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大要當魔法師!」渡邊麻友曾經拿著被表揚的作文,站在台上如此大聲的對台下的同學說道。
她喜愛天馬行空的幻想,也喜歡二次元產物,在面對外出購物與在家遊戲時、麻友往往都是不加考慮的直接選擇後者。
「小麻友以後要當什麼?」親戚曾經將她抱到大腿上,溫聲的詢問著她,可麻友還是用著稚嫩的嗓音開心的喊著,「魔法師!」她可愛的言行讓周邊的大人們笑了出來,母親邊無奈的微笑的邊搖頭,然後父親則是用那溫厚的大手揉著麻友的頭,溺愛的道著:「魔法師可不是這麼好當的呦。」
父親的這句話,麻友即使是長大了依舊還記得。
渡邊麻友喜愛二次元產物,更別說是能讓她現實逃避的線上遊戲,在『哈利波特』這刊物出現後,渡邊麻友對這種把隊友往前踢而自己在後方遠距離攻擊放暗箭的職業的喜愛到達了一定的高度。
線上遊戲時,三個角色人物創建欄位中,渡邊麻友的三個全都是魔法師。
她將魔法師熟練、上手,然後受人追捧,如果將經驗寫成一本書,應該也能夠收取一定的版費,這讓她對成為『魔法師』的自信心增加了不少。
「可惡、這傢伙怎麼這麼笨!」她移動著滑鼠,讓自己的角色沿著待在原地不動的肉盾四周打轉,可偏偏前面火力開太強、怪一直死跟著麻友的屁股跑,麻友無可奈 何之際、只好犧牲了較多的魔力,放了條直火,讓卡死在牆邊的怪去撞向一條條直排起的火柱,麻友則是躲在自己的火柱後方繼續丟魔法。
「早知道會是這樣…就自己一個人單練了。」她咬牙著看著快要空了的魔法值,心中低泣。
要知道,要是沒商人幫忙購買,魔力藥水可是很燒錢的耶!
憤憤的咒罵著這次跟團來的肉盾兄,麻友一氣之下開啟隊伍視窗、把那人給踢了出去,「哼!看你再蹭經驗!」
男騎士上方僅有友方可視的血條一不見,己方的祭司無法看見、也就無法給予援助,很快的、明顯偷懶外加LAG的男騎士立刻躺屍。
渡邊麻友得意的看著男騎士掉經驗,然後期待著那人回到位置後的叫罵,可…「耶?」她目瞪口呆的看著騎士被怪物們踐踏過後,屍體直接消失。
「居然回城了?」她口開開的滿臉錯愕,本來她還想看男騎士與隊員們的爭吵畫面,可沒想那人居然直接死回城。
「嗯?不是嗎?」隊伍頻道在討論著,似乎是掉下線。
麻友撇撇嘴,繼續躲在隊友的後方,放著她的暗箭。
肉盾什麼的最討厭了。
被好友拖去網聚,卻沒想好友居然臨時有事會晚點來──渡邊麻友本就是位內向的孩子,她尷尬的窩在角落喝著飲料,耳聽那些網友們的討論,就像是被遺忘。
叮鈴聲響起,麻友鬆了口氣、她回過頭去,卻發現近來的人並非那位會晚來的好友,而是另一位女子──那女子看了看咖啡廳,見是一團一團的男性圍在一起熱血,她好看的眉頭蹙起。
視線在室內繞了一圈後,來到了麻友的身上,麻友僵硬的扯了扯微笑、然後小小的點點頭後,又默默的縮了回去──認錯人!
吐著舌頭,麻友縮了縮脖子,繼續啜著她的飲料──旁邊的椅子被拉開,方才入店的女子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不好意思…因為沒位置了。」那人滿臉抱歉的對著麻友點點頭,好聽的聲音讓麻友把那句『這位置其實有人』給嚥了回去──當然,也有人家已經坐下,且麻友怕生的原因。
也許是看出麻友的不自在,那人更是抱歉的對著麻友道歉著,「我等等就會離開了…今天只是替人赴約。」
「啊、呃…嗯。」沒想過自己的想法會被看穿的麻友臉上一紅,更是把屁股往窗邊挪了挪,想要離對方遠些──那人接過店員手中的水杯,慢慢的啜飲著,撐在桌上的手離麻友有些近,為了別造成尷尬的碰觸,麻友很努力的將自己的身形再弄小了些。
因為除了她們兩人外,其他的桌上都是男性…要換作是麻友,也會選擇唯一一桌只坐著女性的位置。
那人想是認為這尷尬又安靜的情況有些讓人難以忍受,也是在店內很引人注目,所以她對著麻友開口,「妳好…請問妳也是這次網聚的成員之一嗎…?」聽見問話,麻友眨眨眼、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女子,「也…難道妳也是?」「嗯、嗯…對啊。」對方苦苦的笑了。
「原本是玩魔法師的,可是朋友讓我幫他代練騎士,結果昨天因為LAG又掉線…作為賠償經驗和裝備的代價…就來了。」
聽見騎士兩字,麻友挑眉、她抿著唇,靜靜的點點頭後,內心開始OS的大喊著,『不會是昨天的那位騎士吧喂!』
