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麻友抬頭一看、就見萌乃已從遠方走來,手中拿著一組新買的藥水、固定後輕巧的放入背包中,腰帶上的暗格中也插入了幾支藥水,以備不時之需。

「好了,正等小指呢。」麻友手中握著她的法杖,邊向遠方的街角望去,隊伍中技術算中下等的廢材弓手小指去買箭羽,可是連去藥店的萌乃都回來了…麻友懷疑小指是不是又被路邊擺攤的商人給捉了去,再次被誘騙去買一堆她們都用不上的裝備。


拐角處一個身影跌跌撞撞的向她們的方向跑來,廢材小指喘吁吁的拔足狂奔著,而她身後則是有著一位擺攤的商人正推著小攤死命的向她的方向撞去──「糟糕、那白癡又惹禍了!」萌乃二話不說的讓身為服事的褓姆陽加丟出傳送之陣,「萌乃,我錯了!不要丟下我啦!」


帶著哭腔的尖叫從後方傳來,嚇的麻友方踏往傳陣的腳一抖、差點沒把手上的棍子往陽加砸去,「快進去啦!」陽加閃避著來自於麻友的攻擊後,好沒好氣的一把將麻友給推了進去,然後是萌乃。

隊伍中唯一算有良心的陽加終究還是沒有拋下小指離去。她等指原踏進傳陣後才趕緊往快失去作用的那一小格上踩了進去,後方是那粗喘與怒喊的聲,「指原莉乃妳給我記住!」

 


才加身為寵物用品移動商店的商人、在主城中已算小有名氣,無論是擺攤還是殺價、亦或是戰鬥都是每個隊伍相爭的一人物,陽加眼前陷入不死的同時不禁在想,指原得罪了她後、是不是代表她們這隊伍以後可能在主城活動時會有不小的困難──果然還是應該把小指留下的。

 

 


眼前一花,大家就從主城來到了以不死系為主的古城──站在古城監獄入口,萌乃在前、小指麻友站左右兩邊,而褓母外加奶媽的陽加則是在中,雖然對於右方的小指感到非常不信任,可陽加還是決定如非緊急、魔力還是多少用來爆不死怪來的好──尤其是來自於小指負責方向的怪。

「對了,這個。」在進入前、小指一臉傻笑的把懷中所抱的物品交給萌乃,有些緊張的搓了搓手,「嗯…嗯,因為萌乃一直都說想要寵物,所以…」「………」萌乃原先挑起的眉頭緩下,她輕蹙、望著手心上的捕獲道具,默默的交給站在一旁的麻友,「無系的呀…還是給麻友吧。她是火法、如果自己逛古城,有隻能幫忙會好上很多。」「啊…嗯,謝謝妳。」


麻友看了看萌乃、再看向已經快哭的指原,有些尷尬的把道具給收下,放在包包裡。


麻友當然知道這是安撫她的一個辦法…這些日子下來、無論是麻友還是陽加,都已經有點受不了這位不但會闖禍還幫不上忙,就連補血職業的陽加都還要能賺上經驗值,身為一位敏弓、小指真的是怎麼看都像是負責蹭飯吃的。

要不是萌乃負責挑起攔怪的責任,可能陽加和麻友都不願意讓小指繼續賴著──不過,看見萌乃好沒好氣的巴了小指一個頭,然後無奈的輕踹那人的屁股後喊著快些準備好,麻友與陽加都是鬆了口氣,然後笑了起來。


這兩人,關係還是這麼好。

 


「麻友、小心後面,小指、退到我身邊,妳太前進了。」「喔、喔!」指原乖乖的退到陽加身邊,然後放手射擊,萌乃那裡已經拖住了兩隻怪,麻友的火箭還在準備,看著萌乃不斷往下掉的血槽,雖然知道陽加一直在注意,可小指還是咬咬牙的掏出鐵羽,「萌乃別怕!我來救妳了!」帥氣的拉開弓──就被陽加分心的毆打下去。

「痛…痛痛…」小指哭喪著臉的看著那比一般箭羽昂貴的鐵羽就這麼射偏,耳朵也被解決完手邊敵人的萌乃給狠狠的揪了起來,「妳白痴啊!我們又沒有劍士負責抓怪,要是妳隨便拉仇恨把怪引過來該怎麼辦!」「萌乃…」小指正因萌乃的擔憂而開心的時候,又聽下一句,「妳死回城就算了,至少我們還可以繼續打怪,頂多升的慢點,要是害陽加來不及補救,滅團了怎麼辦!」「萌乃…」小指臉整個垮了下來。


