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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著清秀的外貌,以及書生氣息。

 

柏木由紀喜歡坐在圖書館右方靠窗的單人沙發上,沐浴著溫暖的陽光。將右腿疊在左腿上,柏木由紀那修長的手指捧著厚重的書本,時而翻閱著。

 

他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帶上那黑框眼鏡。

 

白晢的肌膚、性感的薄唇,以及那一絲絲的、禁慾的氣息,將鈕釦扣上最高,一絲不苟的作風、還有那板起來的臉龐,認真的優等生──這是很多人的第一映象。

 

 

 

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

 

 

 

渡邊麻友撇撇嘴,他毫不介意的走向那幅畫,然後將書包甩到柏木由紀對面的沙發上,重重的坐下。

 

「來了。」

 

不是疑問,只是道出事實。

 

柏木由紀並沒有將視線從書本上移開,他又是翻了一頁,那對待書本就如對待情人般溫柔的神情讓渡邊麻友近幾抓狂,麻友惡狠狠的瞪著那張好看的臉龐,滿臉想將對方給生吞了的樣子。

 

只是,渡邊麻友那張可愛的娃娃臉讓他就算再怎麼板起臉,也像是個鬧脾氣的孩子,完全無法讓人感覺到懼意。

 

麻友輕輕的咳了一聲,壓低聲音道:「你放我鴿子。」想起自己居然沒在教室看見他,麻友就是滿腹的氣無法發洩出來。

 

由紀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又是垂下眸道:「我沒有答應你。」「也沒有拒絕!」麻友磨著牙,他死死的瞪著對方、卻發現自己居然沒有對方手中的書本還要引人注目,很好,非常好。

 

麻友也不顧是否有他人存在,就是站起身走上前,一把將對方的書本給抽出。

 

他彎下身,右手扯過由紀的領帶,將對方帶向自己的方向,「柏木由紀,到底跟不跟我去!」

 

他與他之間的距離只有一本詩集那般寬,由紀甚至還能感覺到對方的吐息。

 

眼神暗了暗,他無奈的向後靠,伸手拍了拍麻友的腦袋,「我答應伯母要顧好你的。」

 

「所以才讓你一起去啊!」

 

「…一群大男人一起去泡溫泉?」由紀挑眉,意味深長的望著那張瞬間通紅的臉蛋,麻友渾身不對勁的乾咳了幾聲,又是湊近由紀的、壓低聲音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去是為了幫松井那傢伙。」

 

「………」由紀輕呼了口氣,隨手拿起桌上的文選就是敲上了對方的腦袋。麻友再次伸手將那本文選抓開,這才發現兩人的距離似乎太過靠近…「到底跟不跟我去。」他稍微拉開了距離,只是手上還是沒有鬆開對方的領帶,就像這是他唯一能給予對方的壓制那般。

 

由紀蹙眉、他用右手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你幫珠理奈,要怎麼幫?去幫他扣住玲奈的手,好讓珠理奈能夠順利出手?」「哇哇哇!」由紀的這番話嚇的麻友趕緊用手捂住對方,麻友有點擔憂的縮縮腦袋、向四周看去,發現沒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時才鬆口氣。

 

回過頭、就見由紀皺著眉的指了指他蓋在對方口中的手──麻友感覺臉部發燙,他縮回了阻去對方言語的,在掌心、似乎還殘有著那一分的…熱度。

 

看見麻友懊惱的將手放到背後去蹭掉那絲觸感,由紀緩緩的閉上眼,心底輕嘆。

 

「在放假前寫完報告,不準拖到最後一天,我會檢查。」

 

「你是答應了?」原本小腦袋還在思考著該怎麼讓眼前的人答應時,聽見了這句話,麻友開心的笑了起來,他雙眼閃閃發光的注視著由紀,因為他知道對方是說到做到…那麼,「所以旅費…?」「我出。」「耶!」麻友開心的低呼,他嘻笑著將搶過的書本還給由紀,雀躍的手舞足蹈,就只差沒有真的歡呼出來。

 

會讓柏木由紀陪同,除了自家父母出國要對方照顧自己外,還有著旅費問題…天知道為什麼那些人要選那麼遠的地方,渡邊麻友零花錢幾乎都拿去買動漫周邊與遊戲,手邊已經所剩無幾…要不是如此,他才不會跑去求這位暫時的保護者。

 

 

 

「那我先回去了!再見!」

 

他一得到對方的許可,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圖書館…這種安靜的地方真的不適合他,麻友有時候真的很好奇、為什麼由紀可以捧著書本在那裡坐上一整天,假日還來學校…想想就讓人全身發癢。

 

由紀看見那隻小正太在圖書館管理員的怒視下離開,輕輕的笑了出聲。

 

他順手理了理那被扯亂的領帶,確認恢復原狀後,才慢條斯里的取過那被搶去的書本,翻回先前被打斷的那頁,繼續細著眼閱讀著。

 

 

 

溫泉…嗎?

