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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要過來了。』

緊握不放的力道鎖死了她的掙扎,複雜而矛盾的凝望著那人的身影、卻是感覺到心中的堅持一點一滴的崩毀,以可視的速度慢慢垮去,『…我去找妳。』「、…」身子總是不受自己控制的顫抖,伴隨著快要呻吟出聲的嘆息、是比松井玲奈露骨的言語攻勢還要更讓人難以抗拒──因為她的目光、總是在追求著她的背影。


以比自己嬌小的身體去打開K2通往前方的道路,用雙手捉住每一個能讓隊伍更加受到關注的契機,熱情、活潑又意外地很為單純的,隊長大人。


從以前到現在、向田茉夏都有種…自己正被這人牽著向前走的感覺──面對著這般喜靜且有溝通障害的孩子、卻願意一次次一次次的陪伴,高柳明音可說是見證了向田茉夏最初的成長,也是讓她得以毫無顧慮跟隨著的指針。


『現在的妳,還沒有引領著大家向前走的想法吧?』

被這麼的質疑、卻是無法用言語駁回,因為就連開口起個藉口謊言、也沒能欺瞞過自己的本心,向田茉夏、當時除了緊握住引領著自己的那人外,什麼也無法掌握──對那人太過的依賴、讓她對除她以外的事物感到徬徨,僅注視著高柳明音的背影、讓四周的景物模糊,漆黑地看不清任何──……、。
站在一旁等候著拍攝,茉夏右手收了力道,讓指甲淺淺入了肉裡…『很討厭這樣的自己。』她將視線放在正擺出各種姿勢的成員上,胡思亂想。


討厭一但遇上了與高柳明音有關的事、便會開始逃避的,自己。


『我呢…從一開始,就注意到茉夏囉?』

耳邊響起了玲奈曾經的低語,『只是那時的茉夏…即使是我主動靠近,也沒有心力放在心底吧?』溫柔撫弄著她的背肌、一羽親吻落在肩頭,那是松井玲奈少有的透露感情,『茉夏…脫離了保護的雛鳥、只能是一直守候著的,獵人的獵物喔?』
雖不曾真正的佔有過自己,可隨著松井玲奈一次次的試探、茉夏了解自己的底限正如她所願的一步步後退,從簡單的碰觸、親吻、愛撫,到現在只要一個眼神、茉夏就了解這人今夜希望自己主動上前──上前取悅。


就像是捉了又放的寵物、總會在適應後習慣自己乖乖回籠,即使翅膀沒折、卻也失了用處,『…我去找妳。』「───、」整身一顫、就像是靈魂被燙了一下的,讓她得使盡全力地壓抑住想要收攏著身體的心情。


因為現實而被拉開的距離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意義,徬徨之時被蠱惑的心首次產生拉鋸、如真要選擇其一,一直注視著自己、待她僅剩一人時才伸手擁抱的松井玲奈,亦或是總是牽著自己、可卻在不知不覺間鬆開了手的高柳明音…無論怎麼看,都不會是最好的選擇。
『明明比起我…更想要ちゅり進入茉夏身體裡。』──可松井玲奈、終究是最為了解向田茉夏的人。


從被玩弄的不甘、被捉弄的憤恨,直到關係越發親暱後、了解到自己的所有都被掌握在這人手裡──是第一次。和有人喜歡著自己、茉夏本身也會開心的道理是相同的,只有在松井玲奈用言語粉碎了向田茉夏建築在外邊的牆壁後,茉夏才看清楚自己最期望卻也是最單調的奢求──請,深深的注視著我。

『今天,不要過來了。』
「…太狡猾了。」

茉夏垂下腦袋、不讓自己對上那人的眼睛。在她終於願意放棄在前方人群中尋找那影、在她終於感覺到來自後方難以掙脫的窒息,卻又在她將要轉身時出手、重新的握住了她,「明明…」明明,高柳明音的目光,從來就不曾放在她的身上──那人只把『所有』給均分出去,想要讓支持者了解SKE的欲求、想要讓支持者了解K2的欲求,以及想要讓隊伍更加受到喜愛的欲求──和明音相比,茉夏的『欲求』太過渺小,兩者根本沒能並列在一起拼比。


「茉夏,該妳囉?」「、…好,我知道了。」比以往還要更加靠近的距離、比以往還要更加輕柔的聲音,就像是當初松井玲奈那般、高柳明音終於在心底的『欲求』中,加入了自己。


『…茉夏、好可愛…』

那時的氣音,到底是錯覺、還是情迷之時的騙語?