只是萌乃並沒有理會,而是在撿完掉落物品後,繼續下一波的打擊──「麻友!」「好!」不理會那消沉中的某人,三人小隊繼續殘害中──啊、是四人才對。


古城其實除了不死系的怪物存在外,無屬性的也不在少數,因為補血職業的治癒術只能直接爆在不死系身上,對其它屬性不管用,導致就算奶瓶想要刷怪,也必須要有其他直接的隊員幫忙才能安然的走過場,不然就必須要每看見一隻他屬性的怪就要用蒼蠅翅膀飛一次才行的通。


滿是灰塵與蜘蛛網的破爛的城堡,不時有著幽靈或是腐屍在裡面晃來晃去,沿路掃過來,麻友還是沒有看見那能夠捕捉的無屬性怪物──「麻友!」「嗯?」順著萌乃手指的方向一看,麻友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勾起唇、笑的燦爛與開朗──

 

 


──由紀一直都很乖,她從『出生』起就安分的拿起掃把開始打掃著這怎麼看怎麼不乾淨的城堡,有時候遇上外來的冒險者,也會乖乖的躲起來,基本上在她被發現之前、都會有幾隻沒有智慧的夥伴上前,所以向來都是平安無事的度過每一天,直到…


「火箭術!」「呃?」

從天而降的火矢落下,尖叫、悲鳴,由紀痛苦的雙手抱著兩臂,掃把也落在一旁──「萌乃、別傷了她!」那聲惹來火燄的音這麼囑咐著,由紀其實很想回喊一句、現在弄痛我的就是妳!


一位女盜賊竄向她,由紀不穩的退後幾步,雖然她們的攻擊力高,可是無論是移動速度還是攻擊速度都是慢的很,這讓有著敏弓與敏盜賊有機可乘,再加上那時不時點燃她身上的女僕服的火燄,由紀根本沒有任何空間得以攻擊。


又是一箭劃破她的衣擺,由紀憤恨的怒視著那扯著笑容的弓手,懷疑對方是不是在趁機性騷擾她,尤其是在那位火法不斷的向她扔能焚化防禦力算中等的女僕裝時──「小指,妳可不可以看準再攻擊!」萌乃憤憤的躲過一箭,她握緊手中的匕首,就怕自己一怒就是把它反扔回去。


「萌乃,注意,她快不行了!」得到陽加的提醒,萌乃立刻加重力道,蹲下身、一個橫掃將人形怪給掃至地上,「麻友!」「好!」麻友使出全力的向怪的方向撲了過去──

 


──由紀被重重的壓倒在地上,身上騎著一位冒險者、還是身體脆弱的法師,這讓身為近距離怪物的由紀很是不滿,她想要掙扎、卻發現兩手都被牽制住,完全動彈不得。


「可惡,反抗的好厲害…陽加、快點幫忙!」騎在她身上的火法是這麼的喊著,然後除了左手臂被盜賊給鎖住外,右手也被固定,由紀不明白為什麼這些冒險者不殺了她,只是看見那身上的火法的眼神,她暗道了聲不好──


──麻友掏出馴養女僕用的捕獲道具…一件精美的圍裙,她抿著下唇、雙腿緊緊的夾著對方的腰,那散亂的長髮以及困惑的神情真是──「麻友!」「啊…嗯!」被萌乃如此喊了聲,麻友趕緊回過神來,也是滿臉疑惑的想著『難道現在的愛莉絲女僕有新的技能了嗎?』

 


伸出手、替對方將圍裙給穿上──唔,觸感真不錯。


繞到後方替對方繫好戴子的手順便在那圓滑上抓了兩下,得到對方脹紅的臉龐。

 

 

 


「萌乃…麻友還沒好嗎?」小指無聊的把下顎靠在桌上,打了個呵欠。自從麻友抓到了愛莉絲女僕,並且取名為由紀後,那集合練等遲到的次數就越來越多、『等一下』的時間也越來越長──終於,看見麻友神清氣爽的從樓上下來,以及那身後穿著寫有麻友名字的圍裙的寵物由紀,小指開心的站起來,她大力的揮著手臂,那口就是要喊那隊友的名字時,眼角撇見某物,人整個僵硬了下來。


「啊…啊………耶!」


顫抖著的指尖點向的、是那由紀頸邊的紅斑,小指的嘴巴開闔著,被一旁一臉『我就知道』的陽加拍了拍肩膀,「我們出發吧。」「耶?等等、那個…耶?」小指那臉蠢樣讓身旁的萌乃看不過去,一掌替對方調上那似是脫臼的下巴。


咬到舌頭的小指捂著嘴,無辜無辜的看了回去,卻發現無論是陽加還是萌乃都是一臉正常…是說,沒有人吐槽為什麼寵物能被人推的嗎?

看著麻友笑的像隻小狐狸般理直氣壯的摟著本該是負責保護她用的寵物女僕由紀,小指放在包包上的手一緊,不安的看著前方的萌乃,第一次不知道該不該把內頭的捕獲道具送出去了。



「…麻友,別人都在看。」由紀無奈的扯開麻友的手,卻見自家主人用著那淚汪汪的神情望著自己,「由紀…」然後帶著哭音的喊著她的名。


不不不,再怎麼說要調戲也請去找人類好嗎?