心虛的她也許是讓對方認為是一位害羞怕生的小女孩,那女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順了順有些翹起的頭髮,輕聲道:「只不過沒想到玩魔法師的女生那麼少而已…」 聽著四周的討論,再想想網路上同為法師同伴的性別,麻友暗暗的點點頭,的確的、現在的女生選擇職業時幾乎都很暴力的轉職成劍士、弓箭手或是刺客等等帥氣且 可衝上前的職業,也許是早期女性法師過多,已經有不少人發現一直躲在他人背後放暗箭時雖然方便輕鬆,但也被小覷了不少──爆發過後就是火辣的攻擊職業者不 斷增加,導致麻友能談論法師的技能點選的女性同伴驟然減少了不少。
心有戚戚焉的點點頭,麻友小聲的回了一句,「我也這麼認為…」她抿了抿唇,想起對方好似介紹過自己也是魔法師──「妳是什麼系的?」「耶?啊…是主冰副雷,因為可以結凍敵人…在海洞打怪很方便。」
麻友笑了出來,她瞇起眼睛,「海洞的確很不錯…我是火法,平常都在燒蜈蚣,或是去新城。」「咦!」那人訝異的睜大了眼睛,低呼了聲。意識到自己也許聲音有 些過大,她放輕了音量,「好厲害…新城的話需要直火吧?我就不會…而且如果是蜈蚣的話,那邊的怪都是不定時空降…」她滿臉敬佩的,摸順了麻友的貓毛。
麻友開心的細起眼睛,就這麼與對方小聲小聲的討論起法師的艱辛與甘苦,然後約好下次一起去哪塊地圖下黑手──來來回回的問答與探討,時而出現的感慨都讓麻友很喜歡這位新認識的朋友。
末了,見那些網友都離去、去趕下一場──麻友望了望四周,了解到自己被好友放鴿子的事實後,歪著頭的詢問著新朋友,「由紀接下來…呢?要回去嗎?」柏木由紀,大學生,技術中上,喜歡玩補血職業與遠距離職業。
由紀看了看手機,有些懊惱的對著麻友道:「他看來是不會來了…真是、每次都這樣,嗯…接下來的話…不知道呢。麻友呢?」
「我…」麻友本來是想回說『回家』兩字,但看見由紀的臉龐、又發現自己說不出口,她有些喜歡這位年長的大姊姊,溫柔、體貼,而且還有著相同的喜好──魔法師。
麻友皺著眉的嘟起嘴巴,想了想後才回問,「由紀接下來有空嗎?」「嗯?沒呢。今天沒有預定呦。」
得到答案後,麻友一口乾了桌上的柳橙汁,笑瞇瞇的對著由紀伸出手,「那去網吧囉?」她對著她眨眨眼,調皮的笑著,「麻友得先確認未來的夥伴有沒有真如她口上所說的厲害呢。」
麻友的話讓由紀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她伸出手、握住麻友的,然後對著對方眨眨眼,「學生經驗有限,就請魔法師大人多多關照囉?」
「那是!」被高高捧起的渡邊麻友小朋友很是驕傲的撐起她沒能發育完全的胸膛,然後在上面拍了拍,「就交給我吧!」她嘻笑著道。
與柏木由紀的相處無非是愉快的,麻友雖然本身也有著兩位姊姊,也不是說母上大人並不寵溺,但果然由紀的溫柔對麻友而言是特別的。
當麻友小時後的作文本被來家裡玩的由紀給翻出來後,她也沒有如被踩到地雷般發作,而只是脹著紅通通的小臉埋怨著對方──「由紀好過份!」「是是是…對不起嘛。麻友別生氣了,是由紀不好…嗯?」
「唔…」麻友瞇起眼睛,抱著雙臂危險的打量著對方後,才有些不甘願的問,「知道錯了還取笑我…那由紀以前願望是什麼!」「這個嘛…以前是幼稚園老師呢。」
麻友不滿的嘟起嘴巴,想是不喜這答案,她繼續問:「那現在呢?」
由紀看著這位有些倒毛的貓兒在對自己發火,她有趣的眨眨眼,然後讓身子稍微靠近對方,臉也跟著湊近──「做、做什麼啦!」麻友見此果然是害羞的別開頭、並用手拉開兩人的距離。
由紀不小心笑了出聲,在麻友重新扳回面孔前對著對方眨眨眼,「是魔法師呦。」
「………」麻友脹紅著臉、上面的溫度又高了些,她口開開的如金魚般開闔著,而後才反應過來的蹦起,「妳果然在取笑我!」她掩飾著自己的開心的、狀似憤怒地扯下一旁的抱枕往由紀身上丟去,「麻友…冷靜點,麻友…!」兩人又是吵吵鬧鬧的玩了起來。
熟悉過後的幾個月後,渡邊麻友才發現自己喜歡著柏木由紀。
不單單是會在網路上替對方找尋著一直想要的配件,甚至是會為了對方練起肉盾的騎士,或是不愛出門的她也會為了蹭入對方的家中而三番兩次的『巧遇』由紀的『母親』套關係,希望有一天能夠得到入門的允許──「不可以進來!」由紀雙手插著腰的對著門外的麻友喊著。
