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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乃默默的站在原位,同樣身屬於元B的成員,她卻與美香、夏海等人不同,她沒有可靠的黑石,沒有獲得他人的信任,沒有開朗的性格,更沒有優秀的能力──所以,當柏木由紀出現時,當那個柏木由紀出現時,她才會這麼的、開心。


想要守護,守護對方,守護自己。


「玲奈。」她是自私的,沒有大愛,膽小又無能。

所以,在聽見夏海陣亡後,萌乃第一個害怕的是,她人的責怪,第二個所意識到的,是那心底的、小小的,放心。


啊啊…她還活著。


這樣的性格,太過分了。


自私的自己,想要,抹殺。


「依妳來看,前田敦子會成功嗎?」她只願意跟隨在他人的身後行走,因為她是偵察型能力者,天生就該活在陰影下的存在。

玲奈望著萌乃,萌乃並不如玲奈想像中的那樣堅強,玲奈知道自己的記憶中,向來都很少有著對方的存在──仁藤萌乃,不怎麼願意靠近越來越偏向黑暗的由紀。「在我眼中,前田的成功率比由紀大上很多。」「………那我願意加入。」「萌乃!」愛佳扯過萌乃的手臂,卻看見那雙眼瞳中倒映著的,是難得的堅持,「愛佳。」


萌乃抿抿嘴,伸出手握住對方放在她手臂上的,「…我不想處在被動。」「……」愛佳皺眉,她雖然年紀小,卻不是什麼都不了解,她明顯的察覺到了萌乃的…恐懼?


她在懼怕著什麼?


愛佳想要看清萌乃瞳中的情感,可惜萌乃藏的太深,「妳是這麼認為的嗎?」「由紀現在已經無法帶領我們了。…不是嗎?」「…………」

「………」麻友渾身一震,難以置信的抬頭,望著那平淡的臉龐。


她無法相信這句話是從仁藤萌乃口中所說出的──要知道,她也是當初站在由紀身邊的其中一人,雖然不怎麼顯眼、可卻是多次的幫助了由紀,在戰爭中是不可或缺的存在之一…30年前B院的能力者向來都很團結,這是因為中心的成員完全都偏向著柏木由紀一人,當然、也有由紀本身的魅力,只是,她…


……仁藤萌乃,到底在想些什麼?


麻里子與友美同時的皺起眉頭,她們互相對望了一眼。

K院的黑石們都一同暗了臉色,她們不像A院般還有著領導型能力者的存在,K院大多屬於戰鬥型能力者,她們在出戰時都處於劣勢,也多是配合的A院、或是與B院的柏木由紀一同出城,所以並沒有外人想像中的那麼排外。


應該說,她們無論是和哪個學院都有著不陌生的感情聯繫。


所以,當聽見來自於B院的仁藤萌乃…這位照理說應該是無條件支持由紀的存在,說出由紀已經無法帶領的話語──很詭異,很複雜,很…令人感到全身寒冷。

只是,萌乃並沒有說錯,她們心底都很清楚、由紀已經無法再帶領著她們了。


自從由紀隱瞞著眾人的事實,越來越多起,她就與其他人走向了不同的道路,而如今──就如最初由紀所說的,失去了身體的她們,什麼都無法做到。


可,向來都是接受柏木由紀的調配安排的眾人,了解歸了解,要接受…很困難。正如她們無法接受一開始的真實般。

玲奈歪歪腦袋,這動作讓麻友再次繃緊身子,只是玲奈沒有將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而是看著萌乃,「…妳在害怕?」「……」萌乃眼瞳一縮,讓玲奈輕輕的笑了起來,「妳害怕再次失去由紀…?」所以想讓前田衝在前頭。


對於玲奈的疑問,萌乃默認了下來。


玲奈的話點醒了眾人,能力者們都是滿臉錯愕,黑石則是瞭然,「的確,現在已經成為黑石的我們,缺少了能力者就什麼都無法做到。」惠姐敲了敲桌面,她的發言讓無論新生老生都暗暗的嚥了口水,緊張的繃緊身子,「前田敦子在那邊的人已經出手了對嗎?那麼…我們的屍體,是不是都被鴿派的人得去了?」「對。」玲奈乖巧的點頭,「她有和我說過,事實上…鷹派的那些人本該是會搶先出手的,畢竟我和由紀本來就算是鷹派的人,只是…似乎是失去聯繫,而在附近伺機而行的前田的人才將那些『盒子』回收。」


「失去聯繫…是死了嗎?」麻里子瞇起眼,她開口詢問。


「對,死的乾乾淨淨。」玲奈微微裂開嘴,「聽說是由紀做的…這樣能替我們爭取點時間,至少…能在鷹派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前,先把實驗品給搶過去。」

