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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放日隔天,『我們結婚了』的麻友由紀竄紅,不為別的、只因任務當日兩人於河邊長椅上的互動,全全被拍攝了下來──「不是說不會那麼晚的嗎!」渡邊麻友脹 紅了臉,見著電視螢幕內頭、那遠方燈火襯著氣氛曖昧的兩人,「…妳就喜歡我這小屁孩。」上方的渡邊麻友一臉倔強的抬起頭,滿是不服氣的抿著唇瓣,「嗯。」 可柏木由紀卻是輕笑,她稍稍的側過頭、如蜻蜓點水般一沾即離,「…答對了。」

過於靠近的距離、輕柔的吐息即在前,若非設備極好、否則還無法捕捉的氣音,渡邊麻友如似是被眼前此人給迷了眼,微愣過後、她勾勾嘴角,右手覆上由紀的,仰頭迎上。


僅僅只是唇瓣與唇瓣的零距離,便帶給人一種、時間也為此止步的感覺,微分、許是被抽去空氣的輕喘,柏木由紀將前額靠上渡邊麻友的,閉上眼睛。

「麻友,妳讓我變的不像我自己了。」




如果說這次播放的內容中,雙tomo熱吻橋段讓觀眾忍不住高呼,那麼渡邊麻友與柏木由紀這過於清淡的吻、即是將這集的點閱與人氣推至另一個境界的高潮。
網路上更是在猜測、柏木由紀最後的那句話,到底代表著什麼意思──渡邊麻友被抓到平嶋夏海與浦野一美的房間,乖乖的正坐在地上,等候分發。


夏海則是因為明明早就知道與柏木由紀一起拍攝MV的人即是麻友卻裝作不知情,當前正在外邊面臨著三堂會審,走廊隊的宿舍無論是裡是外都不好過。

「我之前說過什麼?」「…別和由紀太過親暱…」
浦野一美坐在椅子上雙手環胸,她皺著眉的看著麻友垂下頭來,只要想到也許那尚未被逮捕的犯人會看見,浦野一美便是感覺到腦袋在隱隱作痛。

她深深的嘆口氣,「先不說智美她們是不是故意讓妳們誤解的,河西、板野她們並不知情,不了解事情有多麼嚴重…如果說只是想看妳們卸下警戒後的相處方式也罷。」CinDy用手揉了揉太陽穴,「麻友、難道在妳的認知中,沒有節目的攝影機後,就不會有被發現的危險了嗎?」
她亦是擔憂亦是失望的看著渡邊,「就不會有路人、記者,或是監視攝影機之類的拍攝到?」

浦野一美只要想到那夜、即使是在24小時超市外邊的停車場,也敢下手的案例──知道走廊隊與法吻的宿舍位置,又怎麼可能只是普通的狂熱支持者?

肯定是有著相關的情報,或是與哪方事務所、哪部節目有所關聯…渡邊社並不是尾木,其底下關係甚是複雜,這也是佐伯美香說過的、就算有再優越的條件也不可能回去的原因之一──並非僅僅只因為當年所發生的那事的關係。

「…妳先好好反省。」看著無法做出反駁的麻友,浦野一美深深的嘆口氣,「我得先打給敦子她們…麻友,『我們結婚了』不可能不知情的。」「…?」見麻友抬起 頭來一臉不解,浦野站起身後緩緩上前,用手揉了揉麻友的腦袋,「演藝圈的水深。板野友美不能拒絕,尾木、渡邊也不得不上交偶像的資料…那製作組接觸的範圍 過廣,沒有一定的背景是根本無法成事的。」

CinDy走至床前拿取手機,對著麻友苦笑,「我敢肯定,『我們結婚了』是知道恐嚇信這事的,否則也不可能讓法吻的由紀『請假休息』。」

「………」渡邊麻友緊鎖眉頭,抿唇,如果按照CinDy的這個說法,那麼如了解由紀收了恐嚇信,又為什麼會將這很有可能刺激到那位狂熱支持者的內容撥放出去…?
這與渡邊社將法吻新專AB盤拆著賣一樣不合理,「敦子、看見了嗎?這集的內容…對,可能要麻煩妳處理一下。」「…?」