 

他滿是無奈的呼出口氣,珠理奈那孩子他也是認識的,對於這孩子居然對身為他堂哥的玲奈…由紀不得不說,這世界真的是,亂了。

 

望了望外邊,察覺到天色有些暗、由紀撇了一眼桌上未讀的書籍,合攏了手上的,將其整理過後、一同捧向櫃檯,「不好意思,我想借回去。」「啊、柏木學長,你、你好…那個,這是填寫單。」

 

由紀笑著謝過對方後,熟練的填寫著借書單,卻是無視了那方女學生臉上的紅暈。

 

「麻煩妳了。」「不、不會!」

 

由紀溫和有禮的對著對方點點頭,捧起那些書本、收回借書卡後,緩緩的踏出圖書館──經過麻友那麼一鬧,讓由紀也沒有心繼續看下去了。

 

想起對方通紅的臉、以及游移的目光,還有那溫熱的吐息──

 

 

 

──「玲奈?」看見走廊那側站著的,是同班的松井玲奈,由紀向對方點點頭問好。

 

「由紀。」玲奈偏瘦弱,應該說很符合那種女生們腦補的病氣王子的形象,但可別看他外表是如此,其本人卻是身兼劍道部副部長與弓道部部員兩職,劍道是從小就習來的,而弓道則是興趣,前者成績優異到曾在個人組中取得縣大賽的第二名。

 

「聽說你也要去…?」「嗯?」由紀眨眨眼,輕笑,「…是啊。」他可不知道、自家的那位小朋友居然能讓這消息傳遞的這麼快…莫不是…?

 

他饒有興致的用食指敲擊著書本,笑著,「看樣子…珠理奈似乎是不肯輕易罷手了?」

 

「由紀…」玲奈輕嘆,他有些無力的用手揉了揉腦袋,那位孩子的死纏爛打老實說、真的讓玲奈有些…失措。

 

一想到之前的夜襲,以及故意只單穿著一條三角褲就貼上他的身體──玲奈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他閉上眼搖搖頭,「別和我說你也…贊成。」「這個嘛…」由紀苦笑,他何嘗不知這位好友的想法,只是在這事上、他是真的沒有辦法,同性…如果再加上親戚關係,由紀了解玲奈是怎麼也不可能會跨出那條線。

 

他分出隻手,空握拳輕輕的搥了一下玲奈的肩膀,「別想太多,就當作是普通的旅行放鬆一下吧。嗯?」對於由紀的安慰,玲奈回了個更苦澀的弧度,「嗯…謝謝。」他將右手的背包拿給對方,「你的,我幫你收好了。」「謝了。」由紀笑笑的接過了自己的書包,將書本收進去。

 

背在肩上還真是有些份量,由紀同玲奈點點頭後,兩人一同的離開了。

 

 

 

「你幹麻啦!」

 

麻友感覺肩上疼痛,怒視著那將手放在他右肩的人,「很痛耶!」

 

「啊…抱歉。」珠理奈帶著歉意的將手縮了回去,搔了搔那頭短髮…只是臉上還殘著醋意,「麻友…柏木真的沒…有那個意思吧?」想起柏木由紀與玲奈親暱的舉止,珠理奈就是恨不得衝上前將兩人分開。

 

麻友撇撇嘴,「我怎麼知道…」老實說,看見那兩位存在站在一起,的確是讓人無法靠近…有這種想法的、明顯不止他一人,不同種風格、站在一起卻又是那麼搭調…胸膛裡竄起一股怒意,就連麻友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說不定玲奈會拒絕你,就是因為由紀的關係…」說到最後、就連自己也有點不是滋味。

 

麻友皺眉,拍開了珠理奈放在肩上的另一隻手,站直了身子,「要不然,為什麼你都自己送上門了,他還不答應?」「…我哪知道!」珠理奈煩躁的撥弄著已經很亂的一頭短髮,他們從教室門後走出,剛才、就是在這偷聽那兩人談話的。

 

「果然…還是用…那個?」珠理奈有些猶豫的看向麻友,得來了一個白眼,「要用就用,只怕到時候對方寧願自己解決,也不會找你。」

 

