機的手,智美一把抓過那還在張望假裝沒聽見的笨老虎,「tomo…」「真、真拿妳沒辦法…」


一句低喚就令板野得意的勾起唇瓣,露出的小虎牙格外惹眼,柏木由紀目瞪口呆的見著雙tomo在自己等人的面前緩緩靠近,然後在一個輕抿後即是很熱烈的來── 「………」從早到晚的拍攝讓兩人快要發狂,尤其是被幾對情侶認出後的瘋狂疑問讓兩人難以招架,也幸好湊齊了百張的相片,勉強算是任務達成。



「結果大部分都是在晚上嘛…」終於能夠休息的麻友找了張長椅坐下,她疲憊的靠上由紀的肩,因為將照片都全交予了工作人員,相機與剩下的底片就算是給麻友由紀這 CP的獎勵…「獎勵是這個啊…」無奈的看著手上的相機,麻友呼出口氣,夜風有些涼,雖然夜景再美、可知道身邊這人的愛家程度的渡邊麻友又怎可能會花那些時 間去拍風景照?

「由紀,要回家了嗎?」麻友摸摸肚子,現在莫約9點半、只剩幾間店還開著,要不是為了趕在時間到之前趕緊結束,兩人也就不會落的沒吃晚餐的下場。


由紀看向遠處的火光,她腦海中是智美離去前對自己的詢問,想了想、在環顧四週後,她將唇瓣湊向了麻友的耳邊,輕聲道:「麻友,智美剛剛問我…對妳的看法。」「……妳怎麼回答?」沒有移動的,麻友也是用著如氣音般的音量道著。

她有些緊張、雙手輕輕的握住腿上的相機,只感覺那人又靠近了些,溫暖的吐息就在頸側,弄得麻友有些酥癢,「逞強的小屁孩。」「什、…!」


脹紅了臉的望過去,看見的是那透著笑意的眼睛,甚是溫柔的弧度掛在唇瓣、面上還參著小小的得意──意識到自己被耍了的渡邊麻友口開開的,過了許久後才抿抿唇、眉間的縐褶都可以夾死蚊子,「…妳就喜歡我這小屁孩。」
哼了聲的,麻友懊惱的垂下眼簾,而後又是抬眼望向那人,「嗯。」由紀輕輕的應了聲,她傾身向前輕啄了麻友一口,「…答對了。」並輕喃道。



麻友勾了勾嘴角、她覆蓋住由紀放在椅上的手,微微仰起頭,又是一次的接觸,僅僅只是單純的親吻、身上明明還帶著夜風的冷意,兩人卻似是感受不到外界的、享受著這不同感受的吻──微分、由紀將前額靠上麻友的,低笑。


「麻友,妳讓我變的不像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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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lverspoor4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