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知道自己是這樣的性格、因為知道對方也清楚自己的打算──不意攝入鏡中的成熟表情,是這般被自己小心翼翼地收藏在心底,『在從後輩那得知是憧憬著麻友的時候,連自己也不禁跟著高興了起來。』隨著彼此的身分逐漸變化,隨著新一次的組閣,就像是當初那般、每位成員們開始尋找著屬於她自己的路徑,『因為是麻友,所以可以的。』就如柏木由紀是如此信任著那相伴走來的渡邊麻友,想必渡邊麻友也正是如柏木由紀猜測著的那般,在以她自己的方式成長著。
從三隊伍中的老么、沒有特色,慢慢充實著自己。每個人每個人的努力、每個人每個人的拼命,在磨練著自己的同時、也折磨著身體,由紀曾多次看見那些比自己年幼的孩子,一次次的倒下、一次次的哭泣,一次次的抱怨──卻又是一次次的站起。
就是在這樣的環境、就是在這般的互相扶持,才讓那些微乎其微的幸福被滿滿的苦澀給襯托起。
『我想幫上忙。』當初、只是作為一隊伍的一員而加油,可這份想法卻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淡去。
『我想替她承擔。』
是在看見那被強迫拉到前頭的、同隊伍的孩子背影時,突然自心底浮出的想法。
膽怯的、瘦小的、卻又是倔降的,明明已經透支了體力、卻還是強逞著膝蓋的站起,是這麼的一位孩子、替當時還弱小的隊伍拉起名氣──有聽過的,麻友獨自一人的哭聲。
那比任何掌聲都還要清晰。
『我想站在身旁。』不知何時起、那孩子開朗了起來,學會了適應自然,學會著展露自己,她承接了上一人給予的責任的同時,她也承接了肩擔起殘留者的『期望』,不想輸給誰人、不願輸給對方,留在這一隅片地的僅存三人,她們、不能讓這份應當的責任失了光,『對不起…』失去了一方的三角鐵,沒了那輕脆的聲響。
似乎已經習慣了那聲痛心的哭泣,似乎習慣了把淚吞下。
她與她都在長大,她與她都在習慣珍惜時光──『第四位是──』吶、不哭的。是因無論誰站在前方,都明白彼此再也不分勝負,落下的不甘是對自己的不滿、和努力沒能被望入眼中的無望。
知道那孩子是強逞的,是自傲的,是那般不願讓人看見懦弱,卻又是成熟到使人酸心的──是第一次,是第一次,口中說著要成為那孩子的支柱,卻是第一次。
見著那孩子的背影向上。
我終於可以走在妳的前方…那是在歡喜的同時、亦擔心著那孩子是否又走入死胡同的複雜,『妳已經成長。』
她終究與她分離、走了不同的道路,「下回見,麻友。」放輕了的聲音就像是隨時會被風給傷了的,有了不同的目標、有了不同的想法,就像是總該離巢的雛鳥。
『我的夢想是成為偶像。』
『是那種…只要說到偶像、便會想到柏木由紀的,讓人喜愛著。』
『想要成為AKB48不可或缺的存在。』
不是過去,就是遙不可及的虛想。
「麻友,下回見。」揮揮手,並沒有把難受與感慨放在前頭,而是將對方最喜歡的笑容淡淡的蘊出。
『我的夢想是成為偶像。是成為那種…過了幾十年後,能讓人自豪的對後代說,『我曾經喜歡過她』的──
「由紀、好きだよ。」
已經入手過夢想,所以、才能各自飛翔。
我們早就錯過並肩齊行的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