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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狗後山山巖處,平時的訓練場入口附近,要不是有消息傳來,牠還不知這下方有著對主人極為重要的東西。

看似一處平凡無奇的山壁,一干人等在原地,頻頻向村落的地方望去。沒過多久,那方傳來爆炸聲,濃霧向上,天狗一族的長老興奮地命人將明日菜拖到最前方,一刀子就是往背部砍下。

………!」明日菜被拋向山壁,背後的血浸染著白色山石,深入地底。

轟隆聲作響,從山壁的後方傳來,長老將一名部下給踹了過去,「啊───」原先應撞上山壁的天狗向後跌去,山壁上出現波紋後、將牠給吞了進去。「果然有結界!好!」長老高興的命其中幾人留守,就是要踏入時、村中傳來一高聲怒鳴,「被發現了!」

「你、你、還有你,和我一起下去,其他人去阻擋,別讓任何人進來!」「是!」「長老!牠怎麼辦?」一名男天狗原本想抓起明日菜當擋箭牌,但失血過多的牠根本就無力站起,不斷滑下,身後的血不止的流著。

「別理牠、把那垃圾丟到一邊去吧看了礙眼。」長老冷聲一哼,像是怪罪那人就因這小事耽誤牠時間似的,轉身踏了進去。

「算妳好運滾吧!」男子將牠一拋、就是往樹叢那扔去。

「好了,我們走!千萬別讓牠們壞了主人的大事!」「喔喔!」

 

村落的方向的確是在交戰的,牠們的本意沒錯、是把這戰火與外來者牽扯上了。

剎那一刀斬向其中一位天狗的手臂、一手套向另一人的領口,就是往迎面而來的風刃上甩去。「嘎──!」

「喔喔!幹的真不錯!」原先古板且排外的祭祀大人大笑著,腳上使力一甩、風刃帶著木屐一同掃了出去。「該死,又來!」一名親衛被族長的木屐打到,在與敵力拼之時罵了出去,並將木屐給踹開。「嘿!那是我的!」族長沒風度的怪叫道。

族長顯然沒在在意這舉動是多麼蠢且無禮,手上抓起另外一隻木屐往來者臉上一擲,在對方側臉閃避時、從下方狠狠的踹了上去。「嘎……!」那名年輕地男天狗凸著兩眼、雙手捧著下體昏去。

……族長」葳瑪無奈的一次次守著,擋住每一位向和香與木乃香而來的攻擊。

葳瑪這是族長?天狗一族的?」和香怔怔的望著明日菜的父親在戰鬥中大放異彩,心理不斷的打量著、該不會不是本人吧?

在明日菜口中,那位顧人怨又死板惡劣低等白痴加對牠感到唾棄與極其鄙視的長者真的是眼前這一位?當初的作法是過分加過份,讓和香認為牠就是史上第一大惡人的天狗一族族長?

是。」葳瑪顯然也是無奈,這位族長彷彿有兩種性格,反覆無常又愛騙人,把逗弄部下作興趣、失禮到可以在重要集會中摳腳的男子,在多次偷偷入林後的恐慌,通通被這位祭祀給破壞了,這就像那種抱著想屠惡龍救公主,可是最後卻被惡龍一起抓去調戲公主的騎士的感覺,有時被明日菜發現而數落抱怨不斷時,牠真是苦說不清。「其實大多時候都很正常的」為了在他人面前保持形象,葳瑪還是心虛的補上一句。

 

「臭小子,還不快點!」大長老是個只會揮著柺杖,在一旁給眾人精神呼喊的老者。「那群渾蛋都進去了!」牠憤憤的踏著地,那在空中擺動不止的柺杖彷彿有生命似的,棍法堪稱精湛,但老人家說是年紀大了、不適合參戰。

「死老頭!有種你也下來!平時拿個那根破爛到處揮有屁用啊!」族長很輕易的就被挑撥,牠跳腳大罵。「會不會尊重老者!我手上這破爛還打過你的濫屁股!」大長老也憤怒的往族長的方向破口大罵,還憤憤的執起一顆石子扔了過去。「你!」

