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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吃』掉由紀後,麻友就已經被陽加列入『寢室之不受歡迎』的客人之一了。


當然,身為部長的混吃混喝小指也被高掛在上面。


「由紀…」麻友就像是隻被主人拋棄的雪色垂耳兔般淚眼汪汪的站在門口,偶爾還用手輕輕的抓了抓門起下,響起一絲音,希望能引起門內人的注意。

不,所以說身為兔子就要有兔子的自覺,學著幼犬或貓咪用爪子抓門裝可愛神馬的能不能請住手?


由紀當然沒有注意到門外的情況,因為現在的她正在做報告。雖然距離提交時限還有一段時間,可由紀還是希望能在這週末前結束掉,她並非是喜歡拖拖拉拉直到最後一刻的那種人。


專心的反覆檢查,再加上陽加故意放開的音樂,由紀要注意到外邊還有一隻可憐兮兮的垂耳兔…很難。

「…陽加,妳那有上週木本老師的筆記嗎?」「嗯?我找找…來。」「謝謝。」由紀向著陽加點點頭表示謝意後,又是繼續埋首在桌前努力趕工。

書寫聲被蓋過,由紀一筆一劃的認真的抄寫著手邊的筆稿,才在陽加的幫助下完成作業。


「嗯…終於。」她伸了個懶腰,將筆丟回桌上,整理好文件後收入資料夾,並將陽加的筆記本環回去,「陽加,謝謝妳了。」「不會。」陽加笑笑的接過,她比了比自己桌前,「等我一下,晚點一起去提交?」「嗯,妳慢慢來。」


由紀笑著點點頭,她起身將資料夾放入包包後,就是打算起身去外邊茶水室泡杯──門方打開,就見那耀眼又燦爛的甜美映入眼前,「………」把門關上。

 

「由紀?」「嗯…沒什麼,我想我還是去床上躺躺好了…」由紀乾笑著對著陽加搖頭,手卻是抵在門邊,「由紀!開門拉…讓麻友進去嘛。由紀…」很好,見到由紀發現自己在外邊後,麻友那可憐兮兮的聲音終於有加大的趨勢,直接透過門板傳到房裡。

「………」

「…………」陽加單手捂著臉,她在想是不是以後必須要先在門上安個貓眼,然後在門外貼上『麻友與小指禁止進入』的標示。


最後麻友還是進來了,她滿臉笑意的窩在由紀床上不肯下來,雙手捧著茶杯小心翼翼的啜著果汁,然後時不時對著無奈的拿起書本來看的由紀拋媚眼,「…渡邊麻友妳眼皮抽筋嗎?」


「………」被由紀這麼涼涼的一句噎了回去,麻友縮縮腦袋,乖乖的繼續窩在由紀的床上,雙手捧著茶杯,然後──「…由紀,妳還是先去好了。」陽加終於在一冷一熱兩邊烘烤的情況下放棄了替好友抵禦外敵的任務,她無奈的轉過椅背望向由紀,用著那說不出的憂愁,「先去交作業吧。」

看著陽加眼中那『求妳了我作業還沒做完妳快犧牲小我成全大我的走吧』的求救光波後,由紀才緩緩的嘆口氣,然後對著麻友開口──「麻友乖,妳先乖乖在這等著,我交完作業就回來。」說著,還不忘親切的拍了拍麻友的腦袋作為獎勵。


慢著!我不是讓妳把她帶走嗎?


片山陽加在對自己交友不慎的事實感到絕望後,又聽她那家教的學生麻友如此回應:「不要啦…由紀,和我一起嘛!和陽加在一起我也會被帶去昭和時代的啦!」


……『也』…?


「乖,陽加至少是平成出生的,就算去也不會去太久,妳也要體諒她多多少少也要有點回娘家的時間…」「可是…」「好了!」陽加悲憤的捧著她的作業,然後默默的將手機給放到口袋去,「我去圖書館查資料…妳們…」看著渡邊麻友那臉『算妳識相』的臭屁表情,陽加那滿腔熱血瞬間遭到打壓,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由紀,我想我還是先陪妳去找木本老師好了。反正我這作業也不急…「哇哇哇哇哇哇哇!」

麻友靈敏的一把將手上的果汁給乾了後,快速的抓過由紀手中的書本往床上一丟──「啊!」在低呼一聲過後,麻友連拉帶扯的把由紀拖到門邊,「我們先走不打擾妳回娘家了陽加再見!」


