梗出自於『一方死亡30題』←
又是一天工作日,乘車時邊打著瞌睡的想著今日預定要做的事情、出車站順路繞去商店買些上午用來飽腹的東西,匆匆忙忙來到辦公所在的大廈打卡入座,在電腦完全開啟前泡一杯濃濃的咖啡提神。
『又不回信了吶…』偶爾、在與客方以及提供方之間的信件來往之中小小的抱怨,可見隔壁的前輩則是在忙碌於客訴的報告、又發現自己其實是異常的幸運…總算是在下班前用電話抓到了怎麼也不提供資料給她的對方公司業務員後,今天的工作也告一段落。
在與前輩們說一聲後先行告退,在7點前離開也僅是恰巧於生意淡季時的優惠,趁著等電梯的時間取出手機、她指腹簡單地刷過屏幕,在那人的回訊下面輸入已下班的字句──發送出去沒多久、便轉為『已讀』的,看著下方跳出來的『老地方見,誰先到就誰等誰~』,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一整天的疲倦在簡單的對話中一絲絲的挑去,挑上了門邊的位置、將腦袋靠於電車玻璃,望著被夕陽染橘的外景,感受著掌中手機的震動來信,又是一口嘆息。
繁忙、疲憊,日複一日。
明明是這般讓人崩潰的日常、在她心中卻是無比的充實,在學期間不得不早起俸職而養成的習慣早就深入骨底,長時間的文書處理也彷如是替入社會前打地基,與誰人都能輕易攀上話的性格、更是讓她沒有任何不適應的步入了職場,緊湊的、枯燥的、乏味,『啊…、』將所有的煩惱都放在車上,她才剛踏出車站、便瞧見了那人的影。
靠站在牆邊、單手捧著書本,筆挺的西裝搭配時尚的眼鏡,專注而認真的側臉異常的熟悉,也吸引著自己。
突地、那人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對方困惑的將視線自書本移開、抬頭──在望見她時,成熟的面龐瞬間轉化成孩子般的表情,「希!」就如看見主人的大犬,那人綻出的笑容容易感染他人,至少、她…東條希也被影響的笑了出來,看著對方隨手將小說放入公事包, 細著眼睛地牽過了她的手,嘴部的開闔、說著『帰ろう?』──啊啊…、為什麼能這麼幸福呢。
被暖暖的、落日溫度給包圍,被暖暖的、掌中體貼給緊握,沒有誰替誰拿東西的各自承擔,併著肩地一齊行走。
時而,希說著今日的菜色;時而,聽著大孩子哼著愉快地訂下假日活動,熟悉的笑語、熟悉的談話、熟悉的內容,「…怎麼了?是累了嗎?」那人憐惜的用拇指擦過東條臉上的疲倦,本該上揚的眉頭也擔憂地落了下來,「就說不用每次都約在外面的嘛…」有如困惑中的小狗,希都能看見垂擺在放後的尾巴了。
聞此,希有趣的笑了出來,她正要說些什麼、遠方便傳來孩子們的吵鬧聲,將注意力給捉走。
希順著聲音來源地看向左側,離校的鐘響恰巧自母校傳了出來。
「只是習慣了吶…和喜歡的人一起,併著肩回家。」
「…希。」熟悉的喊聲、讓希抬眸,對上比自己高上幾分的溫柔,對上熟悉的弧度、對上熟悉的…敞向自己的情愫,希笑著閉上了眼睛、讓對方的氣息蓋過,「…現在的妳,幸福嗎?」微分,對上那人有些動搖的雙眸,突然地、不知為何的,心、…
「…幸せすぎて、死にそうやった。」入了這話、入了這話,那人如獲得了獎賞的大孩子開心的笑了。
大大的笑容、大大的溫柔,那人重新湊了上前、用手指替她取下難受。
「『我也是。』」彷彿能聽見的,熟悉的嗓音,迴盪在耳中。
只是在東條希再次放下眼簾前、翡翠色映入的,僅是染上夕陽橘橙的陌生髮色,淡淡的男性香水取代了記憶中的洗髮水,暖暖的、暖暖的,被略高的熱度包覆於其中。
正因為是如此充實而幸福的日常──
──『…幸せすぎて、死にそうやった。』
名為初戀的最後一絲星火,熄滅於滿是罪惡感的黑暗之中。
ps:順便說,最後一句的意思是,
因為東條希現在是如此的幸福,所以彷如是對某人的背叛的罪惡感快把她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