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打到中途就膩了…不知道要敲什麼o wo,果斷爛尾(偏頭(喂###

嗷、…懶的排版(打滾

 

 

 

聽見11點鐘方向有著偏重的腳步聲急速靠近、就像是毫無擔憂被聽見的,讓五代目渡邊美優紀皺起眉頭。她反手握緊匕首、雖說有些鈍去,但用來嚇阻敵人與造成『傷勢』還不是問題──想也沒多想的直接朝著聲音的方向直奔而去,反是惹的對方腳下遲疑,『果然…』那一分的猶豫、反倒是證實了美優紀心中的猜測,這一肯定、美優紀便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起,就像是約好似的、兩人的步伐在同一時間到達同一拐角,「、…!」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進行的攻擊,比較起美優紀下意識壓低身子的護住致命部位、那人就如傳說中的日本神風特攻隊一般,比起自身的安全卻是更專注於擊敗敵軍的、令人不禁感到了一絲訝異與膽怯──「嗯、!」本只是作為試探與重擊前準備的右肘一拐、卻很是直接的命中了那孩子的腹側,一聲悶哼並沒有讓美優紀心情好上許多,反而是更加不滿的蹙起眉頭。


因為出乎意料的攻擊命中,沒了向後拉去的力道在、左手的匕首反而無法準確的施力,『喀、』敵軍的那孩子面上難受的皺皺眉、唇瓣那抿起的弧度表示了該者的不好受,看模樣似乎是十二代目向田的這孩子、在受襲的同時就已經用雙手緊扣住五代目渡邊手持武器的左臂,力道不大卻鎖死關節的扣住左腕,雙腿更是惡劣的纏上她的、一個重心轉移地翻身把她給甩往地面──「…、」美優紀感覺到身體的重心被惡意地傾斜、她趕緊用右手凝指準備攻擊向田茉夏面部要害,同時間、也管不了是否會受傷的強行讓右腳掌地,「茉夏、!」一個低呼分擔了美優紀大半的注意,後者才想起、她會想早點解決這孩子,是因為猜到了其他方向也有SKE0048成員包夾的關係。


想到在這之後NMB本部還有實戰測驗,美優紀心一猶豫、堅持沒能撐過動搖,美優紀右手改摟上向田茉夏的後頸、一個扭腰將兩人的方向對調,「嘖、」九代目高柳明音止下了匕首右橫割的動作,指尖一挑、把重扣的武器改為正握,左腳一個跨步、矮小的身子閃到了十二代目向田的後背,也不怕是否會攻擊到隊友,九代目高柳就是直刺向十二代目向田的左肩──隨著九代目高柳的這聲,「去!」『、!』被十二代目擋住視線的五代目在感覺到右肩遭受攻擊時、人已經因力度的關係,連拖帶拉的引著十二代目向後方牆面撞去,『嗶、嗶──!』



上空響起NMB0048一名成員落敗的消息、五代目美優紀甩甩腦袋,她細起眼睛掃了眼自己身上的『傷勢』,除了左腰側和右肩頭各自受了不小的『傷』外,還有十二代目向田在兩人倒下之後額外附上的攻擊。
直到現在她才意識到剛才的那瞬間、十二代目竟是鬆開了牽制她的右手,重拍美優紀的腰間藉此使自身的位置偏移,好讓本是擊往十二代目左肩後的匕首能刺中閃避不及的美優紀。


這算什麼?默契嗎?
美優紀鬆開十二代向田,看著那尚青澀卻沉穩的面龐上也不禁染上一層喜意,細起的眉眼中有著小得意──「茉夏、走。」「嗯。」聽見九代目高柳的話、十二代目也不管自身儀容,就是趕緊站起身來…『ごめんね。』視線在不意瞥見地面時、卻是對著本該是她的敵人的五代目輕聲道著。


美優紀皺著眉頭的順著向田茉夏方才看往的方向瞧去、眸中本就不純的黑又更深的黯下,「……。」她默默的揀起被劃斷的一縷青絲,握在手心緊了緊。

 

 


因為五代目渡邊美優紀意外的過早退場,本來場面上陷入膠著的局勢一下子便傾倒,上次沒有參加友誼賽的九代目高柳與十二代目向田同著後來會合的五代目矢神久美、六代目木下有希子,兩組人馬用著NMB0048中沒有的絕佳默契將七代目福本、六代目小笠原組給打下場,再助六代目齊藤真木子把四代目山本、三代目近藤掃開,缺少了幾位攻擊能力較高、與負責引誘與偷襲的主力,僅存在場上似乎是被人遺忘的上西、小谷、吉田與矢倉根本無法抵擋這五人一組的攻勢,就連近期被五代目秦佐和子看重的十一代目木下百花也只拼了個與六代目齊藤一命換一命的出局──「、…」


一步錯步步錯,縱使NMB0048沒能料到九代目高柳與十二代目向田的配合能把五代目渡邊給擊敗,也低估了六代目齊藤真木子的防守能力,再加上場上刻意不供給聯繫工具,四代目山本彩完全得不到本為搭檔的六代目小笠原的支援,被死死拖下場。


『默契嗎…、』
不比NMB以單人攻擊能力為主、SKE0048是以軍隊方式培養出來,人才方面也優先選擇能服從命令、且體能優異的,比較起『個人』更重視『整體』──五代目渡邊等人本不以為意的部份,卻是成了這次慘敗的主因。


同樣的兩人、對方卻能發揮三人以上的作用,可看NMB這方、能不互相拖後腿就不錯,更別說是要把敵方擊敗、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是錯了嗎?NMB的選擇。


站在山本彩的旁邊、聽著身旁這人壓抑著怒氣與不甘的與SKE的中西交談,美優紀眼神飄向其他方、環抱著的雙臂卻是不由得一緊,『ごめんね。』想起自己在對上向田的那刻、面對高柳與向田的合擊、照理說最合理的選擇應該是至少將向田茉夏給拉下水,只是那一瞬間的猶豫、不但在這之後的努力沒能挽回局勢,反而僅將十二代目給弄成輕傷。

 



「みゆき。」
是知道的,早就知道了,在出局的當下──滿腔怒火的並不只是四代目山本彩一人,「禁閉室是吧?我知道。」看也不看那人,美優紀在山本與SKE的中西結束對談後,便理也不理這人的直接離開,「、…渡邊!」聽見後方四代目山本壓抑著聲音的低吼,讓五代目渡邊輕笑了出來,她緩緩的轉過身去、瞞不在乎的細起眼,右手輕輕地勾弄著髮梢,「怎麼?難道不是讓我去反省嗎?」


不滿今日成果的並不是只有山本彩一人,將遭到質疑與承擔責任的、也從來就不只是四代目山本彩一人──見著山本彩鐵著臉的模樣、渡邊美優紀危險的勾唇,她知道那人看出了她當下改變想法的那瞬、只是,那又如何?