向這望來的、松井玲奈的視線刺人,讓茉夏有種背叛了她人的感覺──明明她與她並不是那種關係。


心虛、不安,引為焦慮。


「向田桑?」「啊、是!」

強逞著笑容的面向鏡頭,茉夏已經不敢再去思考是否該邁步行走,無論是前是後、如今都不得是茉夏本身得以自己選擇──『茉夏…』終於得來了望向自己的目光、終於得來了異於他人的親暱,本該是好不容易得來的滿足而幸福地快哭泣,卻發覺那重新牽起的手、已再也感覺不到當初如孺慕般的心情。


上方的溫度只會讓茉夏想起昨夜的偷歡,指節收攏的力度只會讓她惹出昨夜的感受,不同於松井玲奈緩慢的從外邊蠶食、高柳明音一下子就將她給佔有,「茉夏桑~那我就先出去囉!」「嗯,玩的開心。」「嗯!」
坐在床邊、見著花音開開心心的出門,茉夏不由得放鬆地呼出口氣。


煎熬的整天行程一結束、便如逃離般直接躲回飯店,木本花音同昨晚一般直接跑往酒井萌衣的房間…不過,就算是回來發現她不在房裡,大概也只會認為是向田茉夏也跑去找其他人玩了吧──「啊、ちゅりさん!」「、…」本想起身去梳洗的動作頓時停下,茉夏愣愣的回過頭、在半開的視野中發現了花音正與誰對話著的身影,『今天,不要過來了。』「茉夏桑的話就在裡面喔~」乖巧的替那人將門拉開,稍稍換過衣物的高柳明音頓時出現在向田茉夏的眼底──『今天,不要過來了。…我去找妳。』


就如往常般笑容滿面的表情、禮貌的道謝,以及在踏入房後、駐留在門口的腳步,即使是房門稍重關上的響音,也沒能動搖的凝視,溫柔而帶著燙人熱度的視線掃過了她的整身,聽見靈魂被灼傷了的呻吟。


「…我來了。」

像是單純告知、像是招呼,又似是將要執行某件事前、要讓人準備地,隨著這音透來,昨晚異常的熱度再被抓起。
才發現、沒能在人群中找尋的到的那人,就在這裡。

 



在沉默中進入浴室梳洗、就像是明音沒有到來般,茉夏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位她向來是敬是崇的隊長…從昨晚的意外、明音沒有如松井玲奈所講的那般熟睡,從茉夏發現那人早就在她靠近前清醒時,就已經了解到這一切再也不可挽回。


『怎麼辦…』

抱著腦袋的蹲在地上、任由著溫水打溼自己,可就算是再怎麼清洗、也無法消去的,殘在表皮底下的痕跡。


一直以來都不願讓那人知道的私密、全在昨夜被翻了過來,毫無保留、被命運用最直接的方式,將這樣的向田茉夏完全地展現在那人面前──感到…吃驚了吧?真正的向田茉夏,其實是這樣…色情的孩子。


就算是玲奈再怎麼過份的言語調促、再怎麼過份的惡戲捉弄,也沒有如今這般讓人慌張的焦急。因為玲奈總是望著她,所以…「、…」不對,這麼想的話、感覺…就好像是自己也承認了,向田茉夏真如松井玲奈所講的那般,是位渴望得到他人碰觸愛撫的…那樣的女性。


