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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換組練習後,除了優子和才加、明日香回去自主訓練外,彩佳、陽加和亞樹三人在新能力者們的訝異下,繼續了新一波的對打練習──除了彩佳外、陽加和亞樹都是需要再磨練的,主要因為是近戰、在沒有讓自己提升到最高前,這兩位絕對沒有休息的時間。

彩佳甩動著長鞭,她方才與才加等人對練的已經壞了兩把,由此可見學生會老能力者的訓練銷耗極大,根本不是新生能夠比擬的。


「繼續!」

珠理奈眼中已經有些充血,她咬咬牙、又是小心翼翼的開始在彩佳四周打轉著,但彩佳的防禦能力很強,就各方面而言都是新手的珠理奈根本無法看出破綻。

「沒有把握的時候多想、多思考,而不是一昧的上前。」「是!」珠理奈大聲回應著,她疾步上前、在長鞭快要打到身上的時候,做出了讓愛佳稍微臉色好看的舉動──「嗯、…」用著外衫纏住了長鞭,珠理奈在彩佳訝異的時候衝向了對方──「咳、咳咳…」可惜終究是慢了一步,「我可從來沒聽過,用遠距離武器的人不擅長近身戰呢。」彩佳瞇起眼,看著珠理奈捂著腹部跪了下去,她皺皺眉、一腿將對方掃向牆面,「無論攻擊成功與否,都要替自己想好退路!不要妄想著一擊必殺,留著後手、不要讓自己在攻擊過後沒有任何反應能力,我們要的是能多次出襲的能力者,不是自殺式的軍人!」

「…是、…」珠理奈像是負傷的野獸,伏在地上喘息。

「起來!」


 

大吼,喊罵都沒有停過。

 

拖著疲憊的身體,除了渾身酸痛外、還有著說不出的絕望,對自己的、對未來的,指原回到宿舍後,就是直直的倒在床上,將臉埋在棉被裡不肯起來。

無論是領導型能力者的麻友,還是戰鬥型能力者的久美、珠理奈和小奧,都明顯的有所成長。

可是指原除了天天挨的一身傷之外,她感覺不到自己在向前邁進。就好像、大家都拋棄了她,留下她獨自一人在原地踏步。

「指原是蠢蛋…」

真沒用啊…果然是墊底的嗎?

原本以為當上能力者後,就會好一點了。


 

鼻頭有些酸,眼眶中溢出了水氣,抽了抽鼻子,指原也不管自己髒不髒了,就是抱著棉被在上面蹭著,彷彿上面的冰涼能讓身上的傷痛好些…「怎麼看都是個廢材啊…指原。」


會被重點關照的都是珠理奈、久美和小奧,麻友在結束屠宰任務後也被抓去一旁觀戰,好像是要說出每個人的特長、分析下個擊落點,走步、可能移動到的位置,甚至是誰先落敗,怎麼落敗都要說的清清楚楚,讓在一旁等待時機的指原嚇出了一身冷汗。

她原本以為領導型能力者,充其量的也只是需要動動腦、然後學習指揮調配而已,看著不得不將視線擺在前方、她們對練的場上,而卻還要分神去思考著放在側後方的兩台影片上的戰況,以及分析戰法走向等等等的,一堆只會聽卻似乎是永遠不會懂得術語從麻友的口中吐出,指原就是一陣的失落。


差距,太大了。


「痛、…」指原頭上挨了一擊,她抬起頭、向四處看了過去,卻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身影──「藥?」捂著被擊中的腦袋,指原拿起了砸向她的凶器,卻發現只是瓶藥膏。

指原想到了什麼的、開始慌張的向四周望去──看不見。

「…萌乃?」


她不確定的喊著,輕輕的、有點擔心的,小心翼翼的表情和那滿臉的鼻涕眼淚,怎麼看怎麼欠揍…沒有任何回應,就像這藥膏是憑空出現一般,可是指原還是莫名的、心情好了些,「嘿嘿嘿…嘶、痛痛痛…」她害羞的搔搔腦袋,結果沒意外的又拉扯到了傷口,得到了新一步的創傷。

藥膏冰冰涼涼的,塗抹在傷口上有些刺痛的感覺,可是指原還是乖乖的把藥膏輕輕的擦上。


見瓶中還剩不少,指原開心的笑了起來,細細的將其收在書桌的抽屜後,也不去洗澡、就這麼髒髒的入睡了…

放鬆後,疲憊果然是一湧而上。

 


 

