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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性格中,崩毀注意。

 

 



『妳的存在就是為了襲名。』


從小就被父親如此的教導著,而的確的、為了讓自己達到襲名的水準,幼年的生活中從來就沒有除訓練以外的安排──「…她,不行。」跟隨在父親身後、身姿站的筆挺,繃緊的身子與沒有表情的臉面,她將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一點,集中在那人身上──第三代目,松井玲奈。

三代目松井玲奈這簡簡單單的三字,銷毀了她過去的所有成績。


她面色慘白的抬起頭來,眼中只有難以置信──為什麼?為什麼?
無數的疑問只充斥在胸口處、卻無法激發,因為父親的教導中、她們生來就只為了遵從著命令,在三代目松井玲奈大人面前,不得失禮──倔降卻固執的注視著那人,她有種無處宣洩的憤怒。


那是委屈、是不甘、是各種情緒的混雜,那人雖說襲名了三代目松井玲奈、卻僅僅只是在初次見面時就否定了她襲名的可能性──為什麼?



想要開口質問,想要表示著自己可以,她從有記憶起就被灌輸了無數的知識,無論是體能、謀略,亦或是機械都有涉略…雖說無法處處完美、可至少她也認為,自己在同齡人之中已經站在前列。


「她不行。」

三代目松井玲奈只是再一次的搖頭,「她無法成為襲名松井珠理奈的候補。」連候補的位置,都不給予。

就像是一盆冷水自腦袋處灌下,透了個心涼。
失魂落魄的被父親領回住所,看著父親隱含著憤怒、卻僅能覆著一身失望的背影,他是驕傲的、就和她一樣,看著父親離去的背影,她發現自己的人生、因為那人的一句否定,而失去了整個意義──以成為松井珠理奈為目標,卻被松井玲奈說了不可以。



舞蹈、武術,知識與實際操作…失去了目標後,她只能一步步的去擴充自己。早年那以松井珠理奈為目標時的奮鬥,全在幼年的那次見面成為泡影,向來驕傲的父親也成了被取笑的對象,那身穿軍裝的背影再也看不出當年的高傲與氣勢。

以精英的身分走出軍校,她站在校門前,並沒有抬頭尋找父親的身影。


因為那人早就失去了衝勁,如今只是放棄了累積戰功的,走往後方去學習早年曾憎恨過的鬥爭派系,「…長官好!」一抹黑影蓋去了自己,等對方如此靠近才察覺的,讓她驚起了一身的寒意。待看清了那人領上的軍勳,她趕緊站直了身子的擺出無可挑剔的舉手禮。

 


『從今天起,妳就是『第四代目松井玲奈』了。』


隨著上官的這方話語,讓她變的更加的可笑了些──以襲名松井珠理奈為目標、被三代目松井玲奈所摒棄,卻是在三代目松井離開後襲名。
 
襲名了四代目松井玲奈,早年取笑父親的政敵全都消音,而再也看不出軍人的影的父親,也越發得意。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女兒!」

那年失望與放棄的眼神就像是不曾有過的,拋去武器的雙手重重的拍打在她的肩膀上,沒了那年教導她時的力氣。
是她變強了。還是他開始衰老?



同著她一起進入S隊的,還有平田璃香子。


同樣都是新入者,卻都持有著上方的地位,無論是四代目松井、還是五代目平田,都是有著軍方出身的背景──迎上了她與她的人,是早了她們一年進入的中西優香。


也是軍方出身。



「玲奈,該去實戰訓練了。」「好,我知道了…謝謝。」

可即使是襲名、且加入了S隊,她還是無法找到自己的定位──為什麼?
有種想要見見三代目松井玲奈的,想法。強烈的。


 
為什麼拒絕我?


她以松井珠理奈為目標的努力,卻連考核與觀察都無的直接駁回──為什麼?


這四代目松井玲奈的位置,就像是可憐她一般的施捨,這讓她潛藏在心底的高傲無法接受。
她自認為自己可以,她應該是能夠成為松井珠理奈的存在,她比所有人都還要努力,可那些人、卻是在她軍校畢業時,才如不得不收攏人材般將她拉入這裡──這樣的位置,她不稀罕。



「聽說了嗎?」「什麼?」「松井珠理奈…好像有候補了。」
「………」停下進食的動作,四代目松井玲奈抬頭,那是S隊的研究生。大多數軍方出身的成員都知情的…是重要的成員,不可能從研究生中挑選,除非能力格外的優異。


松井…珠理奈?
她發現自己身子正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上方沒有壓下這方流言,代表著默認了這話的內容──為什麼?