都是因為ちゅり。
茉夏緊緊的擁抱著自己。


都是因為ちゅり,把所有的一切都打亂了。
她用力地搓揉著身體、就算是弄痛了自己也沒有關係,茉夏咬緊下唇地想把殘留在肌膚上的觸感給洗乾淨,從恐慌懼怕、轉為羞恥,最後落成了憤怒。
要是ちゅり能夠熟睡、要是ちゅり當下能夠不醒,要是ちゅり沒有如玲奈所願的、想讓她趕緊結束──要、是…


「………」

要是、…她沒有進入過她的身體。


要是ちゅり沒有碰她、沒有帶給她松井玲奈不曾給予過的歡愉,那人的影子就不會如現在這般如此清晰地映在她的心底。


就連松井玲奈也沒讓她碰觸過的地方,就那麼簡單地、乾脆地,連點告知都無的直接深入…茉夏甚至是不敢想像、當時如果她沒用自己的身體去遮擋,而玲奈發現了明音是清醒時的景──明明、前幾次,都無事的走過來了。
不是第一次在有ちゅり的房中被玩弄著,只是、只是,那時候明明都好好的睡熟著、為什麼…為什麼、要醒來?


為什麼要看見這樣的她?又為什麼不乾脆裝作沒發生的讓它過去?


腦袋中僅是一片混亂,一方是一步步的勸誘著她的墮落、一方是直接給予衝擊,高柳明音太奇怪了,不該是這樣的。就算沒有裝睡、也不可能會…更別說是在之後又主動地來到她的房裡──「洗好了?」
極其自然地坐在她的床鋪上,許是聽見拉門打開的聲音、明音把視線從手機螢幕上移開,「…在更新BLOG?」「嗯~對啊。」自然的對話、自然的互動,看見明音簡單的再輸入幾字後便闔上手機,茉夏來到床旁的小沙發上坐下、用毛巾輕輕的擦拭頭髮,「記得要吹乾喔?那、明音也去洗了~」「嗯…」


拿了些換洗衣物就匆匆的趕過來、就好像如再晚些,茉夏就會跑了一樣──『刷──』撒水器被打開的聲音、惹的茉夏緩下手上的動作,她發現自己有些坐立不安。


草草的擦去水分較重的部位,才用吹風機吹乾,女生梳洗時間通常都不短、方巧的給了茉夏平緩心情的機會,『喀、』趴在床上用手枕著下顎,右手則是開始了BLOG的更新。「……」只是無論怎麼集中、就是沒能讓注意力乖乖地專心。
熱水淌流而過的部位似是悄悄地留下了溫度地,讓身體沒能如願的冷卻,就像是在拖延時間、又像是等待,敲入字句的速度比往常還要更為緩慢,可即使是那方水音停下、傳來開門聲響,也沒能讓她把視線從中引開。


右方的沙發椅上多了吹風機的噪音、讓茉夏心煩意亂地更甚平常,她只感覺有著視線在掃視著自己,那是不同於松井玲奈的、非冰寒地讓人不禁顫抖,而是燙人的要將她灼傷──床的另一處受力地下沉。


隨著明音的靠近、茉夏越是捉緊手機,彷彿這是能夠保護她的最後一道護身符、『、…』那人的左手撐在自己的左腰側,人卻是坐上了她的右邊,從背部導向全身的熱度讓茉夏差點錯手輸了個多餘的字出去,「來之前、和玲奈說過了,今天不回去…」「、…」突來的開口讓茉夏愣了一下,只聽明音將身子稍稍伏低的在她耳邊開口,「…明音今晚能睡這裡嗎?茉夏。」


太狡猾了。
茉夏輕咬下唇、不讓自己發出多餘的音,人都已經來了、才假惺惺的詢問,根本是不給她拒絕的餘地。


明音披散的髮順著自己的肩頭落在手腹上、搔癢,「…ちゅり、我『嗡…』、──!」暗去的螢幕上出現了新郵件顯示,來件者的名字一映入兩人眼底,茉夏便是立刻『啪!』地一聲把手機蓋闔緊。