五代目渡邊美優紀並不是貴族的走狗、她頂多是被飼養的貓兒,偶爾會遵循著主人的欲求稍微伸出爪子──但並不代表不會反水傷人,更不代表她會願意為了爭取勝利而放棄自己,「…我會如實的把報告呈上,到時候的會議、「不需要替我掩飾。」美優紀漫不經心地望了眼SKE隊伍的離去,才卸下那份在外邊的基本禮儀,她挑釁的向前幾步將身子半貼在山本彩的身上,微抬下顎的望著對方,「反正隊長大人您~也沒有那個打算吧?」笑著這人的死板,以及對貴族勢力的『忠誠性』,「渡、「彩。」
打斷四代目的提聲、五代目玩味的出手捉過山本的衣領,將臉湊了上去,「想要發洩就去找愛菜,我接受的『體罰』只有一種…妳是知道的~」「妳、!」


知道話中意思的山本總算是紅了臉,她咬咬牙的瞪著渡邊、卻知道自己這頂多也算遷怒,彩板著臉的鬆去美優紀捉著自己領口的,那雙眼眸直率的將情緒給反應上、倒映著的卻是捉摸不出情緒的美優紀,「回去後去禁閉室。」彩抿抿唇、在和五代目渡邊拉開一步距離後,才用手舒緩了下眉間的疼痛,「…三個星期。」「了解~」


見著美優紀那並不標準的舉手禮、見著這人嘴角那看破了的嘲諷,山本彩只感到惱羞地想狠狠把這人抓去教訓──「小笠原!還在那摸魚什麼?要回去了!」「咦、?!」氣呼呼的大步離開、山本彩對上渡邊美優紀大多都會在口舌上落敗,爭論向來都不是死腦筋的木頭擅長的事情。

 



三代目近藤總算是擺脫六代目小笠原的糾纏,她不喜的鼓著雙頰、可眸中卻無嫌惡,「…笨蛋。」看著小笠原被山本拖走的同時還不忘向這揮揮手,近藤偏過頭去看往渡邊的方向,想了想、還是走上前去,「みるきー。」「嗯~?」
帶著黏音的回應、美優紀笑笑的看著這兩頰還紅通通的孩子,雖然想打起精神、不過她終究是自私的存在,怎麼也沒可能壓抑著自己的、去照顧他人,「怎麼了?」瞞不在乎的詢問、並沒有讓近藤里奈反感,反而、里奈是略帶猶豫的伸出手,「沒關係嗎?頭髮…不是很重視嗎?」「……。」


被匕首消去的部份雖然只有一點、但只要細看,便能察覺到那處的不整齊。



髮梢被三代目近藤里奈溫柔地順過、就如被順著毛安撫的貓兒,美優紀總算是將懊惱至氣憤的情緒暫時放在一旁,「嗯…沒事。」可即使是想把『沒事』放在臉上,也太遲,「反正慢慢留就回來了~」只要想到被留下的那縷髮絲、彷彿就有著什麼聲音在耳邊低吟,嘲笑著她的愚蠢。

 


就算是保全了自己又如何?
就算是沒受傷又如何?


正因為一時的遲疑、進而得了三個禮拜的『獎勵』,伴隨著山本的如實呈報,對於這次的慘敗,渡邊能不能參加之後的考核、考核前能不能把體能跟上都是一說,單是有可能會讓上層那些貴族們留個壞印象就讓這渡邊感到有些得不償失──『───、有著很漂亮的頭髮呢~』「、…」胸口處的吊飾過重、壓的胸腔有些難受,「里醬去包紮吧?我先去休息了。」


沒有平時捉弄這孩子的動作、也沒有類似親暱的摟抱,渡邊美優紀現在並不想感受到任何溫度,因為那只會讓她感覺到自己心已透涼──讓人煩躁的、並非是也許會有遺失『五代目渡邊美優紀』這頭銜的可能,而是直到在心底自我反思過後、美優紀仍不認為自己有錯,『───,爸爸和媽媽出門囉。』


選擇錯了嗎?
回到輸送船上、走入寢室即是反手將門鎖上,兩三步走入梳洗間,也沒退下衣物的直接打開蓮蓬頭。



任憑著冷水打著自己,想讓心底的厭惡隨著水流的轉移,只是越是感受著右肩上的痛處,想讓意識模糊的想法就越是無法施行,『我們今天會早點回來的。』「…っ」
是因為當年沒有經歷火舌的考驗、如今身子才會這般冰冷嗎?



就算是面對三個星期後的會議、渡邊美優紀也不認為自己有錯,所以她也了解、大概想要報仇的心願已經無法施行──能夠通過層層篩選、能夠在眾多『孤兒』中取勝,明白貴族聯盟的作風的她、又怎麼可能會真心誠意的『懺悔』,來換取那些人的『善心』。
而一但失去了五代目渡邊美優紀的頭銜,向AKB0048復仇的想法,將再也沒可能。



真要向那些老傢伙低下頭嗎?


平緩了腹中的不忿,美優紀大大的呼出口氣,她略感厭惡的皺起眉頭、將腦袋靠上牆面…如果表示願意『歸順』貴族那方、也不是不行──也許征服一位本就沒有掩飾是來利用貴族聯盟來達到自己目標的女人、會令他們那些蠢物感到興奮,進而滿足那變態似的欲求…反正高高在上的那些人從來都認為底下的這些女性都只是撈攬權力的玩物,她這隻裝乖的貓兒總算是會為了這貓窩而不得不上前撒嬌,在那些人的眼中、或許多留她一時,用來當作打發時間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真要向那些貴族低頭嗎?
渡邊美優紀並不認為自己設想的結局太過嚴苛,反而是認為自己也許太過天真、也許就連山本彩給予貴族聯盟三個禮拜的緩衝時間都有可能被直接扣下…畢竟NMB0048的名額有限、她所屬的,又是NMB的雙top之一,覬覦渡邊美優紀這位置的貴族不在少數──她從不認為『愚忠』的山本會替她把實情隱瞞下來,更別說還有著影片紀錄的資料檔。



