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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笑著,宮澤佐江感覺到一股疲憊感湧上,明明是黑石、明明已經無法體會那種感覺,可、在面對過往,在面對那位女子時,還是──心,還是會痛。

 


輕笑了幾聲後,佐江放低了重心,臉上雖是掛著笑容,卻早已失了味──遠方的玲奈見此,嘴角勾了勾。


細起眼睛,她扭動了一下頸部、讓右耳貼上右肩,「嗚…」舒服的低吟著。沒有那位女子的在場,即使她再怎麼崩壞扭曲,也不會造成那人心底的一絲…「……呵…」不,想必,松井玲奈的這副德性,早就被知曉了吧?


誰讓,那人…


『是知情者。』

 

 


「別太看不起人了啊…」

佐江笑了笑,她將雙手隨意擺放在兩邊,即使是右腕以上部位全都喪失,也沒能讓她有所分心的,開始細微的、晃動著身體──然後竄出,「一個。」左掌扣住頸部的瞬間折斷,左手腕重叩在對方的鎖骨處,藉此左重蹋地右腿抽出,一個迴旋踢爆了另一軍人的腦袋,「…兩個。」。


看見那伏低著身子往自己方向過來的軍人們,佐江嗤笑了聲,右腿落地的同時將左手上的推往其中一位軍人之前,自己則是快速的竄至另一方,將注意力被轉移至那軍方屍體上的敵人給折了頸,「三。」。


看見我方軍士緩緩軟下、那以為黑石會利用屍體來作為遮掩而進行攻擊的軍人們怒了,其中一人直接是沒由來的直接將手中的匕首拋了過來──佐江左腿一勾、身子蹲下,在匕首快要插入屍身中的同時,急退步的拉開了距離──沒有身體的霧影消失在原地,一個瞬間、就是移到了十幾步的距離,將在與學院生對戰、卻又因爆炸聲而有所停頓的兩位軍人直接絞殺。


「…五。」感覺到後方的動作、又是反掌聚力手刀橫切,被松井玲奈直擊腹部而往後倒的軍人腦袋直接被從身體上移開,「六。」


帶著溫和的笑容、手中卻是絲毫不落於玲奈的斬殺,宮澤佐江是以絕對防禦出名,可那當年以戰鬥型能力者輩出而聞名的K院出身卻是常常被人選擇性忘記,畢竟、戰鬥型能力者即使再好,也比不上其他各式優異多樣的能力者──松井玲奈又怎可能不曉得,當年宮澤佐江之所以能上位,除了那一臉能讓人放鬆戒心的微笑、如人型堡壘的防禦外,還有那與外貌完全不符的狠戾手段。


正是因為宮澤佐江太在乎戰友,才會放棄那捨身上前殺敵的機會、轉而到眾人背後去負責防禦──沒有優異的攻擊手段、又怎可能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敵方落下的準點?


少有外人知道『絕對防禦』的宮澤佐江、最初正是因那『無限攻擊』而成功當上能力者,且成功作為無特別優異的領導型能力者的K院的小隊長出城──軍方上層在這些年拼了命的研究著能力者,能力者又何不是藉由著戰鬥中摸索出軍方交予給軍人們的戰鬥知識?


如果宮澤佐江如表面上那般好對付,當年松井玲奈也不會如此安分的放任著對方自由進出B院而不做任何表示了。


不比板野友美差上多少的、雖是因貼身進戰而在面對高等異化獸時增多了幾多成危險係數,可宮澤佐江的攻擊依舊是讓那些異化獸進入暴躁狀態的最佳主因──任何時刻任何地點任何姿勢皆可以動手出擊,即使力量不如板野、精巧不如篠田,靈敏也稍遜多田一籌,可那能讓人沒有喘息的無止盡的攻擊偏偏卻又是誰都無法模仿的。


就連B院戰鬥本能最高的菊地也無法肯定能在生死決鬥中能沒付出任何代價的戰勝這人,軍方的人雖是沒要認真、卻也太過看的起這些經歷了鐵血考驗的軍人──壓抑過久的火山,終於爆發了嗎?


嘲笑似的勾起唇瓣,松井玲奈藉著宮澤佐江那方大動作的吸引,慢慢的收割著敵方的生命,她知道宮澤即使是在如此怒極返笑的狀態下,也不會讓自身陷入困難──單看那還不留念、自滿,只要發現被包圍、即使對方是普通軍人,也會立刻退出該戰場、迅速轉移目標的情勢,玲奈就知道接下來馬上就會進入正題了。

 

 


「唔…」遠方站在高樓上觀望的向田摸摸下巴,他細起眼觀看著那方的戰場,輕道:「宮澤、松井…還有叛徒,另一邊是佐伯…柏木的能力者以及野呂、板野嗎?」


皺皺眉,底下派出去的人也回報並沒有看見其他資料上的能力者,就連那位大島優子也沒能見到──「情報上沒有指出在碰見感染源時其他能力者也受影響,所以不外乎是藏匿、外派攻擊讓我們分兵或受傷…?」

他扯了扯笑容,用手敲了敲自己的手肘處,「前田也還不算笨,知道要把折井給拉到手裡,那就代表專屬於學生會的暗衛也被捉在手底了吧?」


他玩味的笑了笑,揮揮手讓底下的人退去,獨自一人待在原地,「那麼、讓我來想想…到底是為什麼,要在城裡撕破臉呢?照理說沒能把握控制住軍方士兵的話,也就只能守城等死與冒險去後城…後者的話也沒能力破開城防吧?」低喃著的分析局勢,向田似乎完全沒把那學院方正拼殺著的軍人放在眼底,「真有趣…這比戰略棋還要精彩。實驗體被收、丟進去的人也被通通抓了出來,經過這戰後物資銳減,再加上因與軍方開戰而不可能得到平民的支持的能力者們…唔。」