「由紀好小氣!」即使是被柏木媽媽邀請入內,渡邊麻友小朋友也沒能參觀由紀的房間,因為那是由紀的私人領地──麻友不滿的嘟起嘴,皺起眉頭,「由紀都來過麻友房間了!」她指責著對方。
「那、那不一樣嘛!」「有什麼好不一樣的…一定是由紀房間太糟糕了,才不讓麻友進去!」
麻友的話讓由紀抿起唇,那人反駁,「才沒有糟糕…麻友到底把我的房間想像成什麼樣子了?」
「唔…漆黑的墨綠色調?」她摸著下巴的思考著。
由紀白了個眼過去,「還青苔咧。」「不管啦!麻友要進去啦!」麻友的小脾氣終於起來了,她在門外蹦蹦跳跳的,就只差沒哭跟上吊了。
由紀一手抵著門,一手捂著耳朵,「我之前怎麼沒發現麻友妳的音量可以這麼大聲…」「哼!」麻友鬧脾氣的撇開頭、不去理會。
「…麻友?」「不喜歡由紀!」小朋友不開心了。
由紀咬了咬下唇,猶豫了幾分鐘後,還是輕輕的嘆息…「只能一下下呦?」「嗯!」「等等…我怎麼覺得妳剛剛都是裝的?」
由紀滿臉懷疑的看著那沒有任何生氣的痕跡的小臉,伸出手捏了捏對方的臉頰,「由紀不能說話不算數!」「是是是…不可以亂翻!」才剛鬆開抵在門上的,小朋友就開始在房間內肆虐。
「啊!原來由紀…」「呀!」一下子被翻弄著衣櫃,一下子碰了碰櫃子上方的娃娃,跟在麻友身後滿臉擔憂的由紀心臟跳動次數激增著。
「接下來…」玩膩了由紀收藏的娃娃後,麻友將視線放在由紀的書桌上──不是沒有發現,由紀在跟在麻友身後時,總是若有似無的把麻友帶領到其他位置,總是讓自己背對著那方。
看見麻友把視線放在書桌上,由紀這下終於慌了,她一把抓過麻友的手、卻沒想麻友的力氣比她大上幾分──「呼!」低呼聲,麻友還是碰上了她放著那件物品的抽屜。
「…………」
麻友小臉脹紅,那是本自己裝訂而成的小冊子,上面的內容麻友很眼熟,因為這些都是她在網路上對魔法師的見解與想法──只不過除了那些外,還有著麻友與由紀 的對談、和那些對於麻友的看法後自己整理出來的感想,「…由紀?」由紀已經滿臉通紅的用手捂著臉蛋,蹲下身的無病呻吟著。
麻友裂開嘴,她笑了開來。
走上前,她蹲下身子,拿著小冊子的手於由紀面前晃了晃,她的唇貼近由紀的耳朵,低聲問道:「由紀…將來想當什麼?」
她笑的很燦爛,很陽光。
天暗了,天亮了。
由紀有些不適的坐起身,她抿著下唇的下床、批了件襯衫在身上,「…由紀?」麻友的頭從棉被底下探了出來。
「……嗯…」由紀低低的應了聲。
發現對方的異樣,麻友還是起身了,她對著由紀眨眨眼,絲毫不介意那被單從身上滑落,讓對方無法直視。
麻友眼睛咕嚕嚕的轉了轉,小臉一皺、嘴巴一嘟,淚眼汪汪了起來,「…由紀不要麻友了?」「才沒有!」
聞此、見自己受到莫名的污陷,由紀趕緊提聲反駁了回去,卻見那孩子還是一樣可憐兮兮的望著自己,「…真的沒有?」「真的沒有。」
「不討厭麻友?」「不討厭麻友。」「那就是喜歡…?」「我…」由紀遲疑了一下,看見那淚水有落下的趨勢、趕緊三指向上的發誓,「我喜歡麻友。」
麻友開心的笑了起來,她走上前抱住了由紀,完全沒理會自己還是赤裸著身子──「那就是因為麻友讓由紀沒法做魔法師,所以才生氣的囉?」她燦爛的笑著。
「…………」
由紀目瞪口呆的望著這孩子急速的轉變,再想起對方曾經介紹過『魔法師』一詞在網路上ACG界的意思──挑眉,她回摟著對方,彎下腰的、惡意的咬著那孩子的耳垂,「…是!」她『惡狠狠』的說道。
天還亮著,但很漫長。
由紀有些不適的坐起身,她抿著唇的下床,批了件襯衫在身上,「…由紀?」麻友的頭從棉被底下探了出來。
「…嗯。」由紀低低的應了聲,沒怎麼運動的她第一次感覺手很酸痛。
她看著那張映著幸福的臉蛋,羞澀的咬著下唇,低聲嗔道,「這下世界上少了兩位魔法師,妳開心了吧?」
回應著她的,是一句精神飽滿的回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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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在哭,只是眼淚自己落下…
- Feb 21 Tue 2012 06:39
【AKB48】魔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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