藉由獲取NMB名額來爭取更多利益早就是名面上的事情,美優紀只可笑於那位忠誠於貴族軍的山本,居然會施捨她那可笑的三個禮拜的時間。
難到那木頭認為這點時間的緩衝、能讓貴族盟軍的人稍微淡忘這次和政府軍的友誼賽?還是其實是要替四代目所屬的貴族圈爭取更多的討論空間?──NMB0048從來就不需要無法看清自己位置的『襲名者』。


「忙完了?」美優紀沒有移動,她仍舊試圖讓牆壁支撐著她的身體,老早就聽見房門被打開的聲音,而這次參加友誼賽的成員中,只有兩人持有可開啟所有門鎖的鑰匙,「我都不知道~原來妳有這種嗜好呢…就這麼喜歡看別人沐浴嗎?さやかたん。」「…鬧夠了就出來。」四代目山本皺著臉的望著眼前這不顧身子的女人,難道渡邊不知道劇烈活動過後不可以洗冷水澡嗎?



她不是沒有錯看渡邊在面對SKE0048十二代目向田時、突然變卦選擇自保的行為,雖然也的確的在氣憤那時的渡邊根本遺忘了這並不是普通的友誼賽、不把勝負當一回事…「是呢~」美優紀反過身子、她緩緩地細起眼睛,面對著她這一身狼狽的、是山本已經換過裝的筆挺,「…不是さやかたん讓みるきー我~反省的嗎?」裝作無辜的表情、不解的食指點在唇瓣,稍稍側過的腦袋與微啟的口,本就是讓人心動的皮相、在此時又更添了些魅意,「人家已經有乖乖的在聽話了呢~」


聞此、山本彩不滿的線條又更深刻了些,她抿著的唇瓣已失了些血色。


四代目有些不能理解五代目到底在瘋些什麼、她只是細細眼睛地注視著她,「為什麼沒去治傷?醫護隊說沒看見妳過去。」「さやかたん在擔心我~?」刻意的做作根本就是愚弄,只因為山本彩只在渡邊美優紀的眼中看出滿滿的玩味,「真令人高興呢~不過不需要喔?」美優紀輕輕的笑了兩聲充數,而後就是隨性的聳肩──「、…這點傷,三個星期足夠了呢。」就像是故意、就像是本就要給她察覺,五代目在聳肩時似是扯痛傷口的停頓、那眉間的短蹙,和一瞬間繃緊的手。



是不喜的、渡邊美優紀的性格,四代目完全不明白為什麼五代目渡邊會是由這女人來繼承,就算需要一個能遊走在貴族私軍與受害者兩方的存在,也並不代表需要讓不把NMB0048放在心裡的這人來『襲名』。


五代目渡邊美優紀在四代目山本彩的眼中、就是位讓人頭疼,麻煩、專惹事又做作的女性──山本彩並沒有理會渡邊美優紀,她一把將這人給扯出浴室,重重的甩往床鋪,「等、っ!」因為身體與床面的撞擊、弄痛了傷口的,美優紀方下意識地用右手撐起身體、又軟躺了回去,「不是很愛逞強嗎?」見了美優紀的痛呼、彩不知為何的體會到一幸災樂禍的感受,她雙手環胸的靠上牆、看著美優紀掙扎著的坐起身,「怎麼?終於會痛了?」「…如果是想看我笑話就回去。」


她的笑話終於是讓她動了怒意,美優紀用左手撥開沾濕的前髮,她滿是厭惡的看了下身上、濕淋淋的沾上床舖黏了整身,使人難受,「山本,我這裡不歡迎妳。」「我還以為妳已經忘了我的姓了…渡邊。」
聽見這不嫌不淡的回應、美優紀危險的瞇起眼睛,她不明白山本彩在發什麼神經,要知道和她吵嘴可從來不是這人的興趣,「我從來就不姓渡邊。」話音中早就沒有那膩人的甜味,反而是多出了幾分威脅,警告似的認真讓四代目那臉輕鬆也崩去。



「、…是真的不想當了嗎?渡邊美優紀。」
山本彩端了一整張臭臉、怎麼看怎麼眼傷,經過費神又損體力的大型活動,本就滿是疲憊的臉色又難看了許些,「我以為妳已經準備好該怎麼懇求我…還是妳想放棄了?對AKB0048。」「、…」瞧見美優紀眸中光采一黯、彩耳邊又不禁迴盪起自六代目小笠原那聽來的話,『みるきー?彩妳在說什麼啊~みるきー本來就討厭妳啊?』應該說她、厭惡所有的貴族勢力──『只不過是NMB0048能讓她報仇、才勉為其難的加入吧?有過那種經歷,怎麼可能會對貴族忠心。』就算是まゆ也不行。



受害者出身的成員們,與貴族聯盟只是種互相利用的關係,更多的是單方面的壓榨──利用她們想復仇的心理、得來更多的利益,怎麼也用不盡的人才、怎麼也不怕損失的性命,和沒有背景的『乾淨』,在這些成員們身上、是貴族間爭鬥的另一個戰場,誰能獲得更多受害者出身成員的『忠心』,誰更能爭取到更多資源分配的權利。



僅有少數人知道的、是六代目小笠原茉由早就獲得了三代目近藤里奈那方貴族的庇祐…而受害者出身的成員中較為出名、且實力排前的,僅剩五代目渡邊一人──她的這『位置』所能分配到的份額、所能爭取到的利益過大,再加上現今五代目性情狡詐…向來將這『正義』的團體充做另一利益鬥爭戰場的貴族們,又怎麼不可能將她當作賭鬥拼比的另一個手段?



正因為渡邊美優紀在外的難纏、正因為她與大多數的成員關係都算為良好,才沒有任何一方貴族會願意先出手試探──要是挑起了五代目的叛逆心、讓自己提早『淘汰』,或是不被當一回事的隨口應付,使其他貴族勢力得以看場好戲,藉機得利…


那些人早就是老狐狸、怎麼可能會願意看自己這方被一小小女子玩弄於鼓掌裡?