往聲音的方向望過去,浦野一美沒有迴避的,將對話的一小部份交予了她,渡邊麻友眉間的疑惑越來越大,她注視著CinDy,但後者並沒有將心思放在她身上, 「嗯…也可以這麼說。」浦野聽了那方的說詞後,輕輕嘆了口氣,「法吻收了恐嚇信…警方有介入,只是還是沒有抓到人。」她瞥了麻友一眼,擺擺手示意麻友先起 來,「對,目標應該就只有由紀一人…智美如果是開玩笑、這次就有點鬧大了,渡邊社那邊沒怎麼有動作,可能是要請…嗯,對。」

床的另一頭受力,麻友坐在CinDy的身旁,默默的傾聽,「這次我無法過度介入…尾木不可能會讓底下的藝人接觸太多。」浦野呼出口氣,「好,我知道了…沒事,麻友這邊我會去說的,對…好,就這樣。」

草草的結束通話,CinDy往門口望了一眼、外邊的孩子們顯然是了解這次麻友的舉止讓CinDy生氣的,並沒有過度的吵鬧,除或多或少的電視音外、無任何說話聲,「妳和由紀是怎麼想的?」


了解平嶋夏海不會讓其他走廊隊的成員近來打擾自己,浦野一美在放下手機後、即是看往麻友的方向,輕聲詢問,「麻友,我知道妳有自己的主意…想法本身也很成熟,只是也許事情並沒有妳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見著渡邊麻友不發一語的望著自己,浦野垂下眼簾,她似是在思考著是否將一些事情告知,畢竟雖然自己也曾參予,但終究不是一人的事,當年事發之時嚴重到讓佐伯美香受了那樣的傷,當時無論是誰都不曾好過。

由紀會比早年更加小心翼翼,也是這個原因──浦野一美並沒有將整件事全都告知於渡邊麻友的權力。
『妳讓我變的不像我自己了。』

「……敦子家裡,有些力量。」不去觀察麻友的表情,浦野一美正過身子的面向對面夏海的床鋪,輕聲道著,「只是並不是每一次都能夠護到所有人。」只要回想起 當年的景,那身後沒有靠山、在面對一些事情時感到無能為力,自身的力量太小、唯有依賴著他人的日子,就算外邊的光環再勝,被拉下水也是幾秒間的事情。

「以前能幫第一次、第二次,卻並不代表每一次都能夠伸出援手,也沒有那個義務。」CinDy手機得了短訊,她將手機收入手、打開,「而敦子在我們幾人一路奮鬥過來的時間中,唯一一次失手沒能護全的,直接導致佐伯受傷,外加所有人各奔東西。」

一面思考著哪些是能說出的、哪些是不可告知的,明知道可以不去插手,渡邊麻友與柏木由紀根本就沒有可能,更別說由紀現在所在的渡邊社──『全是我的錯…』
回訊的動作停了下來,浦野一美想起那人獨自一人躲在無人的後台哭泣時、自責的話語,就是忍不住的咬起下唇。


一件單純的事情、卻不得不用複雜的說法去解釋,當年她們所經歷的那件事、參予在其中的人不只少少幾人,渡邊麻友說實在的、根本就沒有資格知道…麻友和由紀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進展到了哪裡,以及兩人的想法…都與當年的那件事完全沒有關係。