「這點倒是和明日菜蠻像的」和香低喃。

在努力中的剎那顯然也是被眼前的場景給震撼到,在那方搞笑的同時、不定時的頻頻出錯,反倒是天狗一族的那些人看慣了,鎮定的互毆中。

「大長老少主牠!」忽然,葳瑪焦急的低呼聲後往老者的方向喚去,「嗯?」大長老撫著鬍子,皺眉著望向山巖的方向,「果然動手了嗎?小子們!加快速度。」說著,腳上用力一躍、踏著幾位親衛的肩膀飛快的往山巖的方向跑去。

「遭!死老頭要過去了!」一人發現這點、就是想喚人一同去阻擋,不過這一分心、讓剎那有機可趁的一刀斬去。「啊

戰鬥的速度很快,距離開場也不過短短幾分,親衛們聽令後,用身體替眾人開路、將敵方檔了開。「哈哈哈哈!幹的好!不塊是聽從我的指導」祭祀大掌一巴、帶起的風颳去不少葉片,木乃香就見一位個子稍矮的天狗被族長巴飛。

「好強

「大小姐,和香大人,該走了!」葳瑪皺著眉的低喝,牠已經感覺到外邊的樹妖在往內頭移動。「怎麼?要過來了?反應真慢啊」祭祀用手指挖著耳朵,邁開大步往訓練地移動,「跟上!」

「木乃香」剎那甩開敵人的攻擊後,搶先將木乃香熟練的抱在懷中,邁步跟著族長的腳步前進,「沒有人搶啊。」葳瑪的低喃只有和香聽見。

 

那方戰鬥解決的速度過快,導致山巖這方的人才剛準備好要迎上去,就遭遇大長老的亂棍攻擊。

「唔那邊的人在做啥!怎麼把人給放過來啦!」還沒整好隊就被打散,其中幾位硬生生的吃了幾棍,身上多出幾道紅痕。

「擋住!快擋住!」領頭的開始指揮這方上前,牠自己則是檔在剎那前面,手中鐵棍向剎那的頭頂襲去。「哼!」剎那一轉身後旋踢、讓對方偏離軌道,「閃!」趁對方身體不平衡,一腳就是用刁鑽的角度往側膝一擊,「嗷!」男子向施力的方向滑行一段距離後,捧膝跪下,「妳!」雙眼一紅,奮力地將脫臼的部位強制安回原位,有些不穩的站起。

只不過剎那沒有理會對方,而是直直的往一旁的樹叢中跑去,「!」奄奄一息的明日菜衣衫凌亂不堪,滿身鮮血不說、身上還有輕重不一的腳印。

「明日菜!」剎那將木乃香放下,趕緊上前察看,「傷口好深。」皺眉的將沾上的葉片給清開,過深的刀傷甚至能瞧見內頭的骨頭。

牠將明日菜移到乾淨些的硬地上,將內杉扯下一片布料、重重的壓在傷口處,「明日菜,聽的見嗎?明日菜!」

「明日菜!」「少主!」和香與葳瑪也趕來了,看見明日菜背後的傷口紛紛抽氣,「讓小的來!」葳瑪接過剎那的位置,跪在明日菜側邊、雙手捂上。牠閉眸、調動自己體內的能量輸入,只求能取得與明日菜體內的同步。

不知何時,和香也跪了下來,她學著葳瑪也將自身的能量輸了進去,兩人都與明日菜有過牽絆極深的契約,在互助之下很快的找到了隱在角落的能量點,催動著。

「待在這。」剎那向木乃香道著,自己則是提起野太刀衝了上去。那方早就有人注意到這邊的情形,想過來卻又被跟上來的親衛們阻擋,雖然幫剎那等人爭取到一點時間,卻還是各個身上都多出不大不小的傷。

要不是大多的人都被引到外頭,可能就不會這麼順利的逮到內頭的叛徒。

大長老與族長已率先下去,上面的都交給實力不弱的親衛,但缺少個頭、各自為戰的親衛還是有些勉強。「去!」將想靠近的敵人都震開,今日的戰鬥過多、就算有木乃香的治療,剎那還是覺得疲憊不堪。