「…如果劑量重一點?」「………」麻友沉默了會兒,才拍了拍珠理奈的肩膀,「…順其自然吧。」

 

麻友對於這位有玲奈就不會動腦袋的好友感到絕望了。

 

 

 

知道由紀會先順路去咖啡廳喝杯咖啡,麻友也就慢悠悠的在路上閑晃…才轉了個彎、就看見在等紅綠燈的女孩子們,滿是高興的往那對面的咖啡廳內看去──順著那些人的目光一看,才發現坐在老位置上的由紀已經捧起書本,細細的閱讀著。

 

咖啡、書籍,以及好看的男性,三種要素加在一起的確很吸引人…就連同為男性的麻友,也不得不說、由紀專注的側臉…很引人注目。

 

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由紀抬頭向窗外看去,就見麻友站在人行道上,愣愣的望著自己。

 

由紀嘴邊抿起一抹笑意,溫和的臉龐又帶點寵溺的、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後,才默默的移回書頁上。

 

麻友只感覺耳部很熱,臉頰就是要被燙熟,那些女孩亢奮的尖叫擾了他皺眉,才發現已經有人掏出手機、就是要將那品著咖啡的男子給照下──忍住想上前搶過那手機的慾望,麻友抬頭看了看、見綠燈一到,故意走在前頭、擋去了那些女孩的鏡頭,滿意的聽見後方的小抱怨。

 

麻友得意的走到窗前、用手輕輕的敲了敲,他單手插口袋、笑的跟偷腥的貓兒般衝著由紀抬抬下巴,然後對著對方勾勾手指。

 

由紀見此,無奈的再次闔上書本,他知道如果再繼續看下去、恐怕窗外的那人就不是敲窗、而是拍窗了。

 

將咖啡一口飲盡,由紀拿起放在對面椅上的書包、右手捧著書本,大步的離開了咖啡廳…「我才剛坐下…」他無奈的用左手揉了揉麻友的頭髮,看見對方很是不滿的將自己的手拍開,將那被弄亂的髮絲給弄齊,「都說了別動我頭髮!」他皺著張小臉,張牙舞爪的向身旁的人做出警告,卻換來對方眸中更深的笑意。

 

「哼!」

 

麻友偏過頭,撇撇嘴。

 

 

 

 

柏木由紀也只有在這時候才會露出對麻友的寵溺,他的一板一眼似乎只放在校內的事務上,對於眼前的這位鄰居的孩子、向來都是放任…嗯、偶爾的放任。

 

麻友回到家後拿了些衣物就是又跑到隔壁的由紀那裡,順手將門關上、他把書包丟在客廳的沙發上,然後將換洗的衣服放在客室裡…明明只是為了讓偶爾前來的父母停留用的客室,此時卻是堆滿了麻友的私人用品。

 

「麻友。」門被敲響,麻友回過頭、就見由紀已經替他將曬好的衣服收了近來,「呃…謝了。」麻友一把將衣服收了過來,並將放在最上面的三角褲給放在衣服的最底下,見此、由紀有趣的笑了笑,「都是男人,有什麼好害羞的?」「要你管!」

 

麻友就像是炸毛的貓兒般脹紅著臉,將由紀這實質上為腹黑的男人給推了出去。

 

 

 

「整理好就下來吃飯。」

 

「好啦!」麻友快速的將衣服分類後收到衣櫃裡,用手拍了拍臉頰、幫助散熱,「渡邊麻友,你夠了!」他低罵了一聲後,打起精神來繼續去應付下面那位高材生。

 

走下樓,就見由紀已經將飯菜都給熱好…要兩個大男生煮飯是不可能的,這些都是外邊買的現成品,而那些需要料理的、麻友全都推給了這位優等生──老實說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會把煮飯當成化學實驗般處理。

 

嗯,雖然味道還能接受。

 

 

 

麻友坐上椅子、那張臉就是皺了起來,「……又來?」「吃掉。」由紀替兩人端上弄好的熱湯,就是逕自開始解決晚餐。

 

他滿意的看著麻友將蔬菜給生啃,然後大口大口的用肉去掩蓋住那滿嘴菜味,由紀的細嚼慢嚥讓麻友不爽的挑眉,他眨眨眼、眼珠子轉阿轉的,然後笑了出來,「之前和你告白的女生呢?不會又跑了吧?」

 

「………」由紀抬頭、淡淡的看著那位臉上寫著八卦兩字的麻友,保持著食不語的優良典範,將口中的嚥下。

 