「等等、等等等!…我…」麻友提起由紀放在門口處小鞋櫃上的手提包、門開啟,門關上。


靜悄悄的室內能夠聽見外頭跑步的聲音,陽加慢慢的走到門邊把門鎖上後,才又慢慢的走回位置上,重新把筆記打開,「嗯…我看看,關於店舖策畫方案的考察…」慢條斯里的繼續著她那被中斷了N多次的作業,彷彿方才那熱鬧的場景皆是場空。

 


「等…等一下…麻友!」由紀用力的扯過放在自己手腕上的,終於是讓那人的腳步給停下。沒有經過鍛鍊的身體在拔足狂奔下可說是幾乎抽去了大半的力量,由紀無力的靠在走廊的牆上,冰涼的觸感讓她好些。

「唔…對、對不起…」麻友抿著下唇,顯然也是對自己的失態感到很是抱歉,一直以來都是想在由紀面前維持良好形象的她,在前陣子的祭典中不小心透露出腹黑的本性,怕由紀會因此而不喜歡自己也是正常。


一慌,反而是越弄越糟嗎?


「…由紀…?」原本只是想找由紀出去玩的,希望能讓對方消氣,可是現在明顯是弄巧成拙…越發無辜的眼瞳就這麼淚眼汪汪的看著,由紀腔中的那口氣依舊還是無法呼出,她緩緩的壓下那口氣。

「走吧?先陪我去找老師。」由紀露出一抹好沒好氣的弧度,看向麻友的目光中滿是那『真受不了』的意味,由紀伸手取過麻友肩上揹著的包,逕自走在前頭──「…由紀。」麻友甜笑著,她有些膽怯的牽上那人的手,暖暖的,不禁收了收上方的力道。


感覺到麻友手上的冰涼,這讓由紀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並更握緊對方,「…下次來之前先打電話,不然有時候敲門我會沒聽到。」「啊、嗯!」意識到這句話的意思後,麻友那張臉蛋上的光采更甚了些,刺的由紀根本無法直視──應該說,自從那天起、由紀就無法去用平常的態度面對這位小學妹了…誰會在認識還沒多久後就…就…!


而且居然還是在那種地方…對於當時沒有立刻推開麻友的自己,由紀真的是恨不得回過頭狠狠的往自己那腦袋敲上幾下。

 


都是那個糟糕的網站,都是那些糟糕的文章…她才會在麻友靠近自己後胡思亂想!不過、那也要怪自己的好奇心…「唉…」天知道柏木由紀有多想要把身邊的人給推至漫研社,好好讓裡面的那些人去幫她教訓她。

「在外面等我。」在導師辦公室外邊,由紀囑咐完後、便於那門上敲下三響,聽見裡面的呼聲,「請進。」「是。」拉開門、步入。

 

麻友看著由紀的背影消失在門後,她嘟起嘴巴,開始顛起腳尖向內頭張望著,可惜門上的小窗並不能看到些什麼,這讓麻友有些失望的重新靠回牆上。

 

 

 


三十分鐘後,麻友與由紀兩人渾身僵硬的摟抱在一起,然後擺出曖昧十足的姿勢,讓漫研社的社員們參照──「妳這個笨蛋!」麻友接受由紀的責怪,無辜的抽了抽鼻子。

她怎麼知道自己會把領帶給忘在小倉庫裡…「妳們太僵硬了啦!柔軟點柔軟點,渡邊桑、手稍微再上去些,然後由紀、妳的臉能不能不要作怪?這樣我怎麼畫?」「小夏!」「領-帶-」「………」由紀屈辱的直接把臉埋在麻友的頸邊,選擇放棄。


她身後微靠坐著一張桌子,桌子的高度讓由紀不得不稍為顛起腳尖,左手輕扯著麻友右肩的布料,左手則是放在她的左臂上,右腳踩上個人桌側邊的橫軸上,有些吃力。


一方面是因為這姿勢,一方面是…渡邊麻友的人就在她的前方。一腳卡在她的雙腿間,單肩側擋住漫研社社員們的許些視線,也替那稍微曝露的大腿爭取到了能不那麼開放的空間。

由紀的耳邊能夠聽見麻友因緊張而吞嚥的音,更能聽見遙香不停催促的聲,然後、敏感的腿部得到熟悉的摩娑,本該是停留在膝上的右手緩緩的滑至大腿內側,「麻友!」「再上去再上去!」聽見那不知事態有多嚴重的呼喊,由紀真的很想把手邊作為擺設的書本狠狠的往遙香的方向砸去。


「小夏…」由紀將左手放在麻友的右腕上,制止那準備摸向裙中的,一臉『饒了我吧』可憐兮兮的向漫研社副社長平嶋夏海的方向望去──「愛佳,怎麼樣?」「嗯…還差一點點。要是能再色氣一點就更好了,當然、接吻什麼的也不會要求啦。只是柏木醬,反正妳們都是女生嘛,犧牲一下囉?」「犧牲一下囉?」


不,就算用那種無辜又可愛的萌音這麼對她講也沒用的,是說為什麼夏海妳還要再重複一遍!