而連續經歷兩場戰鬥的親衛們更是速度、力量下降,只求能在族長們結束下面的叛徒前支撐著。

「呼」將口中的污血嚥下,剎那感覺這冰涼的空氣有如刀片般,拼命的刮痛著肺部,呼吸聲有如破舊的抽風箱般粗重地喘息,手腳更是麻木到差點握不住手中的武器。「嗯!」背上又挨了一刀,從因傷而造成的死角被發現後,有幾位持刀的天狗頻頻從背後偷襲,每一次的動作都會在地上留下一攤血跡。

妖,就算再怎麼強悍,也有精疲力竭之時。

………」腳下一軟,剎那的身子跪了下去,牠用刀支著地面、一手扯著胸前的,牠只認為這身衣衫繃的要命,汗水與血液沾濕後更是難以行動。「死!」與剎那拼鬥的三位見機揮刀斬去。

「剎那!」木乃香的尖叫聲透入耳中,直達腦海。

啊啊又讓她擔心了。

眼前一黑,剎那腦中只想到這件事。

世界就像被放慢般,所有人的動作都緩了下來。剎那腦中感知放大,再放大──明日菜的瀕死,和香的恐懼,葳瑪的害怕,親衛們的錯愕,還有木乃香的絕望。

別哭。

牠見那剔透地水珠緩慢的落下,打在她的衣上、沾濕了她。

不要哭我在這啊。

那臉龐上的光彩在一瞬間黯淡無光,她的眼瞳是那麼的美麗不該讓那染上牠的污。

沒事

如果牠的危機與無力會讓那上方出現灰暗,那麼牠就不要懦弱了。捨去脆弱,捨去疼痛,捨去知覺,捨去猶豫,捨去會干擾牠的一切──牠不要了,如果這會讓她出現那種表情的話

「剎那!───」木乃香的淚水在衣上暈開,如在剎那心中起到一絲漣漪。

…………!」

向前倒下的剎那左手向前、穩住了身軀,一陣殺氣帶著颶風從牠身上傳來。「什!」眼前一黑,一隻手死死的扣著牠的腦袋。

……」一用力,脆弱的如雞蛋般爆裂。「什麼?」「不不!───」空氣凝結了起來,剎那在輾碎其中一方的腦袋後,一手一道黑炎、灼熱地似要將全部給燃燒殆盡。

黑焰如酷刑般竄上身軀,直達每一個部位,兩人哀嚎著在地上打滾,卻怎麼也撲滅不了身上的火燄。

」木乃香等人錯愕的望著殺戮的開始。

那並不是剎那,身上沒有剎那的氣息、感覺,那張邪妄的妖魅是如此奪人目光,但卻已不是剎那。

力量的使用上比原先的剎那還要來的靈巧,沒有猶豫,沒有遲疑,眼前的這個剎那僅存殘忍與嗜殺,牠狂妄的踐踏著痛鳴中的焦體,冷酷的用手中發紅的野太刀斬去四肢。「………」牠不語。

如今的剎那渾身給人一種不祥的氣息,眼中沒有一絲神采,嘴角雖掛著笑、卻也沒透入瞳中,彷彿只是個裝飾品。

牠的異變導致地面開始震動,以牠為中心、地層表皮一一龜裂,一手掌炎一手握刀的姿態就這麼步入族長等人的眼裡。

先前進去的長老被族長背了上來,但胸口處卻多出一塊有著強大能量的石子,能量源被長老以一種獨特的方式鑲入體中,一離去便會開始失控暴走。為避免此種情況發生,族長一行人才打算將牠帶上來好好研究,沒想到在一次強烈地震後,上來首先看到的會是如此情形。

