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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辦法…?」陽加搖搖頭,不用她回過去、就了解她的那位黑石又想起了自家的隊長──佐伯美香從來都沒有隱瞞過她。


應該說,與柏木由紀的那般、佐伯美香的那些事情的重要性可說是小的可憐──但,佐伯美香還是以一位『朋友』的身分、如找人談天般,把大致上的內容都交予了片山陽加──就在片山陽加被佐伯美香認可的同時。


…柏木前輩的『內容』…是什麼?」回想著渡邊麻友聽見『政府』兩字時起的反應,很難讓陽加不好奇,要讓一位領導型能力者起如此大的反應,也算是件了不起的事了。


…以前的過去吧。」美香低音放輕,那就像輕聲嘆息,拂過這類長廊,「如果『夢境』的效果真如前田所講的那般,那渡邊麻友會『感同身受』後對上面的那些人起反應也是正常…只是,內容涉及的深淺。


下意識的撫上左臂,卻又在察覺到後苦笑,「渡邊麻友正在被『不斷的補充』著資訊,終有一天,她將會是第二位柏木由紀──亦或是…浦野一美。」那撫上手臂的小動作,似乎都是每一位黑石下意識的動作。

「前田敦子在『充實』著她,柏木由紀也是…只是一人只在於利用,一人在於保護。」想起那位向來都於練習對戰時站在場邊如雪一般的女子,美香不禁勾起笑容,「那人,總是會做出些自認為對所有人都好的蠢事」陽加當然知道美香口中的『那人』是誰。


應該說,在所有的B院黑石眼中,柏木由紀就是個愚蠢的大笨蛋──堅信著自己所做的事是正確的,卻又因為沿路的違和而對自己的做法感到懷疑,最後、走向滅亡──這樣的蠢人,又是怎麼當上軍神的呢?


陽加雖然了解柏木由紀也只有在這點是『白癡』,可如和戰場上的那位『軍神』放在一起,那點小小的愚蠢又是能如此容易的被忽略──大概、也只有在意著柏木前輩的人,才會將那缺點無限放大吧。


透過窗外,遠遠聽見的吵鬧聲讓陽加止步,「這是」「去找前田。」「是!」陽加的感知力並沒有美香的好、而美香的攻擊力也沒陽加的強,兩人在某方面來說也算是互補,還沒等陽加理解到那方的狀況,美香的低喝聲就已在耳方,深信著美香的判斷的陽加毫不猶豫的直接往前田敦子的所在奔去。

 


應該說,是那吵鬧的方向──才加雙手環胸,她望著眼前這滿臉嚴肅的男子,看那勳徽、明顯是有過戰績的軍官,滿臉嚴肅的面容上有著陰狠與兇殘,一頭俐落的短髮與露在外邊的刀傷──不簡單。


「我再重覆一次,不需要搜索令。」軍官不悅的瞇起眼、這讓他臉上的刀傷看起來格外嚇人,「在逃犯人躲藏於學院,而學院的學生會卻又不放行讓人搜索…難不成,是在包庇?

聽聞包庇一詞,才加挑眉、顯然認為對方故意誇大了,「沒有經由學院方的允許,我們學生會基本的準則就是守護,如果連一名小小的逃犯偷如此容易混進來…我想此城所負責的區域大概也都得交由給軍方負責了。」「……喔?


才加沒有理會對方特意壓低、就為了給她增加壓力的質疑,而是繼續說道:「先不論軍方重犯為何會在你們手底逃出…在事發當下、事發的地點與學院距離有五條街不說,你們會認為我會相信那口中『兇殘』且『精神錯亂』的逃犯會只攻擊軍方人士且不襲擊平民的犯人會排除萬難的進入學院?」才加還沒等對方的話語出口、就抬抬手,制止了下去,「更別說至今學院除了那次『黑衣人襲擊事件』外根本就沒有任何學生傷亡,而黑衣人是數名…如果您能同我證明那名逃犯的精神分裂會導致身體也跟著分裂…我也就只能相信了。


………妳這是堅決的不讓我們進去搜索?」講理不成直接來硬的,這是軍方固定的手段了。


才加眼神黯了黯,要不是對方特意搜索的地方包括了宿舍與學生會室,恐怕她早就讓人領著這群軍人在學院內簡單的走上幾趟後草草了事──想起敦子的吩咐,才加忽略了軍官言語中的警告,「請先取得搜索証再來,否則我將會向上層反應…「這就是上層的決定!」男子大手一擺,抬高了不少的音量讓四周『路過』的學院生們皆是頓了頓腳步,而男子後方的軍人們也都將手觸上了腰間的冷兵器。

 


眼看局勢就是要一發不可收拾,從遠方趕來支援的松井珠理奈、矢神久美紛紛站在秋元才加的兩方,負責挺起胸膛的增加我方氣勢──「向田少校不如先讓人退後些吧?我們學院生大多都沒經歷過鐵與血考驗,萬一被您的氣勢給嚇暈、這可就升級為事件等級了。」


沒有特意隱瞞,卻只有少數幾人聽見的,才加回過頭來、就見片山陽加臉上帶了點汗水的站在她身後不遠處,而那聲、則是佐伯美香道出來的──「…是妳。」向田少校似是見過…不對!


才加睜大了眼,同樣想到的還有松井珠理奈,兩人錯愕的望著那能『看見』佐伯美香且能『聽見』的向田軍官,臉上有著說不出的訝異,「佐伯,妳這是在質疑我的用意嗎?」


向田少校身上的氣勢稍稍轉變、也從逼迫改為警戒,也許是了解佐伯美香並非普通的能力者能用勢力與大義去壓制,「上方的命令是絕對的,我們只是要派人進去搜索…如不是學院方有所隱瞞、或是藏匿,為什麼不讓?