就算不明白也沒有任何問題──因為根本就不可能長久。

「…CinDy?」麻友不解的歪著腦袋,浦野一美保持著手指輸入手機的姿勢,一動也不動,甚至是連螢幕暗了下去也不知的。
浦野一美抬起頭來,她闔起手機,向麻友的方向望去,「………」從接觸時,就知道渡邊麻友很聰明──浦野一美了解就算再怎麼拐彎、最後麻友都能找到正確的方向,頂多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這孩子不是會因為好奇而去探知她人隱私的…渡邊麻友最早出道時的性格可說是異常內向,要不是被一起安排入熱熱鬧鬧的走廊隊,浦野一美都不知道麻友到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她只知道,麻友的心防很深──就像是在最脆弱的地頭邊上加蓋了厚實的圍牆,把自己保護的死死的。

這樣的渡邊麻友,就算漸漸的開朗起來、本質上也並不會有過多的變化,也正是因為渡邊麻友這般敏銳,才不會去碰觸她人的暗傷──「…麻友,一位藝人能在尾木,其實是很幸運的事。」「?」
CinDy笑了笑,她感覺心頭的一塊石頭也許就能放下,因為她找到了願意接替她扛起的存在,「因為潛規則很少。」「…………」

渡邊麻友人整個繃起,如果說她一開始並不明白CinDy到底想說些什麼的話,現在單單就只這一句、便大約能猜出了個大概,麻友抿著唇瓣,她默默的注視著浦 野一美、這位前偶像的存在,只聽CinDy放輕了音的開口,「佐伯美香當年是靠關係近來的、除此之外,我們這些人裡面,唯一後方有些背景的,只有敦子。」

她頓了頓,蹙眉,「敦子家中並不滿意她的選擇…認為成為藝人是件錯誤的事,所以雖然基本的安全與防衛有做到,可對於同她一起進入演藝圈的那幾名女孩,以及 敦子她在演藝圈中的道路,全都置之不理。」浦野一美右手食指輕輕的劃過手機闔蓋,「簡單來說、就是要敦子去碰壁,認為只要她學乖了就會回去了…當然、一些 髒手想要亂伸亂碰,也是不可能的。」

像是想到了什麼,浦野輕輕的笑了起來,「至少在明面上,是消失了。」對著麻友眨眨眼,「一開始雖然很辛苦,不過只要有夥伴在、基本上似乎是遇上什麼困難都可以解決,再加上本身也在累積經驗、但自身能力十足強悍的佐伯美香,那段時間可以說是我偶像人生中最快樂的日子。」



實力強大的經紀人、有著背景的夥伴,一位新人能擁有這些、只要再加上一些機會與努力,即使無法出彩、也絕不會被時間的洪流給淹沒,「可惜敦子是深深喜愛著 這職業。」語氣中帶著惋惜的、以及感慨,「就算是再怎麼被拒絕,或是無法順利、沒能如願,也不會輕易的放棄,她一直都是這樣的人…也許是認為女子的青春不 等人,又或是想說…與其讓敦子這般的浪費光陰,不如多學些實用點的知識。」浦野聳肩,「夢想就到頭了。」

「護住我們的網一但出現破洞,總有人會受到攻擊,而就是那麼的一次…讓前期所有的努力都毀於一旦。」

CinDy重新掀開手機,翻出之前打了一半的草稿,繼續輸入,「佐伯辭去、我離開,由紀被移到渡邊社…就連敦子那般有著背景的,也是不得不用一整個團體的命運去洗掉過去。」說到這裡,浦野一美自嘲的輕哼了聲,「還真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致命…」


「………」
渡邊麻友蹙眉,她困惑的表情將心底的疑惑都透了出去,浦野一美把郵件送發出去後,便將手機給扔回床頭,「告訴妳,不是要妳去擔起什麼偉大的責任。」她站起身、整理一下夏海沒疊好的棉被,早在進房時就已經注意到,「當年所有人之中,只剩柏木由紀沒有『洗乾淨』。」