被由紀這麼一撇,麻友頓時又是失去興致的撇撇嘴,輕聲抱怨,「一定是跟你在一起不『性』福…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一點幽默風趣都沒有,死板的跟木頭一樣…」這方還在抱怨,那方就已經默默的放下碗筷,由紀伸出右手、將麻友嘴邊的飯粒給取下,然後漫悠悠的送入口中。

 

「………」麻友口開開的看著對方再次舉筷用餐,小臉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他埋下頭大口大口的吃飯,死也不肯與對方對上了。

 

就連由紀偷偷的將蔬菜放入他的盤中,也沒有發覺。

 

 

 

「真是個腹黑!」

 

看著由紀將碗盤收了過去,麻友抱著抱枕蹭在沙發上碎碎念,電視上雖然撥著動畫,可是這集感覺就像是打過場,完全沒有看點可言,讓期待了一個禮拜的麻友又是失落的想轉檯、卻又怕錯過什麼重要劇情而糾結。

 

由紀洗好碗後,擦好手、就是對著不肯從電視前離開的麻友道:「你先還我先?」「你先!」

 

由紀點點頭,雖然他知道對方沒有看到。

 

走入房中、他取過了換洗的衣物步入浴室,裡面已經有趁洗碗時放好的熱水,由紀才剛脫下那身制服,褲頭也才解了一半、浴室門就被打開,「喂!你…」麻友在看見由紀精瘦的上身、以及那隱約可見的四角褲,腦袋瞬間放空。

 

「…麻友?」

 

「啊、不、那個!」麻友緊張的將手放在身後,視線不願和對方對上──雖然怎麼樣也無法從那裸著的上身中移開。

 

嚥下口水,麻友感覺口部有些乾澀,「我只是想問…你要喝什麼?我、我想去一下便利店。」

 

「…咖啡吧。」「晚上喝咖啡?」麻友聽見對方的答案,有些不滿的皺起眉、他將視線從對方的小腹移到那墨黑色的眼瞳──「幹、幹麻啦?」「…不。」由紀繼續著手上的動作,毫不介意對方那再次嚥下口水的舉止,將皮帶給抽出,放在一旁的洗手槽上,「那就綠茶吧,謝謝。」

 

「喔、喔…」麻友的目光追隨著由紀的手部,直到對方將那褲頭連同內褲就是要一起脫下時,他才羞紅著臉的關上門。

 

甩甩開始胡思亂想的腦袋,麻友暗暗的咒罵了一聲後,才抓過桌上由紀的錢包和鑰匙出門。

 

由紀聽見遠離的腳步聲,勾起了無奈的弧度、上面帶著溫和的寵溺,他又如何不清楚、如將他與他放在同一屋簷下,到底會發生什麼事…

 

不,沒事的。

 

由紀走向內頭,先用蓮蓬頭放出冷水,將身體打溼。

 

沒事的,只要…他不越界,那孩子…是不會有任何舉動的。

 

 

 

垂下頭看見那已經硬挺的炙熱,由紀眼瞳暗了暗,他想起那撲面的吐息、對方清爽的髮絲,還有那抹惹人疼愛的笑容。

 

「……嗯…」

 

由紀皺起眉頭,他的右手順著自己的胸膛向下,觸上了那燙人的慾望,低喘。

 

右手熟練的套弄著,就算上方的冷水不斷打落在他的身上,也依舊無法平息的、火熱。

 

由紀左手撐在牆上,他額頭靠上冰冷的牆面,想起麻友今日的接近、被他捉弄後的不甘,以及那白色三角內褲上的、那部位的…黃垢。

 

啊啊…是啊,不是不清楚,那孩子曾在房內用著電腦上網,看那些成人的影片與小說,然後、套弄著,並在發洩過後、總是會趁他不注意時,偷偷的清洗著弄污的毛巾。

 

成年了,長大了。

 

青澀的果實就要成熟了。

 

只是,不屬於他的。

 

「…唔…」

 

由紀加快了手上的速度,他難受的想解放,只是光是用自己的手、感覺還是不夠──想起今日隔著窗、那開闔的唇,由紀低吟一聲,短髮服貼在頰邊、透涼的水氣沾上了那處硬挺,惹的他一個激靈、就是將那白濁給釋放在牆上。

 

冰涼的水依舊在噴灑,瞬間就替由紀收拾了那污穢,將水龍頭給轉上,甩甩頭、讓腦袋清醒點後,這才取過沐浴劑。

 

 

 

那浴缸中的水,早已溫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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