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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為什麼要討論起…峯岸前輩?」宮澤佐江有些不解的發問著,確實、突然從高橋南的情況與當年折井步相同至討論起峯岸南,這兩點在很多人的眼中幾乎是沒有任何關聯。


「峯岸前輩…曾經讓由紀『照顧』高橋前輩,不過那也是『前期』…也就是感覺還很壓抑的峯岸前輩。」渡邊麻友有些遲疑、不過還是乖乖的說了出來,「峯岸前輩的能力者是高橋前輩,高橋前輩的能力者是前田學姊…前田學姊是知情者,那麼高橋前輩她…「不可能。」還未出口、便被板野友美與宮澤佐江打斷,而野呂佳代和佐伯美香更是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高橋不可能是知情者…無論有沒有被CinDy消去記憶。」美香堅定且毫不猶豫的搖頭了。


渡邊麻友想起峯岸南對高橋南的評語──『她太溫柔了。由紀…總有一天她會傷了自己。』沒錯、如果是容易因四周存在而心軟的人,也許在成為知情者之前,便已先被淘汰。

 


「…那麼,為什麼前田敦子會如此重視高橋前輩呢…?」「咦?」聽見渡邊麻友的輕喃,宮澤佐江好奇的眨眨眼,「妳說前田她…重視小南?」在她的眼中、那位副會長平時不但沒有將小南給放出來,反而只是吃吃睡睡的,基本的練習也無、更別說是出現在人面前…比之以前的麻衣是天差地遠──「前田敦子與麻衣是同一種存在…一開始便被分配到高階職務,且不用出任務,只需要定期去後城…」佐伯美香皺眉,「如今知道她去後城也沒有那麼簡單…單是看胸前動過多次手術的痕跡就知道了。可是…我還是想不出來麻衣姊與前田和我們的差別。」


況且,高橋南、峯岸南與前田敦子之間…又有什麼關係?


渡邊麻友顯然也感覺到了佐伯美香的疑惑,只是她也是在思索,那答案彷彿就在眼前,可卻是如何伸手也沒能捕捉的,讓人著急,「因為…如果同折井前輩這般『轉生』的例子…很容易達成的話,恐怕政府方面早就做出行動,而不是久久才出現。所以我猜測、也許前田學姊與大島前輩和普通能力者…甚至是普通人相比,有著不同之處…」她雙手放在雙膝上,抓緊裙襬,「而在這麼多年下來、也只有折井前輩一人『成功』,代表著折井前輩…當初被一直收入在體內的這動作相關,可雖然很失禮,不過我想不出高橋南既然非身為知情者,也沒有如由紀那般的…」


她咬咬牙,「…利用價值。」


渡邊麻友抬起頭,注視著佐伯美香,那位長年伴隨在柏木由紀左右的女性,「為什麼前田學姐會願意做出與大島麻衣相同的舉止…要知道在前輩們的口中、以及書籍裡,我完全感覺不到高橋南必須『延續著存在』的必要性,除非…」除非,峯岸南給予了高橋南什麼,而那東西是前田敦子所需要、可高橋南本人卻是不知的,重要的、重要的,『寶物』。


「更何況…我們現在也知道,政府方面不是沒有能力將已經成為黑石的存在們取出來…」隨著渡邊麻友壓低的嗓音,眾人想起那被稱為松原夏海的存在,「前田敦子如果有能力讓一位黑石『延續』下去,且又是政府那方的人…為什麼會執著於高橋南?」麻友眼中有著的僅是不解,「我在猜想…浦野一美、折井步…還有峯岸南,她們三人的要好關係、折井步的能力者大島麻衣,還有浦野一美的能力者由紀…峯岸南的能力者,不可能無知。」
渡邊麻友感覺自己的身體在顫抖,「除非,峯岸南她…」她的價值,高於一切。


高於普通的能力者,難以、輕易的取替──就如,前田敦子與、大島麻衣那般…

 


「…真要命。」「這就是領導型能力者,不是嗎?」

見前田敦子無力的趴在桌上,折井步在一旁笑笑的道著。


她伸出手,輕輕的描繪著前田敦子左手臂上的契印,「時間也差不多了,前陣子大型演練時引誘出路線範圍外的異化獸也該回到本來的領地上,也多虧她們碰上感染源,不然軍方不可能沒有察覺異化獸狩獵的數量少了很多…敦子,這次我要前往。」「………」前田敦子板著臉,她凝視著眼前這位女子的面龐,搖頭,「敦子。」「不行。」


前田很堅決的拒絕了折井的要求,「妳很重要,我不能讓妳去…至少,也要在第二批。」「那孩子在第一批裡面,我不放心。」「那是她自願的…更何況,除此之外、我也沒有可以利用的人了,不是嗎?」