美優紀不用深想、就清楚面前這人根本不明白那些貴族的惡趣味,四代目山本早在襲名前就已經被教育成僅聽上方的話語。就是因為這人這般愚蠢的只會遵從著指示做事,才會讓渡邊美優紀這般的厭惡著──厭惡著就算不喜五代目渡邊美優紀這人,也會因為上層命令要與受害者出身的成員們『好好相處』,而釋放出如憐憫的善意。

見著渡邊又垂下頭去,彩輕輕甩掉腦中一閃而過的疑惑,她的確不清楚渡邊為什麼反應會這麼大…要知道上次與SKE0048的友誼賽中,她們NMB0048的成績也不算好看,更別說三代目近藤當初所待的預備軍的慘敗,也只是開除了幾名重傷至有可能殘有後遺症的──只是她也清楚,就如四代目山本彩不喜五代目渡邊美優紀一般,那人也同樣的厭惡著身為貴族私軍的自己,所以縱使山本彩開口詢問,也不可能從這人口中得到解答。
山本彩總是無法猜出渡邊美優紀到底在想些什麼事情──「等!」做什麼、!察覺到自己被影子覆罩著、美優紀並不清楚這人的心理活動,她抬眼就是看著山本彩板著的都快拉成一張馬臉的上前。


才剛從沾溼的被單上掙扎起、又是被捉住左腕的往後方扣去,山本彩很乾脆的放棄思考,她半壓在美優紀的身上,任憑著她身上的水氣沾濕她,「想早點好、就給我安分點…渡邊,妳既然加入了NMB,就沒有違抗的權利。」警告意味的壓低嗓音,彩裝作輕視的掃過她臉上一閃而過的羞惱,可在真實地、發現自己能輕易的把這人給壓制在身下時,又是破了功的轉為氣憤。


「該死、妳的傷勢到底有多嚴重!」
也不管美優紀的抵抗、彩很乾脆的用左膝壓住這人的左臂,兩手直接解開前者的衣衫──敞開的外衣底下、是那已經透了個精光地護衣,本就已以白色為底的護衣染上了水色,將底下的春意沒掩飾的綻了出來,「、…」彩的面上閃過一絲尷尬,雖然也不是沒看過、但這半強迫替美優紀褪下衣物卻是第一次,「……。」只是渡邊卻意外的沒有發話。


要換作是平時、早就會出言調戲,或者是捉弄,再不然丟出一兩句作為刺激也行──像是現在這般一臉複雜的皺著眉頭的模樣,讓彩有些慌。



感覺到自己向來能冷靜握住武器的手在輕顫,解開在鎖骨側處的鈕釦後,即是把藏在衣襟底下的拉鍊向下拉…「…不繼續嗎?」道著這句,美優紀右手攤放在耳側,面上沒能讓彩看出她的想法。


彩猶豫了下、才將拉劃到下腹的拉鍊完全解開,左手感受著久違的細膩、卻是失了那份溫暖,四代目皺著眉頭地將右方肩頭的部位同著外衣給一起扯開,果不其然地瞧見了一滲血的傷口,「…、做什麼不珍惜自己的身體。」本該是對這人滿腔的不滿與氣憤、在瞧見這傷口後又是轉為無奈沒輒,似乎四代目山本總是無法爭過五代目渡邊。



「我自然是最珍惜自己。」只是對她這話、美優紀卻是將腦袋給側向一邊,「看夠了就離開,妳壓痛我了。」討厭著山本這般無知的假惺惺,厭惡著山本這類過於可笑的憐憫,就像是站在高處施捨著她們這類存在般,總是讓美優紀想起自己當年那卑微的身影。


縱使低聲下氣、就算跪著懇求,也沒能准許靠近的──當年的那片被潑及地大火、早就燒去了她所有的善心,「…我說過了,妳沒有選擇的權利。」「っ、!」硬著聲音的道出這句,美優紀感覺到左手獲得了自由,山本鬆開了對她左手的牽制,卻是兩膝都上了床的跨坐在她身上,「等、さやか!」待察覺出彩的用意後,美優紀滿是羞憤的想推拒,反是得來了彩略感得意的笑聲,「原來妳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啊?渡邊。」輕笑著的脆音使美優紀染上怒意,只可惜她就算用左手推阻著彩的、卻仍被輕易地撥弄到一邊去,「山本彩!」這使她忍不住壓低著聲音地喊著。


五代目左臂被這人的肩頭隔開、只能勉強地越過山本的肩頭抓向她的背衣,四代目就如向前擒抱的空攬著五代目的身體,在誰人過份心跳加劇的同時將臉湊近,「妳可以選擇聽我的命令、乖乖讓我把妳的衣服脫掉…」彩故意拉長最後一個音節、在渡邊美優紀面上出現羞惱時才把戲謔收去,改為瞞不在乎地挑眉:「或是試圖阻止我扒光妳。」「妳、!」


聽山本這麼一說、渡邊本要透出的嘲諷又是哽在喉間,美優紀咬咬牙的瞪著位在自己身上的彩,在看對方同自己越發靠近時、終是忍不住把眼閉上地別開了那份熱息,在感受這要近不近的距離,一面又感覺時間特別緩慢特別難熬時──「……安靜下來不是挺可愛的嗎、」一聲氣音伴隨著重力的轉移而自周邊抽離。


什、麼…?
五代目渡邊美優紀疑惑的睜開眼睛、就看四代目山本已經坐正了身子,那人側著身地面向她,一邊出手攬過渡邊的腰將她往自己的懷中帶去,「別亂動,弄痛了我可不管。」「、…」不知為何、美優紀卻是不想反抗,渡邊順勢的將前額靠上彩的右肩、任憑著對方輕柔地替自己除去身上透濕的衣。


把臉埋在山本的懷中,藏起的面上卻是滿為複雜的苦澀,她輕輕地呼出口氣、才用左手按下四代目放在她腰間用來固定的手臂,「幫我上藥就好、」
沒有用那刻意的柔媚語調、沒有用那讓人感到做作的自稱,美優紀此時已經沒了和彩說嘴地心情,她推了下山本的右肩後、就是下意識的放回胸口處,自一開始便沒取下的金屬掛飾及在那裡,「…剩下的我自己可以。」


五代目渡邊並不想和四代目山本太過親暱,就算是女性間算普遍的擁抱也不行。視線避開對方不解的目光詢問,美優紀深吸了一口氣後、才揚起笑容的抬頭,「畢竟~被さやかたん用色色的眼光看著,很不舒服呢。」「哈、?!」被她突然爆出的一言砸了個暈,四代目山本口開開的下意識欲反駁,只是腦中一片空白的找不到任何字句回應,「先是想看みるきー我洗澡…沒得逞後還想正大光明的把我脫乾淨嗎?」戲謔的玩味點上『恍然大悟』,美優紀紅唇勾勒著挑釁的弧度,「吶…如果さやかたん自己承認是對みるきー的身體感興趣的話…」本輕置於掛飾上地指尖曖昧的劃過肌膚點在沒受傷的左肩、有意無意的用指腹摩娑著肩頭的冰涼,「…也不是不能答應妳呦?」中指在四代目的注視下刻意的勾起內衣肩帶,而後將一邊給挑開。


