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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熱的夏日,再加上一望無際的蒼。
站在白色的堡壘上,我牽著的手異常冰涼。我與她一同俯瞰著那起跌無數的沙,白黃中參著點點血紅,見那一名名座下的士兵正清掃著敵軍的屍體,手中的力道不自覺緊了些。

「沒事的,一定。」
我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唇,勉強自己對著她笑道。「一定,沒事的。」然後說著自己也不相信的話語。

她沒說話。
應該說不可能開口說話。
就像是要用水填滿沙漠般天方夜譚。

她的手異常冰涼,就像是在沙漠上澆水般,我的手早在不知不覺間,貪婪無比的奪取她的溫度。
但她依然沒有說話。

「主人,要住紮此地嗎?」
「…不,她撐不過的,等大家休息過後便立刻離開。」
「…是。」

我揮揮手讓奴兵離去,然後攜著她躲入陰影下。
她的手依然冰冷異常,在這夏日的沙漠裡。

「放心,我不會讓妳有事的。」
我自顧己見的說著,並用手緊抓著她。
沒有想過去查探她的想法,因為能擁有我的,能擁有她的,只有我倆雙方。
沒有站在她的立場著想,因為上位者的獨佔慾望已經霸占了整個心房。
她沒有開口,也沒有說話。

我只是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堅持著自己的想法。


「主人,二少爺派人來了。」
「…怎樣?」
「對方說,只要您放人,先前的一切便可裝作不知道。」
「告訴他,去死。」
「是。」




夏日,烈陽。
白色堡壘四周的沙、都幾乎被鮮血染透。
一攤攤,一點點。
而我依然只是緊握著她,靜靜的站在那豔光之下。
耳邊並沒有聽見刀劍聲,眼前卻充滿了陌生的臉龐。

陌生的男子走向前來,用刀指著我的胸口怒罵。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快放開她!」
我無視著對方,只是緊緊地握著她。
我並沒有開口說話。

「該死!快來人,分開她們!」
我感覺有人舞刀向著緊連的手,我卻依舊沒有開口說話。

刀落下,手落下。
「三妹!怎麼樣了?三妹!」
那名陌生男子焦急的喊著──對著她。

她依舊沒有開口說話。
這時的我笑了,笑的很燦爛,笑的很瘋狂。
我無視被砍斷的左手,用右手發出禁忌的魔法,在這豔陽之下。

冰落下,淚落下。
炙熱的地面上、除了點點的肉屑外,還鋪了層薄薄的赤冰沙。
她依舊沒有開口說話,但凍結在身體表面的冰卻慢慢融化。
她放開了我的手,我也放開了她。

在這豔陽之夏,用盡生命的我,和早就失去生命的她,終於緩緩閉上心靈之窗。

如果說,當時沒有遇見。
如果說,當時沒有相望。
如果說,當時沒有交談。

如果說,當時能夠阻擋。


如果說,天會下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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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lverspoor4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