「呃剎那?」族長搔搔頭,有些不明所以的。牠們之中也只有大長老一人臉色難看,「閉嘴!大家退開!」

親衛們乖乖的退到一旁,離剎那最近的就只有被打倒在地的叛徒一方。剎那抬眼掃向四周,沒有感情的眼眸如潭死水,帶給每一位對上的一陣寒意。

剎那的目光停留在木乃香身上,深深地注視著。

牠直覺地認為眼前這存在給牠一種莫名的情感,牠並不喜歡這種無法掌握的因素,剎那走向前,野太刀高高舉起,上面燃燒著炙熱的烈炎,黑火在木乃香瞳中閃爍,還有著的、是剎那冷漠無情地臉龐。

殘在框中地水珠落下,滴灑。

 

「喝!」從天而降的銀光將眾人逼開幾步,除了趕上的真名與月詠外,還有失聯很久的楓和夕映。四人都是面色難看,目光交會、即有默契的點頭後,由楓、真名上前抵擋,夕映和月詠在一旁擺足架式。

「這是!」「!」木乃香與和香見了,馬上就明白是怎麼回事,那與和香動用能力時的感覺一模一樣。

血色的法陣透出光芒,點點色彩進入夕映與月詠兩人體內,楓趁剎那再次與真名相擊時,將族長手中的長老給擲到兩人中央。

「『嘆息吧輪迴的人們啊。』」夕映身下舞動的影子中,少了一道。

「『開啟吧只為引導迷途的羔羊。』」月詠底下不完整的圖上、又補齊了一分。

睜開的雙眼中只剩異芒,「『這是,我的命令。』」隨著兩人同聲吐出,大型的法陣出現在眾人的正中央,將剎那等人給帶了進去。

這!」精光一閃,一切歸為虛無。

族長眨眨眼,目瞪口呆的跑到正中央,發現除了打鬥的痕跡外,那從天而降的幾位與剎那都不見了。「到底怎麼回事?」牠回頭望向大長老。

大長老臉色無比的蒼白,從剎那變異開始便一直在顫抖著身體。「這是牠們是

「大長老大長老?」族長搔搔頭,最後忍不住跑到大長老身邊、對著那耳朵大吼:「臭老爹!」

「啥!啥?」大長老縮縮頭,掏著耳朵怒視,「死小鬼!你想讓我這老人家耳聾不成!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白痴!白痴!大白痴!」

「你!有沒有都一樣啦!長著耳朵也聽不見!」族長怒的跳起來,掄起袖子就是要開始和大長老鬥毆似的,「說說!剛剛到底是怎樣!還有能量源被帶走啦!你說該怎麼辦?追上去嗎?」

「個屁!」自認為很有良好風範的大長老,此時也忍不住罵髒話了。

不過牠看向四周,再望望明日菜等人的方向,輕嘆。「算了你們跟我來吧。」牠將手背在身後,黯然的道:「也該告訴你們了

 

傳說中,世界有著正與反兩面。

正面的存在生性善良純樸,會為豐收而感謝上天族人,會為過客奉上最好的食物,會互相扶持與幫助,不會因任何事而悲傷,向上、勇敢,代表著光明的存在們,被稱為人類。

反面,有著醜陋不堪的生物,牠們嗜殺、喜血喜亡,背叛是正統、強者為王道,血親、上下關係間的背離是正常,感情並不存在於牠們之間。只為了殺戮,爭奪,霸佔等等慾望而活,牠們貪婪、無知、嗜血、反覆無常,代表著黑暗的存在們,被稱為妖。

有一天,正反兩面的世界開始相容了。

善良的人類們學會了統馭與殺戮、背離;貪婪且反覆無常的妖族們卻獲得了情感。

為了將兩個世界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各種不同屬性的力量開始被灌輸到一些生命中。正面的能量帶著善,將有殘缺的生命體補完,讓他們擁有他人沒有的能力與力量,可惜有些過於巨大、反而造成其生命的困擾。

負面的,帶著惡意地選中一些方出生便成特殊的存在們,原先本為高高在上的生命轉為低等之徒,牠們會因為體內的力量被族群排斥、最後會因控制不了自身的能量而開始發狂。

 