拍拍落在地上的枕頭,放回原位,浦野一美轉過身,「待在由紀身邊很容易被抓住尾巴…麻友、答應我,如果當真有那麼一天,有人拿著由紀、或是妳與由紀『在一起』的事情威脅妳時,要在第一時間…離開。」「!」
渡邊麻友本以為CinDy告訴她這些由紀的過去,是為了讓她能夠更接近那個人、讓她知難而退,亦或是找個時間開解…不是,麻友略帶錯愕的看著她那經紀人, 浦野一美面上沒有絲毫的玩笑,「務必要在第一時間離開由紀…手中握著偶像的幾個把柄、讓人聽話的行為,在幕後是常有的事,麻友,妳身為走廊隊的ACE、藝 能界的新星,過去空白前途光明,潛力可說是由紀無法比擬的。」

麻友愣愣的看著,看著那位由紀曾經的前輩,「和由紀在一起很危險,不論是外界的輿論、妳們的身分外,還有由紀當年的污點,我們尾木是不可能會讓一位新星去做出如此危險的事情。」CinDy嚴肅的表情讓麻友異常不安,心跳加速。

「妳們如果在一起,是有時限的…不要因為一時的大意讓期限縮短。」並不是制止,而是表達出、在同由紀處在一起時,如發生了意外,且威脅到自己的前途時,務必要拋下那不可能實現的感情、和那位溫和的女性,趕緊從中抽身離去,「答應我會在遭遇危險前立刻離開,麻友。」

CinDy抿著唇,她細起眼睛,「否則、我就只能去告訴由紀妳的『認真』了。」「!」渡邊麻友臉色有些難看,她能猜出由紀如聽見CinDy的話後,有什麼 反應──如果真如CinDy所講的那樣、由紀有過一些過去,那麼、如在得知當麻友遇上拿她的把柄去威脅的事時不會退卻…『不會讓妳得逞的,麻友。』

寒意從背脊處掃上,麻友已經搞不懂、CinDy的用意…到底是要保護渡邊、還是保護那曾經的後輩,柏木由紀。



浦野一美並沒有要麻友馬上給予答覆,她只是靜靜的望著這陷入思索中的孩子,浦野明白、麻友應該能猜出,當由紀得知她對這件事的態度時,會做出何種的反應──馬上斷了兩人的可能性。

也許麻友還不清楚,如今的走廊隊與過往的她們有多麼的相似。

僅有一位有著背景的孩子、能力不錯的經紀人,尚未被髒手挑上的新星們與強大的事務所…要不是是在尾木,也許浦野一美早就會因為怕過去的事再度上演,而學佐伯美香的直接離開。

她現在只是所屬尾木的經紀人,負責著走廊隊的大姊姊,並不是渡邊社柏木的前輩了──能讓她繼續在演藝圈內工作,浦野一美不可能會讓尾木底下的孩子受到一絲傷害。
況且…「…如果是在擔心由紀的話,就不用了。」與不解的眼眸對上,CinDy輕聲道,「麻里子…是敦子在當時、唯一能給予由紀的,最後一層守護。」

再加上佐伯美香…那些人要對由紀出手、也很困難,這也是CinDy在麻友由紀兩人之間、果斷選擇麻友的緣故──麻友並沒有背景與實力,甚至是連相關的『經歷』都不曾有過,對於那些骯髒事可說是無處可防。


麻友直直的望著浦野一美,她緊抿著唇瓣、兩手握拳的放在膝上,緊了緊。
「…我答應。」「…謝謝。」接在答覆之後的、是那鬆了口氣的感激,浦野一美用手拍了拍麻友的腦袋,便是直接離去。

外面傳來走廊隊鬧哄哄的音。


麻友看著那重新被關上的門,皺起眉頭,「…謝謝…?」她不能肯定,CinDy的這句謝語中的意思──是在為了麻友的知趣,還是感謝麻友如當有那麼一天真撞上了、可保證由紀不用再多承受一次的傷害…?

畢竟從方才的片段可猜測出、當年出事的人…應該是由紀,或是與由紀關係較好的成員。
「只剩由紀沒有『洗乾淨』…」是因為最嚴重、所以最難『清洗』,還是因為是罪魁禍首,所以…沒人願意?