「っ!」欲落不落的布料讓彩尷尬的把臉別向一旁,明明把視線望向門口、餘光卻仍能瞥見這人緩緩地站起身來,離開了她的挑逗返回了主人那邊,左手輕巧的解開了扣緊在腰間的腰帶、而後反開鈕釦的讓褲頭鬆開,「怎麼不看了?」彷彿方才的乖巧安靜都只是暴風雨的前夕、美優紀才把長褲褪到膝蓋,人就已經坐往彩的大腿,「みゆき、!」「不扶著我嗎?さやか…」輕柔地音調讓人不禁嚥了口氣。


「對…要好好的抱緊我呦?さやか。」

聽見五代目的話、四代目才發現自己的手竟是已穩住了渡邊的身體,明明也並不是什麼嬌小的體型、可這般換在平時滿是做作的模樣,卻沒讓山本起反感。


就像是故意、美優紀使著那沒能施力的右手按著彩的,左方則是緩慢地除下有些難纏的褲頭,「會特地在大家都在準備的時間過來…還對みるきー我這麼粗暴、」因坐在四代目雙腿上、進而比這人高上一個頭的美優紀曖昧的將左手環上彩的後頸,使上身更為傾去,「說說看?妳想怎麼『體罰』我。」明明無下半點力氣、這人卻能輕易的調動著彩的手,任憑著熱燙的掌心在微涼的腹側掃下溫度,並逆著重力的往上攀升,「…四代目隊長大人。」「、…」


撲面的熱息讓彩不自然的把臉側向另一頭,卻是直把失了肩帶的白晢給納入眼底,山本彩一方面是懊惱著怎麼又落了渡邊的言語攻勢,一方面卻是不滿著這人身上的微溫,明明也不是沒見過成員們的裸體,更別說早些時候還有因懷中這五代目的要脅、讓她不得不親自替這人清洗身體的經歷──『みるきー?彩妳在說什麼啊~みるきー本來就討厭妳啊?』耳邊響起六代目小笠原的聲音,讓山本停止了細想。


她下意識的仰頭看向渡邊、直將疑惑撞向那人的危險裡,『應該說她、厭惡所有的貴族勢力──只不過是NMB0048能讓她報仇、才勉為其難的加入吧?有過那種經歷,怎麼可能會對貴族忠心。』因為五代目的隨性、讓四代目幾乎都要忘了,這位渡邊美優紀身後沒有任何貴族聯盟的勢力──「妳、『刷──』「みるきー~まゆ我、哇喔!?」「!」聽見小笠原的聲音、山本彩反射性的側過身用背部來遮擋住懷中的春光,只是才這麼一動作、馬上就想到,這反應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麼──「喔~~~喔喔喔~嗯嗯,沒事沒事,さやか妳們慢慢忙~まゆ我什~~~麼都沒看見。」應著小笠原茉由這話而同去的,是那出自四代目山本彩之手、名為『閉嘴』的禮品,「嗷!」眉間直接被砸了個鋁製水壺當暗器、本來什麼傷的六代目小笠原直接受力的往後退了退,在山本彩的怒視下一屁股栽往地面。


『刷…』失了感應、活動門緩緩的關上,室內僅存著的、是那懷中的不懷好意,「真糟糕…我們的關係被まーちゅん看到了呢~」惡劣到讓人無法淡定的媚音就在耳畔,『妳說、該怎麼辦呢?さやかちゃん…❤』「、…」


四代目第一次不想理會那『與對方保持友好關係』的命令。

 




本以為會聽見『取消五代目渡邊美優紀的資格』這判定。


可美優紀卻沒想、貴族聯盟方只是扣下半年她手上身為『渡邊美優紀』應得的補給與物資器材使用權──也許在其他受害者出身的襲名成員眼中算重,畢竟沒有補品藥品,很有可能會因小小的一個後遺症而直接出局。更別說沒了專業的訓練器材、實力能不能維持,會不會被預備軍超趕過去還是一說…可這些,五代目渡邊卻是完全沒放在眼裡。



這三個禮拜獨自一人待在禁閉室內,除去偶爾前來探望的三代目近藤外、就連平時關係比較要好的山田與福本、小笠原都不曾來過消息,美優紀雖說已做了最壞的打算、也清楚最終的結果三代目近藤並不可能會提前知情,可果然日常的基本鍛鍊一停、身體就感到正一點一滴的退步著的,讓心也跟著焦躁了起來──『みるきー…、』站在靠停機坪的位置,望著三代目近藤警告著六代目小笠原什麼、那還待成熟的小臉一旦板起來,卻是不輸四代目山本彩的有著讓人感到絲絲壓迫的威嚴。



那時得到許可的前來探望、三代目近藤臉上有著濃濃的擔憂,以及被打上了滿分滿的不解,『みるきー選了さや姉了嗎?貴族的勢力。』縱使這孩子是那般令人費解的相信著自己,但果然對於這類謠言還是會忍不住產生出些微的好奇心。
就如符合著這年紀的孩子、乾淨的兩眼沒有任何掩飾的向她道著『想知道答案』的心情,讓美優紀也不忍把日漸累積的煩躁給發洩出去──『並沒有喔~…為什麼里醬會這麼說呢?』



聽見了她的答覆、是鬆了口氣的甜美笑容,真心誠意的替五代目渡邊操心的、NMB0048中大概也只有三代目近藤一人而已…『這樣啊…我想也是~因為みるきー如果選了,怎麼可能不會和我說嘛。』那是單純的信任,以及發自心底的開心。


近藤里奈抱著雙腿的坐在渡邊美優紀身邊、一邊把腦袋枕在自己的膝上,也不嫌姿勢難受的笑望著她,『本來會議結束後、さや姉就必須代表NMB0048去與SKE0048的政府軍交易,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卻突然改成讓我們這邊的人來負責~我還以為是因為さや姉那邊的人為了要讓みるきー減輕懲罰,才把這機會讓出來呢~』



