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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どうせ、ウソやろ。』


「…、」夜夢中驚醒已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睜開眼、並非那夢境中的景象,而是水泥森林中的一隅。

 

室內僅有室友沒有防備的呼吸,美優紀細起眼睛仔細查看、的確的,這並非夢境中讓自己亂心的地方──「……。」明明是狼人卻絲毫沒有警覺心的,是因為對象是自己、還是所在的位置,已非外邊那般危險的,受保護的牢籠裡?

不去理會小笠原口中含糊念著的、近藤里奈的小名,美優紀隨手撥弄了下因汗水而貼伏在頸邊的髮,雙腳赤裸著的踩踏在地板上。
夜晚帶來的涼風吹拂,引起絲絲冷意,今日似乎是天氣過陰、讓那些高貴的血族也懶的出來狩獵,意外的安靜。
 

 

『どうせ、ウソやろ。』怎麼可能遺忘呢?就算夢境的內容再怎麼模糊,只要有這句、美優紀便能聯想到不久前腦海中自動播放出來的,任何、一字一句──『どうせ、ウソやろ。』
妖狐就是妖狐,再怎麼裝模作樣、甚至是披上人皮,底下的那份狡詐也仍然無法掩蓋過去──難得、好不容易的,認為自己找尋到了…一位能夠值得信任的『生命』,「下雨了…。」
就像是回應著她的,天空降下雨滴。

還沒付出的信任、就在不意聽見那人與旁人的對話而全數落入谷底。
 

 

『どうせ、ウソやろ。』
怎麼可能呢,妖狐所說的話、就連孩子也明白不能輕易相信──所以、所以,無論從這口中說出了什麼真心真意,也全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的謊言而已。
「不怕沾溼妳的翅膀嗎?さやかたん~❤」在意識到時、就已經揚起的笑容,『啊啊、就是這樣呢…她們的謊言,已經能夠欺騙所有的存在,甚至是自己』──回過身去,讓自己稍稍退了一步的靠坐在窗緣,任憑後方斜打過來的雨滴浸透自己。

那人從陰影處漫步的走了出來,面色、很難看清。

 

「…這麼晚了,是要去哪?」「嗯~沒有呦?只是想看看夜色,如此而已呢~❤」
「…。」
啊啦啦~果然嗎?也是呢。

畢竟、這樣的說詞已經找過好多次了──被認為是藉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呢。

裝做不在意的回過身,將雙手撐在冰涼的窗緣,身子向前傾,閉上雙眼的感受著雨水點上臉龐,感受著寒意透入自己。
『どうせ、ウソやろ。』妖狐阿妖狐,不能怪他人呢。
誰讓妳,是如此的不可信──「…雨天看夜景,妳的嗜好還挺特別的。」是從後方而來的暖意。
 
「還有,剛才的笑容,很難看。」
「、…」黑色的披風將她半身給包覆進去,背部貼上了一不算帶有溫度的身體。
美優紀訝異的睜大了眼、而後又是不悅的細起,「…妳那高貴血族的禮儀呢?さやか。」「對待一隻小狐狸,那種東西不需要吧?」輕鬆的笑意透著點點的刺人意味,可即使內心已經了解到、這人只是想讓自己分心,嘴巴卻是不聽從腦部的指令上了鉤的,回應:「怎麼不在那蝙蝠翅膀發霉前趕緊回房?還是…幾天沒碰妳,就已經欲求不滿了?さやかちゃん。」
 
「……。」
感覺到身後的彆扭,美優紀突然地、心情好了起來,她放任著自己靠上後邊的那人,靜靜地望著陰鬱的夜空,「吶~さやかちゃん~❤」「…做什麼?」悶悶的嗓音在耳後方,吹拂過的吐息使人腰間有些酥軟,「我喜歡妳呦~?」「……這樣啊。」「真過份…みるきー可是很認真的在告白呢。」「へー…」瞞不在乎的反應,讓美優紀不禁失聲的笑了出來,『どうせ、ウソやろ。』──那句空語怎麼也無法從腦海中消去。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

 

什麼…?──被這句話給昏了下神,尚未反應過來、便感覺到腰部上被施予的力,將她整個人給更貼入那人鮮有溫度的身軀,「不過這種廢話…我不介意妳多說幾句。」隱隱帶有笑意的調促就在耳邊,參上自小腹緩緩向上攀升的掌心,讓美優紀忍不住用手制止了那人的動作。
「應該說…除了我,妳還想對誰動心…?嗯?」「妳、…」那些夢境中的內容都被打亂,美優紀羞惱的用手推拒、只是力氣總是無法比的過對方,僅能讓這人一手扯開她第一、二個鈕釦,「さやか、」

 

「不過方才、有一句妳說對了。」感受著鼻尖隱隱掃過她的後頸,而後細吻點落,山本彩難得的溫柔最終還是化為專屬於某隻狐狸的暴行,「這幾天,我確實的…很想要妳。」「───、」回應著她這話的,是略帶難受、卻有著更多愉悅的,悲吟。

再多的謊言、最後也會被絕對的力量輾壓過去,「是妳自己送上門的,可不能怪我喔?みゆき…。」

雨聲覆去了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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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lverspoor4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