那麼、前田敦子用一整個團體的命運去遮掩,那團體即是…「MINT…?」


無力的倒向後方的床鋪,麻友無病呻吟,「…哪有那麼容易嘛…」說逃就逃、哪有那麼簡單,明明CinDy也知道也許最後會破壞約定,可還是要從麻友口中得到一個答覆…「壞心眼的CinDy最討厭了…」為了報復,麻友很乾脆的在浦野的床上打滾,把人家的被舖弄亂。

然後晚餐時間得到走廊隊的打屁股之刑。




「由紀。」
一早來到攝影棚內、便看見河西智美迎面走來,她眉間帶著懊惱與歉意,卻是在由紀前方兩三步的距離停下,「…進去再說。」由紀對著佐伯美香點點頭後,兩人一同步入休息室內。

美香趁著她們取出化妝用品時於內頭繞了一圈,而後帶上門的離去。

「抱歉,似乎是造成妳們的困擾了…」佐伯一離開,智美便是站起身的、向由紀的方向鞠躬道歉,「敦子之後有和我說過…雖然道歉不能挽回什麼,可是我本來並不 是那個意思。」「我知道。」由紀牽過智美的手、讓她回到位置上,「本來我也沒想過自己會…」她輕呼口氣,讓體內的煩躁減退些後,才開始手上的動作,「別擔 心,我不會讓自己受傷的。」

了解好友那玩笑的用意,由紀怎麼也不可能會對其發出怨言,要知道當時如不是那晚麻友的告白、由紀很有可能還處在猶豫不定的狀態,所以智美的行為頂多只能算是用錯了時機。

「只要別去碰觸那些人的底限,麻友…也不會有問題的。」「…這不像妳。」智美偏過頭去,讓他人因自己面臨可能會遇上的危險,這不是河西智美心目中、柏木由紀會去做的,「妳和那孩子…」
渡邊麻友與柏木由紀的認識時間還太短,先不說渡邊麻友,單是柏木由紀、智美便不認為這人會有任何有關於『一見鍾情』的可能,那麼、渡邊麻友又是哪裡吸引了由紀的…?
望著那人的側臉,智美發現自己有些摸不透好友的想法,也許真如那集裡、由紀所做的發言般──『妳讓我變的不像我自己了。』


「我會自己解決的,智美。」由紀藉著鏡面看向一臉憂慮的智美,低聲道,「不用擔心。」反過來的意思就是,讓她別再出手。

擔心是擔心、可如本人都這麼說,並打算自己處理…河西智美聳聳肩,她也就不再打算去當那管事婆,「我知道了。」誰讓自家的事,都已經忙不過來了呢。





「開始!」

聽見聲音,河西智美睜開眼、她順著門板拉動的聲音往後望去,教室門口出現了一位有些跩樣、人站三七步的女學生,「………」那人有些煩躁的皺著眉頭、在發現自己時又是訝異的一愣,隨後帶著興致的挑起眉。

智美瞥向講台的桌面、那方有著一封放學後邀約的信件,沒有屬名。

暗茶色長髮的女學生將左手所拿著的信件給扔出,那信紙明顯是與給她的同一款──了解了這是場惡作劇後,河西智美帶點羞惱的蹙眉、方抬眼,便見對方已靠的極 近、手腕更是被緊緊抓牢,饒有興致得弧度及在面前,還未開口、那人便已塞了塊過於甜膩的糖果進來,「………」對方瞥了一眼講桌上的信件、而後又將視線放 回,眼中帶了點惱意,她危險的細起眼睛。