「想必我們這方也說過,需要搜索令。」

美香沒有理會對方話中隱藏著的陽謀,而是轉個話題直接略過,「當初設立學院時記得也是政府方認為不可僅有一個聲音,且如雙方意見有衝突時以事件方為主…如果我沒記錯,學生會會則裡面有提過的,就是不清楚政府那方有沒有記載。」她緩緩的用身體擋去才加的右半邊身子,「如果要調查學院,照理說也應該先經由學院方來處理,而不是政府方…更別說你們手中沒有握有搜索令,難不成在您的眼中、如我方直接放行…就是正確?


似是淡撇卻又似是譏笑的,佐伯美香眼中帶著的是對向田軍官那心中信念的質疑,「口中喊著忠誠、卻又對上方設立的界線無法摸清,而胡亂行事的…到底是您、還是學院?」察覺向田少校帶了點惱怒,佐伯美香收起那絲嘲弄,挑起對方憤怒使其無法冷靜的作法、也不能太過火,「如果我想的沒錯,出逃的犯人應該也是前陣子的黑衣人的其中一位吧?能從軍方手底下逃出,縱使是有強大的能力,也不可能這幾天都空腹著休養,學院方這幾天可沒有食物被竊盜的案例發生…更別說如果那人如有此實力,根本就不用躲在有能力者所在的學院,大可去其他平民的住家用武力威脅的方式取得安全的場所。


見後方的軍人們有些遲疑,美香壓下那弧度,眼睛也跟著細起,「您帶著不完全的訊息和一整小隊的軍人來學院門前堵人,就是為了那很有可能已經在外邊休養多時的犯人…難不成政府方有能力在犯人逃出城後將所有知道軍方無力把人捉回的真相的人都封口?這樣的大動作,想必外邊安於生活中的平民也都不會放過的吧?


………我們走!」向田軍官低哼了聲,轉身招手收隊──「向田少校。」「…還有什麼事。」感覺到對方的不滿與憤怒,佐伯美香偏了偏頭,對上了對方的眼,「如果可以,先去將城內所有住家在近幾天沒有如往常般正常作息的住戶先查清楚,想必如到時真沒有犯人的蹤跡、政府方向學院方請求搜索的搜索令應該也差不多下來了吧?如何?」「…哼!


屏除一開始對向田少校於政府方的忠誠度的質疑,之後的對話幾乎都是『開放性』──也就是佐伯美香故意在說話時參入了點能量、好讓四周的學院生與軍方的人士能夠聽見,這也是後方軍人動搖的主因。


最後的假好心雖是提點、但多少也包括著打趣,那是質疑著為何軍方任何調查都沒有執行就直接將目標鎖定在學院的──對政府方是否已經將學院方作為首要『吸納』目標的質疑。

要知道,現在的局勢已經不如當年,當年之所以會要求『如指令不同、以事發者為主』,就是怕在異化獸獸潮中政府方與學院方的決策不同,而在當下、理當該以情報收集較多且為首要衝擊目標的學院方為主,而非遠在後邊看戲的政府方。


只是,能把至少已有30多年且未有變動的規則使用在這之上──不得不說,佐伯美香的確有著領導型能力者的天賦。


至少在動腦子上,強過大多數的戰鬥型能力者。


當她的質疑如向田少校沒做出任何應對,將會是『默認』了這罪名,想必上方也會為了澄清自己沒有『如此過分的想法』而犧牲掉這『對上方的指令領悟錯誤』的少校。

如果說後面對於政府方的質疑是在給向田少校一個死路,那最開始對少校的忠誠的質疑就是台階──在眾人面前當場質疑忠誠,無論是否對錯、向田的忠誠度將會遭受到考驗,可這除了能力者與向田外,根本沒人能聽見。


且,縱使有政府的人在場,並能聽見佐伯美香一開始『不開放』給其他人的話語,向田少校之後離去的舉動正好可以撫平那『不忠誠』的質疑──一位對上方忠誠的軍人,不可能會做出讓上方為難的舉止,所以這、也是個陽謀,從佐伯美香出面且開口的那刻,就已經帶領著現場的氣氛、讓所有局勢偏向學院方,並讓軍方不得不主動的退出,還騰出不少的時間。


正因為是領導型能力者,才能將有著如此複雜的陽謀用的理直氣壯、且流暢的彷如練習過多次,「秋元、妳先回去,找前田。」美香對著恍然大悟的才加點點頭後,才望向那兩位新生,「松井和矢神,妳們先去加強訓練,把新生老生前排名的那幾位全都招過來培訓,接受模擬戰,我需要妳們在接下來的時間內配合到出現默契。」「是、是!」


緊接於才加之後的,珠理奈與久美都趕緊去學生會室找資料了──戰鬥型能力者如沒必要,根本就不曾想過要去記住一般學院生的排名與姓名。

 


因為獲得能力而遺忘的──如果不是黑石選擇了她們,那能力者的位置將會由之後排名的學生們繼承。


前排名後的學生,對於能量的補捉、亦或是戰鬥能力…都不是一般學院生能輕易超越的──更別說那些僅僅只是一方特殊而綜合評分輸給能力者的那幾人。

想到此,佐伯美香不禁想起當年、還是混亂時期時,因為柏木由紀這黑馬而被掃下的那些能力者種子生──無論是哪位,如拿到30年後,可都能媲美任何一位精英等級的老生。


戰力,還需要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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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lverspoor4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