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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笨蛋,既然輸了就趕快去吧!」

「你們…!」「唉唉…我們的小友也就要去和外文系的系草告白了。嘖嘖嘖,這真是體會了一把準備出嫁了的孩子的娘阿。」

「死吧你們…快滾!」嘲笑著的男學生們不但沒因為被圍在中間的男子的炸毛而收聲,反而是更過分的鬧了起來,其中一位吊兒啷噹的金短髮男子推了推那稍比自己 矮幾分的,道著:「友也,我們可都沒作弊啊?輸了就是輸了,你該不會…想賴帳吧?」「…哼!」被喚為友也的男子皺起眉、他輕哼了聲,痞痞的將雙手插入低腰 西裝褲的口袋,高傲的抬了抬下顎,「去就去,怕誰啊!」

不理會後方起鬨著的惡友們,板野友也皺著眉頭的踹翻了不遠處的垃圾桶、又是惹來後方人的叫囂,他不爽歸不爽,卻也非失信之人。

頂著一頭有些潦草的黑髮,未扎起的衣襬外放,第一、二鈕釦鬆開,露出底下的鎖骨,他扯了扯稍大了些的外套、不滿的哼了聲,就是大步大步的往外文系走去。
還在中午時段,一早就翹了課的他一把拉開門──「!」把內頭的人嚇了一跳。


外文系是出名的美女眾多,而被這些美女們包圍、且認可的男性鮮少,在其中、被稱為系草的僅有一位,「吶吶…那位不是體育系的板野桑…?」「呀…小小隻的好可愛…」
三三兩兩的坐在座位上品嚐午餐的女生們一看見來者,便是壓低著聲音的尖叫、討論,只是那音量沒有控制好,板野友也瞇起眼、雙手插著口袋的就是皺起眉頭,「吵死了!」
並沒有很是兇狠、而外邊傳出板野友也其實很紳士的傳言才是讓校內女學生們並不懼怕的緣故,看見音量降低了不少,很是得意的板野友也得意的露出那可愛的小虎牙,視線於教室內轉了轉。

接著、停在那從頭到尾便一直用手撐著下巴,往窗外看的男生身上,「喂!靠窗的!」他的聲音並沒有很準確的傳過去,只是發現板野友也居然找上那人、四周的女 學生們又是再次的嘰嘰喳喳的聊了起來,「…喂!」不悅,板野友也三兩步的上前,一手重拍在桌面上,一手依舊放在口袋,「我在喊你吶!」

「…chu?」chu屁啊!

聽見這裝可愛的發音,板野友也差點不固形象的直接炸毛,他怒瞪著這人、發現對方面部很冷,且意外的有些女性化…「嘿…是個娘啊。」他挑釁的語氣令對方挑眉,這反應滿足了他友也爺需求,對著那人嗤著牙,「我問你,河西智也在不在?」

「…chu?」所以說chu屁啊!

發現對方那臉不解,板野友也感覺自己太陽穴邊的青筋都得冒出來了。他細起眼,抽出放在口袋中的左手,一把扯過對方的衣領、就是將對方拉近,帶著兇狠的、眼瞳中滿是冰寒,「說,他在哪!」

那男子眨眨眼,才似是很有興致的瞇起眼睛,這人左手撐上桌面、右手支著椅背,就是站了起來──愣是比身高174的板野還要高上幾分。
「……幹麻、找碴嗎?」

發現身高與氣勢被壓了一籌的板野友也蹙著眉的退後一步,因為這人的起身、讓兩人之間的距離太過靠近,這讓不喜歡過多身體接觸的板野友也很是反感──他忘了先前是他自己先挑釁、更忘了方才還有扯過人家衣領,讓雙方臉蛋靠近的舉動。

那位男子笑笑的望著他,開口:「我就是河西智也。」「…!」知道自己幹了蠢事的板野脹紅著臉,他口開開的、在聽見後方的竊竊私語,便是帶著狠勁的向四周掃去,而後才是一把扯下河西智也的領帶,讓其稍稍彎身,「跟我來!」

說著,也不等人是否答應,就是大步的走了出去。

河西智也看著那疑似是落荒而逃的背影,饒有興致的瞇起眼睛,同班同學們的好奇與關心都被他三言兩語的帶過後,就是慢慢的跟了上去。
來到後庭,河西智也看了看四周、雖沒人,可手腕上的錶戴指出如再不回去,也許下午第一堂課就會遲到──看向前方,那彆扭又不良的男子終於停下腳步,且回過身來。

細細的打量了一下,他發現雖然這人外表打扮的很是讓人搖頭嘆息,可眼瞳中卻是清澈、且難得的直率,「喂,河西智也。」「嗯?」

察覺到那人的尷尬與不自然,還有一絲逞強,河西智也感覺心情似乎很是不錯,「……我…」「?」
不解的歪著頭,河西智也想著,難不成是要收保護費…?