光明的能量只負責擔任世界的調解濟,其中能量最純者、接受度最高的血脈,會等累積到一定程度後爆發,達到正式融合的第一步。

但貪婪的黑暗卻不是,它只是盡情的爭奪與殺戮,它發現了光明、所以一次次的誘惑著身負黑暗的軀體去吞食,直到該身軀承受不了後爆體而亡。

光與暗的戰爭被一群人終結了。

為了維持世界的『平衡』而活的牠們,找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讓性質相符的光暗兩方締結契約,使體內的能量達到『平衡』,雖然會使自身能力下降,但重要時刻還是可以使用先不說,也能保證兩方的生命與痛處不在。

「這是」木乃香低呼。

「啊啊」大長老點頭,「這種契約早在很久之前便失傳,留下來的大多只是改良版,簡化的、不過還是管用。」

 

那群人被稱為『天秤守護者』,被選上的守護者手中都有著一個金色的天秤,是當時實力與權力的象徵。

不過謠傳在某次事故中慘遭毀滅,最大的可能性是抵禦『那一刻』失敗,被能量反噬了。

說到這,大長老搖搖頭,可惜的一嘆:「在那之後,不斷有相似的組織出現,但都不果而其中,有一個小團體,裡面的存在各個都是十分強大。」

牠詭異的望向明日菜的方向,輕聲道:「據說,牠們除了保有最初的契約外,還身負著能令人長眠的器具──只為了確保『那一刻』的成功,將自身的身軀與靈魂陷入沉睡,直到快接近時才會甦醒。」

牠低低一笑,望向族長:「你恐怕還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加入了多麼強大的隊伍裡」對於族長滿臉不解,大長老低嘆,「沒發現嗎?明日菜這孩子外表的年齡就是實際年齡,牠從離開我們到現在,在外頭生存的時間大概只有3百年。」

「這!」族長睜大了眼,努力的向明日菜的臉上瞪去。「不不會吧」牠低喃。

大長老翻了翻白眼,用手中用來講解的文獻重重往牠頭上一敲,「再告訴你吧!牠們最好認的地方就是,主人方能夠使用百分之百的固有能力!」牠指著左側腹道,「這裡有印記就是最好的証明,這個地方、就是傳說中,每種能量初始進入軀體的入口!」

和香抿著唇,默默的按著同樣的位置。

「孩子,我不會對妳發出疑問。」大長老顯然發現了她的動作,輕聲道著,「族規是族規其實這裡的人大多都不在意,不過當時族中就有出現背叛者的跡象,為了確保明日菜那孩子」牠低嘆,「老人家我只希望,妳能盡全力的陪伴在牠身旁,不離不棄。」

大長老苦笑,撫著枯老的手臂,低聲道:「我已經活的夠久了,能在死前見到牠值了。」搖搖頭,「不過也像我講的,下一次的『那一刻』即將到來,撐的過去、撐不過去都好,無論哪方,最後明日菜一定還會陷入沉睡也許這就是最後一面了。」

大長老將放文獻的老舊盒子拿起,從中掏出一把發黃的小紙扇,交給和香,「這是來不及給的,生日禮物。請妳替老人家我交給牠吧那孩子和牠爸一樣粗心大意,請妳多擔待了。」說著,就是深深的一禮。

還沒等和香擺手說不用,一陣風便將牠帶離。

………」祭祀默默的注視著明日菜,也是強行的給予和香一個深深的鞠恭:「厭惡也好,痛恨也好,今日之事就別告訴牠了。牠是個好孩子,就麻煩妳了。」

「我」和香抿著嘴,說不出話來。

被對明日菜而言最最重要的兩位親人行如此大禮,她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祭祀邁著大步離去,在葳瑪眼中,那身影是多麼熟悉,就跟當初斷然拋下明日菜的背影一樣,有著無法道出的父愛。

今日之事,對明日菜說、也只會造成牠心中無法彌補的缺口。不如就這麼恨下去至少,在牠回憶童年時,對於無法開口的屍骸,也是連恨都無法道出了。

木乃香默默的摟著葳瑪,和香低頭的把玩著那小紙扇,在眾人後方,明日菜的眼角處、一滴雨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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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lverspoor4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