左手腕上的力道加重、痛的她忍不住一縮,後退的步伐因為腰後的強迫而被制止,見著這人的靠近、熱度隨著距離的縮短而緩緩攀升──「好!」


隨著這一聲、兩人的動作皆停止,智美含著糖果的同友美一起去看拍攝的部份,穿著短款西裝與半裙的、雙tomo這次的題目是師生…看來味覺糖這次是打定主意要以禁忌為主了。
因為不確定哪種版本最好、每一對幾乎都是準備了好幾個劇本,誰都不確定最後被選用的是哪一個。

每個配對都各為不同風格的關係、劇本的設定也不盡相同,雙tomo多是以職場為主,而麻友由紀是學校或社團活動的前後輩,果醬則是青梅竹馬或鄰居。

吃了一整天的糖果、所有人當中大概也只有敦子還樂在其中,而在上一景、同樣於學校背景拍攝的麻友由紀,靠著牆裝睡時被學姊襲擊的麻友現在臉紅的不得了。



『甜膩中帶著酸澀的情感』算是半公開的主題,有些劇本裡面雖並沒有出現口移味覺糖的畫面,但多少也表達出了參雜在青澀與禁忌間的,那讓人無法輕易用言語去 形容的感情,就如口味多樣的味覺糖一般,想是要讓人在品嘗的過程中回味著什麼──半靠在流理檯邊、兩手撐於兩方支著身子,側過頭望著相伴多年的青梅竹馬, 那人正熟練的替自己準備著晚餐…前田敦子面上複雜且柔和的笑了,她身子向那處傾去、一個輕吻點在對方頰邊,「!」看著那矮小的身子瞬間僵硬、然後緊繃的頓 住,她垂下頭、將前額靠在那人的右肩,落下的髮遮去了她的表情。

並不是所有的戀情都有好結果,這份無法輕易用言語去訴說的情感,讓人的心也不禁揪緊。

『我們結婚了』已經發表了果醬準備下車的預告,在連續兩週的空檔後,即是一整集關於果醬的過去,一路相伴的精選片段,還有一些告白。
也許味覺糖株式會社就是看準這點,才給予果醬這般的劇本,藉此吸引一些支持者們的心──畢竟商品除糖果外、還會贈送一小相本,裡面有著劇照與配對的合影。


「好的!渡邊桑、柏木桑,輪到妳們了!」
聽見叫喚,渡邊麻友與柏木由紀兩人同著一些身穿浴袍的臨時演員一起走向另一個佈景處。


一群人圍著大包小包零食、與社團的成員們一起合宿,熱熱鬧鬧的室內中、有著自己所心儀的小後輩──隔了兩人的距離、見著那同後輩們聊的正開的黑長髮女孩,柏木由紀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玩起了國王遊戲,手中拿著隨意抽取的紙牌、看著上方寫著7,那位拿著國王13的社長亢奮的大喊著,手上比著她所選擇的兩個號碼。

後輩們那方爆出了小騷動,由紀向那方望去、發現自己心儀的小後輩尷尬的舉起手來,扯了個很難看的笑容…手中拿著數字5的紙牌。

緊接著、她的手也被身旁的好友給舉起,比較於其他人的熱情,由紀眼中只有那女孩眼中的微微一愣,與在那之後的、慌亂,同著羞澀──推拒也沒有任何用處、由紀慌張的看著她與她之間的成員讓位,看著親暱的友人將自己抓到那孩子面前,看著所有人跟著起鬨。


她不得不裝出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才可以騙過自己,其實她並不在意──手中接過好友友情支援的糖果,詢問似的遞到那孩子嘴邊,被輕輕的含起。
氣音的對不起,只有那孩子才看的清的口形…不知道是說給對方、還是說服自己,由紀左手將落於前方的髮給勾回耳後,緩緩靠近──「好!」聽見後方的喊聲,兩人皆是鬆了口氣。

也還好拍攝進行的非常順利,麻友同由紀一前一後的來到外邊去觀看影片,讓工作人員去清理現場,麻友注視著由紀的背影,腦袋中還是在思考著CinDy的話… 不單只是『我們結婚了』,就連味覺糖都將過於曖昧的劇本送上,如到時真的被採用、且伴著那禁忌感十足的海報一起上市──那麼,她與由紀的『戀情』是不是就 真的要提早收場?