因為最近,さや姉那邊的動靜、很大啊~──絲毫沒有替自己上司所屬的貴族聯盟保守秘密的想法,五代目渡邊是清楚的、三代目近藤與四代目山本身後的貴族勢力並不如表面上維持的那般友好,光說私底下的競爭、單看里奈為了拉人,連她自己本身都偶爾會稍嫌煩燥的六代目小笠原都不介意的先拉到身邊,就清楚NMB0048僅存的無背景成員是少之又少。


『雖然我相信みるきー,只是、さや姉上面的人毫不考慮的就把利益給讓出來…』不遠處的那兩人總算是結束了對話,見著三代目近藤在望向她時、臉上如得了糖的露出可愛的笑顏,三步併兩步的小跑到五代目渡邊的身前──「みるきー,那我先出發囉?」一把勾住了美優紀的手臂、里奈得到了美優紀親暱的拍拍腦袋,那面上就是浮現出幸福的光采。
近藤里奈眼睛細細的瞇起、差點沒再順勢撒嬌地來個擁抱,與幾天前那滿是氣憤的鼓頰完全不同,『這樣做也太卑鄙了!』氣呼呼的表情、再加上如心愛的玩具被搶走的不甘,里奈在望向美優紀時、幾乎是要紅了眼眶的,『明明みるきー沒有做出回應,連詢問都沒有、…這樣弄下去,就算みるきー事後否認,也不會有人會願意相信啊!』


正因為四代目山本彩那方的貴族勢力的造勢、並『大方』的讓出利益用來換取五代目渡邊美優紀的懲罰減輕,就算渡邊美優紀並沒有承認、亦或是否定了這項說法,大多數的貴族勢力也還是會認為五代目渡邊已經『歸順』了四代目山本的那方──縱使證明了五代目的『清白』,也不會有哪方會願意無條件的信任,幾乎是斷去了五代目渡邊除山本以外的所有選擇。



也難怪近藤會這般生氣…因為渡邊老早就答應、要是有意願替貴族聯盟的其中一勢力服務,會率先選擇她的那裡──山本彩所屬的勢力已經有了四代目山田、七代目福本,再加上本有的四代目山本與她這位五代目渡邊…
「みるきー~」里奈看美優紀沒把心神放在這裡、有點不高興地嘟起嘴巴,摟抱著後者手臂的兩手撒嬌似的左右擺動,見五代目渡邊面上總算是有些反應、這才細著眼睛地蹭到美優紀的懷裡,「補給品的部份可以從我的那份額領取,反正這次至少也會需要離開一個多月…」有著貴族軍撐腰的孩子雖說沒把那些物資給放在心上,可說到後面卻是慢慢地皺起小臉,近藤里奈先是猶豫了一下,才伸手抱住五代目渡邊,「みるきー…能問妳一件事情嗎?」「可以呦~什麼事?」


看美優紀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三代目近藤先是小心翼翼的往左右望去,在瞪了一眼想靠近的六代目小笠原後,才墊起腳尖、在美優紀耳邊輕聲詢問著──

 





──送走了三代目近藤,五代目渡邊同著六代目小笠原往原路準備返回,只是不同於五代目渡邊滿面笑容的、是六代目小笠原淚眼汪汪的一手捂著臉頰,從指縫看去似乎是能隱隱瞧見那略紅的痕跡。


「まーちゅん既然這麼有興致的話~那晚點來陪みるきー我練習吧?」美優紀笑笑的用手勾著茉由的手臂,卻是明顯地在語末感受到這人的渾身一顫,也不理會小笠原面色轉苦的難看、渡邊細起眼睛地哼起了NMB48的主打歌來──「…みゆき。」「嗯~?原來是さやかたん呀~」剛與那走道上礙人的裝飾錯身、就聽見裝飾很讓人感到訝異的開口說起話來,「怎麼像塊石頭的站在這呢?要是有人沒注意,不小心把妳弄倒了該怎麼辦~?」這可是很危險的呢~這麼的說著、美優紀一面將重心都放到茉由的身上,刻意的傾身讓小笠原是想挪位、離戰場遠些也不成。



「呃、…那個~」六代目感覺到氣氛已開始不對、她兩顆眼珠子咕嚕嚕的打轉,爪子才剛舉起、就被五代目渡邊給重新牽了回來,「まーちゅん打算先走嗎?真過份呢~妳不認為放みるきー一個人在さやかたん附近很危險嗎?」不、まゆ認為會有危險的應該是さや…咳!

在美優紀淡淡的瞥來一眼後、茉由就裝做什麼都沒看見的閉上嘴巴。
看著這兩人的互動、四代目山本不意的蹙眉,她望了眼小笠原、在得到對方一個滿是無辜的肥兔子臉後,才懊惱的用左手揉揉腦袋,「我有話想單獨和妳談談…みゆき。」「談談?」聞此、美優紀卻是不禁地笑出聲來,她慵懶的將身子靠向小笠原,食指無趣的勾弄著落在胸前的髮梢,「我還以為~さやかたん想說的應該是『解釋』…至少,個人認為這比『道歉』還要好聽些。」「っ…、」


眼角餘光瞥見那人神情一僵,本就在隱隱懷疑的猜測就更是確信了幾分,「まーちゅん、妳先回去吧~晚上我再去找妳~」「喔喔、…好~!」總算是得到許可的兔子才這麼一兩下、便跑的不見人影,好似後方有著吃人的獅子在後方追趕一樣。



美優紀幾週沒有鍛鍊、身體並非有著使不完的力氣,相反、而是身子備懶的往後靠上牆面,「那麼~、さやかたん找我…有什麼指教嗎?」參上點點鼻音、多出了些韻味的帶上媚意,只是對於這般的語氣,非但沒讓四代目山本放鬆、反而是使她更加的僵硬起來,繃緊的身子與石化的表情,看樣子──「是來和我探討下一次與SKE0048友誼賽的佈局呢~還是妳們打算說說…接下來準備把みるきー我賣到哪裡?」「呃、?」