只是錢包放在教室,如果對方要收、他身上也只有買飲料剩了的50圓日幣,除了早期的糖果外什麼都買不了──「…我喜歡你!和我交往吧!」「…chu?」河西智也眨眨眼,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先是細起眼睛、接著才有趣的抿起笑意,「你叫什麼名字?」

「…板野友也。」「喔…」

聽見自己故意的拉長音,板野友也很是不滿的板起臉,一副『趕快給我拒絕』的模樣,見此、河西智也歪歪腦袋,笑的很是溫和,「可以呦chu。」「……哈?」「我說…可以,我們交往吧。」

望著那口開開的板野友也,河西智也第一次發現,以後的校園生活似乎會很有趣──「如果你是開玩笑…我會很受傷喔。」「!」板野友也的身子一僵,臉上有著的是那不知所措,這讓河西智也更是不想就此放手…太有趣了。
「重新自我介紹…我是外文系的河西智也,2年K班,請多多指教。」

「喔…喔…」故意裝出一副無害的表情,果然讓那板野友也更加無從著手,見對方神色慌亂、眼中僅剩掙扎,最後才閉上眼睛,用手揉了揉鼻樑,「…體育系的…板野友也。」裝作不在乎的將雙手放入口袋,板野友也無意識的將視線撇向左下漂移,過不久,才抬起頭對上河西智也的眼睛。

「2年A班…多多指教了。」
望見那清澈直率的,河西智也身子不禁輕顫了一下,彷彿有著電流通過、讓他坐立不安──體內在騷動著,他知道、這是已被埋沒多年的欲望…潛藏在體內的惡劣因子蠢蠢欲動著。

多久沒有看見如此有趣的人…沒有碰上這般讓人想要去欺負更多的存在了?
「嗯。」

因為與惡友們遊戲中輸了的緣故,板野友也將系草河西智也拐入手了。




「友,冷。」
「吵死了。」明明比自己高上幾分,卻總是故意將身子壓低些的從後方靠上,並把下顎支在板野友也的左肩,「圍巾給你,別老是蹭過來!」說著,就是將圍巾給扯下,一把甩在那人臉上。

「嘿嘿嘿…」見對方沒有生氣還滿足的笑著,板野友也不自然的偏過頭、輕哼了聲,卻是沒有移動位置,依舊讓對方蹭著自己。

河西智也舒服的圍上圍巾,靠在這人身上,笑的很是得意。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板野友也的肩膀很敏感呢?

見那耳朵已經發紅,外邊故意被開了條縫的、冷風透了近來,拂過那人的黑色短髮,後方髮梢牽動著河西智也的目光,眨眨眼、河西智也將臉埋入那人的髮間,嗅著 同一品牌的洗髮水的味道,然後在那人要反擊前往下,一口咬上了後頸──「嘶…!」渾身僵硬,顯然是沒想過河西智也會咬人的,板野友也差點炸毛,「你…!」 被從後方壓至於桌面上,有些難受的用手往前撐住椅背,板野友也破口大罵,「靠!我差點跌下去你知不知道…故意的是不是!」

本來課室的桌面已經很窄,很難容下兩位男性的佔領,更別說後面的河西智也幾乎是霸佔了7成的位置,本來友也已經是一邊蹭著桌面一邊懸空,被後方的智也一推、差點沒把屁股給摔著。
沒等穩下身子,智也的手便環上了友也的腰,「!」一把被摟了過去的,坐上了那人的大腿──「你…!」左手要往後拐去、卻是被直接扣上手腕,智也啃咬著友也 的後頸,慢慢往下──「手快放…開!」右手死死的扣著智也的,只是後頸的被襲讓他很難使力,酥麻就是直接從尾脊處傳來,友也難堪的扭動著身子,「快放開 我!」「友…明明交往了兩個月,卻還是沒習慣智的碰觸啊…」「唔!」

故意帶著難受的語氣,果然讓懷中的友也猶豫起來,智也右手藉此快速的解開友也的皮帶,而後將手鑽入對方的制服襯衫內,「嘶…好冰!」「都說冷了嘛chu…」「你一個大男人chu屁啊快把這語癖給我改了!」

如此容易被轉移注意的友也,讓智也難以鬆手,「…友討厭智嗎?」所以說一個大男人裝什麼弱小少女啊喂!
雖然是很想這麼吐槽,可友也想起這段時間對智也單方面的『欺壓』、還有那人在撒嬌時自己忍不住擺出嫌惡表情時的受傷──「…才沒有。」掙扎都沒了,友也乖乖的被智也抱著,他板著臉的別開,就是不想去看對方不開心的表情。

「…嗯。」

感覺到後方那人壓抑著聲的應著,而後放開自己,得到自由的友也趕緊下來站上地面…「…幹、幹麻啦那表情!」回過頭卻見智也皺起眉頭、一副思索的模樣,這讓友也不知為何的也跟著煩躁了起來,「…友當初,是真的喜歡智…才要和智交往的嗎?」「!」