雖然CinDy沒說、由紀也不肯開口,可麻友還是大概猜出這次恐嚇信並不是那麼單純…也許並不是當初想像中的,僅僅只是一位狂熱的支持者。

至少,那位支持者的身分並不一般…而在浦野等人的想法中,也許還有其他人、會利用這次的恐嚇信事件,來對由紀出手──身旁的社團前輩們得身影被模糊化,僅 僅只有她與她的接近…由紀臉上的緊張、不安與點點竊喜,連著自己的慌亂和羞澀,畫面只在由紀口微啟要咬下糖果另一半時停下。



這讓她想到方才不久前、靠著牆壁裝睡的景,那不經意擦過唇瓣的觸感讓她忍不住臉紅,明明不是第一次,卻還是會感到羞澀。

當然、也並不是全都為這般曖昧的劇情,也有因為看見學姊失戀而遞上一塊糖果表示請再接再厲的,也有公司上下屬、因為下屬的犯錯,導致獎勵的筆記本電腦被換 成味覺糖等等等,內容多變的讓人有種新穎、甚至是新鮮的感覺,如不是她們幾人的曖昧部分太過吸引目光、想必評價會更高,「麻友。」「?」回過神來、那方已 經換果醬拍攝了。

由紀略帶擔心的望著自己,她用手細細的撫過她輕鎖的眉頭,低聲問,「累了?」麻友抓下那溫柔的撫摸,將這人的手緊緊握起,「在由紀身邊,不累的。」

聞此、由紀微微一楞,而後輕笑了出來,她壓低了音、想是不願讓其他人聽去,「嘴這麼甜…是因為吃太多糖的關係嗎?」
說到這個,麻友一張小臉就是皺了起來,「話說為什麼幾乎都是麻友…」無論是果醬還是雙tomo,雖有些偏頗可卻也帶點平均的分配,只有麻友由紀是大部分都給麻友享用糖果的美味。

「小朋友多吃糖不好嗎?」「會肥會蛀牙會糖尿病。」

看著麻友一本正經的道著,由紀噗嗤的笑了出來,她對著麻友眨眨眼,滿臉無辜的開口,「不然…」「不然…?」
麻友挑眉、等著由紀的下句,就見由紀湊上前、將唇瓣貼上她的耳邊,「用口移的方式給我吧?」「!」久違的小鹿引領著鹿群暴動了。

眼角瞥見工作人員裝不在意的把視線移開,再遠一些則是雙tomo膩在一起的身影,然後再再遠的──「渡邊桑、上午的進度告一段落,妳們可以先去休息一下了…中午的便當會晚點送到休息室裡。」「啊、好的!謝謝你。」

快速的在片場內繞一圈的道謝後,渡邊麻友很乾脆的把柏木由紀給打包外帶,「…現在的小鬼真猴急…」板野友美臭著一張臉,而旁邊的河西智美則是因為板野的態度笑的差點岔氣,誰讓雙tomo是最後負責收尾的一批呢。



一來到休息室前、就看見佐伯美香乖乖的站在外邊,由紀什麼都還沒開口、就被麻友一把的抓進去,「………」佐伯美香無奈的瞥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從旁邊拉了張椅子坐下,擔當守門員。

等敦子等人回到休息室時,看見的就是臉蛋不自然酡紅的兩人,還有那被放置在桌上、閃著有未接來電訊息的手機──以前佐伯美香的『有來人的通知』,就是直撥手機,當時只是用來避免樂屋中過於混亂吵鬧的景被工作人員給發現,敦子還不知道原來除此之外還有這種功能。


她直勾勾的注視著高橋南,思索著讓自家經紀人也從今開始實行的可能性。

「阿醬…」得到的是高橋南無力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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