「………」
折井步用手揉揉發疼的太陽穴,「妳這是在鬧什麼彆扭…那孩子已經失去一隻眼睛與一隻手臂,單是如此就已經夠吸引人注意了,更別說還要看住那人「所以,我才不能放妳過去。」「……」


見著敦子不愉且面色難看的面龐,折井步呼出口氣、讓自己靠上椅背,「森對我很重要,應該說…對這次的任務是否能成功進行很重要,可是卻也沒有到失去她便無法繼續下去的等級。」前田敦子緊緊的抓著胸口處的衣領,滿面哀傷,「…可如果失去妳,無論我再怎麼努力、也都無法繼續下去了…步姊,妳要放我一人獨行嗎?」


「……妳還有由紀。」「妳該是知道,柏木由紀已經瀕臨極限了。」敦子頓了頓,也跟著放鬆著身體的往後靠去,「就連那些黑石們都能看出…柏木由紀長達多年的緊繃,長達多年的壓抑與囤積,已經讓她瀕臨極限。她…快要無法維持下去了,那張『柏木由紀』的面孔。」
「…她終究還是『生命』。」折井步嘆道。


無論是以何種形式『誕生』,無論是用何種方法『來到這世上』,在那瘦弱殘破的血軀中的、終究是獨立的靈魂,無論上方參雜了些什麼、無論過程複雜的讓人看不清結局,可她──「就如沒有人能夠永生一樣…破壞了世界的定律的我們,將受到懲罰。」


低頭望著那雙不屬於自己的雙手,沒有多年戰爭時產出的厚繭,更沒有傷痕、沒有可見的青筋爆出,也沒有那污穢不堪的沾染物殘在手上…「小南那孩子不會希望自己『活下去』的,敦子。」轉換了話題的,折井步站起身,沒有回望過去,「就如里菜當初寧願……以那種的形式遭到麻里子的厭惡與憎恨,進而失去奪取身體的機會一樣。」她將門開啟,「咪醬的心願,不包括讓她的能力者『用這種方式』活下去,敦子。」


「…可是我除此之外,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敦子愣愣的注視著那關上的門,淚水從雙頰滑落,「步姊,敦子我啊…已經超過負荷的界線了呀。」無法伸展的雙臂,再怎麼睡眠也沒能抵抗的疲憊狂襲,「如果失敗的話,小南的願望要實現根本不可能…讓高橋南『活下來』,已經是前田敦子最後的、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那絲溫暖早就離去。

 


「妳的視線、早就停留在那人身上了吧…仲谷明香,對妳而言就是這麼重要嗎?」輕喃著,前田敦子眼瞳黯淡,失去了所有的光彩,「是因為內心的愧疚,還是那具身體的執念太過,讓妳已經…再也無法將目光放在我的身上?」


艱難的舉起手,前田敦子輕輕的撫上自己的臉頰,頰上的觸感卻似是如被厚皮覆蓋,難以感受到肌膚上的溫度。


「…『我本是從地獄而來』。」前田敦子輕輕的笑出聲,左手緩緩落下,讓其攤在椅上,「『故映入眼中的,必皆為黑暗。』──浦野一美,妳可曾猜到,柏木由紀她已經…」語氣漸漸的低了下去,彷彿只要微風吹過、便會消散在空氣中,前田敦子仰著頭的望著天花板,眼底卻是無法倒映出任何景色。
「…故映入眼中的,必皆為黑暗…」前田敦子的視力…已經開始弱化。


想必這點,折井步…也沒有發覺吧?
苦澀,在嘴邊。

 

 


「妳是什麼意思?」「…我的意思是指…也許前田敦子在那些上層人士眼中的用處比我們想像中的還要大。」

面對宮澤佐江的不解,渡邊麻友有點不自在的移了移位置,「而單從她和大島麻衣的關連性來看,峯岸南也許也曾經是『一樣』的存在,只是就常理而言,基本上那類『知道過多』的存在是不可能被輕易的放開。」


麻友一邊釐清心中的思緒,一邊開口緩緩道出,「如果浦野一美真的將峯岸南的『過去記憶』都消去,那麼也不可能是會令政府放過她的理由,除非…」麻友看向佐伯美香,那位柏木由紀向來都信任的存在,「除非,峯岸南的價值並沒有前田敦子與大島麻衣那般的高,大概是介於能力者與她們兩人之間的位置…而她所觸碰到的真相其實並沒有能夠影響到整局。亦或是說,峯岸前輩所得知的內容大多都是『知情者們』所了解,且會沒被除去的原因也是『還有利用價值』──即使是『記憶被消去』。」


她一手撐在桌面托著下顎、右手食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面,「那麼,又是有著什麼用處呢…」渡邊麻友細細的打量著神情不定的佐伯美香,才在對方緩緩嘆氣後卸去面上的凝重,偏著頭的開口詢問:「佐伯前輩早就知道了嗎?那些事情…也是由紀告訴告訴妳的嗎?」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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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lverspoor4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