「妳們到底是鷹派還是鴿派?」友美好沒好氣的問。


聞此,玲奈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她,歪頭:「不是說了嗎?『本來是』,我是壞掉前被撿到的,由紀是在被拿來使用前被丟到學院的,基本上都已經脫離鷹派…雖然還是或多或少需要聽從命令。」玲奈的眼睛很乾淨,乾淨到即使是如佳代、大堀這類的老手也看不出什麼,「畢竟如果不聽從命令,就等於離間兩個派系,在這以前還可以拿我的記憶被封印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可由紀不成呢。」玲奈笑笑的看向麻友,「由紀出事的事應該已經被察覺了,所以前田才會急著出手喔?麻友,妳已經確定加入了呢。」


她的語氣很開心。


就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可別在被上邊發現前…死了呦?」

松井玲奈的話讓麻友寒毛豎起,她就像隻被毒蛇注視著的雛雞,怯怯的待在原地,無法動彈。


「玲奈。」愛佳皺皺眉,她替麻友擋住了對方的視線,「妳又快失控了。」她隱約察覺到現在的『松井玲奈』已經快要無法掌握住本身,就像是…不同的人格急著想要從內頭爭脫出般,她的表人格一直在轉變,無法壓抑。

玲奈被愛佳唸了聲後,就像是個失落的孩子般嘟起嘴巴,她無趣的走回至珠理奈的身邊,安分的站著,「…這真不習慣。」萌乃的話讓眾人點點頭,她們果然還是習慣那個睿智的、冷靜的松井玲奈,而不是眼前的。


很難有誰能夠想像,一個盒中強制塞了三個靈魂的感覺是如何的。

 


「玲奈、前田、由紀…還有現在的麻友嗎?」佐江歪歪頭,她看向陽菜和大堀,「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佳代之前碰到的『東西』就是感染源…那惠姐呢?妳應該也多少知道些什麼才對吧?」「哼?」

大堀懶洋洋的撇了明顯不想開口的陽菜一眼,「我也只是湊巧知道一點。」


她聳聳肩,「也就是不小心看到麻衣的裸體…」「…………」雙手收緊、死死的抓住自己的雙臂,因為她怕再不努力克制,很有可能這對拳頭會往大堀惠的身上乎去。

「然後又不小心看到由紀和瑠美她們洗澡而已。」大堀惠無辜的攤開雙手,望著危險十足的麻里子、以及下巴明顯快要脫舊的麻友,只是那勾起的弧度卻又是那麼的驕傲中帶著炫耀,優子在一旁默默的點點頭,表示原來自己並不孤單。

 


「妳…妳…」佐江滿臉脹紅,能力者私底下的曖昧她也不是沒經歷過,只是她的臉皮並沒有因『不小心』看見同伴的裸體後還能為此感到驕傲的境界,「妳居然…」


佐江腦袋中滿是由紀沐浴的畫面,這讓她臉上的色彩更是鮮豔了些,「羨慕了?」「才、才沒有!」


大堀挑眉的望了望散發出危險氣息的玲奈和麻里子,低笑:「麻衣胸口前有著跟前田一樣的傷口…明顯動過多次手術,而瑠美身上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只是由紀呢…」她故意拉長了聲音,「跟CinDy一樣,血液通順的地方全都有針孔,頸側也是。當然…那些皮下微血管在遇到強大的吸力下破裂出血的機械性紫斑我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妳是說…耶?」佐江原本的凝重神色在聽見後面那句後轉為詭異,她有些茫然的眨眨眼,然後口開開的瞪著大堀惠。


「……機械性紫斑是什麼東西?」珠理奈滿臉疑惑的轉過頭去在久美耳邊竊竊私語,只是在場又都是什麼存在?怎麼可能會聽不見,久美也是一臉不解,兩人只好向右轉、一同看向很聰明的領導型能力者渡邊麻友──她脹紅著臉。


意識到的黑石與能力者們都是沉默,然後才加首先受不住的將臉偏向別處。


愛佳也是滿臉難以置信,她甚至是比佐江多出了點受傷與受挫,愛佳先抬頭望了望佐江,發現她也是什麼都不知情後,恍然大悟的偏過頭、怒視著滿臉無辜的玲奈,「妳…!」

愛佳就像是隻炸毛的貓兒憤怒的跳起,她想要衝去玲奈身邊、卻還是被萌乃快手的撈了回來,愛佳忿忿的對著玲奈揮動著拳頭大喊:「渾蛋!妳個色鬼!糟糕鬼!CinDy讓妳代替夏海可不是這樣『保護』…松井玲奈!妳給我過來!今天沒有揍妳我就不姓多田!妳給我過來!」


「哇喔…」優子低低的呼了聲,沒想到30年後的她們還可以即時收聽30年前的八卦,她當然知道機械性紫斑是什麼東西…只是想想,松井玲奈和柏木由紀…?


唉唉…優子心中感嘆,這世界真是太過邪惡了,不過她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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