板野久美最近很少出現在眾人的面前,跟由紀、麻里子一樣開始鬧失蹤了。

她無聊的坐在圍牆上,看著一位位回到家中、露出了笑臉的人們,擺動著雙腿。

成為能力者後,家人、親族這種字眼再也沒有出現在她們的面前,在學院中、那些夥伴還有戰友,就是家人。


原本的家人不見了,後來的家人也死光了。


靈魂的半體的黑石也消失了。


「…智。」

發音、跟她的友是同樣的,短短的兩個音節、將她與她牽扯在一起──原本友美還以為,自己能夠活到最後,在老死前的那刻、才會與對方分離,可是不是。

後方的政府所在的城市中,也許還有著她那所謂的『親族』,她不知道…可確定的、是在那防禦設備完善的研究所內的,那名為河西智美的女子的身軀──手緊緊的握死,她咬咬牙,雖然知道不可以再隨性所為了,因為能保護著她、替她排開那些厭惡的阻礙的,讓她成功融入能力者間的那位存在…已經不在了。


板野友美,現在只是一位名叫矢神久美的新能力者的黑石,僅此而已。

如果非要在前面加上些什麼,頂多只會被冠上『已死的菁英』,人們只會去記住黑石生前有多麼強大,卻不會去留意黑石在當年還是能力者的時候,她的黑石夥伴是哪位。


「存在,被抹去了…」

沒有誰會記住的過去,那人的名字,如今只有少數的幾人還有過的、腦海中的姓名,她們彼此都知道對方的黑石──可自己的黑石,只有自己、才最清楚。


一旦她們這些黑石死去、消亡後,世界上有關於『前任黑石』的一切,彷彿就會與她們的死亡一同被世界給排拒。


「我的第一次死亡讓妳離開,第二次死亡讓妳消失…哼,真…可笑啊。」

友美瞇起眼,她知道這幾天自家的能力者被揍的很慘…可是在訓練中多流點汗、在實戰中就能夠少流些血,雖然現在的閃避能力還算不上什麼,但如果實戰中能夠正常發揮,大部分的攻擊應該都能躲掉…吧。


友美煩躁的甩甩頭,她從那天、看見玲奈的記憶後,腦中就一直重複播放著那個畫面──森林,異化獸,由紀。

由紀轉過身、懷中有著一位眼熟的人影,是在她眼中很是平凡、但其實基礎能力紮實,總體能力比板野友美還要高上不少的,米澤瑠美。

為什麼要殺了她?


刀刃穿透過對方的身體,空洞的雙眼中只有渾濁的色彩,那不是在場的所有人所認識的,柏木由紀。

柏木由紀臉上的那抹微笑、常常看見她掛在上方,那是制式的,就像是戴在臉上的假面具,替她應付過許許多多場合,可是、在她們的面前,從來就沒有過…至少,其中參有著的感覺,並不同。


「為什麼要動手?」

是因為不想讓上層的人得到她嗎?


得到那位實力高強的學姊的屍體──想起小南提起過的,被放入水槽內的肉軀,友美心底的怒意就是緩緩的上昇。

實戰,就快到了。

「妳會怎麼做?柏木…」

夜幕低垂,替世界宣染著同樣的色彩,在遠方的樹森中,是不是還藏著、什麼她們不曾得知的秘密?

 

──那麼,當妳這個部下與一群人一起去尋找,卻發現那些妳認為還可行的人卻沒有頭緒,獨獨只有那位部下能夠發現…妳是派還是不派?

…發現?」


發現什麼?


想起了大堀惠當時向渡邊麻友的提問,友美皺起眉頭。

獨獨只有那位部下能夠發現…獨獨只有那位部下──由紀能夠發現的,但她們當年的那些能力者,卻怎麼樣也找不到的,是什麼?

照理說,如果由紀發現的了,應該能夠輕而易舉的將她們領過去…什麼是由紀能發現、而她們卻無法了解的?

「嗯…不對。」

『不要往同一個方向擠,思考、並不是集中在一個問題去拼命的摸索,而是試著從不同的角度去看。』她的黑石,曾經對她說過這句話。

「不同的…角度。」不是無法了解?如果問題不是出在她們身上,又是…──由紀她…不想讓我們出戰嗎?

佐江的聲音一閃而過。


不想讓我們出戰…不想讓我們出戰──友美睜大了眼,星眸不確定的閃爍著異光,「故意讓我們無法發現…?」上面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才拿這件事去要脅著她?


友美皺眉,她感覺還是哪裡有些古怪…可是,直覺告訴她,不怎麼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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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lverspoor4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