腦內吐槽中的由紀一感覺到麻友的拇指開始不安分,便趕緊加重了左手上的力道,因為麻友側著身子的緣故,夏海等人根本沒法看見底下的動作,「那不然換大號的白襯衫?我想畫凌亂的女學生已經很久了呢?」「…愛佳,妳還是未成年。」「這裡的社員都馬沒成年。」愛佳瞞不在意的聳聳肩,繼續手上的動作,畫筆不停。


「再支撐一下囉?我想也快結束了。」夏海笑的很燦爛,估計是能夠抓到由紀把柄的情況非常難得,再加上渡邊麻友這好素材,一想到到時候出刊時桌後排滿的隊伍,以及被高高舉起的『最末尾』牌子上快要無法看清的字──看來抽籤抽到去歸還道具也不是件壞事。


只是想到那被隨意丟棄的領帶、柏木由紀的學生證,還有那鐵門上稍稍偏中下位置的,少許的水漬──嘖嘖嘖,我還想說是和誰呢。原來是…

 


瞇起眼的夏海笑瞇瞇的打量著名為渡邊麻友的一年級新生,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一開始的僵硬,摟抱由紀的姿勢可說是越來越柔和,甚至是放在那腰上的力道也下了不少呀?


由紀已經重新靠回麻友的肩上、從夏海等人的位置只能看見她放在麻友左臂上的手,麻友很有技巧的把由紀大半身子給遮起,反正漫研社也只是想要個大概、如果真是每個場景都需要有模特,那場面可能真會是不堪入目且讓人臉紅心跳的糟糕了。

由紀咬著牙、她的左手推拒著麻友的前進,只是手的力量終究還是太弱,麻友很順利的撫上了由紀的腿根處,得到由紀輕微的一顫──沒有讓漫研社的人發現,因為無論是推拒還是進攻,她們兩人都很有默契的悄悄進行。


「麻友…!」由紀難受的壓低著聲音,她微微抬頭,開口在麻友的肩上輕咬著,「由紀,亂動的話會被發現喲?」鼻息就在頸邊,這讓由紀不由得緊了緊放在麻友右方的力道,她的左手握住麻友的右臂,想要將那作怪的給遠離自己。

「…!」


食指與中指併攏的按壓著那處,想起在小倉庫的情景,由紀脹紅著臉,她無音的悶哼了聲。麻友的動作很輕柔、很緩慢,也許有著有旁人在的緣故,但也有著不希望讓由紀因敏感而出聲的原因,她發現在裙內的熱度開始攀昇,指尖上沾了溼氣,這讓麻友嚥了嚥口水。


食指撥開那布料,右手手臂被掐的很痛,可中指指腹還是貼上了那處──

 

 

 


──「由紀…」自從再次『半吃』掉由紀後,麻友更是被該寢室列入『超級不受歡迎』的客人之一。


當然,因為要躲萌乃而再次跑來混吃混喝的小指也順勢的被高掛在上面。


「由紀…」麻友就像是隻被主人再三拋棄的雪色垂耳兔般淚眼汪汪的站在門口,偶爾還用手輕輕的抓了抓門起下,響起一絲音,希望能引起門內人的注意。

由紀當然沒有注意到門外的情況,因為現在的她正在廁所,清洗著沒那恥力拿下去跟著衣物一起洗的制服裙,那條不怎麼有防禦力的布料已經被清洗、並扭乾後掛在外邊。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由紀還是希望能讓外面那個渾蛋好好的吹冷風思考一下場所問題,難道現在的小孩都已經不甘於室內安全的行事而是偏好於室外的Play?


專心的反覆檢查,直到確認沒有問題後,由紀才將其放上準備要拿下去清洗的衣物堆中,並深深的嘆了口氣。


「…嗯?」口袋中的手機震動,打開一看、卻是來自於漫研社平嶋夏海的郵件──「………」看著那張拍有沾著水氣的桌邊一角的照片,以及那下方安慰著自己除了她以外沒有其他人看見的言語後,由紀無力的蹲下身,將臉埋在雙手中,嘆息。


自從遇上渡邊麻友後,柏木由紀的腹黑似乎沒處用了。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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