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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忽略,還是單純看不見自己?


聽著外邊學生高聲的吵鬧漸遠,繪里抬了抬頭看向左邊,背著半開的窗子、副會長東條一手按著桌面的文件一面書寫…近日需慢慢開始安排交接的關係,有許多細節的部分必須要由希來負責整理,而那些對會長來說過於小題大作、對普通學生會成員來說又太複雜而無法接觸的部分一以文書的形式堆疊在桌面上時,那布本的厚度可說是比繪里手邊的數量還要可觀。


大概是發現了她的視線,希抬頭時露出『なん?』的表情,一如往常輕鬆地、有如任何事都無法難倒她的,就像是完全不在意這過多的工作量地,將笑容放在繪里的眼底。


用眼神詢問『需要幫忙嗎?』時會被那人好笑的搖頭表示『不用吶。』婉拒,彼此手邊的事情都忙不完、在他人看來也僅是意思性的禮儀,但、「要稍微…休息一下嗎?」
平時不怎麼可能自她口中道出的話,聽在那人耳中略感訝異,希把心底的疑惑給放在面上的眨了眨眼,似乎是在腦內反覆重播著繪里剛才的話語,「そうやな~」空置的模樣僅透出幾秒便被理解代替,希笑笑的放下筆、把幾頁紙張給用布本壓實後推開椅子站起身,自然的用著輕鬆地語調朝著她詢問道:「えりち想喝什麼?我去樓下的小販晃晃~」自以為理解的,放給她一人獨處的時光,許是知道絢瀨不喜歡在他人面前顯露出脆弱,又或許是東條希這人在她面前已感到──「飲料什麼的就不需要了…只是單純想讓眼睛稍微休息一下而已。」疲憊。



在那人透出困惑時伸出手來,得到東條一瞬間的吃驚,眉間微蹙的澀、嘴角往上提起的苦,還有被影覆了大半的翠綠。明明幾個月前還能猜出絢瀨心思的東條,如今那塔羅牌的『占卜』準確率卻是五成未滿…是這人已不願再將全部的心神都放在她的身上,還是禁錮著真實的面具已讓她窒息的無法分心?


『おいで』
這般地說著,見著希遲疑地移動到她的面前,以前看不透的表情、如今已多少顯露出痕跡,在『笑容』的這份弧度底下,藏著東條不願給她人得知的秘密──即使對象是絢瀨繪里。



在發現的當下時,胸口中充滿著不滿,那是對彼此雙方的質疑,對東條希不肯放出『信任』的埋怨、對自己遲鈍而無提前發現的自責,和愧疚與虧欠…「っ…えり、ち?」伸出雙手擁抱著面前這人,緊緊的,緊緊的,將東條希給摟入懷中,緊緊的,緊緊的,把臉埋在這人頸側。
僅僅只是希望能再接近一點,僅僅只是期望能再靠近一些,本該是對好友失陷時自己無能為力的懊惱、對東條什麼也不透露的怨恨,轉為另一種近似於苦澀失落的難過,「このままでいさせて。」施力的讓兩人能夠更貼近彼此,讓這人能用略高的體溫消融自己胸口中的疼。



感覺到希空置於兩側的手猶豫地放上她的背部,溫柔的、順著,像是安撫一般──繪里只是重重的把自己靠上對方,試圖讓快窒息的那人能感受到她的熱能,「えりちは甘えん坊やんな~」

隔了許多層才傳遞過來的笑音,在她耳中早失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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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lverspoor4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