向田摸了摸下巴,有些不解,卻也沒懊惱的點頭道著:「是要靠著能力者來個急行軍嗎?這樣的話學院就會放棄…還是她認為單憑學院生能夠抵擋我的攻擊?」


在原地踱步的,走走停停,「手邊沒資源就是麻煩阿…也只丟給我幾隻殘次品,要不是需要分心監視浦野那廝,我還需要砸這些廢物作消遣嗎?」說著,他身手拍了拍因方才看戲靠上牆而沾上的灰,裂開嘴,「不過既然撕破臉…也就不用有顧慮了吧?也好,Kg0715由我親自出手回收…也比較保險。」

低吟著,向田抿起唇、邪邪的笑著,那與早晨被佐伯美香逼退的、幾乎是兩個模樣──能以男性軍人的身分站到如此高位,又怎可能是個笨人。


他招招手,立刻有人高舉火光、對著學院的方向比劃,而不久後、那方於西面圍牆處也同樣出現暗語,向田回過身往室內走去,聽見那整齊邁往學院方的腳步聲,嘴邊的笑意根本無法止住。



「來吧…讓我來看看妳的能力到底如何,前田。」低啞的嗓聲回盪在四周,卻沒人能聽入耳方。

 


空洞的眼眸中沒有一絲色彩,沒有半點複雜──單純的令人害怕。


「走。」

向田低喝了聲,即是直接從這小樓上躍下──那不知何時已待在身旁的幾道人影立即跟上,毫不擔憂是否會因為急降而對身體造成損傷。

 

 

 


「…、………」臉頰被劃了一道痕跡,森咬咬牙、她無法發動自己的能力,而對方明顯也是因此、更是瘋狂的對自己發動攻擊──『惡魔!』如雷震耳的斥喝殘在耳邊,伴隨著的是那高舉的刀刃,還有扭曲的臉龐。


並不是沒有見過,只是她很難想像居然會有能力者被這類的言語攻擊成功──擔憂的往松井珠理奈的方向望去,那本該是深鎖於角落的溫柔又似是被開啟,「…可惡!」


前田敦子的警告還記在心底,如不是她太過大意、如不是她太過無能,又怎可能會成如此這般局勢,被人壓制在底下、不得不聽命──『我有辦法讓妳『見到』她。』前田的那句話深深的刻畫在靈魂上,即使是再怎麼忽略也無法無視的,「…我……」


正是因為那人,正是因為對方,自己才能存活──想再見一面。
僅僅只是簡單的願望,在這環境中卻是絕望。


那笑靨彷彿還在。

 


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開始朦朧、模糊化──「起來!」秋元才加正在被調開,森杏奈怎可能看不出來。


她一把抓過珠理奈的手臂,就是狠狠的一巴掌甩下──「難道妳想讓我們死嗎!松井!」故意裝做沒看見那淚痕與雨滴的流下,森惡狠狠的將松井珠理奈踹開,小腿卻是迎上了敵方軍刀的攻擊。


好痛。


左手迎地的一撐、右腳反旋迴踢,沒有能量的支援、她的攻擊力在此是多麼的薄弱,「………」咬著下唇,森一把抽過腰後的短刀,左手伸展在前、右手反扣於後,她彎低著身子的傾聽著,沒有能量的支持、聽力再也沒有超出常人般的強大,一切的一切都是原始狀態,一位普通女性又怎可能比的過訓練有素的軍人──前田她根本就是想讓妳死!


心底的警告正如此的對自己訴說著,明明知道前田敦子根本不在乎她的性命,畢竟那人知道的情報可比自己多,連審問都不必了、又怎可能會放她在外頭到處走動…僅僅只是將能力給封鎖,已經比森想像中的還要好太多了。


所以、所以…抱歉了。「…死!」腳下一個急奔、短促的踏前幾步後左腳一拐,整個人伏低著身子的避開了右後方的攻擊,她雙瞳縮起、兩目睜大,繃緊的臉蛋與相違的靈敏讓她躲開了偷襲。


左手在順勢往後拋去的同時甩出了藏在袖中暗袋中的刺針,右手反轉刀身持平的竊取地上的些些土砂,就是一挑的灑向前方那人的臉上。
「!」究竟不是精英兵,森的動作來的太快,那人雖是了解在森後方自己人的偷襲也許會被避開,但卻是沒想過這人身體的柔軟度之高,到即使是如此詭異的姿勢也能進行反擊──「唔…!」軍人只感覺喉中一甜,意識即是在這之後消失。


後方偷襲者也是在下意識退後幾步時發現己方的夥伴在瞬間被割喉,見此、左手腕上被刺針穿透著的傷勢也就沒有那般重要了。


「該死!」憤怒的一揮一擺,森的臉蛋上被那人手腕上的刺針給劃破了幾道,刺痛還沒傳達至腦部,腹部就是被狠狠的膝擊。


「咳、…」眼前一花,森急急的退後著,她知道對方不可能會等自己反應過來,而、眼前的局勢又是那麼的,熟悉。

 

 


那麼的,讓人感到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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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lverspoor4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