望著四代目山本彩一瞬間的錯愕,美優紀本極速往下沉去的心卻是稍稍地緩和,「什麼佈局…?」山本彩先不明所以的皺皺眉頭、如將這疑惑扔開的移開目光,她面色有些懊惱地呼出鬱悶,整理了下想說的話後才壓低了聲音的道歉著:「抱歉、我本來以為推延三個禮拜的時間可以別直接迎上剛輸時上面的質疑,只是不清楚為什麼這次的友誼賽會牽扯到妳的歸屬問題…」
彩的話頓了頓,在看出美優紀臉上沒有不耐煩時才繼續接口,「雖然我猜測可能也是想強迫妳在各個勢力之間選擇其中一個,可、「さやか。」「…是?」
美優紀有些複雜的打斷了彩的推測,老實說在五代目渡邊看來、向來與自己關係不錯的福本與山田,會在她被關禁閉的時候都沒有來探視…應該並不是要急著與慘敗撇清關係、或者是陷入分析戰局的忙碌,而是那兩人單純因為愧疚而不敢來見五代目渡邊才是。



畢竟從上個月時與SKE0048對戰的影像來看,明明美優紀已經小心翼翼的前進、卻還是面臨被包夾的問題,再想想SKE的高柳、向田那時圍攻她的地方距離矢神、木下組並不遠──照理說這怎麼看都像是四代目山田菜菜身為NMB0048的佈局者、卻因為背後貴族勢力的命令,而針對同為受害者出身的五代目渡邊的一陷阱。

可當美優紀發現四代目山本根本就不知情,甚至是完全沒有察覺在這小小的軍事會議中、上面的那些貴族勢力們利用了這次的戰敗狠狠的鬥了一局的事實時…這三個禮拜間醞釀的厭惡看起來便是如此的令人感到可笑──「真的…果然是塊石頭呢。」「耶?」被那些貴族們利用而沒反應過來就算了,這人還特地為了她那上司故意傳出來的謠言而跑來向她解釋與道歉…四代目山本彩怎麼可以蠢成這樣?


「還不明白嗎?」

本來那滿腔的怒意、在瞧見了彩這呆頭鵝般的表情時,以可視的速度消卻下去,「妳那上司是故意的…讓我在友誼賽『早退』,然後利用各個勢力都想要爭搶渡邊美優紀這名頭的想法…讓所有人都產生一種『五代目渡邊將要除名』的錯覺。」


美優紀裝做隨性地撫平裙襬的縐褶,向下面去的臉龐上卻是溢滿了玩味的笑意,「最後以犧牲這次和SKE0048交易的機會、來換取減輕對我的判決…藉此來讓其他勢力認為我已經受到了妳們的庇祐。」刻意地放緩了速度、就是為了讓面前的這人能夠順著她的引導去思考,「從第三者的角度來看、不得不說是場佈置的很精妙的局呢~一步錯就步步錯,謠言被有意的傳撥和擴散,大概現在就算みるきー我再怎麼否認,或是公開表示要加入里醬她們那的勢力…也已經來不及了呢~」「、!」



山本彩被渡邊這麼一提、才發現似乎這麼說也行的通…只是到底還是對上面的貴族勢力有著信任,彩眉頭微蹙、唇辦早在她開口反駁前便抿出了質疑的線條,「這也只是妳的猜、「不過,那些傳言會這麼成功,說到底也還真是多虧さやかたん的這三個禮拜呢~」「…什麼?」單從表情上便看出了山本想說些什麼、可對於這人的小頑固,渡邊卻是沒有生氣。反倒是這人越發的想堅定自己的立場、美優紀的破壞才越是抒心,「聽里醬說了呦?…さやかちゃん這幾天的事情。」



只要想到不久前三代目近藤在自己耳邊輕聲詢問的疑惑,渡邊就是恨不得把謠言製造者給塞到廢棄燃料室裡,「就算只是『有可能會除名』的傳言,也不想讓渡邊美優紀換人的到處奔波~」耳朵、有些熱意,「就好像是在到處宣示著、對四代目山本而言…渡邊美優紀只能是我才行。」「───、!」


聞見了四代目的抽氣,這人總算是體會到了渡邊想表達的意思…美優紀笑容滿面的抬顎,眉眼間僅存撫媚到危險的意,「さやか就這麼喜歡我嗎?沒問過みるきー的意願就先向旁人宣示主權…吶~、妳是真的沒聽到…還是故意讓它繼續散撥下去的?」悠兜著慵懶的步伐、美優紀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她右手溫柔的撫過山本那凝起的眉、再順著引力向下,五代目一把扯過四代目的衣領,放低了的音,「まーちゅん到處宣傳みるきー已經是さやか的女人的消息。」

『最近大家都在猜…みるきー之前之所以不選擇任何勢力,一方面是為了讓上面的那些人能隱晦些的競爭,一方面是…』有些害羞了的臉蛋上、帶著可愛的通紅,『…みるきー、真的和さや姉是那種關係嗎?』

「、哈…?!」瞧見彩滿是錯愕的表情、美優紀好整以暇的用唇辦摩挲著這人的臉頰,刻意將低啞透入發熱的耳畔,「比起妳的先上車後補票、みるきー可比較欣賞霸王硬上弓喲?さやかちゃん~❤」


「等、みゆき!」感覺到這人的抽身、彩趕緊一把抓住美優紀的手腕,「這是什麼意思?」「是呢~さやかちゃん怎麼不去問問妳的小夥伴們?」聽見美優紀這話、彩愣了一下才知道對方是在說山田與小笠原等人──「那真的不是我的意思!我沒有想強迫妳選擇勢力!」「事實證明就算妳沒有那個想法、大家也都這麼認為了…不是嗎?」



懶的再和這人辯下去,五代目甚至是不想再和這人待在同一個空間,誰知道要是再被誰看見、外邊又會傳出什麼新的流言,美優紀用另一手一根根的撥開扣在自己手腕上的指尖,才勾起嘲諷的笑容的退開,「希望下次妳們想陷害我前能先通知一聲…至少我也可以別那麼專心的準備對戰,免得又白浪費認真一場。」『───、有著一頭美麗的長髮呢…和妳媽媽很像喔?』
「、…」不願讓情緒被瞧見的別開臉,美優紀選擇丟下這話即是直接離開,留下那人。





知道一切的詭計都與那人無關、卻還是忍不住責怪著對方的,只因為那縷最後的最後。



美優紀大步的走往自己的寢室、在背後自動門封閉空氣流通時才鬆口,她無力的取出胸口處的掛飾、打開那精緻的半圓,只是內頭本用來存放小相片的位置卻空蕩蕩的僅存思念。

自己的一切、包括姓名,都已經在那場大火中全數燒毀。
就算再怎麼小心翼翼、盡可能別纏上任何詭計,那些人仍不可能讓她白拿了機會後安然撤退,想到遺落在上個行星的落髮,髮型一處的不完整、全像在嘲笑著她的自以為──那些貪婪的貴族,從不可能留給她們太多太多,「…我還是五代目渡邊。」所以只能告訴著自己,這樣就夠了。