瞧見友也縮起的瞳孔,智也淡淡的笑著,「果然呢…」
連語癖都沒了。

這樣清冷的智也讓友也看了很不順眼,友也蹙眉,他撇撇嘴,不乾脆的別過臉,「本來就是玩遊戲輸了才和你告白的…誰讓你自己答應。」「……嗯…」「…………」友也眉間的縐褶更深,他不喜歡看見這樣鬱鬱不樂的樣子,那感覺很糟,雖然他也不明白為什麼。

想著,雖然有些彆扭,還是走上前,「喂。」「…?」「…我討厭別人碰我。」「…嗯。」

見那更沮喪的表情,友也一把抓過對方,狠狠的咬上智也的唇瓣,「!」僅僅只是一下下、短暫的幾秒,卻是讓智也瞪大了眼,他難以置信的眨眨眼,看見板野友也那跩的三七八萬的模樣,「…就你例外。」「…………」
看見智也還是一臉沒能反應過來的樣子,友也很是不滿意的板著臉,他一把將智也往後推了推,讓那人靠上後方冰涼的窗,兩三下的胯上去,「認真交往的話…我可 沒有很快分手的打算啊。」左腳踩在智也的椅子上、右膝跪在桌面,將智也整個人包圍在自己胸前的空間,友也左手死死扣著智也的右肩,低下頭,「吶、我可是喜 歡專一的人…」見對方終於有反應的挑起眉頭,以及逐漸放出光采的眼瞳,友也壓低著聲音的警告,「膽敢讓我發現你花心的話,本大爺就把你給閹了。」

智也微仰頭望著友也,看著那過分認真的臉龐,不禁有些癡了…「…嗯。」然後笑了。

他一手往上勾、吻上對方,「!」得到友也的僵硬,智也的親吻很是溫柔、他另一手輕輕的抓著友也的衣服下襬,只要對方用手一撥、便能輕易撥開──「……、…」友也沒有,他只是稍稍分離,臉色暈紅。

「…還是不能嗎?」智也淡淡的笑著,他沒有勉強,「友,是第一次接吻…還是是第一次和男生呢?」「……都是。」
「會…噁心嗎?和同性。」

友也深深的注視著底下的這人,似是在回憶。討厭碰觸、更討厭過分親暱,他不是喜歡花心、隨意玩弄的人,更討厭那般的存在。

右手輕輕撫上自己的唇瓣,在遲疑過後、又是轉放在智也的唇角處,「…不知道。」他的答案讓智也疑惑的眨眨眼,這與他本性相異的舉止讓友也笑了起來,「不過可以…試試。」
小虎牙惡意咬上舌尖的挑釁中帶著曖昧,教室溫度暖起。

智也不禁用了點力、扣住了對方的頸,讓那人能夠更加的深入、深入──「…熱。」然後帶著滿足的嘆惜,「…有點快…」離開時的低聲抱怨,卻沒有停下,只是一次次的加深著吻。

被扯下的圍巾落到一旁。
「友…」

輕喘著息,智也神色有些迷濛的輕晃動腦袋、運動系與外文系的氧氣負荷量果然有差,他感覺腦袋有些暈暈的,身上熱度開始攀升,「…別動。」友也有些硬的語氣低喝,他扯開智也的衣領,重重的在對方的鎖骨上咬下,「…、嘶!」

智也難受的仰起頭往後方窗面靠去,他很能肯定一定流血了,因為埋首在自己懷中的人正用舌尖舔舐著,「…現在起,你就是我板野友也的人了。」那人很是得意的露出可愛的小虎牙,眼中皆是那捕獲了獵物的興奮與喜悅,讓智也胸口內的心臟越跳越快。

啊…糟糕了呢。



看著這得意過頭的小老虎絲毫忘記即使是把記號標誌在衣領下,一但到了體育課、智也也必須換上體育服的事實──「嗯,tomo是tomo的。」不過,並不壞。

他的直言讓板野友也面上帶了點羞澀,友也遲疑了一會兒,才將自己的領帶扯開,得到智也挑眉的詢問。
「…不要嗎?」「………記號嗎?」這般的發言差點讓智也直接想歪的,似乎他的小老虎有點過於單純──有點,擔心啊…

看見那理所當然的神色,智也垂下眼簾,笑著道:「友…記得在記號消失前,蓋上新的呦chu?」「那、那當然!」
神氣的小老虎下了桌子,他在智也沒回覆問題、而是把話題帶開時,明顯的有些失落──「tomo的記號,會蓋上的chu。」「?」

看見友也難得的整理起身上的制服,智也將圍巾替那人圍上,「…在某張證書上。」

偷親了一下。



在某隻老虎傲嬌的炸毛之前,哼著歌的智也離開了教室。
他知道,那人會跟上的。
因為他有著他的記號。


還有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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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lverspoor4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