「…茉夏、是什麼時候開始…和玲奈桑這麼要好的呢?」稍沉的重量壓在右肩上、明音側坐的姿勢想來應該是讓她並不怎麼舒服,可卻沒想要移動地、將前額靠上了茉夏的後頸,右手作為支撐的放在她的右手腕旁,「…不看嗎?內容。」就像是賭氣的孩子、明明平時都是為成熟的隊長,偶爾卻還是會有這般、讓人沒輒的孩子氣──「還是就算不用點開,也知道玲奈桑寫了些什麼?」偶爾、卻又是脫離了平日頓感的,這般敏銳。


「和…ちゅり沒有關係。」

茉夏知道自己身子正顫抖著,無論是為了什麼,「我去找誰、ちゅり應該管不「不是玲奈桑就不成嗎?」「!」如生氣般放沉了嗓音,讓茉夏是氣是憤的就要哭了出來──委屈地難受、使她不肯開口說話,只感覺在腰側的手摟上了自己,緩緩地向上,「明音…不可以嗎?」「、…」即使是隔著布料也能感受到的熱度、從腰間用折磨人的速度爬升,背肌、肩頭,再向下滑至左肘,稍微偏了些方向的放在她左臂旁、高柳明音用上半身將向田茉夏給壟罩了起來──就如昨夜她對她的那樣。


「ちゅ、り…」

明明只是稍些親暱點的靠近、換作平常也不是沒有更過分的距離,可覆蓋了自己的這黑影、卻像是暴雨前夕的陰,沉悶地讓人喘不過氣。「…對不起。」


明音腦袋輕輕摩娑著她的後腦、如撒嬌地寵物般的可愛行徑,在此時卻是加重了空氣中的曖昧,「明音我…感覺自己變的很怪。」鼻尖細細地描繪著她耳廓的弧度,是彷如呢喃的低吟,「明明知道不可以…但是,還是會忍不住這樣想──要是茉夏是屬於我的、該有多好…。」「ちゅり!」明音右手取過了茉夏的手機、隨手置於床頭,她將臉埋在茉夏的後頸、時而用鼻頭劃過美麗的頸線,唇瓣的摩娑引出了更多的輕顫、這孩子的反應讓人發狂,「越是這樣想…忌妒就越是停不下來。不想讓任何人看見茉夏的表情、不想讓任何人聽見茉夏的聲音,更不想讓任何人碰觸茉夏的身體…」改為用左手支撐重心的明音、讓身體的重量更放了點上去,她右手捉過了茉夏空置的,扣住。


「想要獨佔茉夏、獨佔全部的妳。」


不行…
知道自己該這麼回應、只是被從後方而來的擁抱壓制了回去,哽在喉嚨處的讓她無法發音。


輕柔的吻一點一點的落在肩頭上、唇瓣若有似無地摩娑就像是在試探著她的反應,「茉夏…」帶著情意的輕喚太過狡猾,明音將左手從側方施力,那聲點上了懇求的期盼、讓茉夏沒能反抗的,順著這人的意翻身、仰躺──不同於玲奈的炙熱、直率地眼眸中自己倒影可見的羞澀與徬徨、一清二楚,「…、好可愛。」「、…」不是詢問、不是逼迫、不是蠱惑,高柳明音僅是漏了一沒多想的讚嘆,這相異於松井玲奈的反應、反而讓茉夏沒能反應過來,「唔、」帶著熱切的左吻點上,讓反抗的念頭自身體抽離。


溢滿了滿足的嗚咽從高柳明音的喉間透出、就像是方出了沙漠的旅人,貪婪地攝取著本就稀少的水分──「嗯、」簡單的親吻無法讓這人就此消停,明音輕吮著的力道逐漸增加、同著壓迫於茉夏上身的重量一起,趁著後者缺氧的想開口喘息、舌尖便不經人同意的直徑取下了那份甜膩。


「ちゅり…、」

一口接著一口吃掉了她的理智,左腕被扣緊、右手僅能輕捉這人肩頭布料的逞強,「哈、嗯…!」感受到碰觸、右手終於失力的落了下來,茉夏按住了放上自己胸口的手──「等、「茉夏…」茉夏胸前大力的起伏,只是親吻便讓她整個腦袋昏昏沉沉地、不知該說是難受還是舒服,對上明音的眼眸,內心全都隨著熱度融化。