重重的呼出口氣,美優紀難受的扯扯衣領,這陣子都沒有自我訓練、身體習慣了短時間的奢侈後,就對那少少的步行無法適應。感受著身上的黏膩,美優紀站起身子走向浴室,決定先將身上的煩躁給全數洗去──「…?」卻在取過衣物的同時、瞥見了桌面上多出了一巴掌大紙盒,樸素的包裝讓她不禁感到好奇。


是什麼?
她猶豫了會兒,畢竟不屬於自己的物品、卻出現在這個位置,能隨意進出成員房間的人也僅有那幾人──美優紀想了想、還是走上前的將其打開…『抱歉。』壓著這張有著熟悉字跡小卡著的,是被粉色繃帶緊緊繫起的一縷斷髮。
「、……」彷彿能透過這小小的盒中、看見某兩位不敢來見自己的友人,七代目福本不可能那般聰明、所以五代目渡邊知道應該是四代目山田先從這次友誼賽中看出了什麼──『───、知道嗎?人啊…在哪裡跌倒,就要從哪裡爬起來。』早就遺失了的溫度,早就不要了的脆弱,不會想去挽回是因為那並不能幫到自己什麼。



『我沒有想強迫妳選擇勢力!』
渡邊美優紀小心翼翼地取過那失落快一個月的懊悔,抿起難受,「…早就、知道了。」早就知道那人不可能那般聰明…充其量的,只是五代目渡邊在遷怒的、將那對自己天真的悔恨全數砸過,『…、做什麼不珍惜自己的身體。』最不珍惜的人、根本就沒有資格怪罪他人將她的唯一給奪走,「一個兩個、…怎麼都這麼蠢呢。」將腦袋靠上椅背的緩緩滑落,把嘆息扔在地表,埋入其中。



不行、快要不成了,會溶化的。
被這份熱度──明明自己只是想報仇,明明誰都了解她擅長的是那虛假的笑容,總是愚蠢的將信任與情感寄放在這、也不管五代目到底有沒有空位能夠接受,『我啊、最喜歡───的笑臉了。』「っ…」深深的、深深的埋入,深深的深深的藏起,不讓任何人瞧見。
違建的城牆,逐漸被洪水淹沒。
因潰堤而沖走。




四代目山本這兩天都有些煩躁、因為上方對五代目渡邊的判決,讓那人無法參予共同訓練,可連用餐時間都沒有瞧見人影…想到那天回去時,與山田、福本的對談,得知那上方真正的意思與想法,還有友誼賽的確是針對那人所設的陷阱──『我從來就不姓渡邊。』她察覺後的詢問、與福本耗費多時撿取,再交由山田來負責送出…是據三代目近藤所說、那對五代目渡邊很為重要的想念。


『有聽みるきー說過、以前好像都是交給みるきー的媽媽負責打理…因為是完全遺傳到伯母,所以伯父也很喜歡的樣子。』


想到的,是在某次不意瞧見的、那人的掛飾,本以為會有合照的內層、卻是空蕩蕩的,如一無所有──『只不過是NMB0048能讓她報仇、才勉為其難的加入吧?有過那種經歷,怎麼可能會對貴族忠心。』五代目本來就厭惡著所有的貴族勢力…「、…!」遠遠聽見腳步聲,彩下意識的抬頭望去,就見走廊的盡頭緩緩的步來了一人的身影。
本是柔順的長髮如今卻被剪去大半,恰好齊肩的長度少去了以往的嫵媚與溫柔、卻是多出了幾分俐落,彩愣愣的望著美優紀的身形越發清晰,腦袋暫時停止運行,『みるきー。沒關係嗎?頭髮…不是很重視嗎?』當時和小笠原離開時、隱隱聽見的,三代目近藤對五代目渡邊的詢問──是因為這樣、四代目才會花時間去把那失去的找回…『、…是真的不想當了嗎?渡邊美優紀。』


才想起當時那人根本就沒有回覆。



見著這人又想裝作沒看見自己的離去,彩趕緊上前用身子擋住去路的將那人留在這裡,「みゆき!」「嗯?」倒映在那看不出情緒的眼眸中的、是自己滿為愧疚的惶恐,就算再過遲鈍、心中也大致上猜測到了,這次她們三人不意間幫助貴族來陷害她的行為、已經讓四人之間失去了點什麼──「妳、…」只是四代目永遠無法贏過五代目,她死死的皺起眉頭、嘴上卻是笨拙的沒能說些什麼,見此、五代目嘲弄的勾起嘴角,而後露出讓彩無比熟悉的過假笑意,「別把自己想的太偉大喔?さやかたん。」


讓人不安的目光總算從彩的身上移開、別往四代目身後的,走廊的盡頭,「我呢…只是不想再犯同樣的錯,如此而已呢。」不會再因為束縛著自己的過去而影響現在的自己,不想再因此而把藏起的情緒給洩漏,「剪乾淨後、總算不用再擔心以後會被捉住的影響戰鬥…也輕了許多。」
說著,她稍稍地上前兩步,食指溫柔的點在彩的眉間、細細地將憂愁撫平的,笑著,「放心吧,我對妳的厭惡已經到了極致…」毒藥、是意料之中的甜美,「所以不會有更討厭妳的問題呢~さやかたん。」


指尖掃過彩的頰邊、來到頸項,最後上挑的勾起四代目的下顎,「別想讓我原諒妳。」輕柔的讓人致命,如利刃劃入頸間。


四代目山本整個人石化了般的站在原地,把毒水隱晦地噴了這人一身、總算是心情舒暢的美優紀哼著NMB48的主打曲,慢悠悠的從彩的身旁經過──「啊~啊~最近這幾天右肩還是有點疼呢…」並用著略大的音量,自言自語的道著:「可是調用醫師的權限沒了…該怎麼辦才好呢~?」「、…」


似乎是聽見了心底的、無奈的歎息聲,在感到深深的、拿那人沒輒的同時,卻也感覺心的哪處落了個輕鬆…四代目山本彩反過身、在看見五代目渡邊越過七代目福本與四代目山田,走入餐廳──瞧見福本望向這的、如求救似的目光,山本默默的取出筆記本,乾脆地取消了接下來連續三週的夜間自我訓練。

 


事實證明,對上了某人後,大家都是M。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silverspoor4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