那是壓抑了多年的憤怒與不甘,松井珠理奈的出現、代表著四代目松井玲奈的無能──誰都明白,四代目在幼年正是以松井珠理奈為目標而努力的。
「……我吃飽了。」

全身痛的發疼,喉嚨嘶啞難聽,想要宣洩出來的不滿充斥在身體中,沒能壓制回去。


在璃香子與優香的擔憂下離去,四代目松井玲奈步入了訓練室,直到天明。

 


「玲奈,上方要見妳。」

直到有一天,S隊隊長帶著一臉擔憂的,告訴自己。
她下意識的想起了多年前的那日的否定。

帶領著她來到此處的,早就不是英武的父親。


站在空無一人的大廳中,她靜靜的等候著那人的到來。
望著窗外澄澈的藍天,卻沒能同染起內心混濁的世界,待那可稱整齊的一重一輕步伐來到廳前,她才深深的吸氣。


「四代目松井玲奈大人,您好。」


那是位同著當年父親一般意氣風發的軍官,眼中有著當年父親的那般自信,挺直的身姿與軍裝的筆挺,怎麼看都像是方得勝的將軍──「四代目松井玲奈大人,您好。」輕脆的嗓音奪去了她的注意。
「……」就像是當年三代目松井玲奈那般,她靜靜的注視著她。


那是位看起來很有活力的女子,看似瘦小的身軀中卻隱隱潛藏著無盡的爆發力,炯炯有神的雙眸清澈見底,看不出一絲緊張的痕跡。


…資料上,記載著的、確實是還沒上軍校的年紀吧?
想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那位軍官不好意思的乾咳了聲,「我家小女看起來比同齡人成熟些,明年的春天就會進入A03軍校就讀了。」「…是嗎?」A03,是離SKE0048本部最近的一所軍事學校,想是上方已經打算讓她一邊就讀一邊佔據襲名的位置了?


為什麼?
她再次望向那位女子,直視著她的眼睛…「…妳,認為妳有那個能力襲名嗎?」那是濃濃的、濃濃的,質疑。



耿直的軍官面部不意外的扭曲,甚至是鐵青。這讓松井玲奈仿似是看見了當年的父親。
只是那女子卻是在微微一愣之後,眸中的火燄更是猛烈的燃燒,像是要將她給吞噬殆盡,「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可不可以?」沒了那裝模作樣的乖巧,披著羊皮的幼獸透出了濃濃的戰意。


勾起的嘴角怎麼看都是挑釁,挑起的眉頭、環胸的雙臂,微微上揚的下顎與滿是興趣的眼睛──啊…
那是輕嘆,在心裡。


苦澀殘在嘴邊,松井玲奈閉上眼睛──是了,她與她、就差在這裡…



三代目松井玲奈說的沒錯──當下選擇順從的壓抑自己的她,根本就不適合襲名。


「吶,妳就是四代目松井玲奈吧?」

不知何時,松井珠理奈候補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前,她眼角處還能瞥見這女子父親的慌張與焦急──「我很快就會過去的。」這孩子揚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要等我襲名喔?」


強勢的,無人能阻止的,一團火燄。
沒有人能夠撲滅她眼中的戰意。



她不會是松井珠理奈,因為她與那人、根本就是往不同的方向前進──「等妳能追上我,再說吧。」她成功的挑起了她的驕傲,那自認為已淹沒在時光累積中的固執與活躍的心。


不會輸的喔。
因為四代目松井玲奈,比這孩子還要更清楚那一名松井──她早她幾年就已拔足狂奔,才不可能被簡單的超去。


才不會輕易承認妳的襲名。



帶著輕了幾許的腳步,離去的。
四代目松井玲奈感覺自己放下了那長年的包袱──「終於…」得到了解答,也卸下了長年給自己的壓抑。


終於可以不用被強迫著學習的,去了解松井珠理奈的一切,也終於可以從那名號中解脫…只因為那孩子即將的襲名。

「才不會輸給妳。」

負氣的松井踏著肯定著自我的步伐前進,她以松井珠理奈為目標、一路努力──才不會承認自己輸給小她好些歲數的女性。


找到了新的目標的,四代目松井玲奈一頭鑽入了訓練室內,惹的平田中西頻頻的在外邊徘徊──兩位松井的碰頭,開始倒數時間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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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lverspoor4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