連著意識一起。


「…、」明音輕喘著的把細吻沾上茉夏的頸脖,感受著茉夏似是聽話似是喘息的仰頭,身下的嬌軀因舌尖地舔舐而引起地青澀顫慄,這讓明音不受控制的興奮起來…左手輕巧的解開這孩子的睡衣鈕釦,調情地啃咬便從頸處來到鎖骨,輕柔的吸吮不留痕跡、可也折磨著茉夏的心靈,一次的起身拉開距離後、即是高柳明音整身的上床,「哈…哈…」
茉夏兩手攤在兩旁大口喘息,明音整個人伏坐在自己身上、大腿處的重量讓她無法抬腿掙扎,「…不、反抗了嗎?」就像是在自言自語,方才殘留的亢奮與落寞同時出現在明音的臉上、吮出血色的唇瓣抿起一抹苦澀的弧度,「茉夏…」


看著茉夏在自己的攻勢下被輕易地破防,僅是親吻便能讓這孩子酥軟無力的、聯想到在她之前,松井玲奈有過的『另類教導』──心臟就像是被捉緊般難受的快要抓狂。


「她是這麼碰妳的嗎?」

妒忌的心讓明音就要失控、看著茉夏緊閉上雙眼的想要平緩呼息,明音的嗓沒能順利的落在常音,「茉夏的身體…」右手置放在茉夏的喉部,緩緩的下降。
指腹劃過胸口、越過小腹後解開最後一顆鈕釦,輕輕地向右一撥、半身白肌便直接顯露在眼前,「…已經被調教到只接受松井玲奈的愛撫了嗎?」「、!」


茉夏渾身一顫,她猛然地睜開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這人──「什、麼…?」「………」明音抿著唇的不說話,她皺著眉頭、在茉夏氣憤的要起身離去前搶先地用身體壓制下,「…妳離開。」

茉夏的聲音不穩的顫抖著,像是不想讓明音瞧見般撇開了臉的道著。


是已經好久好久沒能看見的、脆弱到快要崩潰地表情,「…做不到喔。」「高柳明「因為!」用比茉夏更大聲的蓋過,打斷那孩子泫然欲泣地喊音,「因為明音,已經忌妒到快要壞掉了啊。」
見著了茉夏滿臉的錯愕,明音笑笑的用拇指抹去她頰邊的淚痕,「吶…茉夏。」身子向前傾地、讓上身半伏在這孩子身上,把腦袋湊入了茉夏的耳邊。
右手鬆開了對茉夏的最後一份牽制,在其耳方細語,「說恨我吧?這樣明音就會住手了。」「耶、…?」本來想是要用來推拒的、放上她左肩的右手頓了下,茉夏無法理解的僅發出了聲短促音。「…為什麼?」


「不是說了嗎?因為明音快要壞掉了。」

對於茉夏輕到快要無法聽清的顫音,明音輕鬆地笑著用手摟緊這孩子的腰,「所以,茉夏要說對明音的碰觸很厭惡、連簡單的親吻都感到反胃,恨不得強迫了茉夏的明音從此都別出現在妳的面前…告訴明音,茉夏的整顆心都放在玲奈身上…不可能再接受其他人。」過於平穩的嗓音讓茉夏的心沉入谷底,一股寒意從尾脊處掃上、使茉夏下意識的捉緊了明音的手臂,「讓明音徹底的死心。」


支起身子、放上了如往常的笑意,明音輕柔地吻點在這孩子的額上,對上那滿是困惑的眼睛──「不然的話,明音就會用比玲奈更過分的方式…讓茉夏的一切,永遠離不開明音了。」


真誠而毫無欺瞞的眼眸中、那份最初的情感已被狂意扭曲,自初識起、就一直以理所當然的身分伴隨在身邊,雖然並非無時無刻、卻也在分離兩地時也明白,只要偶爾回過頭於四周尋找,總是能發現這孩子的身影。