雖然口上是很想這麼吐槽,但由紀還是忍了下去,畢竟對方是自己的主人,身為寵物的她也不好拒絕的太過份,可、…


「麻友!」由紀壓下那不斷攀升的手,羞紅著臉的咬著下唇,「求妳了,回去再…好嗎?」「由紀不喜歡麻友?」「我沒…「還是由紀想脫掉這圍裙了?」「沒有!」


脫下作為捕獲道具的圍裙,無論是由紀還是麻友都知道、這代表著麻友放棄身為女僕的寵物由紀,那也代表由紀將會回到古城去,日覆一日的打理著那龐大的城堡,並且在哪一天遭到冒險者的殺害、最後重新歸零的復活──明知道麻友是故意這麼說的,心中並沒有那個意思,由紀還是會擔憂、自己哪一天會被麻友放棄,就為了捕捉更強大的寵物。


「由紀…」纏綿時的低音總是在耳邊響起,由紀抿著唇,她閉上眼睛,任由著麻友那在圍裙下四處摸索的手。麻友瞇起眼,她著迷於由紀這類不知所措的神情,通紅的臉頰和羞澀的僵硬都是枯燥乏味的練等時光的調劑品。


麻友吻上由紀的唇,竊取著內頭的汁液,右手撫上由紀的肩、就是要將對方給推倒於這草叢間,任由這練等的休息時間無限延長──「麻友!」

 


「呃…耶?」

麻友雙眼朦朧的看著眼前的由紀,她打了個呵欠、揉著雙眼,「…唔?」看了看四周,這是由紀的寢室,而自己則是睡在由紀的床鋪上。


由紀伸手碰了碰麻友的臉頰,可能是方從被窩中起來,有些熱,「很累嗎?今天早些睡,下次別熬夜了。」雖然不喜麻友動不動就在外邊對自己亂來,可由紀還是很疼這位可愛的小學妹的…「…由紀,今天能在這睡嗎?」麻友扯了扯由紀的衣擺,眨眨眼的45度角向那人望去,眼角刷過從衣領內可見的白淨,她嘟起那粉唇。


「不行。」然後被拒絕了。


明明夢裡面的由紀那麼可愛的說…麻友皺皺眉,她抽了抽鼻子、小臉一皺,眼眶溼了些,「…由紀……」「…不行。」唔,動搖了?

麻友再使勁的裝可憐裝無辜,「今天室友不在嘛…反正陽加也回家了,讓麻友住下來嘛。」「…不可以。」


「麻友一定會乖!」對著對方行軍禮,先保證再說,「麻友回去一個人一定也會看動畫看到早上嘛…由紀,好啦…一起睡嘛。」「等等!怎麼變成一起了?」由紀動搖的心馬上打住,她一臉懷疑的看著裝無辜的麻友,皺眉,「渡邊麻友,我看妳還是學著自己一人睡好了。」「由紀!」麻友不開心的嘟起嘴巴,「由紀最近都好冷淡,果然是用完就不要麻友了嗎?」「妳!誰、到底是誰弄誰啊!」


由紀氣呼呼的用手指著麻友,就是恨不得把麻友給打包直接送到夏海的寢室前,「還是麻友的技術不好所以由紀要換人了?明明睡覺的時候就喊過麻友的名…「麻友!」由紀慌張的用手捂住麻友的嘴巴,看見那帶著笑意的眼,咬咬下唇,鬆開,「…我說了什麼?」


「夢話?」麻友無辜的眨眨眼,然後笑著燦爛,「不外乎就是糟糕片上常喊的幾個單字嗎?…住手、不要、太快了、慢著、等等「停停停停、這是什麼時候!」扳著手指數著數的麻友指了指自己嘴巴上的手掌,由紀抿抿唇,還是選擇讓對方繼續說話。


「由紀上次落在麻友寢室的鑰匙,麻友拿回去還的時候聽見的呢。」麻友笑的很開心,很開心。

「………不准動手動腳。」「是!」「…也不准動口!」「唔…」「麻友!」「好嘛…由紀越來越小氣了。」「這不是小不小氣的問題!」


哼著歌,麻友開開心心的窩回被窩裡,看著由紀不甘的坐回桌前寫著作業。想起夢境中火法對著寵物女僕上下其手的場景,麻友嘖嘖嘖的瞇起眼睛,幸福的蹭著帶有由紀香味的枕頭,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每次都只…那啥,導致慾望都直接在夢境裡表示抗議了。麻友咕嚕嚕的轉動著眼睛,打量著由紀的側影…

…嗯,是不是要繼續夢裡沒有完成的事呢?

 


腹黑與腹黑的抗爭,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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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lverspoor4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