因為不敢開口、所以一開始就如雛鳥般緊跟在自己身邊的茉夏,因為怕生、所以只要她待在她的身邊就會稍稍安心的茉夏,一起成長、一起打拼、一起接觸外界,一起把SKE48的K2給引領到更遠的地區──逐漸成長的茉夏、心態慢慢改變的茉夏、總愛強逞的茉夏、純然而率直的茉夏,高柳明音總是認為、即使也有她所不熟悉的茉夏,可在所有人之中、她理當是最了解這孩子的人──『玲、奈ちゃん…求妳、…』


直到,發現這般澄澈如泉的孩子,在松井玲奈的掌中慢慢的墮落、慢慢的,參上了那人的色彩──就像是小心翼翼保護著的白羽被污了去。


不該在這階段出現的情緒與感受、被玲奈提前地誘發了出來,是苦是惑的懇求、如中了毒素地無力也無心掙脫,總是陪伴在身邊的孩子、在高柳明音沒察覺之時,已經轉身走往他人的懷中──『…ちゅ、り。』那時的哀求、在那孩子被玲奈帶離過後,總是在腦海中迴盪,『對、不起…』是在用怎樣的心情、去面對發現了她的秘密的她呢?


拍攝、對談、休息與食事中,整整一天、高柳明音都在想著這個問題,『已、經…』無法承受快感襲來的摟抱住自己的、已經逐漸長大的孩子,緊捉著的力道、在手臂與心上留下痕跡,『吶、茉夏很喜歡ちゅり的吧?』總是注視著茉夏的玲奈、在她不知情間蠱惑著那孩子的玲奈,在面對媒體時就透露過、自一開始,就注意到這孩子的玲奈──『茉夏、其實是想要ちゅり的,對嗎?』到底是勸誘著她墮落的媚語,還是參上了真實的呢喃,已經不曉得了。


「…茉夏。」

高柳明音只知道、要是…要是這孩子真的,如松井玲奈所講的那樣──見著茉夏成熟卻掩不去青澀的面龐上殘著迷網,釀出粉色的雙頰合著透出水氣的眼眸,可愛的讓人無法自拔,「明音,讓妳感到為難了嗎?」她右手置在這孩子左腕處、如安撫的用拇指細細摩娑著方才弄痛的部位,「對不起呢?明明是這麼的…」


她故意地停頓,換來那孩子的注意力──啊啊…好討厭這樣的自己。


只是、只是,要是、茉夏真的如玲奈所講的那樣,是『喜歡著』她的話──「…這麼的,喜歡妳。」「!」為什麼能夠擁有向田茉夏一切的人,不是高柳明音?
見著茉夏動搖的神情、輕抿著的唇瓣,以及如被蠱惑般光芒開始渙散的澄澈眼睛…「ちゅり…?」對不起呢,可是、已經沒辦法了。
想要佔有茉夏的心情、再也沒辦法壓抑下去,因為、向田茉夏本身,本就該屬於高柳明音──無論是哪一種的茉夏,都只能屬於這樣的自己。


「嗯。」
聽見了心頭中什麼在崩解的聲音,「我喜歡妳喔?茉夏。」刻意壓低的嗓音沾染著的嘶啞、就如砂紙般緩慢卻有力的,磨去松井玲奈刻劃在這孩子身上的印記,即使疼、也管顧不及了,「…我愛妳。」「、…」


『啊啊…』、因內心的充足而不禁感慨地呻吟,從靈魂的裂痕處竄出。感受著茉夏帶點猶豫的將雙手攀上自己的頸,對上自己的眼、是那曾經的初心,「…我也、喜歡妳…ちゅり。」再怎麼沾染上她不喜的顏色、在最下層的地方,終究還是高柳明音所了解的那片白羽。


就是這般、無論怎麼墮落,也不曾失去最純然的心靈…就是這般的向田茉夏,才會讓松井玲奈與高柳明音會──在發現後、升起想親自摧毀破壞的,私慾。

是引誘人墮落的鮮紅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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